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章 真的秘境
当阳光从暖洋洋到热烈时,我们已经结束锻炼回到了别墅。
两个德国人悄悄溜进来时,我刚刚洗过澡,听见敲门声,就答应了一声,蹬上短裤过去开门。
嗨,早啊,亲爱的朋友。
高个子偷偷探头。
你自己?
早,是,亲爱的总裁大人,进来吧!
我拍拍小个子,他心领神会,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架势,高个子很不满意,反腿踢了一脚,矮个子早有防备,他快速闪开,咧着嘴笑起来。
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
高个子边走边说。
哦,你们先坐。
我心里明白,他实在憋不住了。这个秘密到了揭晓谜底的时间,我并非不好奇,但我知道,我越是装出无所谓,他就越着急。
我没管他们,随便找了一套短袖短裤,边穿边等着他继续说。
早上你们去碉堡了?
高个子坐在沙发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却没点着。
没事,我这可以吸烟。
我没回答他。这两个家伙起的也挺早,估计是看见我们从山路上下来了。
我就是闻闻。你要来一根吗?
正午时分,我们潜入大海。
高个子游在前面带路,他速度不快,游泳技术很好,丝毫不费力。几个女人紧随其后,我和矮个子在最后面并排游着。令我吃惊的是海水很深,起初,阳光还能穿透,几个人游动的身影清晰可见,她们每一个都游得很好,天赋与良好的学习能力相辅相成,当然,也离不开两个德国人的严谨教学。慢慢的光线开始黯淡,人影变得模糊,我们打开了头灯,向着更深处游去。
没有多久,我看见前面的灯光停住,忽然就一个一个消失了,我心里一惊。一直在我身边的矮个子轻轻拍拍我,我扭头看见他比出一个安全的手势。
我加快速度,到了跟前。女魔头在等我,她大拇指向下,在漆黑水底,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洞穴,灯光中我看见她满眼惊奇。
矮个子比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他先钻了进去。
女魔头抓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
说句实话,对于这种洞穴之类的密闭空间,我内心始终有一种敬畏。以前从事户外攀岩运动,经常会碰到这种洞穴。我从来不往深处去,我还是喜欢在阳光下向上攀缘,看到才会放心,鬼才知道地底深处有什么古怪。
女魔头没有松手,她坚定的又用力握了一下。
我对她比出一个放心的手势,跟着她钻进了洞穴。
洞穴忽上忽下,忽宽忽窄。最窄的地方仅仅供一个人勉强进入,海水温度持续下降。我心里有点不安。这个不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们开始向上游,海水温度也明显上升。前面的灯光再一次消失了。但一团很大的光亮慢慢出现,一个出口!
前面豁然开朗,我顿时感觉轻松了,前面的女魔头放慢速度,她停下等着我。
很多年之后,我也忘记不了这个奇异的深藏于海底深处的洞穴。
它非常大,大到我们的强力氙气手电也照不到最深处。洞穴正中是我们来的地方,一个近乎椭圆形的水面,像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我们陆续爬上岸。
啪的一声。
洞穴的灯被点亮了,而就在明亮灯光下,岩壁上一艘潜艇赫然出现。它总长两米左右,用白色线条绘制,在黑色石壁上非常显眼。我的第一眼就感觉它像一幅工业设计蓝图,线条精细,细节清晰。
这是什么?
一个女人不解的问。
高个子咳嗽了一声,他强忍住激动。
这是一艘潜艇的岩画。咳咳,它距今已经超过了一万年。这是经过“岩刻断代的方法”计算出了它绘画时间,这个方法是根据光学色度差异原理,通过数码摄影技术与计算机色度分析软件的结合,按照岩石表面色度变化规律,从而较为准确计算出岩石表面刻画痕迹的不同年代。
高个子的话就如同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他后面的专业解释我完全没听懂,也懒得去问。
你说什么?
我无法相信我的耳朵。
亲爱的朋友,这一点千真万确。
矮个子摇头叹息。
一万年前?!
准确说是1万三千年前。
高个子补充说。
你是要告诉我,当年德国潜艇设计来源于这个。。这个一万年前古人留下的壁画?!
两个人一起点头。
这是弥天大谎还是无法理解的“神迹”,而接下来高个子说的话让我听到自己的心脏直接跳进了嗓子眼。
请各位再仔细看看这幅画,它不是手绘的,而是打印到岩壁上的,至于用什么设备,我也不知道。
打印?怎么打印?
你问了一个我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矮个子苦笑着摇摇头。
那你怎么能确定这是打印的?
