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北海
下课了，林月就回到教室。子文问他“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哦，我上了个厕所，坐了一会，就回来了。”
周天子文就和林月去了北海，将近年底到处已经有过年的气氛张灯挂彩。几个小孩在滑旱冰。北京城这个城市我最喜欢有水的地方，有灵气，最有灵气的就数北海公园。说着子文拿出吉他开始调弦，并望着远处。
“阿文，你有没看见过光着身子的女人，真正的。”
“还没有。”渐渐的弹起了《夏日里最后的玫瑰》
“我见过就在前天。” “啊，什么情况。”
“在画室看到的。” “下次我也去看看，你看了什么感觉，有冲动吗？”
“没有，只是那个女的身材挺好的高挑的个我现在还能想起她的脸来。”
来往的行人也在看着美丽的冬日景象。“那这会不会影响你对恋爱的看法，你会觉得没意思？”
“没有，我知道人的结构，我还是会喜欢她。因为两人在一起不就是在对方身上发现自己没有的优点吗？” “人们都是在填补一种空白？”
如果你在公园看到这样的两个少年一个头发七分头，另一个前额留着斜的刘海，听到他们的对话，你会觉得中学生讨论的都是这些问题啊。冬日的蓝天看着是很低的，白鸽在人群中穿梭飞到远远的枝头又飞了回来。旅行者在拍照，老人在休憩，中年的男女好像在谈恋爱，小孩总是嘻嘻哈哈的一会站着一会坐毫无主题重点，上班的人也拿着公文包在等公交，阳光照在这些人的脸上，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祥和和生气。经过一晚的沉睡现在都在舒展一下筋骨说说谁家的猫昨天偷吃了我家的大肉，踩得都是脚印似乎并没生气只是在说一件开心的事。老太太拿着刚买来的菜从你眼前穿过，又有一老头在公园拿着笼子踩着悠闲的小碎步听着鸟叫。 “一直在北京城住了十多年我想到外边看看。”子文说着。
“外边说不定还没北京城好，再说还是土生土长的地方比较舒服。”
“总不能一辈子总呆在一个地方吧，就和一辈子只穿一件衣服一样，多没劲。” “怎么个说法。”
“求你个事。” “说。”
“我放假要去南方打工，我不放心我奶奶。你能去看一看她，有空的时候给他买些莲子羹、红豆粥、香菇汤可以不。”
“不行，你这样走了她一个老年人冬天的搞得这么凄凉。你奶奶同意吗？”
“我就是觉得我奶奶年纪大了，不该操劳了，你看人家大婶只是买个菜还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我想自己去挣我的学费。”
“唉，哪有什么办法呢。” “等过一阵子再说吧，还要考试了。” “我是说去就会去的，不会改的。”
“那你要去哪儿了。”
“去温州。”
“你就在北京城找个工作做不行吗？跑那么远。”
“你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去天气像孕妇一样沉个脸、说话像打枪的地方，你搞得定这么多的事吗。”
“你放心，我的书是白读的吗？” “你奶奶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
天空还是低沉着蓝蓝的天像是伸手就能够到，子文又换弹了一首《雨滴》，耳边回旋着锵锵的低音，一会又变做高音，凄清婉转。林月就看着自己的鞋帮发呆，浅蓝色的帆布鞋和自己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他们坐在公园的双人椅上，子文一脸的平静是坚定的眼神，浅绿色夹杂宝石蓝的上衣在他身上很合适的显得整个人是平静的。林月双手张开放在椅背上，看着远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穿了一件黄色的条纹外套显得很柔和，不停的张望来往的行人，大概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在他还是很年轻的时候就要这样去忍受生活的乏味。大概弹完了，子文又换了一首《西班牙进行曲》。林月拿出书包里的巧克力吃了起来，子文边弹边自己在打啪子一脸的陶醉和深情。像是忘了林月在他旁边，等林月往四周看看时周围满是人都在看着他们，听着少年弹着吉他。只是没有哼唱，要是弹黄家驹的歌还可以哼唱着。这些大人开始给这个少年鼓掌和叫劲，都是说：“弹的真不错。”
