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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酒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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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并不觉得爱情还有限制和阻隔。就像我的酒红色,她在我上完研究生时,我到她的城市只是一个中学的化学教员尽管我并不开心,但是我等着她见我,我去过她的家,是一个很小的村庄大山环绕,门前还是庄稼田,夏天每天都下雾小雨的。烟云氤氲的,就这她还不见我,但如你所知我们这样分不清。我一直在想我在天津有栋房子会不会我和她就能长相厮守,但是我家人一直在说:“月儿啊,你怎还不结婚,过年回家给你介绍一个。不要眼高手低,你说你这十几年折腾的啥劲。我和你爸就闭要眼了。”

    我一直没回去。生如春花之烂漫,死如秋叶之静美。在我的生命之中遇见她,我就知道她虽没給我生命,但她让我活了下来和明白怎么去生活。所以我该找到她,尽管我的学术著作他不一定会看,她只会觉得那是一个屁的《论冲动和不安》,但是毕加索怎样在一年内激情飞扬的创作165幅画她该感兴趣。

    子文沏上茶,色青味甘还有点苦的微微回味。子文就坐在大木椅上,在书桌上翻看《鲁迅杂文集——春末闲谈》,该和奶奶说了,我真放心不下。子文就在窗户边上叫小惠,“子文哥,你叫我。”

    “过几天我就去南方了,你帮我照顾我奶奶一下,饭她自己会做,你就是帮她唠唠嗑、散散心好不好。” “嗯,可以啊,你放心好了。”“你怎不问我去干啥。”

    “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只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元月25号。”

    “还早着了。”子文摸摸小惠的头。“好乖的小惠,真是一个好妹妹。”

    现在真是百花凋残,只剩枯枝烂叶、北方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子文把奶奶过冬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拿掉樟脑丸拍了拍折叠好放在衣柜里,无限心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言语。就点上一支哈德门站在窗前,小惠在房子里练习唱歌了,声音也传到这边。就用毛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词聊以心安。 《长相思》东单冷西单凉东西单来忆长安。雪飘酒阑珊。 采红梅赏红梅小小梅花映月容。起舞雪京华。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在校门口碰到冉冉也在门口的小卖部,看到子文就过去和他打招呼。(世上没有巧合是冉冉在等子文,看他和大叔打完招呼,还挂着耳塞就跳来出来吓他一跳)

    “嘿” “啊。”子文倒退一步 “你大早上吓我一跳。”

    “好几天没看到你,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没发现你的书少一本吗?” “啊,我说我的文言《史记》怎么不见了,你给偷去了。” “什么呀,我是借的。” “你和空气借的,拿来。”

    “算了,也快考试了,你就不要看好了,我帮你保管。”

    “你这人怎么这样,占有我吃饭的时间、上课时间、把我书也占有了。”  “就一次嘛,你搞得好像很不乐意。” “本小姐还不乐意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是同路去教室吗?” “不是。” 子文自己径直走了,冉冉突然跟了上来。 “这条路你不能走。” “扯淡,又没地雷怎就不能走。” “你得跟我去一地方。”“说,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冉冉拉着子文的胳膊,校门现在只能进不能出的。“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外面。”子文沉吟一会,冉冉道“有了,看我的,走。”

    冉冉拉着子文就要往外走,“唉,现在不让出去,你们不知道吗?” “我,我肚子疼。要去拿点药。” “有假条吗?”

    “没有,就一会就回来。”冉冉满脸的苦相哀求道。 “张大叔,她是我同桌,是真的。我们马上就回来拿完药。” “小伙子,上课之前你能保证回来吗?。” “能”他俩异口同声说道。 “谢谢大叔,我马上回。” “真有你的,你装的一点不像。” “说去哪儿。” “着什么急啊。” “先去买点东西吃,我还没吃早餐了。”

    “阿姨,我要一杯奶茶,一个鸡蛋饼。”

    子文这是第一次在上课还在外边,街道上异常的热闹。摆摊的一排排的来往的行人把街道挤得的水泄不通有卖玉古玩的、卖衣服的、卖书的、水果蔬菜花艺盆景的到处都是。吆喝声叫卖声声声入耳,面摊日用百货布匹鞋子样样俱全。冉冉边吃着边东看看西看看,冬日的阳光也很是明媚,树高大的落下影子。卖鸡卖鸭卖鹅的卖鱼、王八羔子的也个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卖肉的卖野鸡、兔子、羊肉的咚咚锵锵把大刀舞的有模有样。在早市上吃饭的小调皮蛋还吃着冰糖葫芦,被狠狠的在屁股上啪了一巴掌,快吃,叫你别来你偏跟着。“哇啊哦”的哭着起来,日头白白的还在眼睛正前方。 “冉冉,你姓什么。” “我就姓冉啊,单名也是冉。” “啊,这样啊。你爸妈也是会起名字。” “吃完没啊。”

    “完了,我还是有点饿。” “忍着,吃多了不消化。” “嗯,我要上厕所。” “你的事真多啊。”

    冉冉这样和子文一直走着走到胡同的里边,顺着箭头的方向找到厕所。

    冉冉就进去了,子文在外边干等,等了十五分钟还没出来。等的子文火烧火燎的来回的不停的走来走去。子文万分不爽就开始喊了,“冉---冉,你还在里面吗?冉冉。”就在子文等的大概快要准备自己走的时候,冉冉出来了。子文上去就说:“你不要觉得我们一块出来了。我拿你没法,你现在是霸占了我的人身自由。” “那你可以走啊。”说着冉冉头扭向一边。

    “冉冉,你上个厕所不能快点啊。生个小孩也比这快。”

    “梁子文,你大爷的,我顺便接了一个电话。”

    “你不会在外边接啊。” “我裤子还没拉上来了。” 子文不在说话,看着冉。 “你这没心肝的人哪。我怎么就认识了你。”冉冉说。 “你这话打哪儿来。” “哪儿来,天下男儿皆薄幸。” “那女人还是红颜祸水。” “屁你也在扯淡,男人不行就说女人是祸根。” “还不是你们男人好色。” “搞得好像只有男人好色,那怎有这么多小三。” “打住,不和你说了。”

    冉冉看着老人推着三轮车还唱着歌,就对子文说:“哎,我给你唱出戏。怎样”

    “啊,你还会京剧啊。”冉冉清清嗓子唱到:“未成婚国难起两下离分,东去春来钰郎他杳无音。” “你唱的是什么啊。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爷爷就是武生,这是京剧《升官记》。”

    “你该在学校的舞台上表演的。”

    “在那个场面我唱不出来,我就是唱着玩。”冉冉和子文在街上走着,还不停的说些话。

    阳光照在他们的背上,冉冉的头发垂在脑后,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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