第44章 足球
喝了一口橙子,我开口问她:“你喜欢林月吗?”“我不知道,以前的时候,我很讨厌,可是后来成了一种习惯。几天没有看到我有想起他。”
“那你能感觉出他是爱你的吗?”
她沉默了一阵子,慢慢的抬头看着我。“我不需要一个人爱我,只要相看两不厌就好。”
“怎么会。” “我是这么想的。”
我们又聊起诗,她说:“最美的诗,是你无论何时、何地,看上去就喜欢,读了一遍就不能忘记,偶尔又会从新拿起来看看。” “爱不释手。”
“嗯,是这样的。”
“开始的时候你不会细读,可是你能感觉力透纸背的感情扑面而来。”
“那你喜欢惠特曼的诗,还是爱伦坡的诗。” “都喜欢。”
“世界上最美的文字是诗和哲学。”
“那你怎么学起画画了。”
“我原本不喜欢的,一个朋友把她的画具都给了我,慢慢的我体会到画是诗和智慧的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
“怎么说。”
“画里有建筑、空间、时间、场景、感情那还不够吗?”
“所有的艺术都是相通的,到了一定的程度,诗也是画,画也是诗,建筑也是流动的音乐,音乐里有画面,好似千军万马、松风溪流。” “是啊。”
她也说起她喜欢舒伯特、李斯特的音乐,肖邦的小夜曲,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我开始读懂了她是一个拥有浪漫情怀有悲悯同情心的人,和所有艺术家一样。
夕阳如血的时候,她和我说起来那个叫冉冉的女孩,还有怎么和梁子文,林月,还有她另外一个自己薛艾薇。
我说:“你会一直留在北京城吗?”
“我也不知到自己属于那里?”说着她站了起来,深沉的蹙起眉头。
“每个人都不知到自己属于那里。”
说着她好像有莫大的劳累一样,伸了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
学校的图书馆是有一个很长的阶梯,我每天都会从里面抱一本书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又还回去,我只是想说大学是一件多么没有趣事的玩意,要是还有别的事可干,我也不会看书。我以前还踢一些足球,就是有一个人说,我抽风。我就在没踢球,那是那么的没有趣味,还是得承认抢断、进球成功也是很刺激的,可是我总是感觉就跟注射吗啡一样,一个人可以为把它当作一项可以为之去死终生奋斗的事业。明知道所有的人都会死,可是一个人都要为一种可以换来面包的东西去死,想想我就乏了,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团体活动,所有活动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包办。
发起人据说是商学院的高材生,保送的有某外国高校的mba工商管理硕士的名额。每天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很开,有1米9的身高,我么、都很羡慕,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的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同学,我没看他一个人的时候,有那么一次,我在厕所看到他,他坐在抽水马桶上,笑呵呵的看着经济周刊,那是棕黄色的报纸,他平摊在他的裤子上。我本来是对着尿兜撒尿,上面画着一个裸体的美女嵌到墙壁里,我拿出那话抖了抖,我听到后面在咂嘴的声音,又嘎嘎的笑了一声,我一听就是某君。我转过身,对着他,他慌乱的唬了一声,“嘿,伙计,斯文人是不这么干的,把你的那话拿开。”
我笑着说,“已经解决了。”我拉上拉链,趴着玻璃门壁上。
“知不知到希腊被蚕食掉了,欧元的地位开始瓦解了,嘿,你知道吗?”
“是吗?那又怎样。”
“有很大的好处。”我在在厕所的窗前看风景,人自己搞出来的体系,当然要自己焚身的。还要给那些人看,所以看客总是很幸运的,可是我鄙视那些笑出声的家伙。
我们组织过中英文演讲比赛,我们也组织过青年高峰论坛,大多是高校联盟的,某共青团的 、书记,某大学生创业协会的发起人,在我们的礼堂,拉上布幔和红色的横幅,搞什么圆桌座谈会议,抑或动员大会,给灾区募捐,辩论会。这就是这么一会事,所有的活动都是大学生活动中心策划的,只要是以校为单位的。某君就我的申请入会,还开了一个表决会议,还问我有没有读过《资本论》,我说我烂熟于心,我没觉的这和活动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坐在最下手的门口那边,我看着某君站在窗户旁边,扬着手,两边走了一些穿西服系领带的家伙,黑板上画着正字,我瑟缩的坐在那里感觉就像在接受审判,我听着他们时不时的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差一点就他妈的站起来走掉,最后某君说:“鉴于林月同学是文学院的,政治觉悟不高,对市场不是很熟悉,入会我们很欢迎。”接下来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雷动,我都不好意思,我是真的肠子打结了,中午吃的饭都到嗓子眼里,作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