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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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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从里面出来,小飞直说要照张皇帝行头的古装相,林月和子文拽着他走了。几人说着笑着拉着手走在大街上,天气很是寒冷,都裹着羽绒服和大衣。在公交站牌看到一个女孩,梨花带雨似的哭了起来,开始时抽泣,后来是掩着脸在哭泣,最后是嚎啕大哭。来往的车辆和行人谁也没理会这个女孩哭的是什么,哭的这样伤心欲绝,他们几人走过去本来是要坐车的。上车的时候子文没有上来,回头不见子文。

    这不是小惠吗?怎么哭成这样。

    “怎么了,小惠。”她抬了头看见子文,高一个音阶的放开了喉咙哑着嗓子说:“我爸住院了。”

    “啊,宋叔叔怎么了,要不要紧。”说着扶着小惠站了起来,正准备走了。小惠蹲的时间太长头晕眼前一黑,慢慢站定摸着额头。

    “哎,你去哪儿啊。”冉冉在他们背后看了很久说道 “啊,你没上车吗?他们呢。” “都走了,他是谁啊。” “我的邻居宋小惠,她爸生病住院了。” “那你在干吗了。”

    子文没说话,扭头看着小惠说道:“你爸在哪个医院?”小惠低头不语。

    “我要去看一下,要不你先回吧,明天学校见。”子文对冉冉说道

    “我不,我也去。”

    子文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冉冉,像是等待着什么似的。 “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看病人,你凑个什么热闹啊。”

    “又不是你爸,我看看怎么了。” 说着就拉着小惠的手说:“没事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说完感觉自己说的不好就补充到。

    “现在的医疗设备这么好,肯定没问题啦。我能一起去吗?我回去了也没事,我家就在附近也顺路。”

    冉冉期待的看着小惠。小惠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俩30秒钟后转身走在人群之中,背影无精打采迈着沉重的步子。子文和冉冉就跟在后面,然后快步的跟上去免得显得她孤单。背影消失在高大的写字楼的脚下,一直到远的看不见。

    在车上的林月、小飞、艾艾都站着,坐满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向只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相遇,搭上车然后各自下车又走到另一个狭小的空间。林月和艾艾挨的很近,几次林月想和艾艾说话,看了她好些眼后,艾艾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林月也就拉着扶手看着窗外,也许他们的目光还是会汇聚在一点。不知道驶过了多少站,林月被推了一下。林月如梦初醒收回眼线,调转头艾艾在看着她。

    “唉,这个。”林月立刻的接上,这是那封迟来的信吗?绿色的信纸折叠的成一个很好的形状。然后心照不宣默契的用无言来缓和刚才被打断的宁静,看着不断倒退的树影林月激动的左右摇摆,一个没站稳,在刹车的时候一下倒像旁边一老太婆的怀里。这下很不好,就不停得道歉。滑稽的艾艾笑的不停打嗝,“唉,你小心点。”林月火烧火燎的摸了一把滚烫的脸,就抓住扶手挺直腰杆。时光美好的伴着时而忧伤时而搞笑的心情一直往前。

    我也忘了我是怎样和酒红色认识的,或者是在饭桌上,还是一次打错的电话,朋友给我介绍的也有可能。反正就是认识了,我们没有很复杂的情节简单的我还不知道她教室在哪。也没必要,我只对我看的书,我身边的这个人感兴趣。我在大学也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如字面意思),他是很奇怪的只穿一双鞋。有一天天下大雨,把他的鞋子也打湿了,他冲回宿舍边不停的骂边脱外套。“我操,什么鬼天气。刚是个大晴天现在就喜下雨了,弄的我裤子都湿了鞋子也泡汤了。”宿舍现在没人只有我,如你所知我是不上课的,就在看司汤达的《红与黑》,我点上一支烟就接着看书。

    开学刚来这边不久,我是自己来报到的老爸每个月给一定的费用说你自己看着办,送也没送我去报名,他是一个工作的狂人,我还看过狂人的日记密密麻麻写满了每日的行程和工作内容就像晴雨表一样令人乏味,他在外边养小三还叫我也瞒着还叫我随时打妈的位置和行程报告,当然这样他总是给我塞钱的不然早就东窗事发、河东狮吼了。这对没有感情的婚姻我总觉得它有他们的默契,兵不血刃、牢不可破的让人不可思议。我总是期待他们离婚,这样我就可以不给他们养老送终了,搬出那栋黑漆漆的冰冷房子,搞我的小说,我觉得当代的看的让人揪心,我就这样立了我觉得让我还存在下去的理由。大概他们是尼采、罗素那一派的拥护者,把爱情和婚姻区分开来,婚姻就是以优生和培育后代为基础,同时有婚外爱情的自由。但是我觉得我是个怪胎、畸形不是优生的产儿,其实我并不想来这个世界。当我降生以后我看到城市的污染和噪音,长大以后我知道了大人的虚妄、无奈、色情、浅良知、假模假式等等不一而是,大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好不让我失望,但是别人和我说你要活下去,一个精子和卵子的结合是几亿分之一的概率造就的你,你该感到荣幸。所以我就一直边观望边等待时机撕开生活的丑陋面具冲出地球,但是如你所知现在还不如愿,我知道肯定渺茫我不得不世故和混口饭吃还要装作体面些。在大街上晃荡着证明我还活着,没被狗咬死了。

    过了一会他坐在木板床上赤着上身说道:“唉,你有几双鞋。”我没搭理他。

    “我就一双鞋,现在打湿了,你能借一双给我不。”我看着他光着脚,又看了看窗外,雨水啪啦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像打在了脸上。“你就一双鞋子,也不洗、换啥的。”

    “我在老家都是只穿一双,旧了就扔了,脏了的话就刷刷鞋帮子。谁知这边下雨的天频繁的就跟短脚婆娘的绑脚带一样。”

    我就把自己天青色的帆布鞋借给了他。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这人不看美国文学作品,不酗酒而且写得一手好书法,他说他也是不去教室听课的,但我找不到还有什么去处。也就没问,教室的动态和活动也是他间接的传达给我的。他叫做安逸这是我后来知道的。所以深居简出是我的习惯,你由此可知酒红色对我的重要性,我不喜欢在多看别的女的两眼。只是习惯了安静,所以她才会把我对她的自由当成放纵,容忍当成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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