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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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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说那次我从图书馆出来,借书的地方有一个很高的阶梯,这个地方显得很有特点,我喜欢从里面走出来的感觉,像是从政府大院开完会走出来,眺望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去处,要是一个人的话,走在哪里总是显得很孤单,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可是去看书的时候我可没有这样想,我显得很安静,我不需要理会别人。

    我借了书,把书放在借书的识别器上读条码,远远的看着门口有一个娴静的姑娘。而且那个背影我是那么的熟悉,我曾在教学楼上找寻了无数次的身影,专注的神情足矣令我心动,让我看着也有些伤痛。看的越久我越疼痛,没有丝毫的减弱,越来越强烈,它止住了我的呼吸。

    “这么巧啊,你看的什么书。”

    我把眼睛凑在她的胸前那本书,我也看到了她鼻翼的黑头,是一本《荒原与爱情》。我很难理解她是一个懂得爱情的人。就说,“你看的懂么。”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这是怎么一种伤害 ,这是怎么一种遗忘。

    我呆呆的捏一把汗,强打精神鼓足勇气的说,“有的书不是你只是读就能读懂的,它需要一种思维。”

    “扯,你看过,都是汉字,我怎么就看不懂。”

    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情,我握住了她的手,你可能觉得我怎么可能粗俗的抓别人的手,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你会明白我的心情,就像你要去吃饭一样的简单。我只是抓起她的手并没有强烈的拥抱她,尽管我很想,我知道,那样也算我白读的《荒原与爱情》,尽管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凉手心还有湿的汗水,并没有使我觉得芊芊玉手,香风阵阵。还是这一只手抽在我的脸上,“你个,少在我这腻歪,不想混滚你妈的蛋。”我看她走在风中,那股高傲的劲是我赋予她的,不是我那肯经是她有病,敢这么的撒泼。

    天是热辣辣的像我被打的脸一样,我狠狠的看着她的背影希望她被过来的车撞倒,在被我救起。我的思维很乱,我被打的找不到北。

    “那孩子,你过来。我问你,你真想还看到我。”

    “是,除了你。”我看着一片杨树叶子正飘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每个星期天都在这儿看书,你过来吧。”我从学校的图书馆出来,有几个年轻的学生走了过来拿着一个篮球,有说有笑的。我在超市买了一瓶可乐,这是我这几年养成的习惯,尽管我现在在没有写信了,改写小说了,她也学上了画画。什么都来的云淡风轻,她还是对我的从书上抄来的情书不屑一顾,可是那都是我自己写的,用绿色的墨水写在信纸上的,绿色的墨水是我自己改造的,从小店的水彩笔找了绿色的彩笔抽出里面的墨水芯吸到钢笔里的,有的时候我心血来潮,也会在我的白色短袖上写,也会在我的白色床单上写。

    这天风很大,把林月的心思撩的很乱,建翔从公司回来,看到楼下有 ,是给林月的,林爸爸就拆开来看到:

    林月同学:

    我不知道那天的雪怎么给了你这么的感想。那些个阳光刺眼的日子,总是带着点点滴滴的伤感的。雪花轻轻点缀着这个寒冷的冬天。我想,无论我多么多么的任性,多么多么爱乱想,我的一颗心,都放在那个温暖如春的午后。若所有的言语都只是铺垫,我不的不佩服那些在文字里游刃有余的少年,总有那么多的难以割舍,就那样看着,淡淡的笑着,然后那些过往开始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在我的脑海穿梭。我知道任何的亲情都会慢慢的变的稀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无法释怀,无从宽慰。我像独自行走在荒原,那天我的阿母打碎了一只高脚杯,那是她喝过红酒的,那里面残留着未干的血红。那时一个少年穿着破烂的衣服,脚上穿了一双黄色的球鞋,他说她是从紫云来的,我没有听过那是个什么地方。我时时翻看这些大片大片你的我的哀伤锦段,那些字句多么的温暖,又可以支撑多远呢。人世的种种深情,都不过眼云烟。那只透明的玻璃杯砸在我的头上,也烙在我的心底。我现在还是裹着头在我的电脑桌上给你写的回信。

    总是有很多的情绪,说也说不完。你还好麽,我家是没有你说的那两本书的,你可以到图书馆借借看,也许那里有。百叶窗那里渗透了很多的阳光,有一丝阳光正折射在我的床上。我想在某一个静静的午后,静静的离开这里,你会和我一起吗?那些个夏意微凉,绿树葱浓。清风、明月才是我的所在。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想。我也不知是否自己已然苍老,只觉心里像是有大片的潮湿,奔涌而来,终究是无力抵抗的。抬头望向窗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和时空。像是我的心事扯住了时间。也罢了,让它静静的流淌着时间。

