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篮球场
那些年我们就是这样的,放学的时候,林月在篮球场上打着球。汗珠在额头上滴落,湿湿的煞是好看,有点让人看了心疼。白短袖,长头发在空气中飘逸林月把球发给梁子文,林月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底线,吸引对手的注意,对方举起双手,用身子顶着林月不让他移动。林月接球后一个转身,运了一下球,基地传球到另一边,梁子文接球,投中了,只是刷了一声,篮球和篮网接触棒极了。又是几个来回,放学的铃声响了。梁子文说道:“来,最后的五个球,开始了啊。”当林月接到子文的传球,准备上篮的时候,来了两个女生,并肩的走到篮球场边,喊道:“梁子文,快点过来,放学了,走不走。”
“哥们改天再打打吧,林月我先走了啊,”拿了衣服,子文和他们一块去了。林月用衣服在额头抹了一把,看着艾艾,消失在眼前,几个人都走了,只剩下林月在球场不停得奔跑、投篮。天黑的时候,灯光亮了起来,看门卫的老人过来说道“小伙子,还不回宿舍啊。&34;他坐在篮球上,望着天空黑的深邃。
这天放假回到家打开灯,在灯光下他写了这些话,是这样写的。
天气晴朗的很好,走廊上的人来往穿梭,窗外的绿色一片一片的。鸟儿也欢唱着,熟悉的是那段无法忘记的忧伤,陌生的依旧是那无法割舍的忧伤!日升月落,日子这样流逝一去不回,七月、八月、九月,而如今的十月依旧磋砣、迷茫,而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都是那样的模糊,绝情的人又是那么的多,无情的人又怎么会不再那样坚决如铁。沉默的日子一天、两天、三天每天这样的重复。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厌倦了这种痛苦依旧的日子,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不那样的忧伤。那多的眼泪可以流淌,我的青春以为一直伴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些紫色的花瓣。可当我翻开写满字迹的日记本,脑海里涌动的苦楚和伤感,春花秋月功成名就。往事被我这样抛在脑后,站在记忆之外回首,可痛苦还在蔓延,但依旧相信眼中的你还是一样的善良温柔体贴时。心中还有许多的安慰,十年孤独凄清。百年孤葬桃花,辛苦一日闲一日,今日乐他日愁。人生能有几日,愁多一日恨一日,今年他年你我都容颜枯槁头发鬓白。我们的这些过往,它又在那里。记忆深处留不住的似水年华,早以香消陨散,当金钱腐蚀,我绝望的心,还本我来这世界的意义被我忘了?是享受这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来往的吗孤高傲世,这世界是冰冷的,我却是安静的人。最爱你的人一直把爱放在心里最深处所以在你身后看着你的那个人他一直像天使守护你。再见呢!你一定要勇敢,而我就让他消失吧!
这样的夜晚肯定是失眠的,有几多人是舒服的睡觉,几多人是唏嘘嗟叹,长夜无眠。这样的日子,通常是焦虑和胡思乱想的时间,各种念头像千万条小虫在往脑袋里钻,又像是无数只蚂蚁,咬噬这枯寂的心。林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蒙蒙的灰色的天亮了起来,远方太阳的光芒在高楼的后面,躲闪!
周一早上吃妈妈从早市买回来的面皮卷着蔬菜,喝着稀饭。爸爸通常是不在家的,寂静的白天,妈妈陪着他吃着,林月只是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已经在身后。摸着他的后脑勺温柔的静静的,这让林月的心一下软了,疼到极点,
“月儿,最近复习的还好吧,不要弄到太晚,我看你每天都是很晚才睡觉。你看你都憔悴成这样,你爸回家,又说我给你好多的压力似的。妈妈对你有信心,我的儿子是最棒的。”
“快去上学吧,一会迟到了,这样就不是好学生哦。&34;
林妈妈,在林月的桌上看到那封信,她没有说话,还是静静的把它藏了起来。放到书柜的一本书里面,几年后林月随手翻看,里面有这封信,那时薛艾薇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冉冉以在一家卖家具的商场上班了。梁子文的爸爸带着子文去德国了。大概是在一年半后吧,就各自分散天涯。
林月并没有去学校,而是在校园外不停的徘徊,走到人群之中,每一个人似乎都很忙碌。只有他一个人像是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中午一个人在面馆,吃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继续在外面徘徊,走到校园的篮球场上,继续打着球,别人上着课,他确在这儿炎炎的夏日打着球,把裤腿挽的很高。不知道,艾艾在教室看到这会是有没一点心疼。
真的林月开始怕见到艾艾。只是在冉冉的生日那次,有十几个人一块,吃饭喝酒吃蛋糕。他看到艾艾,是一件绿色的短袖,让他心砰砰的跳,她似乎像个精灵,从此林月的目光就没移开过,更不知道梁子文叫他喝酒。脸上被谁涂上了白白的奶酪,只是呆呆的笑着。大家还是很疯狂的喝完了三提啤酒,冉冉更是声竭力嘶的咆哮着,来在喝一个,梁子文不停的夺酒杯。
“不要再喝了,你这样会醉的,伤身体?”