一个女人根本不相信,她轻声问。这也是我们都想提出的问题。
手绘和机打有个最大的区别。无论再高明的画家,他的手臂也无法做到如机器般稳定,画出线条一定是粗细不等的,当然,也许可以利用某种特殊装备保持一种稳定,但这也是一种假设。你们看这幅岩画,它完全是线条构成的。我们研究过,这里面所有线条粗细之均匀,几乎可以忽略掉。并且,根据笔迹专家研究,所有线条既没有停顿也没有笔触的走向,这能进一步证明它不是画上去的,而是非常类似于激光打印机打印上的。
高个子说。
这幅画在一战之前就被发现的,而世界上最早的喷墨打印机1976年才被惠普发明出来,更不用说能在如此巨型岩壁上打印。。。即使依照现在的技术,要在这样的石壁上喷绘打印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
那用于打印这幅画的颜料你们得出了什么结论,我看几乎没有任何褪色的痕迹。
我提出我关心的问题。
它的成分非常之复杂。
矮个子说。
有多复杂?
以地球上任何一个顶级实验室也无法完全复原的复杂。
他说。
或许有一天能在太空建立实验室的时候,人类才有可能合成这种材料,可惜,我见不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高个子插嘴道,他接着说。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化学领域最著名的科学家说的,他去年抱着遗憾去世了。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他说出的名字如雷贯耳,我当然再不能怀疑。
如果谁可以合成出这个材料,估计诺贝尔化学奖就有了归属。你也是化学家,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样品。
他的幽默令我笑过之后而怦然心动,可随即我就嘲笑起自己,断然摇头拒绝了这个诱惑。一个人不能妄自菲薄,但更不能自不量力。
我充满敬畏的仔细望着,两个男人继续做着说明。
前舱,后舱,鱼雷发射舱,塔台,主控,压水舱,尾翼,螺旋桨。
他们很骄傲又充满了无比的敬畏。
我们三个男人小声讨论着。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外星人留下的,哼,我看也不是什么好外星人。
一直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女人们中间有人发言了,她的话似乎切中要害。我看着小仙女,她满脸不屑和愤怒。
把这个可怕的杀人凶器蓝图留在地球上,让人类去模仿,这是什么居心?我上大学可是研究过这方面的资料,仅仅纳粹的狼群计划,在欧战期间就夺去了几十万人的性命,让多少人葬身海底尸骨无存,把海洋当成了坟墓,真是该死。。。
她可不会说脏话。可是她的愤慨引起另外三个女人连连点头,她们纷纷附和,女魔头可不像她那么温文尔雅,而一贯就有些刻薄的小妖精更是极尽挖苦,一时间声讨声不绝于耳,再没有人沉浸于这个事情本身的神秘莫测和无比震撼。
情感战胜了理智。外星人成了罪魁祸首,成了被痛骂的可恶对象。奇迹的光辉越灿烂,它挨得骂就越沉重巨大。两个德国人原本的自豪和光荣被顷刻间夷为平地,他们竟也无法反驳,只剩下连连附和称是。我则乐不可支,眼前这一幕一下就变得无比可笑。
眼看着战火要蔓延到两个德国男人身上,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该死的外星人!我说两句,你们还要看这个吗?不如我们走吧,有人想钓鱼吗,我做的烤鱼好吃极了,对吧,亲爱的。
我对大妖精眨眨眼,她立刻响应,四个女人就这么开始穿戴起潜水设备,两个几天来一直急于献宝的男人完全懵掉了,他们不知所措,看看壁画又看看我们,两张脸成了两颗苦瓜。
赶紧帮忙啊,你们两个。
女魔头大声咳嗽着,喊了一句他们名字。
两个人这才缓过神,就赶紧去帮她们。我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唉,可怜的两个家伙。本以为一个惊天大秘密能震撼众人,没想到最后落到这种地步,这个打击让人沮丧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正像小仙女所说的,这份遗产带给人类的不是鲜花和幸福,而是苦酒和杀戮,就连最有用的颜料配方也成了一个困扰,这些真的难以让人称道。
女人们毫无一丝留恋,她们纷纷倒向水中,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神秘的岩洞,长长叹了口气,也跳入水中。
当阳光再次出现,清澈海水中人影摇动,湛蓝背景中,一串串白色水泡间,她们苗条轻盈的身姿,曼妙无比,我忍不住停下来,睁大了眼睛,一个一个仔仔细细观赏,心中涌起惊叹——还有什么奇景能比得上现在,比得上我爱的这些精灵们。她们才是奇迹,是值得我用一生去探索追寻的宇宙秘境!
回到游艇,骄阳似火,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气温依旧居高不下。女人们相互帮着,脱去沉重的潜水装备,丢到甲板上,一个个忙不迭钻进各自的房间。我们三个男人把潜水设备一件件整理擦拭,分门别类规整好,放入整理箱中。
有几个问题我刚刚没来得及问。
我把一只氧气瓶递到高个子手中。
他还没从沮丧里恢复过来,一面接过氧气瓶,一面有气无力的恩着。
你说你的先祖是在一战之前就发现了这个深藏于海底岩洞的壁画?可是他是怎么发现的?那个时候可没有这些现代装备啊?
