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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 章 咬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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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天光渐亮,我索性起了床,换上泳裤,从别墅后门鹅卵石小径跑进海滩。

    清晨气温还有点低,海风微凉,我顺着沙滩慢跑,一边欣赏地中海风光。太阳还没有完全露出真容,天边一片暗红,海面也呈现出暗暗的蓝黑色,浪花却显出惊人的亮,它轻柔永不停息卷上沙滩。

    这段沙滩目测有两公里那么长,这种私人海滩,因为几乎没人游玩,所以非常干净,视线所及处看不到一片垃圾,沙质更显细腻洁白。在沙滩一端有间隔三米左右双层隔离铁丝网,铁丝网上每隔几米,绑着巨大白牌子,想必也和来时写的一样。这些白牌子几乎阻挡了任何窥探的视线,铁丝网上端卷曲尖锐锈迹斑斑,一直延伸到非常远的海面,看上去就令人生畏。沙滩另一端则有一大块非常巨大的礁岩,形似小山,上面也釘着铁丝网。它们一左一右把整个沙滩严密包围起来。

    实际上,在法国隐私法无疑是全世界最严厉的,侵入私人领地会被起诉,必败无疑,高额罚金不用说,最重要你的信用会被狠狠记上一笔,严重的是,这个不良记录会让你吊销律师,医生等资格,执照,以后再想谋一个体面职业,就几乎不可能了。

    我离铁丝网很远就停下了,隐约看见有好奇的游客探头探脑。我绕着棕榈树这么来回跑了几趟,太阳升起来,气温马上就提高了很多,大海变成了由远到近显出深浅不一的蓝色,到了脚下就变成清澈透明。当汗水开始顺着脊梁沟向下流,我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就跳进大海,水温舒适,这让心情渐渐转好。我想,还是等女魔头来了再说,我那些话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女人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一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时光退到几年前,我可能会很高兴能独自享有这种孤独快感,可时过境迁,我根本变了,和她们在一起越久我就越难承受孤单。我跑回别墅,在进门处淋浴间冲干净脚上沙子,回到房间正在洗澡就听见电话响起,我急忙跑去接,一看号码,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hi,亲爱的。

    小仙女在电话那端咯咯笑着,我眼前就仿佛又看见她美丽容貌,这一刻,我又一次知道,我是多么爱她们。

    早,亲爱的,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问。

    我要查你的岗啊。

    啊!

    我愣了。随后就听到她对旁边一个人说话。那声音无比熟悉。我明白了,是小妖精在拿她当枪使,这个小笨蛋!

    那你赶紧来。。。喂,你赶紧起床,有人查岗。

    我故意对着空床喊。

    哈哈,你这个最坏的大骗子。

    她一点没上当。

    就这么亲亲热热聊了几句,我们结束了通话。

    不管怎么样,这个清晨来电,大大改善了我沉郁心情。我继续洗澡,没过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我一头泡沫,没法看来电号码,就顺手抓起来。

    hi,亲爱的。

    对方咯咯笑起来,有点陌生但又有点熟悉。

    你好,亲爱的。

    我一下子尴尬了,听出来是蜜女郎。

    对不起,我以为是我女朋友。

    她咯咯笑着。

    不用解释了,昨天真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今天您怎么安排的,我今天画廊休息一周,怎么样,让我这个老“尼斯人”带你参观参观吧。哎呀,别推辞,就这么定了,一会就过去,我带您吃正宗法式早餐。

    她说话就像连珠箭,我根本没有拒绝机会,她就挂了电话。

    我匆匆忙忙洗过澡,这次就换了很随便的衣服,出了大门,静静等候,心里莫名就怀了一丝期待。她会一起来吗?这个坚强勇敢的女妖怪!

    过了好久,远远看见一辆白色敞篷车出现,不是昨天那辆蓝车。车上有两个身影,一个站起来,冲我招手。我连忙也招手示意。

    汽车开的飞快,我看见站起来的是蜜女郎,她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只是泳衣更薄更小了。而开车的是个陌生的男人。我隐隐有点失望,平静了一下,走下台阶。汽车开到近前,两个人跳下车。

    我们打过招呼,她给我介绍了一下,男人是她的朋友,一个法国人。他个子中等,浅灰头发,浅灰眼睛,留着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很精明。我们相互自我介绍,我的电话响起来,我就躲到一边接,是女魔头打来的。

    你吃饭了吗,别自己做了,我让人去接你,让他带你去吃。

    我没丝毫隐瞒,就把昨天的事大致说了,她有点吃惊。

    我警告你。

    她笑着说。

    不许打坏主意,我明天上午就到,哼哼。

    看来她对我还是很放心。

    放心吧,亲爱的,明天我要去接你,让司机过来接着我。

    我们又随便聊了几句,我眼光就看见小胡子对蜜女郎一直嘀嘀咕咕,他四处张望,一副颇感兴趣模样。

    不好意思,你们久等了,谢谢你们的邀请。

    我很客气。

    蜜女郎咯咯笑。

    您是不是有点失望?

