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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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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终于来了,在那个夏天的午后我18岁的时候。

    那天碧空万里,无云也无风。拉着行李箱我什么也没带,书包里只有那本《牛虻》,在以后的四年里我一次没有翻开过。尘封的记忆就让它尘封我轻易不启开,从里面能蹦出很多东西,那时年少梦里花落。关于青春、伤痛、友谊、爱、执着、文字,各种揉杂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从书里一页页翻着。

    校门口屹立一个石灰岩建筑上书四个梁先生题的字北京大学,当我戴着学校的徽标,穿着学生西服走在西城,独自一人却无比的快乐着。从那个时候起我爱上吃冰糖葫芦,我总是在午后在宿舍挂上耳机听一个《文化七彩风》的文学节目,轻轻的音乐声一个中音的女声、男生品读散文与诗。我现在还能忆起,那个温暖的午后,我躺在床上,安逸总是在中午有洗不完的衣服在洗。一个7平米的宿舍放着两张上下床,一个立体的橙色柜子,一张长一米的电脑桌,一把木椅带把手。还有暖气片,每个冬天里面总是有水流在响。地上很黑可是不潮湿,我们在四楼,像是很多人踩过的也不知道是吐的痰还是什么,就和锅底一样。中午我会小憩一下躺在床上,而很多理工科的学生就不会像我一样,桥梁和建筑专业的我总看到他们拿着绘图仪、测试器在东看西看,话剧社的总在中午排练话剧,你总能听到他们谈论某个学姐在人艺怎么怎么的。英语俱乐部的学员总是喊的很大声,以为我们没听到她们的声音一样。

    那天我手里拿了一本我现在忘了题目的书在看,我翻了一页感觉有一个女生看着我。等我抬头她不见了,我只看到她鲜红色的背影,一个白色的蝴蝶结,背着一个画板。我追了上去,还是那张熟悉陌生的脸。我张开了嘴呈现出o型。她说:“请叫我竹谨欣,谢谢。”我收起嘴没有说话,有千言万语只是不能说。7月填志愿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填的,我在存档案的微机室呆了整天,最后我打开了数据库看艾艾的志愿,我觉得要是没有她这个学可以不上。我那个时候想的很简单也很单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又一次我在图书馆楼下又看到她,那次我们谈了很多,也说起来冉冉和子文。她表现的很冷漠,让我觉得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是我变成另一个,谁知道呢反正他经过1年半又和我说话了。我原本忘了有这么一会事、这么一个人。我有的时候把她的存在当成了自己,她的习惯和追求我当成了我自己的事,她要去的地方也统统当作我的。我也告诉了你那个时候我做什么事从来不考虑很久,也不思维。就做题的时候像刮风一样的快,尤其是英语和地理、历史。不用想就只是看看就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脑子也很够用。所以我可能已经不爱得在有那么深,可是我的思维成了一种定式。她长的也不是很坏我在前面也许提到过,我也再不用看着别的女人的脸蛋和谨欣比较,我觉得男的都爱这个虚荣。他也没有打扰到我看书,我没有写过 ,倒是在游泳池那个风没有一丝声音的下午她提出让我抱她一下的主意,我觉得也并不是很坏,那也没有什么。倒是我的心又被她搅乱很久不很平静的看书,那讨厌的很,我有的时候简直都想把自己阉了的想法。我还好,总比那些从来没有和女人上过床的同学,总是给我吹嘘他在汽车的后座和一个女学生怎么胡搞,我简直腻歪的要命,他说的话和他那长满痤疮的脸一样讨厌。我从来不好奇,我只是偶尔想入非非。台阶上方有个小广场,一次看到安逸说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短发女孩在太阳下打网球,那个橄榄色的秀腿让我销魂的要死,那件暗酒红色的长套衫,还有很多的窟窿可以看到肉色的肌肤。我当时冲动的要命,我差点想从后面抱住她,我的脸涨的紫红我差点他妈的摔倒楼梯上。可是我他妈并不想尝试初体验,这让我发窘的要命。

    后来据谨欣自己说,有一天邋遢的小男孩找到了北京,她说是来找姐姐的。后来谨欣的妈妈仍给她一红酒杯,“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那个叫青浦的地方看看。”

    “可以,去了就不要回来,你没有我这个妈。还有你我们的艾儿出疹子我去了美国,你怎么可以捡来一个孩子瞒了我17年,你是人吗。你。”她坐在沙发上垂着泪,眼泪像断了的念珠一样滚落下来。“她也很可怜,那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哼,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现在好了找上门来了。”

    “当时一对外来打工的青年男女求我收留下这个女孩,就在我们小区的门口,而且我们艾儿已经。”