他码着瓶子,中间用泡沫固定住。
他不是从水底发现的,而是从山顶岩洞里发现的。
啊,你是说有路能通过去?
以前有,现在已经用水泥完全灌死了。现在唯一通道就是从水底潜入。碉堡那扇门就是原来的通道。
他说。
他们是非常非常谨慎的人,如果不是其中一位是一个狂热的民族主义者,这个秘密或许永远都是秘密,而这个可怕的武器至少要推迟10年或者更长时间才会出现。唉,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女人一针见血的见解非常正确,这不是一件好事。
矮个子搜集着各种仪器,他插嘴道。
是啊,如果推迟10年,可能欧战就会早点结束,至少纳粹一开始也不会有一只那么强大的狼群。我们德国人也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磨难。
我搬起最后一只氧气瓶。
这些该死的外星人,留什么不好,留个武器。哎,你们有鱼竿吗?
我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有,有吗?
高个子推着整理箱,他有点不确定问矮个子。后者则一脸茫然。
有吗?我记得咱们去年买过两根鱼竿。
我很是头疼。
先生们,你们两个从来不钓鱼吗?
两个人同时耸耸肩膀。
这次轮到我垂头丧气了。
钓鱼多棒啊,唉,你们德国的鱼线鱼竿可都是世界一流的。。。
两个人说出的话如出一辙。
钓鱼干吗,钓了放,放了再钓,吃也没法吃。
烤鱼吃啊,天啊,你们不会没有自己烤过鱼吃吧。
我惊叹道。
他们比我还吃惊。
烤鱼?都是刺啊,怎么烤来吃?
我们一路说着,那几个整理箱推回到储藏室,我不停的灌输怎么腌鱼,怎么烤鱼。。。
他们很快就被我说得动心了,我的烹调技术他们很清楚,自然不会怀疑我做出的一定是美味无比。
可是他们翻遍了船仓也没有找到那两支不存在的鱼竿。
你们到底买过没有?
我很无奈的最后一次发问。
谁知道啊,亲爱的朋友,我记得我买过。哎。
高个子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去年买了两根,后来送人了。啊,要知道你也这么喜欢,唉。
矮个子还是反应快。
我去开船,咱们去买,这有什么为难的。不过。
他沉吟着。
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朋友,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买钓鱼证。
好,那你赶紧开船,我打电话。
我一脸茫然。
钓鱼证?钓鱼还要证件?
是啊,钓鱼证啊。
这次又轮到他们吃惊了。
原来在德国没有钓鱼证是要被重罚的,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信用记录会被记上一笔,这个污点可不是轻易就能被抹去的。而钓鱼证获得的渠道就是考试,要参加40个小时的专业培训课,考试之后才能拿到钓鱼证,并且只针对有长期居留身份的人。像我这样的游客只能去买一本临时的钓鱼证,并且限制非常多,次数限制(一年只能钓20多天),钓获的种类尺寸都有限制。
这两个看起来不会循规蹈矩的德国人又一次让我吃惊,他们开起船直奔码头,先去渔业办公室找到高个子的朋友,交了50欧拿到一张临时钓鱼证,这才找了一家渔具店,我进去之后才发现这跟国内渔具店大相径庭,我没细看,胡乱买了几根鱼竿,鱼线,渔轮,鱼钩,乱七八糟一堆,鱼钩一个个大的看来是钓鲨鱼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折腾了一大圈,等到他们驾驶游艇找到一个据说能出大鱼的大海湾,足足花了3个小时。几个女人已经睡醒了,她们坐在客厅里闲聊着,看着我摆弄渔具。
等到鱼接二连三上钩,我非常郁闷的发现,这里的鱼都是傻子,完全没有等待良久之后的突然惊喜。还有一个更让我郁闷的,当女人们操作起鱼竿钓鱼时,两个德国男人似乎根本就和没看见一样,什么钓鱼证,什么限制全部失效!原来,他们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人上一堂德国法律课!这两个该死的狡猾的家伙!
总有一天我也给你们上一课!
