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书

    在大学以前我家在北京城，还是从这说起吧。住在某个小区，爸爸是一家杂志的主编，妈妈是大学里的教授，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城市。我生活了18年，直到在这个城市上大学。那天妈妈偷看我的日记，看到那个男孩给我写的信，就不停地聒噪。“你还和那男孩来往吗？”

    我是16岁对男孩有一些好感，被她这些恶看似简单的旁敲侧击给夭折。在萌芽中，我在也不敢和那个男孩说些什么了，也不敢偷偷的看他。看他在傍晚去跑步，记得有一次，他说能一块到处走走吗？我的心砰砰的乱跳，我还记得那些个画面。绿油油的青草，他在前面，我在他半步后面紧紧地跟着，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我是一件绿色的长袖。那时候我才剪得头发，还是很腼腆的，我当时很想骂他。心里说：“你这混蛋，你还跑去打兵兵球。”而且还是一群男孩子，你还要我也打，我是摇着头说我不会，你狡黠的嘿嘿一笑，露出颗三角的牙，微微的风轻轻的吹，梧桐的叶不停地左右哗哗声响。 多天后，你给我一首诗。

    彩虹从不为你停留，|我思念的翅膀像风。|人多的时候淡淡的叹息，|我嗅着香味以为是幸福的味道。||我抓住了你的手，|和你随风奔跑。|可有一天你走了，|日子像念珠一般滑过，|落叶缤纷的季节。|烛光点点的巷口，|江南永远我的忧怨离愁。|当你停留，|紫色的风铃脆响。 |我呼喊着你的名字， |像这淋漓的雨水从没停过。 |零零落落， |落寞你背影消失在视线。|从此我深深的把你怀恋。

    尽管我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优美的文字。想起他的脸，我偷偷的把这信藏在我的书里，那是一本三毛的《温柔的夜》，我最近在看。我时而走到哪儿，把它抱到哪儿，坐在公园里的、公交车上、自习室，看书看累了，就偷看那个男孩写的诗，日子充满了欢乐。记得那时，冉冉经常和我一块去首都图书馆，在那个像是一本书的建筑物里，我们跑上跑下。我们走在一起，冉冉用mp3挂着耳塞我们就这样一块听着。我斜跨着背包，我们一看就是一天，记得看完了太多的书。有时候冉冉自己跑去玩炫舞，我自己就一个人，看啊看，天黑的时候，冉冉就来叫我。 “艾艾，该回去了，下次再来吧，”

    我说：“等我嘛。我把那段看完，好不好。”

    “你都成书痴了，傍晚的时候，我们从潘家园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上班的人也开始回家了。

    第二天我去上学的时候，在教室里刚坐下。打开抽屉，就看到，绿色的信纸折叠成方块，我左右看了一眼，启开看到这样写道：

    阳光柔和的日子里，你我牵手并肩，七彩的花瓣，在你头发上绽放。落下帷幕的青春，思念成海在不同的城市。我们漂泊如流，不知回头，落叶缤纷，思念成海。

    黑夜里吹抚的微风，若不爱你可以减少痛苦。而痛是水，我的心则是海，它满载了水和你温柔的脸。

    后面是一行小字写道：“认识你我很幸运，上次给你借的那本《外国散文三百篇》我已经看了一大半，过几天就还给你。我很喜欢周作人翻译的日本小品文，和高健的英文翻译小说。记得那天晚上看的太晚到夜里1点多，以致我第二天起来的晚了，早上去学校迟到了，妈妈问我怎么还没起来。我揉揉眼，看手表顿时傻眼了。这样我就再也不敢半夜看书，有一天我半夜醒了，就打开灯，拿起那本老舍文集。看着眼睛干涩的很，我也不知道怎有这样的冲动，妈妈子夜起来，上厕所看我房间还亮着灯，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睡觉，我只是说睡不着。她当然不知道，当你看书到许多的时候，你就会渴望看到更多新鲜的东西，在浩海如烟的文字里，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和平和，时而奔放、时而抑郁、时而愁肠百结，这就是我这么一个文字痴迷者，我也这样被伤害，我不擅表达我的想法，可那些愚蠢人，老是说，什么时候还不好好看看书，我就这样把做的试题撕碎，都扔在护城河里。能和你做个笔友好么，你是一个灵光的女孩。有些文字能表达，生活无法表达的意境。美好的华年不该只在，数字、物理公式、化学反应式，或者某些定理中，有一天你会把那些忘的一干二净，你喜欢这些东西吗？希望你一切安好。

    10月9日阴天

    这是一封很长的信，不像上次只是一个纸条写着一首小诗。这是在那一年认识这个男孩的在香山。那时的红叶如火如荼，映在天空，也映在我的心里。

    那时的北京城，已经灯火辉煌，热闹的从来没有一天是大街上没有人的。我有时想什么时候这是一个空城，只有我一个人啊，那我就跑遍所有的大街小巷。

    一出校门，我就和冉冉跑到外边烤串的小吃店，买上一两串什么的，有一天冉冉跑到我家里说：“周末一块去西山玩吧，去踏青吹吹风，还有梁子文和林月。”

