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冰淇淋
艾艾和冉冉,就在雪地里走了会,在护城河的旁边有个广场,河里结着薄薄的冰,旅游的人拥拥挤挤的要看那里面的雪。路上隔几步就有两个穿着军大衣的挂着对讲机,戴着雷锋帽子。露着耳朵的没有露耳朵的,广场上全是雪,有鸽子还在雪地里走着,人群、树桠、马路。 “艾艾,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冉冉看着那些鸽子说
“我刚从温州回来,我想子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去找他了。” “啊。”艾艾看着她,瞪大眼睛。
“有那么想念一个人吗?”艾艾不可思议的补充着说。
“我们住在了一起,我还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我想他需要的,我不想他那么的孤单。” “你猪脑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你会毁了你自己,也会伤害了他的。”冉冉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双脚踏着地面上的雪。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自己怎么想的啊。”
“我喜欢他,我等他回来。”
“你喜欢也不能做那个啊,要是有baby怎么办,你呀我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好。”
“应该不会有事的,就是第一次吗!哪会这么简单就有---那个呢!。” “谁知道哟。”
冉冉就没有再说话,看着那片天空。静静的凝望,地上反射着白色的亮光格外的耀眼。 “唉,艾艾,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好不好啊。” “冷死人啊,不要啦。” “走嘛,现在吃起来肯定感觉超赞。”
公园的椅子上,前面是一个弯曲的石子路,那边有个一小卖部。正好有一个冰箱,冉冉就直接进去,拉开冰箱的塑料门,拿来两个甜筒。付了钱给了一个艾艾,吃了起来。“我的牙啊,要掉了,凉冰冰的,直接凉到胃里去了。”艾艾吃了一口,哈了一口的气,用手捂着嘴唇。“哎呦,你要死了,吃什么冰淇淋。”冉冉没有说话,一口口的吃着,好像一点没觉得凉。艾艾吃了一半就扔了,要是在夏天她一定还要再吃一个,可是这个天,真的吃不下去的。冉冉边走边吃,戴着耳罩,头发有一丝的凌乱。艾艾捂着脸和冉冉说着话,她带着一个针织的帽子,米黄色的。慢慢的他们走远,雪地里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和水。
走过天桥,这是和子文初次相识的一个地方,而现在却又有了很多的变化,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陌生与相识总是那么的平常。风卷残云,子文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房,这是四个床位。子文昏睡了两天,终于醒来,那个女孩等子文出院后,就也离开了,子文的腿已经瘸了一个,他只能用打工的钱买了一个拐杖,把东西打包就回来北京城。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讽刺。
风一直在吹,子文凌乱的头发在风中舞着,风轻轻的吹,感觉并没有那么的坏,而且还很痛快。到北京城,出来站台拿上行李,抬抬头,还是这个地方好,空气还是那么的新鲜,人也是那么的自在。路过地下通道的时候,有一个乞丐在佝偻着身子,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灰色的外衣以沾满了灰尘和油垢变的和一毡破油布一般,子文直着一只脚爬着墙坐下,点上一支哈德门的烟,呛得他直流眼泪,微迷着眼,路过的行人匆匆的走过,一个女孩背着包走过,几个穿红色制服的学生搭着肩嘻嘻笑笑的走了过来,一个卖皮包的中年妇女也在吆喝着。黑色的地下通道里灯光亮着,还有很多的宣传海报和张贴画。
抽了四支烟,子文歪歪斜斜的走进了灰色的胡同里,外面是几个掉了叶子的大树,门前有几个面馆和水果摊,子文推开门,可是里面没有声响,就坐在门口,这是一个黑漆漆的门,门不高两扇只有1米宽一米八左右来高,门上有没有被撕掉的对联,有三步台阶。子文呆呆地看着,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孩,扎着马尾辫。圆圆的脸蛋,浅浅的眉毛,胭脂红的嘴唇。
“子文哥,你回来了呀!”一脸的开心和激动不是别人正是小惠。
“嗯,你怎么样,还好吧。”子文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着。
“走,起来,去我家玩吧,我爸的一个朋友送来好多好多的书,你去看看,保证有你没看过的,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说着一只手拉着子文的胳膊,一只手提着子文的行李。
子文没有站起来,而是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子文哥,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起来。你帮我拿一下行李吧。”
子文就自己站了起来,迈开前脚,又拉起后脚。
“你的脚?”小慧已经扑簌着眼泪,在眼眶团团里打转。
“没事的。”说着揩着小慧的眼睑,“我在a城的时候被一伙流氓打折了腿,还在我的肩膀上砍了一刀,现在已经好了只是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呜,那怎么办啊,你的腿,你怎么不照顾好自己,是你自己太逞强了吧,早知道我和你一块去的。”
“不要紧,真的,小惠。哥哥很好,只是很想你。走带我看看有什么好书,有没有我家的多。”
“多着了,整整一屋子的书,他的朋友去了国外就把书都留在了这儿咯。”说着眼泪没干的挽着子文走了进去,扶着他的手。
“又是一个去国外的。” “奶奶,快出来看看吧,子文哥回家来了。”
从左边的小屋里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我的儿,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奶奶有多想你吗,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而且我总是头晕。”
奶奶接过子文,摸着子文的脸,“儿,你瘦了,累了吧。”
“不累,不累。”
子文拖着腿,走到了里屋,小惠也跟了进来。
子文进门的时候被门槛拦了,抬不起来腿,倒在了堂屋里。
“文儿,你怎么了。” “我的腿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啊,怎么会这样。” 她一脸的惊恐。奶奶就走到子文的身边,“苦了你,唉。”
就是沉默不语,默默的伤神。窗外是阴着天,子文躺在床上想到着心事,这就是人生,多么的荒诞,你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这是怎么的一个所在和事故,当你好好的想了一会,也就是这么一会事,又好像有无限的可能,又像什么也没有,有的时候你的想法很多,有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好好的说几句很唯美的话,画上几笔很好的画,如此足以,需要的不是很多,可是总是做不到,尽管它很简单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