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感慨
两个狡猾的混蛋拿出了那把枪。他们急于要彻底教会我，这很古怪。欲取必予求，就冲他们以前干的“坏事”，他们一定打定了什么主意。我可不是欠人情的人，这不是我做人的风格。别墅，游艇，狙击步，陈年烂事，百般恭维，他们把好的坏的都展现给我，这是一种诚意，还是一个没有危险的圈套？
我推开枪。
你们觉得我是你们的朋友吗？
两个男人惊奇的望着我。
当然 ，您当然是我们的朋友！
那好，我们中国对朋友有个俗话，叫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意思是朋友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有什么说什么。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不过，我可是一个穷人，一个小化学家，能给别人的不多。
我说。
他们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们等着我的下文，这两个狡猾的家伙。
虽然以后我可能会有点钱，那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集团的副总裁迟迟不露面，而合同又像当年的凡尔赛条约，这些都是怎么做到的。我很感谢你们认可我的心血，这当然对我们双方都有巨大好处。你们做出了牺牲和让步，我明白。我这个人很少做保证——那都是虚伪的有钱人才会说的。可是我的确是个魔术师，至少在这个领域。这份合同背后的价值不是这个专利产品，而是我这个人。你们会见到更奇妙的魔术。
我当然是骄傲说的这番话。
高个子站起身，他突然有点激动。矮个子却拍拍他。
别激动，兄弟。
您当然太值得了，放过了您这个奇才，那就是罪过。
谢谢总裁夸奖！
高个子啊的一声。
你怎么知道？
他转向矮个子。
是不是你说的。
屁话，我说这个干嘛，他早就看出来了。笨蛋！
矮个子说。
金额这么大一份合同，没有一个高级管理者参与，就这么轻易签署？他不但是高级管理者，而且还是能左右董事会的，除了总裁我想不出别的角色。
我说。
高个子一下子就愁眉苦脸。
没办法啊，我身不由己，苦啊，一想到未来都要忙得要死，飞来飞去，和一帮老朽开会，开会，再开会，头就疼得像被马踩了一脚。。。
矮个子同情的拍拍他，他一手打开。
滚一边去！该死的讨厌鬼！
后者冲我做了鬼脸。
我也很同情他。
的确是个苦差事，可是朋友，这就是责任，谁也逃不掉！
你说的对，可是你看他，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多逍遥自在，混蛋，一想到我在开会，而他在骑马打猎，我在倒时差，头昏脑胀，他在沙滩踢球泡美女，我就觉得上帝太不公平，不许笑，xxx。
高个子说着说着，就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而矮个子乐得前仰后合。
面对这两个奇怪组合，我真的无话可说。
你是奴隶，我也是，他就是奴隶主！
高个子一下站到我这边。
这句话简直太正确了。咱们以后一起出差，让他自己去快乐吧，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更难过！
矮个子不笑了。
那不行，我要去，怎么说我是股东之一啊，你们可不能撇下我！
狗屁，带你干吗，跟我们抢美女啊！
我们三个男人变成了三个大男孩。
笑声自然引来了好奇者。房门轻轻响了几声。我正要去开门。矮个子猛地想起什么，枪！他示意我别动。
谁啊？
是我。
小妖精的声音。
高个子赶紧行动，一眨眼就藏好枪。
我来了，等下。
我走过去开门，小妖精没往屋里进，她可不是女魔头，随便就往陌生男人屋里闯。
怎么了，亲爱的。
她眨巴着眼。
你们商量好没有啊，太阳都升多高了，大家都等你们呢。
我们三个立刻就意识到我们说的太投入了，把几个女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好了，好了，走走走。
