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晚
周天同学们背着包回到学校,在操场上他们分手后,小飞打篮球去了。林月就回宿舍去了,湿的土壤被他踩得一个个脚印,烧水的水房烟囱里冒着黑烟,几个女孩在打水,谁的衣服掉在地上被弄的满是黄泥,可这一切都没有影响林月的好兴致。在小卖部买可乐时少找了钱也忘记了,打开信纸,端详那一篇来之不易的文字。风呼呼的啸着北风屋子里是很暗且潮湿。读来也没觉得多大意味,好像没有重点,林月喝下一口可乐,攀上上铺斜躺着靠在被子上开始默读。
林月:
我是领会错了吗?我的一个同学说不要错过风景当你在埋头努力的时候。今天的雪下的太过绚烂。你知道么,几多的春水东去、时光荏苒才使我这般的苍白和淡漠,频频回眸那些晴天、雨天、雪天缓缓流逝。有谁在感受生命的变迁和顿失,夜色微凉我在被窝里写下这哀伤锦段,说时序易换、心神寥落。你真的能守护那片天空吗?我常常心思细致的左右观望回想,那大自然恩赐我的活力与感知,怎样的去抚平、熨烫那些不安、虚浮的褶皱,在以微安的姿态,安详的看她模样。我家的窗台有一束郁金香,我甚是爱之,推测那缕缕沁人心脾的淡雅,来自哪儿水还是空气?阿母告诉我,人要活的像它一样。暗香悠远,不是如火如荼奢华妖娆。大概和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吧。昼短夜长,夜里反复辗转,不知为何,梦魇细碎扰人心神。白雪印窗,月挂如钩,是啊,是啊,夜色如洗,静谧的甜笑里,我感悟到黑色的眼睛不是寻找光明,是希冀和安好。
晚安11月15号微风
接下来是考试,老师分好考场号,同学就搬书到宿舍准备明天的考试。考完试就是放假,这天晚上子文买完菜回家,准备和奶奶说他的计划了,迟早要说的。子文鼓足勇气在吃晚饭后,如实说:“奶奶,我准备去南方打工,在寒假的时候。”奶奶眉头紧锁闪着泪花看着子文等待着下文,“我不想在看你操劳,我船票都买好了。坐车到天津在从大沽口十八湾搭轮船去温州。”“你,你是想我死是不,我的儿啊。”奶奶泣不成声、老泪纵横,子文扶着奶奶坐到椅子尚他并半蹲着慢慢说道,“奶奶,我对不起你。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我是要自己打工挣学费,给你煲汤喝。”说着抚触着奶奶鬓角的泪花,深深埋在奶奶的胸怀中,半天没有说话。天气阴沉的像是被谁掐着喉咙一样压抑的让人窒息,兀自的天黑,屋子点着昏黄的灯光,像要被寒冷的北风吹灭,奶奶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一手拍着额头,一手抓住子文。钱是在奶奶放钱的柜子顶上的盒子里拿的,票是偷偷自己去买的。“文儿,你是不想我活啊。”在子文等奶奶哭了一阵渐渐低沉的声音时回到房间,还听到奶奶的说话声久久的在房子里回荡。子文买了过年的东西,有炒栗子、包装好的袋装饺子、烤鸭、大肉、蔬菜、面、对联、香烛一切的物什妥当,还买了两个灯笼。打好行李拿了两本书是《水经注》《对文明的反判》大年的气氛将近,所有的人似乎都很喜庆。小孩子在玩着爆竹和烟花,胡同里地上结满了冰,窗户有的以贴上剪纸,个个忙的不亦乐乎。
25号那天林月一大早就跑到子文家,还买的有罐头和一包烟都塞在子文的包里,“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也没什么。”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说的,只是相对不言。 “我去外边买早餐了。你就在我家待会,我就回来。”
子文把这话留在屋子里,就出去了,在街上还是蒙蒙的早雾里,巴士驶过,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子文就顺着街道,走着,万籁俱寂中无限心事重重,突然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心底还是很怕的。几家包子店冒着热气,炉子里还闪着火苗,在暗黑的树影下。空气很清新,低头的子文眼中干涩,可是他哭不出来,只能面无表情地迈着步伐。抬头只见对面一个黑色毛衣咖啡色围巾下身牛仔裤的女孩,慢慢的向她走来,面带微怒的神情,走到子文身边站住脚。“你要离开北京,为什么不告诉我。”子文复杂的心情本来就是很脆弱的还要他说什么呢。