    什么?

    哈哈,没什么,一会我们就去接她。

    我没答话,心里却微微一动。

    我们上了车,汽车开得像离弦之箭,我一下就体验到这才是法国人开车风格。

    汽车左拐右拐,到了一家豪华酒店门口。蜜女郎跳下车。

    你来吗?我们去找她。

    我想了想,准备下车,她忽然就摆着手。

    还是我自己去吧,嘻嘻。

    我只好又坐了下来,和小胡子聊着天。

    您住的房子真是绝了。

    他一脸笑容。

    谢谢。

    我听说是您女朋友的?

    是。

    哦,您可真幸运。

    是吧。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企图,就说得不冷不热。

    要不是您住那里,我还真不敢开车进去。哈哈。

    他继续说,笑容满面。

    我们就这么聊着,他主动说自己是个摄影师,这反而让我放松了一点。这个职业我不反感。

    您是拍什么的?

    什么都拍,唉,生活嘛,您是化学家,那可真刺激,您是我认识最牛的行业了。

    他很会恭维人,我笑了笑,谁不喜欢听好话。

    这时,两个女人走出酒店。

    女人跟在蜜女郎身后,她穿着淡蓝短裙,白框大墨镜,走得很快。

    四个人一辆车飞驰而去。

    一路上她没说话,我也没说,她脸色不差,这让我稍稍安心。前排的蜜女郎又说起昨天的得意之作,神采飞扬,看来兴奋劲还要持续几天。

    越大街穿小巷,我们到了一家很隐蔽的小餐馆,应该是她们常来的,饭菜比起德国真的美味很多,可从丰富程度也差了很多。不过,我看着小胡子一大杯葡萄酒下肚,心里就吃了一惊,大早上就这么“牛饮”,一会还要开车去玩,疯狂法国佬。但不久我就为我瞎担心暗自好笑。蜜女郎成了司机。

    他们就开始带我瞎逛,快到中午,我们几乎跑遍了几个所谓名胜。我不喜欢拍照,她们三个看起来就是为了陪我,一路上几乎没下车,这是什么 anges湾哪,那是什么massena广场,女人微笑着给我一一说明,而蜜女郎就说这条街那家餐馆值得一去,那条街餐馆纯粹骗老外的。我心里暗想,这个车上,我们三个都是“老外”。

    中午跑得很远,翻过山顶到了半山腰一个小集镇,餐馆位置很好,正对着一个山谷。饭菜让我非常惊喜,这才是地道的法餐。我们一直吃了三个小时,天啊,我记得上一次这么细嚼慢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女魔头知不知道这家餐馆,按理说,她一定知道,我想起她就心急如焚,明天就能再见到她。哦,明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是至理名言。

    饭菜可口,但中间发生的事却有点小不愉快。

    小胡子喝了不少红酒,法国人那股随便劲开始显露。当两个女人起身去卫生间时,他把头凑了过来。

    但我感觉他稍稍保持了一点谨慎,如果不是这样,我猜那就不是小不愉快了——如果还不是因为有她在。其实事情也不复杂,他想借女魔头家海滩拍照,我开始有点犹豫,可海滩有什么好拍的,哪不都一样,除了没人之外。

    您要拍什么呢?

    他嘻嘻笑。

    也没什么,风景啊,人物啊

    他回答的等于没回答,不拍风景不拍人物,那你还能拍什么?拍鬼吗!

    到底拍什么?

    您那里没人打扰,俺有几个私人客户,您懂吗,就是那个。

    我一点也不明白。

    这时,两个女人从洗手间回来。

    我刚要开口,他就想制止我,手拍着我的膝盖。

    我是最讨厌男人碰我,尤其他刚刚话里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嘿,你是不是醉了?

    我往后撤了一下,他还要伸手。我搭住他手腕,用拇指稍稍用力,这家伙疼得哎呦一声,我估计酒精起了麻痹作用,他居然没发出杀猪声。

    怎么了?

    两个女人看出不对,连忙开口问。

    我就一五一十说了。

    蜜女郎赶忙解释。

    他就是拍那种内衣模特,对吧?!