等我们跟着小妖精急匆匆走到船尾，三个女人气呼呼的不理我们。
对不起啊，我们一直没达成统一意见，让你们久等了，现在就开始啊，对不起，对不起。
高个子连声道歉，三个女人才扭过脸。
上午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实际操练开始。
不怪两个严谨的德国男人，潜水的确需要一丝不苟，一个大意疏忽就有可能悔之晚矣。
高个子负责大小两个妖精，矮个子负责我和小仙女和女魔头。他们非常非常认真，一遍又一遍检查设备，重复各种水下手势以及紧急情况出现时的应急手段。
到太阳升到头顶，我们才第一次开始下水。矮个子留到船上充当救援。我们则分成两队，慢慢开始潜水尝试。这个时候水温渐渐提升，还没到最高，我们都穿了橡胶保温连体潜水服。
整个上午，我们就在水下三到五米之间，熟悉各种仪表的功能，辅助设备的用法，以及各种联系的手势。大家学的很快，期间我们多次上岸，交流经验，相互学习。快到中午吃饭时间，我和大妖精，女魔头进了厨房。
这群人中，她们两个学得大概是最快的，这个就是天赋，她们对水没有丝毫恐惧感，所以就学得最专心。我则心有旁骛，上午的故事令我对女魔头更加深了了解。他们惊奇的是我怎么能降伏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我惊奇的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容忍我这么一个“风流”的男人。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爱情就是答案，她爱我，在爱情面前，什么都微不足道！
（枪声很轻，斥候自己改装的消音器非常有效。但再轻那也是枪声，对于一个士兵，这已经足以听出警报。但丛林里寂静无声，没有树枝摇晃，也没有鸟雀惊飞。可是战马还在不安中，它打着响鼻，往后退。
斥候放下枪，但随即他意识到不对。为什么一只鸟都没有被惊动？难道之前它们再就被惊动过，逃得无影无踪了？
敌人一定在那里潜伏，并且在观察着他！
斥候又端起了枪。来吧，来吧，不管你是谁！
他望见露珠从折断的草叶上滚落，泥土上有半只脚印。）
我们检查了食材，考虑到体能消耗，又考虑到下午会进一步深潜，既要能迅速补充身体所需，也不能吃得太饱。冰箱有上好的牛排，脂肪和蛋白质都是运动所必须的，每人一块牛排，配上白水煮蛋，另外再加上一盘蔬菜沙拉。最后用一杯新鲜的果汁做补充。我打定了主意。
菜单制定好，三个人分头忙碌起来，我分割牛肉，用牛排锤进行处理。大妖精处理各种蔬菜，调沙拉酱。女魔头清洗水果榨汁。
牛排需要趁热食用，烹调时间不用太长，等所有人都上岸后再弄也不晚，我很快就把原料准备好了。我看着她们忙碌的背影，厨房太热，她们没换泳衣，外面套着厨师的大围裙，头上用一块大方巾扎住头发，并排站在洗菜槽洗菜洗水果，从背后看，曲线起伏有说不出的诱惑。出于男性本能，我不自觉把两个女人身材做着比较。她们皮肤细致，个子差的不少，并肩站着女魔头差不多要高出半头，肩膀也比身边的大妖精要宽，这就显出她腰肢更细，臀部更加上翘而丰满。两个人腿型匀称修长，喜欢运动，尤其是特别能塑形的游泳使她们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大腿颀长，小腿微微有点肌肉，用力时就好看的凸现出来。
我看着看着眼睛就停留到我心醉神迷的部分，尤其她们站得如此之近，几乎并在一起，我同时能看在眼里，而不用去联想。当她们弯腰时，我就急忙侧过脸。
她们敏感到我无法想像，当我难以自抑又悄悄去窥视，发现两双蓝眼睛同时等着我，它们一样晶莹如蓝宝石，但色泽还是有差异，我迎上去目光，那两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让我忽然有了一个“坏”主意。
我走过去。
看我干吗？你们工作忙完了，哎，等下，你们脸上有东西，别动。
她们脸上确实有几点小小的菜叶。
别骗人，哪有东西？
女魔头不相信，她用探寻目光看大妖精，结果发现对方脸上确实有东西。对方微微点着头。两个人手都占着，正要擦手相互去帮助对方。我已经走过来。
