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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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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拿出了书来看是《牛虻》,主人公的毅力和顽强的意志让林月久久不能忘怀,所以他的抽屉一直放着这本书,像是一个标签在自己低潮和失落的时候能给自己一种激励。身体的痛苦是可以磨练一个人的品质,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前面的女生一个叫宋小惠的女孩把 给了林月,说是有个女孩给他的。宋小惠转过头继续听课,林月慢慢的启开折叠整齐的彩色信纸。

    林月同学:

    看到你真挚的信我是为你的才华感到骄傲,你是一个真诚的人,我很愿你和你做朋友。和你一块讨论人生的变迁和无常,看你那诗一般的语言。这是我无法能达到的境界。这也许就是你说的文字的力量吧!我不是在做枯燥无味的考试机器,我是用自己的方法,在书本中找到自己的快乐。我把克服每一道题记住每一句英语对话来积累经验和知识。我以准备为了后年六月考一个好成绩,为了我心中的理想奋斗我觉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你不觉得吗?我们上师大附中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这个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我们这学期又过去,以过了半。我是害怕时间的流逝就像我讨厌身边的朋友离开一样。患得患失。看过太多的种种混混噩噩、似梦似醒的不清醒的变故。时光揉杂多少我不该有的奢望和期待,是命运给我安插了这么多人,我和他们有了交集。也如你我,但也可能你不是很懂我在说什么,我只是说,我决定不了外界的任何东西,我只能决定我自己的想法和行动。我只在呵护我认为重要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用毕生的力量。她们是我的全部,仓皇而过进进出出的青春仿佛间就像个梦,我不想醒来,我的心容不下颠沛流离和突然让我做的改变。惟其如此,我才不会感到失落和没有安全感。你还是不要在写信了,我是一个任性、心情起伏不定草样的生命。你有你的大树绿树荫浓,我有我的芳草如茵。你可以不用浪费你的才思的。

    莞尔一笑元月6日阴天

    林月看信,觉得伤口好像在流血,就转过身和子文说,“你看一下伤口是不是流血了,我感觉好疼啊。” “没有啊。”

    “我总感觉很不舒服,可能是在长伤口痒的很,我出去一下,透透气。”

    林月和老师打了一个招呼就走出教室,我总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要是都说些虚的假的话,那是很伤人的一件事。就像我的酒红色,那一次我和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粥。我说我可以给她做饭、给她说我看过的每一个故事、和她一块去她想去的地方。就这个我对她有什么用的问题,我并不能让她满意。很可笑我越来越放低自己的底线。记得有次在图书馆见到她,我在第二天这个时间再去,很期待的想再见到她。我和自己说再见到她是说:“你长得很像我一朋友,还是我们在哪儿好像见过,或者问她有没有看过新上映的电影。”

    结果就是人满为患,我单身一人,旁边空座上我放着书包,她就问“这儿有人吗?可以坐下吗,还是这儿等会有人来。”

    这样开始了,我知道你可能会问我,我有几个酒红色吊带衣服的爱过的女孩。很多,但是不管哪一个我是不够懂我自己的,就像我不懂奥伊肯的生命哲学。

    当我在读文艺学的研究生的时候,在外边做家教。有一次我突然很想她,就跟我很久没吃到猪肉一样突然很想吃猪肘子,三月不知肉味,你馋的睡不着第二天中午就不吃饭而是吃了一只鸡感觉很棒。就和她打了个电话,我说“喂,我是望西啊,你还好吗?我想你啦。”她就是不说话,发短信也不回。我知道我还在受伤,也许不爱她等待我的有更好的。但我深深的确信,她就是我的唯一者,这样我就和她纠缠不清。 生活就是这样越是纠缠不清的东西越是令我很着迷。

    言归正传,林月在操场上转悠,就走到小卖部边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并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只是说了一些在学校好不好的问题,林月就一一说了,要准备期末考试。现在芳草社画室是没有人的灯还亮着应该是老师在吧。林月上去看了一下,让他耳热脸红的是,白炽的灯光下一间画室里,堆满了白色的雕塑有大卫、米开朗琪罗。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有苹果、方形的矩体和圆柱的立方体。窗帘半掩,有个裸女在画室的中央,身材姣好,肌肤看着很有弹性胸部浑圆长发垂了下来。背影在脚下,一丝不挂一手摸着头一手遮着下体。画师在专注的勾勒着每一个线条,只有笔在画板上画的声音,这一刻是那么的安静。林月看了一会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走了。可是脑海一直在闪现着这个画面,尽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偶然事件。大概这个女孩是画家的女朋友,又或者不是,而那画家是一个真正的画家,已经超越了欲望达到了艺术的境界。那女孩该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才可以如此的裸露,每天都有偶然的事情。我只是看到信比较的压抑,才想着出来转转谁知,不过也让我知道高于生活的之上的是我们更高的追求。