    小胡子半天没说话,他摇晃着脑袋,举着手。

    对啊,是啊。哦,上帝,俺手好疼。

    女人冷眼以对。

    是吗?他拍什么你不知道!

    她问蜜女郎,后者一脸无辜,可她的演技在女妖怪面前就成了拙劣表演。

    什么意思?到底拍什么?

    我到真是一脸茫然。

    什么也不拍,哈哈,对吧,他就是想自拍。

    女人换了一副表情。

    小胡子像看着妖怪一样看着我和女妖怪,他显然不服气,而女人就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串极快的法语。小胡子差一点就跳起来,他极力掩饰嘻嘻笑着。

    对啊,今天的酒真厉害。。俺。。。给你们拍照,拍合影。。呵呵

    他胡言乱语起来。

    我不便深问,心想既然他打了退堂鼓,这一页不愉快就翻过去吧。无论怎么样,那还不是我的家,在她们没来之前,如果冒失把陌生人带去参观拍照的行为一定极不合适的。即使以后她们真的成了我的妻子,那也是她们的房子,我必须要尊重她们。

    我看了一眼蜜女郎,她若无其事,继续和女妖怪说说笑笑。我的电话再次响起,借这个机会,我就出了饭店,站在外面接电话。

    女魔头还是对我不放心。

    是不是特别想我。

    我笑着问。

    她发出嗤的一声。

    我今天晚上要住到你的床上,行吗?

    你敢。

    她厉声说。

    你猜我敢不敢。

    我可真想她。

    不许弄乱我的东西,知道吗?我明天要检查。

    她这话可是另有含义,当然这是我后来见到她才明白的。

    我真想你。

    我忍不住还是说出口。

    电话里沉默了。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是中文。

    亲爱的,你怎么样?

    我很好,你怎么样,衣服都买好了,玩得开心吗?

    我很好,就是累死了。

    听到我最偏心的声音,我还是心跳加速。

    别太累了,知道吗?你什么时候来,我自己在这边快烦透了。

    嗬,我才不信,你不是认识了好些漂亮姑娘吗,坏蛋。

    啊,你怎么知道。

    我故意说。

    切。

    结束了通话,我心里有点忐忑。这些妖精太敏感了,不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平静了一下,抬眼看着远处阿尔卑斯山的起伏山峦,相对海边,这里风景更加丰富多彩,山峦叠嶂,满目青翠,松树和桉树清香徐徐而来,云朵缓缓移动,鸟儿自在飞翔。举目向山谷远眺,就看到红黄各色建筑顺山谷而建,那是一座小村庄,一阵教堂钟声悠扬从那里传来。

    有人在举行婚礼。

    我听到有人说话。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转脸去看她。

    一阵山风吹拂她的长发,她在微微笑着。

    是吗。

    我往边上移动了一下,她走过来,和我并排站着。

    是。你没有生气吧?

    她小声问。

    干嘛要生气?

    我说。

    她的妆很淡,昨天睡那么晚,可她显然比我睡得要好很多,皮肤白里透红,大概是喝酒原因,腮边一抹红晕,嘴唇也饱满红润。

    我没敢多看,屏住呼吸,侧耳聆听那钟声。很奇怪,知道了是婚礼钟声,我马上就感觉那钟声既欢快又庄严。

    在你的国家,结婚不敲钟吗?

    我们,我们放鞭炮,比这可热闹多了。

    我笑着说。

    恩,我见过放鞭炮,在香港。

    是去拍戏吗?

    她点点头。

    中国很好,我喜欢你的国家。可惜,我就去过一次。

    是,我们的确很好。

    她的话一下就勾起我思乡之情。

    我们国家还在发展中,以后会越来越好。希望你能去拍电影,山山水水,渔歌唱晚,大漠烟直。

    我最后两句说的中文,她却没追问,大概她知道这都是好话。

    我一定会去的。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来招待你。

    我笑着说。

    恩,说定了。

    钟声慢慢停止了。

    而我们却一直说个没完,同样身处异国,一旦说起家乡,就有讲不完的故事。她说起她的,我说着我的,忧伤,思念,欢乐,强烈或者微弱一波波涌上心头,涌出喉咙,我们彼此倾诉,聆听,身体与心灵之间的距离愈发接近。

    嗨。

    蜜女郎从我们身后跳了出来,搂住她的肩膀,来回仔细瞧着我们。

    不好意思。

    我这才想起了还有两个人等我们回去。

    哈哈,你们中国人永远这么彬彬有礼吗。你们好好聊吧,先去看看就去,我们要去买点东西,嘻嘻。一会电话联系。

    她把女人的包递过来,朝我点点头,转身和小胡子走开。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远,我有点奇怪。他们一点没有情侣的样子,手不牵,更别说老外司空见惯那种亲昵的搂抱亲吻了,而且刚刚小胡子明显也有提防,不愿意让她知道更多。

    他是她的情人,不是她的男朋友。

    女人轻声说。这个女人观察力极为敏锐,一眼就看出我心中的疑惑。

    我笑了笑,其实这就是所谓好奇心作怪。

    女人也没继续说。

    你能陪我去吃冰激凌吗?