“多么年轻的小孩子，简直是个天才。”
林月在旁边听着感觉也很自豪，就乐呵呵的跟着鼓掌喝彩。子文把吉他收了，说：“在干嘛去。”
“几点了。” “11点过3分。” “吃饭还早。” “要不去图书馆看书。” “那个图书馆。” “首都图书馆，在潘家园。”
“这吉他拿不进去啊，我还是回家吧。” “那也行学校见了。”
林月拿起书包就坐巴士车往图书馆了，子文就也走了。只剩冬日的阳光还照在双人椅上，我们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可以和他说你的想法，可以让他替你照顾你的亲人。我总是觉得这样的人总是有某种联系，就是某天突然分开，大概还是有种机缘巧合再次相见的。这种情谊是可贵的只能是一个或者两个人。
子文背上吉他，就回家了，在菜市场上买了猪肝准备给奶奶熬汤喝。“大叔，这猪肝怎么卖。”“十块一斤，要不，这个很补。”
“我要半斤。”子文还买了一些胡萝卜、瘦肉、鸡蛋等等。还要了一些红枣、木耳。大概每个周末子文都会和奶奶好好吃一顿，算是对无情的生活的一种调剂吧，可是他们还是吃的很开心的。奶奶不停得给孙儿夹菜，孙儿给奶奶盛汤在小碗里放上勺子。今天有猪肝鸡蛋汤，还有胡萝卜瘦肉和木耳红枣汤，奶奶高兴的吃着饭。你要是在巷子里看到有个温馨的小家庭这样的一幕，不必惊讶，生活给我们的是伤害、无奈、悲痛、恐惧我们可以让它诗意一些，就看你对生活的感悟了，有人浮躁、有人热烈、还有恬淡、简单也可能是五彩缤纷、精彩纷呈、五光十色、夸夸其谈等等不一而是。奶奶你一会把衣服换了。
隔壁住的是宋小惠就是林月前面的女孩，这样还有个人帮子文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洗完衣服，晾在院子里，小惠正在晒被子，就和子文说话来着，小惠的爸爸是一个翻译家，在北京大学任教来着，只是很少看到他这位叔叔，宋叔叔是子文爸爸的同事和朋友忘年之交。现在的他已经白胡须白头发苍老的很，整天在学校或者书房。偶尔有些学生来他家看他，还有些夹着书本的像是老师的人进进出出。听说当年子文的爸妈出走，宋叔叔极力赞成，还给他们买了船票。 “你早上干什么去了。” “和林月在公园玩吉他。” “你能教我吗？”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怎么教，只要会识音谱记住和弦就行。”
他们自幼在一个院长大，但是并不是耳鬓厮磨无话不谈的如你所知子文在家里有他看一辈子的书可以消遣。
“哦，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好像很喜欢你，你是怎么认识的呀。”
“我在天桥下弹吉他，她不小心把我吉他弄坏了。问了才知道是我们学校的。”
“那你喜欢她吗？”小惠一脸的期待，扎着的马尾辫歪在脑后。 “我。。。。”子文欲言又止。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爸的一朋友从闽南带来一点雨前茶，我给你一点”说着小惠已经走到里屋。 “子文哥” “怎么了。”小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老北京布鞋。 “没事，你看看好不好喝，我家还有。”说着一溜烟又跑进里屋。 记得小时候，院子里还有一只鹅，在几盆菊花和罗汉松里嬉闹，在合欢树和木槿树下跑，子文就用木棍玩鹅，鹅经常追着子文的屁股咬，小惠就出来说：“你又在欺负我们家的鹅。”鹅就左右来回的跑，如你所见，鹅是笨重的走路的姿势很滑稽。脚蹼是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的。如是青梅竹马无关乎爱情是一件难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