“我说,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冉冉狠狠的咬着嘴唇,坚定的眼神,看着子文在雾气里被打湿睫毛。
“这么重要的事,你也不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冉冉接着说以滴下了晶莹的泪水。
子文和冉冉都这么沉默的融入在这个冰冷的早晨不言不语,子文就拉起了冉冉的手是那样的寒冷,装作很冷静和绅士的把冉冉的手握着放在嘴边,不停的哈气。
冉冉慢慢缓和了气氛看着子文嘴角溢出的浅笑,抽出手,说道:“痒死了。”
渐渐靠拢的少男和少女彼此把手放在对方的背部,这样静静的依偎着,冉冉的头发已经粘在湿的脸颊。子文的心砰砰的跳连带着冉冉的心,风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也吹的老远。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子文的脸紧紧的贴在冉冉的脸颊,又迅速的离开,拉开她的手。 “你早餐吃了吗?我要去买早餐。” “没有,我和你一块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走的。” “小惠,和我说的。”
“其实你,我真的是很麻烦,有很多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不得不,你知道吗?”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但是你不告诉我,这样我…”冉冉说不下去,就满是疑惑的看着远方。
买了4份包子,还有八宝粥和稀饭。回到子文的家,林月正在子文的房间看书了。“我靠,你有这么多的书啊。”林月说
“我出生就在那儿了。”子文走开的时候背后有一人,跳了出来,“嘿”的一声吓得林月一大跳。
林月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说着就把包子、稀饭放在桌子上。子文去叫他奶奶去了,他俩就端详着子文的房间,并不大一张床、一面书架和墙是并齐的,还有一张书桌和椅子。上面堆满了书,床上枕边放在一本书还有烟、打火机。墙上贴着篮球海报,还有一只小猫在屋子里跑跳着呢,以走在冉冉的身边绕着她转,冉冉就逗着它玩。
林月在桌上看到一张信纸上有字,就默念了下来。
血雨腥风路,一步莫忧柔。东风不解冻,送我下江东。
冉冉、林月、就和子文、他奶奶一块在客厅吃着早点。子文执意要走,奶奶也没办法。只能是默默垂泪,有什么法子呢。其实那次她的妈妈回来看小子文时,曾留下一笔钱。奶奶想等他去的时候在给子文,因为子文还要考大学和结婚。所以才没花的。吃完饭三人在房子看了一会电视,大概10点左右,子文起身说:“我该走了。”就看了眼奶奶,奶奶任然在抹泪。“去了你还要自己找地方住还要找工作,苦了你我的儿,奶奶很好明年春天,我的宝贝孙子就会回来吧,不会像他爸就好了。”
“奶奶,你说什么了,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有什么事就和小惠说我会挣到钱的。”
说着就紧紧的拥抱着奶奶,落下了泪掉在奶奶的肩膀上。子文就没忍住的哭出了声,那一刻是不忍心的。出门的时候,小惠早在门口等候着。“子文哥,我送送你。”小惠满脸愁绪的说着
“嗯,奶奶一定帮我照看好,好么。”子文才干的眼睑又是湿润的摸着小惠的头。四人就上了汽车站,分别那一刻都看着子文背上行李,“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保重。”林月张开双手和子文拥抱着,这一分别大概有几月吧。
“帮我照顾我奶奶” “知道。” “安定了给我们打电话。”
“走了”子文在车上门口招手着 冉冉、小惠、林月都招着手。 那天北风很大迷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