    林月就在台阶上吃完东西,喝了几口可乐。想着我是真的喜欢她至于她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我的酒红色其实就是这个裸女,我并不介意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我只想她心里有个我的存在,我可以想她的时候能见到她。可是她让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还要去当模特,如你所知,我并不觉得那个满脸是胡须的国画老师就是一个真正的画家,他像个伪娘。她一直盯着酒红色看直到把每一个部位熟记于心在胸有成竹的洋洋洒洒一番,然后就是一幅蔚为大观的美女含羞春景图。当时我对她百依百顺她叫我趴着我会绝对的让她开心,至于她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她整日和那些我觉得是狗屁的艺术家在一块鬼混。她妖娆美艳热情似火常常裙子里面不穿底裤,和我一块在家有时还赤身躺在床上一整天。我们一直爱着对方,这是我们大学的时候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干的事。我的汉语言文学基本不去教室,都是在图书馆读过,我报这个大学就是因为藏书多。她也整天不上课,往画室去画画,最后直接就是做了模特。她喜欢穿我的底裤,说这样比较有味道,而且还可以想象。后来看书太累,晚上我就骑在她身上看尼采的《悲剧的诞生》,而且很奇怪我看的奇快而且还记得内容。这样我在那个小房子里阅读了所有的哲学书只要能买、借来,加上我在图书馆抄的笔记诗、骈文、赋、散文还有外国名著。酒红色上午基本不出门,中午才起床,我则是一大早就去学校图书馆了。然后我们晚上一块在家吃饭。只有在考试前那一会真的很忙还复习一下看看书,很多时候我们就躺床上看电视。我最熟悉的还是她嘴唇的味道,像及了薰衣草的香味,她总是说我假正经看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可以知道一些道理。我说,屁,道理不就是吃了喝了睡着等死要他妈屁道理。我最讨厌的就是她半夜醒来,会开始咬我摸我的耳朵,把我弄醒来我们在大半夜又开始。大概有很多回,在大三的时候她说我要去找个工作,你找工作干嘛,还早着了。不行,我弟也要上大学,所以我爸就中断了我的生活费用。哦,那可以啊。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国画老师就是一王八孙子。 在一天早上我看着萨特的《恶心》,突然想起她,就给她打了电话。说中午一块吃德克士在校门口,我就说你工作找着了吗?她说找着了,吃完了饭。她就带我到他们画室有四个女的三个男的在一间大画室,墙上挂满了酒红色的裸体画,我无比气愤。这是什么东西,你干嘛这么作践自己,脱给谁看呢。满脸胡子的老师说:“这是艺术”“我去你妈的。你艺术你这德性还想做梵高,画裸体有让人趴在地上画的吗?”

    我想她跟我走,她不跟我走,最后我把所有的画撕个稀巴烂才愤愤的离开。我无法接受别人看她这么多眼,好多天她也没回家,我自己一个人就看电视,看书是怎么也不行,就跟突然的安静一样让人窒息。所以我把所有的书都丢在床底没动一下有我喜欢的莫泊桑、左拉的小说我都不屑一顾,我还是常去那次的德克士,希望能碰到她,结果她一次没来。当时我觉得她和她的老师有一腿才离开的我,后来听说那个老师自杀了用安眠药死在画室了,他死的时候正在做一幅画未完成的这也没什么意义。我那时就觉得我错了,这该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尽管他没做成梵高(可能是因为他成不了梵高而死也不一定)但是他自己结束自己生命在年轻的时候我相信他是巨大光环下一个美丽的天才,和梵高相比自己的作品不能永恒只是一些垃圾看不到生的希望不能不说不是一种生的悲哀。大概在她老师死后第三个星期,她才打电话给我说在德克士吃饭,把你的笔记本带上。我就去了并拿上陀斯绥耶夫斯基的《二重人格》去见她。“你最近在看这本书么。”“嗯。”“把本子给我。”她就在本子的扉页写下了地址这是她老家的。“下次,我被你气走了,你一定要找我。”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是生你气了。你大爷。我最后也不知道她和他们老师是什么关系,有没上过床。后来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我们自己的事。周末一块看个电影和朋友吃个饭,我看她画画变得很专注,还是穿我的衬衫睡觉,我也就放心了。我大概看完了三分之一的书,正在研究古希腊悲剧看一些剧本像《安提戈涅》《俄狄浦斯王》。闲话少说,你不要觉得我自己的事和林月的画室是一回事那是不正确的。这不过是一次偶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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