我暗暗发誓。
女人钓上来的鱼五花八门,她们高兴的大呼小叫,而我则完全沦为了专业陪钓者,上饵,摘钩,整理鱼线。这一点让我郁闷,但同时觉得这番折腾还是值得的——还是鱼傻点好,要是在国内估计几个女人早就心灰意冷了。比起来潜水,她们似乎更享受于这种小小的刺激。小鱼一律放生,只留了几条大的,这些鱼我是一条也不认识,只能看长相,长相太丑的不要,长相怪异的更不要。
我们在黄昏时分回到了海湾别墅。
几个女人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我则拎起几条鱼直奔厨房。我的到来受到了热情欢迎,虽然忘记带小仙女做翻译,但因为有了上次的做菜经历,我又拎着几条大鱼,所以大厨很快听明白我要做一道中国式烤鱼,她立刻来了兴趣,她从我拿的鱼中挑出两条最美味的,然后就目不转睛看着我熟练的杀鱼,开膛,剖鱼,腌鱼,直到裹上保鲜膜放入冰箱冷藏。
这个要腌制一个多小时。我一会再来。您忙吧。
我丢下充满疑惑的大厨,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餐一如既往,清淡可口,当然除了我的特别菜品。出菜时我邀请大厨一起品尝,她用汤匙尝了一小口,闭上眼慢慢品味,而后就发出连声称赞。我能看的出,她是发自内心的称赞,这令我非常满意。
几个外国人反应各异,小仙女一如既往赞不绝口,当然,我还是细心把鱼肚子上最嫩一块分到她和女魔头的盘子里,没有带一根鱼骨,这个举动虽然让两个中国女人略有不满,可是时过境迁,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足以抵消这种不满。
小心点,别卡住刺。
小妖精对她们说。
大妖精瞟了我一眼。
你怎么做的时候不把鱼骨去掉,她们可吃不了这种。
我摆摆手。
没事,让她们习惯习惯,要不然以后怎么办,哎,你们该教教她们用筷子啊。。哎,这也没筷子啊,喂,你们厨房怎么连筷子都没有。
两个德国男人看着大盘子里两条红彤彤的整鱼,正眼巴巴等我分鱼,听我问,就迷茫的抬起头。
筷子?没有啊,那个太难用了。
高个子说。
我每次去中餐馆就恨不得伸手去抓,上帝啊,你们中国人发明的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两个人的话让我哈哈大笑,心里想,你们这群老外,手比脚还笨,怎么能懂得筷子是多么伟大的发明!改天我教教你们怎么把筷子当成武器,你们才知道它真正的可怕之处!
女魔头一声不响埋头吃鱼,不一会,她抬头看看我,面无表情,正当我有点诧异时,我听见她对身边大妖精说了句话,嘴角微翘。
亲爱的,什么时候教我用筷子?
在得到回答之后,她就满意把盘子递给了我。
再来一块,请,谢谢。
我看到盘子里已经空了。
这是我们在水晶宫海湾最后一晚,当我向他们提出辞行时,他们显然有点失望。
我本来不该问,可是,亲爱的朋友,我实在不舍得你走,你们有计划了吗?
我就把我们商量好的计划对他们说了。这也无需隐瞒。
大妖精接过我的话,她自然说的都是感谢之类客套话,不过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宾主言欢之后,他们把我拉到一边。
我以为他们终于要说到正事,可是高个子一开口就令我啼笑皆非。
如果我和你们一起去,你觉得她会不会不高兴?
如果你愿意继续当沙袋,我猜她会很高兴的。
我的幽默让矮个子哈哈大笑。
天啊,那你可不能邀请我。
高个子下意识揉着肩膀。
戛纳有什么好的,现在可是八月啊,法国乱糟糟的。
他小声说。
不好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真假。
别听他的,每年比谁跑的都快。你敢说不是?不过的确现在是八月。
矮个子笑着说。
对我们是很好,可是。。。
高个子压低了声音。
天上的星斗也比不了八月戛纳海滩那么璀璨。
他叹息道。
可是,亲爱的朋友,你该怎么办?
我听的莫名其妙,但这家伙狡猾的样子还有那语气,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一直到我真的身处蔚蓝海岸之后,我才猛然想起他这番话,以及领悟到它背后隐藏的种种含义。
行了,别乱说了。
矮个子扬扬下巴。一个女人有意无意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她是女魔头。
高个子赶紧换了话题。
你到了就赶紧打电话,还有,我那边有很多朋友。。。
矮个子再次阻止了他。
你又开始了。。你那些朋友,不,我们那些朋友能帮他做什么,唉,总裁大人,你能不能想好了再发表意见。
怎么不能?警察局的让,市政厅的特鲁西埃,有麻烦就找他们啊。
笨蛋,那是尼斯,是马赛。。。
矮个子又偷偷扯了一下他。
你才是笨蛋,都说什么啊,尼斯怎么了。马赛。。。
他刚刚重复了一句,就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唉,你说的对,我真是个蠢货。
两个人的对话让我听得如坠云雾。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矮个子偷偷指指女魔头,她正背身离开。
马赛是她们的老家。
哦。
我也明白了。她们家族就在马赛,那是她们的家和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