    “林月是谁啊。”说着我好奇的看着她问道。

    “就是（8）班子文的同桌。

    “不认识”我不感兴趣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最后我还是被冉冉拉了过去，我们几个人并肩走着，冉冉挽着我的手说：“林月这是我的好朋友薛薇艾。”只见林月傻傻的笑。

    “你好！我是8班的林月。”

    我淡淡然的浅笑。冉冉说：“阳光明媚，好个春日，要在来些鸟语花香，潺潺溪水，一定很美了。梁子文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只看到他慢慢走过去，不展愁眉。

    “昨天放学怎么不等我。”“谁让你先走的。”

    子文像是在胡扯似的说出原因。“可你没等我，5点的时候，下次再这样你死定了。”那时子文和冉冉已经是朋友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算你还诚实，现在罚你背我上山。”说着冉冉就摆开架势，拉起袖子蹲起来了吃吃的笑。我和林月都面面相觑，紧紧的跟在后面。

    下来香山，我们就一起吃完了碗炸酱面。

    上课，放学，食堂，回宿舍。日子如此循环，躺在床上，风这样的吹了进来，粉色的床单，白色衣服挂在窗户外，天空蓝蓝的，白云朵朵飘来飘去。冉冉在走廊上叫着，“艾艾，过来帮我拧一下衣服。”我跻着拖鞋，放下那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拧着，我往左她就往右边。

    我问她，“冉冉你看过村上的《挪威的森林》吗？这是一本很好的书哦，我看完了借给你看吧。”

    “你不要用这个调调说话，我听说很…，你怎看这本书啊，艾艾，你没事吧。”她过来就摸我的头发，像要抱住我。

    “不是啦，这是一本很好的书，我很喜欢这些文字，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喜欢，渡边和阿绿，我想去学日文。”

    “不是吧你脑子进水了吧。” 里面高慧林的手机放着音乐声。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喜欢托尔斯泰的经典，村上的怎比得他的作品了。《复活》《战争与和平》这些既烂漫又现实。我看完时，我都想哭了，这么伟大的作家，我恨他怎不是我们中国人了。”

    “这要不得的，我们的老舍还有还有鲁迅哪一个不是伟大的作家了。”

    记得那次上山的时候我看林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就把头偏向一边，我看路边的大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时不时的飘些落叶，我就问，

    “林月，你是不是很喜欢文学”

    “是啊，我最喜欢王小波的作品。”这些书当然没有沈从文、钱仲书来的畅销，我只看了《黄金时代》，他还有《白银时代》《我的精神世界》我都没怎么看，因为没找到。“哦，他的书是挺好的，我没怎么看。”

    “这么好的书你都没看，你在看谁的书。”

    “我最近在看卞之琳的现代诗，我喜欢那里面的诗。”“我们边走边说可以吗？”说着林月已经往前走了，我就在他的后面，这样走着。

    我就和他边走边说，我端倪着前面的冉冉和梁子文，只见他们还在慢腾腾的，晃晃悠悠的。

    “你也太沉了吧，我不行了，你下来，我喘口气，我有呼吸性综合症，一口气上不了来，我就挂了，乖。”

    “你莫没骗我吧，我要知道你偷懒我就。”说着手往脖子上一抹。

    只见他面红耳赤，停下来，冉冉跳着脚。她穿了一身青色的棉格子长衫。个子不高，155左右，我和她一样，我们走在路上总是要抬头看别人的眼睛说话。她虽这样可气质一点不弱，显得很是强硬，在梁子文面前更是，撒泼起来扯起嗓子喊得，我在北校区的宿舍一楼就听到他在三楼喊道：

    “是谁在我的床上坐的，弄成这样，啊——啊！！”像是要把那人撕碎似的。

    有天我碰见林月，那时的走廊站满了人，男的一边，女的一边。大家都在晒太阳，他走过来说：“上次玩的开心吧，要不这个星期再去玩吧。”我只听到耳边一阵骚动，只见他们班的男孩，不停地叫着林月的名字，不停的起哄。我的脸就红了，推了他一把。

    “走开”。

    我生气地说着，这叫什么事我在心里这样想到，

    “你离我远点，滚开。”

    我妈那些天给我做了思想工作的你知道的。还很管用，她知道年轻孩子的心事很脆弱的经不起打击和风吹草动的。

    林月看着薛薇艾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几个男孩跑过来，他摇摇晃晃的。

    不知道有人说了个什么话。

    林月白了这个满脸疙瘩的男孩一眼，忍住脾气。

    “你有病啊，”转身而去，这个男孩被抢白，嘀咕着嘟哝了几声。

    这样，我就没在理他，可是我们最后成了真正的好朋友。还有很多故事，你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