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架
言归正传,在元旦晚会上林月和小飞去上网了。在学校外边的红蚂蚁网络上的,人少的可以目测。开了两台老式台式的机子,你知道的屏幕凸的像女人的胸部。林月在玩梦幻西游,对面的黑小子笑的东倒西歪狂笑不止还不停的拍键盘。
“嘿,嘿,小点声”小飞没好气的说道
“关你吊事,看你的毛片吧。”黑的家伙说 “你大爷。”
“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 “孙子,我说去你大爷。”
对面已经抄起手跳了过来,上去就是几脚飞得几巴掌打杀过来,小飞早扑上去抱住对方的腰往墙边推。对方又是一肘子,小飞松开手后退一步,小跑几步朝对方的肚子就是一脚。“我操。”
打得一不可开交林月看小飞处在弱势就扔下耳机,准备二对一。不防后面腰上被谁飞了一脚,林月窝气摔倒在椅子上。一健壮的猛男,扑向林月,有四分之一秒思考的时间林抄起键盘就拍。
打得也差不多,林月就喊道,“撤啊,等死啊。”
“滚犊子,不要让我看到你。”小飞跑出网吧时说道,我们总是要说些狠话的。外边一片漆黑,只是树影还在晃动涮涮的很是凄凉。
“快跑吧,一会说不定来一群,我两可敌不过。”林月说
“这帮软蛋。”
走进一巷子,对面就是四五个小伙,林月和小飞扯腿就跑,三步并两步跑。“拦住他们”,抄着家伙的追了过来。如果还有什么事比跑还重要那就是扯淡,我们就一直跑,突然林月摔倒了,用了大概2秒钟的时间,棒子就铺天盖地的打在林月的身上。小飞回头看见一群人攻击林月,就抄起一砖头跑了回来。“呼、呼”几下就让几人头破血流。
最后就是我俩被打趴下,我们就去了附近的诊所包扎伤口。林月伤的很重而且还缝了几针。小飞的嘴被打的变紫了腿也在哆嗦,嘴唇上还有血渍。第二天我们的英雄事迹就在学校传开,两师大附中的学生和街霸斗殴深夜负伤。子文陪林月去拆线、拿药,小飞请了几天假。 “你们可以啊,这下你够爷们。”
“你不要取笑我了。”
“当时小飞被人打得很惨,我就出手了,谁知。”
“算了,不要想了。”
我们在高中的时候都挨过打,受过伤我们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都喜欢带点血腥味的英雄气概。
“你知道打架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知道,我没打过架不知道。 “那你没斗争过吗。” “记得小时候,有一狗咬我,我就用棒子把它拍死了。为此还饿了一天。” “你还有这种经历啊。”
“有时思想斗争的也很厉害。” “人的潜在力量是无穷的,这种力量在我们身体中游走飘荡。” “你要说什么。”
“我们的能量可以转化,当你把积累久的怨气压制,你总想着要去打一架,发泄掉剩余的能量,像消耗掉多余的脂肪一样,然后获得平静和满足。”
“搞得跟做爱一样。” “有相似之处,转化的方向不一样,我们的心底是一个装有岩浆的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这是什么逻辑,我没有这种念头。”
“我又不是渴望得到性然后去打一架,你知道这是两码事。”
“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在战场上我们希望死的都是自己这种悲剧意识你懂得,有的人疯狂的虐待自己来克制自己无法达到的欲望,冲动的时候做些奇怪的主动,你在跑步的时候闪过的念头等等你是怎样通过身体物理机能来达到精神的平衡。精神你无法摆脱困扰但它转化成你行动的催化剂,不就有防卫过当的报复心理。” “我听着像是在给我上心理辅导课。”
“你挨过打,成佛了悟出这么多的道理。”
“你的心理推理很好,你帮我分析一下,牛顿的经典力学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对于我来说它能干些什么。”
“他能让你知道天才是多么的牛逼,你是多么的平庸。”
说着他们已经走在路上,就和林月一块吃饭。在山西面馆就一块坐了下来。“你吃什么。”
“我随便都行,一样也成这样快。” “老板,两个西红柿鸡蛋面大碗。” “要辣椒不。” “要的,少来一点就行。” “可以。坐,坐。” “老板,再来两个小瓶红星。” “你打成这样喝啥酒啊。” “冬天冷的很,暖暖胃,没事。” “你这样死的很快。”
“说什么呢,我就想试一试酒和伤口哪一个比较让人健忘。”
“你又来了。” “你少来,我不是天才,我只想搞懂我自己。”
“话一点不沾边,毫无主题,就像你这人一样。”
“你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
“我给你背首诗你听听绝对的有新意
水是眼波横
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
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
千万和春住。
“这诗一语双关,比喻巧妙,妙处横生。”
“好是好,只是别人的。我给你来首现代诗。”
你深情的瞳孔,恰是我初见的惊艳。
繁花盛开的三月,花骨朵里裹满我的渴盼。
一见倾心的你,再见是否依然。
梅雨泥淋的七月,油布伞里撑起我的忧怨。
江南的旖旎风光,消遣我浮生徜徉。
沧海偷换桑田,换几许人间许你我再见。
你的眉丝缱绻,是谁染你白发。
落日的青石街道,黔话哝哝像在游丝婉转。
醉倒在万家灯火,彷徨在有你的地方。
“这也好像不是你的诗,像一个思妇的少男满腹愁苦,不好,不好。” “怎就不好。”
子文把林月的酒倒了一半在自己的酒杯。
“过于虚假,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你要不要蒜啊,我给你剥一个。”
“不用,谢谢。”
“呼呼”的吃着面条,窗户上结满窗花,坐着吃饭的人都哈着热气,四张桌子,就他俩,还有一个单身的农民工在吃面喝啤酒。房子正中有一个炉子冒着火苗,林月吃完了就擦了一下嘴,看着窗外边等子文吃完。“咚。”是有一姑娘穿着粉色的长外套摔倒在地上,林月看着很滑稽,就笑出了声。“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你家的暖气还好着吧,要不来我家住吧。”
“好着了,我还有我奶奶呢,老人家的身子弱我要看着她。”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的父母,跑到德国就不回了。”
“我妈曾经回来过一次,那是在我十岁那年,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一女人在我房间。我当时很奇怪模模糊糊这个人好像见过,我呆在哪不动,她走了过来摸着我的脸,我顺手推倒我桌上的花瓶砸在她的脚上。我是很想她的,可我一句话也没说。子文声音颤抖,脸色沉重。 “你妈她回来干嘛。”
“我也不记得了。” “后来也没通电话。”
“没有。”
子文望着外边的大树上白鸽飞走,惆怅的说:“周末一块去北海公园玩吧。”
“行啊,反正也没事,到时就我们俩还是把他们也叫上。”
“就我们吧,这样比较清静。”
“顺便整理一下思绪,该放寒假了,我要去找点事做。”
“在酒吧做歌手。”
“我不想在那里面上班,里面环境嘈杂的很。” “那还能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在找呗。”
吃饭饭就去上课了,林月顶着一个大网兜包扎着伤口和子文一块走进教室,坐到位子上听数学老师在不停的板书,同学不停的点头回答着答案,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懂还是习惯于点头,林月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