好好干活，我来帮你们。
虽然她们知道我打什么坏主意，可是毕竟两个女人同时在场，又挨得如此近，就放松了警惕。
快点呐。
她们同时催促我。
别动，闭上眼，你们这两只小花猫。
她们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但都乖乖闭上眼，仰着脸。这两张俊俏美丽的脸，又挨得那么近，仿佛两朵并蒂荷花，粉红娇嫩，那上面还挂着水珠，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晶莹闪亮，随着身体微微颤动。两股气息饱含芬芳扑面而来，我的心砰砰直跳。
别动！
我伸出手，细心的拣去菜叶，同时心一横，嘴唇就像蜻蜓点水，快速敏捷从这一朵花蕊到那一朵花蕊，心中就仿佛有人在呐喊，急促，热切。转瞬间它就无法克制，脱口而出。
我爱你们！
这两个吻那么突然，这一声呐喊比火苗舔动锅底还要热烈，就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就不像从我口中说出的！它来自天空，来自一个光年外的星辰。而我们都属于那里，另一个纬度的世界。
啊！
哦！
她们怔住了足有三秒，忘乎所以。
叹息就在心里大大翻卷，打起转，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吞没了整个身躯。
啪！咕噜。
一只苹果莫名其妙滚下厨台，嘭的一声，接着就咕噜噜跑向厨房角落。
这个响动让她们蓦然惊醒，啊，同时惊呼。两个人同时去弯腰捡，两个头嘭得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
抱歉。
她们看见彼此的脸都像那只苹果，红红的，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淌出鲜美甜蜜的汁液。她们一秒后就同时做了决定。
而一分钟后，我这个始作俑者就愉快的被一顿殴打，直到我抱头求饶。两只耳朵被两只不同的手揪得通红。
再不老实，看我们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们威胁我，恫吓我。
不管在哪个国家，家庭暴力都是违法的！
说完这个，我就窜出厨房，留下身后一串怒骂和嘲笑。可随即我就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她疼得哎呀一声，坐到地上，接着就气得伸手给我一巴掌。身后另一个赶紧跑过来，一面扶起她，一面责备我。
没事吧，你怎么回事，大冒失鬼，撞疼了吗。
疼死了我，坏蛋，干什么坏事了，跑这么快，哎呦
小妖精狠狠瞪着我，手捂着肚子。
我忍着疼，慌忙去搀扶她。
这个动静引得厨房两个女人也急着跑出来，这下，我成了众矢之的，四个声音像满天飞箭，我躲都没处躲，只好忙不迭道歉。幸好两个男人及时赶到，当着外人，她们马上就压低了声音，但每一个都试图拧我一把踢我一脚。两个男人隔岸观火，呲牙咧嘴，想笑又不敢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们干吗，东西收拾好了，这么闲！那就去厨房帮忙！
这个声音就像一句军令，他们憋住笑，从这一群人身边小心挤过去，趁着女魔头没注意，偷偷给我递了个同情的眼色。一个还试图拍我一下，但那个眼神马上发出警告。他就赶紧缩回手，躲进了厨房。
实际上小妖精一点事没有，我感觉到有人就早就收了劲，她就是故意博取同情，这是每个女人都会使出的撒娇招数。不仅我明白，其他三个女人心里也如同明镜。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小仙女说。女魔头却拉住她，快速用那个语言说了一句。她就松了手，像是想起了重要事情。
我的菜还没洗好，不行，我得赶紧去弄。你们也来帮忙啊。
三个女人好像都有急事，转眼间，就剩下我独自搀着小妖精。
还疼吗？
她不说话，自己揉着肚子。
我的牛排还没做，要不你自己回去。
胳膊上立刻有一股压力，我心里偷笑。
那我扶你回去。
我走不动啊。。好疼。