    她问。

    那边有一间,我每次会专门来吃他家的。但是这两年。。。唉,不知道还在不在。

    走吧!肯定会在的。

    我说。

    沿着石板路没走多远,拐个弯,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一条很陡很长的石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小心翼翼侧身往下走——她穿着一双月白高跟凉鞋,石阶陡峭狭窄,极不平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

    哈,我每次都怕会跌下去。

    她笑着扶住我的手。

    我心想,这也值得高兴吗?真是个女妖怪!但不久我就明白她不是为了这个高兴。她起初只轻轻搭着我,一步一步往下走,她的手纤细柔软,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扭曲折断,但慢慢的一股力量传来,越往下就越强。

    不要担心,有我。

    我嘴上说的这么镇定,心里却忐忑不安。

    从台阶下迎面而来一对年轻男女,他们背着巨大的旅行包,看到我们就停到一边侧过身体,礼貌微笑示意让我们先过。在欧洲,几乎随处可见这些背包客,我是从心底羡慕他们的,一只背包装满帐篷,睡袋,地垫等等全部生活物品,随风而行,随遇而安,他们眼里没有终点,只有无数个下一站。

    但这个时候我可完全没心思注意任何事物。

    我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不知道用了多久,我们终于下了台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想撤回手,她却没松手,我看见她正扭着头,呆呆回头望着那一对还在全力攀登的背包客,男孩紧紧拉住女孩的手,女孩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轻松往上。我望到她的眼光——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更让我生出更复杂的情感——那眼光里充满羡慕,憧憬,对自由的向往,对美好生活,对爱的渴望,那是身处痛苦深渊,最黑的黑暗里的人才会有的眼光。她是怎么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凄凉的漫漫长夜的?又是怎么优雅的在白天面对鲜花,美酒,闪光镜头而不动声色的?这个勇敢的女人是如何做到的?而一股怒火就同时席卷而来,我诅咒那群恶魔,吸血鬼,寄生虫,畜牲,就是因为他们让这个女人心如虫噬,生无可恋。他们罪无可恕,必须要受到最可怕最严厉最恶毒的惩罚!

    我握紧了她的手。

    我们走吧。

    我说。

    好。

    她轻轻回答,扭转脸,却发现已经无法松开手。

    我们走吧。

    我又说了一遍。

    不要,求你了,不要!

    她看见了。看见一股怒火,熊熊燃烧的怒火还有更多的东西,她想要却不敢要的东西。

    不要!

    她哀求用力挣扎着,两行热泪像两条河流,湍急奔涌着从断崖跌落。

    我们走!

    我再一次轻轻的说。

    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

    她喃喃自语,猛然低下头,狠狠咬住我的手臂,疯狂的甩着头撕咬。

    剧痛,深入骨髓的剧痛,它没从手上传来,而是从我的心里嘶鸣咆哮而来。

    一缕鲜血在她嘴角渗出,而我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不要!不要!

    她松开嘴,摇晃着头,声嘶力竭大喊!

    她的长发如同金蛇狂舞,泪水,血水也在空中飞舞,闪出点点寒光。

    我们走!

    我迈开脚步,她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走。

    我蹲下身子,把手给她看,一个还在冒血的伤口。

    好,那你把它治好,恢复原样我就自己走。

    请不要再逼我,请不要再逼我!

    她的脸死人一样惨白,神志恍惚的喃喃自语。

    一阵急促脚步声风一样冲下台阶。

    天啊,你们怎么了?

    蜜女郎出现在台阶上,她惊惧的看着我们。

    你做了什么,混蛋!

    她一把推开我,把这个咬人的女妖怪搂进怀里。

    该死的,滚开,混蛋,畜牲!

    没事了,哦,亲爱的,没事了,滚开,你妈的!

    我咬着牙,没有辩解。

    带我回去,我要回家。

    女妖怪喃喃的说。

    好的,好的,我们回家。

    混蛋!婊子!

    蜜女郎边扶着她走上石阶,边扭头恶狠狠咒骂。

    两个人慢慢从我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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