    “哼,多么厉害的人。”她鼻子里哧的一声,吐了一口吐沫。谨欣回到上海,又坐大巴去了青浦,很多的山。客家的男人们头上戴着用布裹着的发箍,粗布衫背着背篓,拿着镰刀。一个脸上布满皱纹黑的像木炭一样的男人,和那个小男孩说着什么。山很大,那些客家族的人围坐在一个小圆桌上吃饭,凳子比桌子还高。好像都是野菜,放在一个白水汤里煮着,里面很多的白色粉条。谨欣用筷子夹起嚼了一口,像是嚼蜡一样,香味却熏鼻子。谨欣哇的一声吐了很多,只吃了几口米饭。那个小男孩也带谨欣在山上的竹林里玩耍,可是谨欣一点也不开心。 她不懂客家话,只是呆呆看着天空,和远处的太湖。

    回到北京城原来的家,继续上大学。只是她叫我叫她谨欣,她说她不想在叫薛艾薇,那是别人的名字。那天晚上他在我的床上这么说的时候,我点上一支万宝路。“你是不是在信里说过这事。”“嗯,好像是的。那是时候我极度的绝望,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谁。”“那你现在知道吗?”“我知道了。”我笑笑的说:“知道还是不如不知道的好,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扯什么淡,说什么玩笑话。”这天我的那个国文老师,讲的很带劲以致拖堂很晚,到第二节的中外戏剧与思想老师也站在教室的后面听他讲,他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的讲了有几箩筐的话,有的同学在下面记笔记真可谓笔走龙蛇、瓜藤蔓枝,我的耳朵也受了一番春雨般的洗礼,异常的痛快简直挠到嗓子眼了。我们学校老师全是自编讲义,自己出试题。我有的时候很想扣出他的脑袋瓜子看看是什么模样,我兴奋极了,原本打算第二节翘课和安逸打桌球的看来泡汤了。他开始给我们讲起易卜生的说起他的现实主义思想和个性主义在五四的时候起到摧枯拉朽的作用,其主张个人要充分发达自己的个性,需要充分发展自己的个性,社会最大的罪恶莫过于摧折个人的个性,不使他自由发展。这种个性解放,让我很受用的,不管何时思想总是走在行动的前面那是得法的,让我想起那个特立独行的王二。后来他又讲起了胡适先生,说他是那个时候一位达人,我爱的要命这位洋博士,带来了很多新鲜的事物。他的文学改良社会这个追求也是我的老师所追求的,然后他又讲了他自己很多的见解,也给我们很多的希望,我当时简直有跪下的冲动,反正我服帖到脚丫子不是因为这个老头而是他明白的这些道理,和那些可爱的人。醍醐灌顶啊,他自己也老了他的那些著作曾给我们人手一本,他传承了这个民族的希望与永恒、美,确实感染了我。后来我本来想留校当个老师的可是留校很困难,谨欣也对我给她的希望失去了信心,我一度很绝望,可是我的心底还是很骄傲的我看了不少的好书,这是后话。一本好书jd赛格林是这样评价的,他说好书至少有几处别出心裁的东西,真正有意思的是那一种书,你读完以后,很希望写这书的作家是你的极要好的朋友,你只要高兴可以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他,他说他绝不想打给萨默赛特毛姆,他说不出个原因,倒是宁可打给托马斯哈代我也有这么一位想见的已故的朋友。王二也写了几本很好的杂文你比如《我的精神家园》、《沉默的大多数》,只是没有鲁迅先生那么严肃和凝重,很纯粹,我们当今就是缺少这种东西。也给了我很多的勇气,我才敢把酒红色写的让你们更加熟悉一些,也是我在上篇不怎么敢说,我觉得要是中学生看到那很不好,后来我转念一想,即使你不写他们还是知道有这么一会事。这样,我又沉重了起来,很多的人都不一定有自控力,很好奇就和我的酒红色,这简直可以当作后记来说,很少人把自己要说的话放在中间吧,我很讨厌那些写完了然后加上作者的话,我想说的都在我的小说里。很多人都有一种误读,就像读昆德拉的小说一样,很多人都是走马观花。从没有人只是单纯的写性,那没什么意思。文字背后总有那么一种严肃、张力,如果只是看字那是很要要命的。就更很多的人这一生爱过很多的人,也许他们没有做过。可是那种熟悉和心照不宣曾让我们理性的思维失去了理智,我想告诫那些少年越晚爱越好,要么只爱一个人,要么不爱。可有的时候也不尽理想,这其中的道理我现在也不是很明白,我和酒红色一直纠缠不清,也就是谨欣。到底我只爱过她,我一直追问过我自己,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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