“梁子文,你走开,你管我,我高兴”只见冉冉已经用手扶着额头,发丝垂下,白色低胸短袖外罩粉色的外套,子文才拉着她的手想夺过酒杯,她又把手举起来,拿着玻璃杯,“来在喝一个。”子文看不惯女孩这样子,猛地站起来,把酒瓶啪的按着桌子上。
“唉,你们谁在和她喝酒,我就和他没完。”
沉默了一会静静的,冉冉已经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的麻婆豆腐、葱花鸡蛋、红烧全鱼、糖醋里脊、几个燕京纯生的绿色酒瓶。还有玻璃杯浅黄色一弯泡沫。艾艾这时在旁边准备扶她回去,冉冉说道:“我没事,你们不要吵了,我们吃蛋糕好么?”梁子文一脸的焦急。不知谁已经把灯关了,周围黑洞洞的,只听到玻璃瓶碰撞在地上的声音,冉冉倒在梁子文的怀里,梁子文被她的头发,顶着脸只是一怔,脸颊发麻、奇痒难耐。子文就两手这样分开,没有放在她的肩膀或是腰间。只是嘴唇有一个东西一张一合的吸允着。瞬间就又离开,这时几个朋友已经点了蜡烛,是十几张蛋黄的脸孔,青涩、稚嫩、单纯,带着眼镜的、长发的、短发的、深沉的、忧伤的、压抑的大家紧凑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大家看着冉冉倒在子文的怀里。
艾艾说“小冉,许个愿望吧”冉冉慢慢坐下双手紧扣,微闭双眼,蜡烛闪着光。大家喝好吃好了只是冉冉已经站不起来,又趴在桌子上,下午他们还要去上课,林月看着艾艾和梁子文把冉冉搀扶着,在两个小时内,艾艾是没有看他一眼的,只是有一次,她碰倒了梁子文手边的酒瓶,酒洒到林月的腿上,她只是脸庞微微一惊,就转过眼去,可是林月还是很开心的。心在滂沱的下着雨,而他在雨中奔跑,雨水顺着耳朵、眼睛、嘴流淌感觉很惬意。他们消失在那排梧桐树的绿荫里,林月久久矗立,像是一座禁锢的远山,风从他的背后穿过,直往他黑色的格子纯色衫里灌。他知道离她很远,那天是10月20号,冉冉醉的不省人事,送到诊所,醉了两天,不停的打点滴,把子文吓傻了。她扯着冉冉的衣角说:“你不要死啊,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艾艾和子文在她身边,晚上天渐黑的时候,灰灰的色调,冉冉的妈来到诊所,啪的打在子文的脸上。“你们这样让我女儿喝,你们疯了。”
“呜呜” “她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肉啊,你醒醒,是妈不好”。
冉阿姨捶足捣胸的。
“妈说在家过生日,你说你要过两个,晚上在和爸爸妈妈一块过,你说,你这叫我怎么办。”
“小艾你是怎么了,我们家冉冉和你最好了你还这样也不看着点,我的心呀,拔凉拔凉的”
说着扑到艾艾的怀里,阿姨你不要着急医生说没事的。
“她都一动不动的,还没事。”
这时冉冉的手指微微一颤,徐徐的睁开眼睛,扑簌的睫毛湿湿的,“妈,你怎么在这。”“你晕了,以后看你还喝这么多酒不。”
她的手臂上输着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白色的床被。艾艾,眼眶红像红豆,大概哭了很久,头发是剪到耳朵边,清秀的脸些许的憔悴,坐在床边,望着冉冉。子文站在那儿,是一件浅白蓝的格子衫加浅蓝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他表情很忧郁,头发是这样吹得很亮很柔顺。妈则坐在椅子上,握着冉冉的手,“爸怎没来”。
“你爸他忙,文物局在开会,保利有个拍卖会,说是一会来看你,你醒了就好。”
“你们现在回去上课吧,艾艾,麻烦你一整天了。”
又看了一眼子文,‘我一定告诉你们班主任,你们酗酒还害我的女儿。”
“妈,你说什么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窗外是绿色阴浓,大片的树叶,阳光慵懒的照在叶子上,窗户上满是倒影,艾艾和子文走后,冉冉说道:“妈,对不起,又害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