    午后黄昏2月29日

    林爸看着这些稚嫩的文字,像是一只小手在撑起一片晦涩的天空,这对他是无感的。用一个成人的视角看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什么新奇和怪异,不管这个人做出何种匪夷所思的行径只要在法律和道德的准则内,什么都可以无视。这就是一个人内心的强大,强大到一个人可以不让另些人走进自己的内心。也是我后来无法理解和容忍的,我觉得我把自己说的很清晰,对她已经没有多少隐私可言,也许她是对的,我们都是视艺术为生命,我们的精神需要绝对的自由,只能有肉体,没有多少平常人那种闲碎的日子耳鬓厮磨、白发共染,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恨意,我也不在胡为,不觉的人生有时是很可笑的,当我无聊透顶的时候,反而闪出了意外、无名的希望,这对我自己的生活是可喜的。

    “有你的 ,是个女孩的笔迹。”林月一把抢过来,气得直跳脚和林爸面面相觑。

    “你怎么这样,随便看别人的信啊,都是这么大人了,好没道理。”林月耳朵也竖起了,耳朵也红了,羞的踹着粗气。

    “哟,这有个什么啊,信不是给人看的吗?我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字写的歪七扭八的。”

    “也不是给你看的啊。”林月没等他说完就接着说道

    “小样,我告诉你这都没什么,我希望你做什么事,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只有愚蠢的人是在无的放矢,聪明的人总是看的很明白。”林月的爸爸总是在日常生活中教导他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明白的。”

    林月走回房间,读了一遍。高脚杯,这会发生什么状况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林月就走下楼梯,接近黄昏的北京城,车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在每个十字楼口,红绿灯的马路上。空中纷纷的下着小雨,毛毛细雨。在风中吹在人的脸上感觉很柔和。

    林月就拿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不回家吃饭了,其实他就是想自己走一走,在国茂大厦附近,像是走迷路一样,当你走过了十字路口,你会突然发现你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回头看看你找不到你从那边过来的,尤其是当你刚走过了地下的通道。

    林月找不到方向感,就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坐上车,舒展了一下腿,摇下车窗,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两边的树枝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闪闪发亮。 “小伙子,你要去哪里。”

    “劳驾不要叫我小伙子,我已经有23岁了。”林月板着一张脸看着反光镜,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圆圆的脸,平头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双手打着方向盘。

    “先生,你到底要去那里。”

    “你开你的车吧,我说大哥,我照样给你车费。”那个司机回过头来看了看他

    “大哥,你贵姓啊。”林月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开口说道说完就紧紧的闭上来口,看着窗外。风正灌了进来,把林月的头发吹在耳后。 “我姓金。。”

    司机打了一个方向盘,从建国路转进朝阳大街,没有往长安大街上走。“你怎么不往长安大街上走。”林月转过头望着前面的钢化玻璃说道。

    “你要往那边,那边现在很堵车,又下着小雨。”他的意思是说他不想去,“现在也掉不过来头啊。只能往前开。”

    “那好吧,呀,我说老伙计你知道北海公园的吧。要不你往哪里开吧。” “你要去哪里干什么。”司机接着说

    “我想看看那些信鸽还在不在,上次我和一个朋友去的时候那时候还不怎么冷,现在下过几场雪,也许它们飞走了。但是我又不确定,我想去看看。”林月一脸的忧伤的表情看着窗外。

    “你就是去干这个,下着雨呢,我说小朋友。”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我知道。”接着林月没有说话,在红绿灯下十字路口司机从下面抓起一个绿豆糕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又喝了一口康师傅的矿泉水。 “你还是挺好呀。”子文砸吧着嘴说道 “哪里,我下午没有吃饭,干我们这行吃饭没有个固定的点,精神也高度紧张。” “呵呵,是啊。”

    司机打开了车厢里的收音机交广播里正放在《the lady in red》,林月看着雨在风中斜斜的吹着,像是飘着红色的雨,在霓虹灯光下,围栏和树干一直在倒退,林月也满怀惆怅。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情绪,总是悄悄的来了,等过几秒钟它又没有了。林月下了出租车,关上了车门。老伙计把车开到路边,探出头说到:“小家伙,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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