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雨季不再来
有八九个人在踢足球，操场上来回奔跑狂喊挥汗如雨的快乐着，还没有回暖的春日，同学们已经穿上短袖，对于他们来说，四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高兴的时候冬季也火辣辣的，忧伤的时候夏天也会如冰块一样寒冷。
人生的面总是见一面少一面，当我这样去想的时候，那些憎恨和伤痛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能忆起它，那是和一个红色的少女在挥舞着手臂在车站的站台和我不停的道别，头从窗户里伸了出来，我孤单站在那里，看着火车呜呜的几声，看着铁轨在延伸着远方。开学在我与安逸总是很平常的，我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会像有些新生那样的兴奋、热烈。
我就看着有些人拎着开水壶满学校的找开水房，或是几个矮个的寸发的男生聚在一起，穿着军训时候白短袖，笑呵呵的，眼睛瞄着四面八方，你要是在听他们的谈话你肯定觉得乏。
新生接待从火车站一直到校园的办公大厅到宿舍楼，各种杂七杂八的年轻面孔，让我没有一丝的欣喜。总可以看到他们冒昧的在和任何一个好看或长的一般的姑娘在搭讪。而女孩也单纯善良的回答他任何肤浅、无聊的问题，而我显得特立独行。
这是我们最美好的年华，我们可以觉得任何小动作都是美好的，也许只是翘课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在室内的健身室打一个下午的羽毛球，我和酒红色也是这么干的。有的时候我们也会一块在图书馆坐一个下午的，也不觉得累，那个时候精力很充沛。我从没有和她一块去画画，对于画画我总是没有耐心的，尽管我喜欢水彩、油墨也爱雕刻，我不喜欢看一个人这么多眼，像总能把一个人看透似的。
一霎时所有的回忆纷杂而来，有些人总是渐渐的被忘记，终究都会忘记。我们学校有一个游泳池，夏天的时候。她总在那里面游泳。穿一件红色的连体的泳衣，她的那个样子，足以销魂。真的，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很熟，也只是偶尔说说外国文学作品，外国的作家。那个时候我讨厌看到和她在同一个水池子里的男的，我都认得我都憎恨，是商科的学生，大多是经济系、管理系、财务系的学生，他们校服的白色衬衫上印有徽标。我不会游泳，那个时候天总是火辣辣的，水很蓝，像海水一样的颜色，在白云，蓝天的映照下泛青。游泳池上面有些塑料的圆桌，和塑料的老虎凳子，有些男生，还戴着眼镜，赤身穿着大短裤，张着很粗的腿，把腿张的很开。上面还有一把遮阳伞。我穿的很整齐，衬衫扎在牛仔裤里，单纯的像他妈的今天的天气一样。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改变了很多看法，我开始觉得，有些人不是和我一样看待他妈的生活的，尽管我不是很热烈。可是我的同学没有这么的认为，他们大概觉得，上学就是他妈的要找个好的工作，混一个文凭，然后在某个单位办公室里喝咖啡，看没完没了的电影。我也一致的认为爱情是个美好的玩意，所以我也极其的诚恳和温柔，在我和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我坐在另一边是石桌子上面划着星罗棋盘，凳子也是圆形的石头画着松石鸟兽。我的头上是一片梧桐叶子，树大的要命。叶子很绿，我也在叶子里看到血红的枯叶，挂在上面。我看着书，看着她，她一直在水中仰泳，胸部在水面的太阳光反射下熠熠生辉。细腿在水中蹬着水，柔柔的在水里招摇，她是认得我的，有一刻钟的样子，她和另一个女生一块攀上扶手上来，一只手用毛巾摆弄着头发。“嗨，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我真的不习惯，我穿着这么齐整，她却裸露着四分之三的皮肤，我恨不得把我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解下我的皮带，我没有那么干，我把书放在圆桌上。“今天的天气很好啊。”那个时候我看了很多的小说，所以我变得温柔极了，我莫名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忘了我，我总是沉浸在小说里面的对话，也变的很专横，我就是觉得爱情它是这个样子，当它遇到现实和理想中那么的不一样的时候，我就变得更加的极端偏执的爱，也是我在上海，站在铁路上看着远方，当我爬上铁丝网，看着铁路上到处是瓦砾和电线杆，我闭上了眼静静的倒下，就像我的世界也从此倒下。她走到我的身边把头俯在我的肩膀上，说着。“林月，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我当时骨头也软了，这是温柔的致命的一击，没有凳子我是要倒在地上。太阳把那个黑色的凳子晒的很暖和，她屁股坐在那个上面，大概也是很烫的。我看着她脸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晶莹剔透。湿湿的秀发看上去很年轻很可爱。我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她的身段，看着她的脖子发呆。后来据她说我当时那种呆呆的表情她觉得很幼稚，想和我做爱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我看的是一本三毛的《雨季不再来》那是北京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墨绿色的封面，字体不是很大，三毛的书对话很多所以一直显得很开，空白的地方也很多，我在上面也写了不少我觉得好的句子，也抄在上面，她靠近我的身子，解开我衬衫的扣子，一双嫩手拉着我的白色的衣襟。把手放在我肋骨的四分之三的地方。我欣喜万分，而且尤其是在这个众目睽睽下。
那次国外老师点名的时候我怎么也不答应，他走到我的身边我当时根本没有察觉，只是看着我自己的手，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林月，我不是叫你啊，你怎么不答应。”我就是这样总是心血来来潮，心情跌宕起伏，在我认识酒红色以后。她看着我的锁骨摸着说：“多好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