一双眼睛偷偷抬起来，又马上显出痛苦低垂下去。
她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头发也散发出海水味道。我一弯腰就把她拦腰抱起，大声说。
走不动啊，那我抱你回去！
这声就是说给厨房里听得。
走廊里我轻快的走着，怀里的女人嗯了一声，我低头就看见她娇媚的盯着我，两团火苗轻轻跳动。我边走就吻了下去，她愉快的回应着。
怎么样，不疼了吧？
到了门口，我腾出手，去拉门。
还有点。。。
我拉开门，径直把她抱进了浴室。
你要干嘛？
她娇羞的说。
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揉揉，马上就不疼了。
我放下她，伸手就去脱她的泳衣。
哎呀，你啊你啊，不要啊，我不疼了，你快去做饭吧，怕了你了。
那可不行，我闯得祸我自己承担。
我故意说，我和她之间对彼此身体熟悉程度甚至超过本身，但是奇妙就在这里，不管多少次，都会有不同发现。在家里我们放肆做爱，可事后依然意犹未尽，而接二连三又出现几个女人，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我猜我是怀着愧疚感，可是之前我只有她一个女人啊——别的女人好像过眼烟云，我瞧都不瞧一眼，愧疚感从何而来？
我们虽然亲热着，心里却明白现在不合时宜，最主要还是有两个外人。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领地，不是自己的家，总不能事后让他们留下笑柄——我猜他们不是那种大舌头，可是这两人做事的确不靠谱，还是小心点好。
你快回去吧，我洗洗澡，喂，你说你做的牛排，我要8分熟啊，，快走了，你可真缠人。
她把我推出浴室。
关好门，听见么，8分熟，我快饿瘪了。。。
再次回到厨房，总共也就几分钟时间。没人理会我，她们都很忙似的。我巡视了一番，发现基本可以了。
你们都回去洗澡吧，剩下的活我来。恩，你们快点啊，还有，都说说要几分熟的，我记一下。
不一会，几个人陆陆续续都走了。
我独自在厨房开始煎牛排，牛肉非常好，是上等的牛肉，我虽然不知道来自哪里，可那大理石般的纹路细腻至极，像这种有钱人同时又这么热衷于美食，准备的食材自然是顶级的。
等第三块牛排刚刚煎好，女魔头第一个就回到厨房。我扭头看见是她，投去一个笑容，指指我的嘴唇。她皱了皱眉，似乎对我这种做法很气愤。上次，当着厨房所有厨师我就干过这个，这就是赤裸裸的公告，你！是我的！要听我的话！
混蛋。
她却无法抗拒，飞快吻了一下。
你的衣服真漂亮。
我说。
她得意的笑了。
你喜欢？
恩。
但我最喜欢还是那件鱼网。
我有点漫不经心，实际却是故意的。
女魔头咯咯笑着。
那我回去换上？让大家都看看？
敢！
她放声大笑。
叫你惹我。哼哼。
午餐快速解决。上午所有人都消耗了大量体力，吃饭时只听到刀叉和盘子的撞击声，牛肉香嫩可口，我又等到了一片赞扬。
两个男人交头接耳了几句。高个子用刀子轻轻敲了两下盘子，咳嗽了一声，站起身。
尊敬的各位女士，还有我亲爱的朋友。请稍稍安静一下。
他笑容满面的继续说。
首先，你们都非常棒，学得很快，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潜水学员，比起我们俱乐部里那些笨蛋强10倍。我感觉非常有幸。谢谢。
矮个子首先鼓掌，好话人人爱听，尤其是发自真心的恭维。几个女人和我也鼓掌道谢。
高个子就继续说。
下午我们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请你们提出来。潜水很消耗体力，所以不能太着急。今天你们都把学到的在心里过一下，下午我们暂时停止。你们一会就去睡午觉，不用急，恩，三点我们出发开船去转转。我们带你们去一个很好的景点。晚上我们回港口。亲爱的朋友，感谢你这两天的优质服务，我可不忍心再让您忙碌。所以，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去吃饭。哦，那里的饭菜非常棒，最重要还有好玩的地方。女士们可以做做美容，享受spa，你们太辛苦了，让皮肤好好轻松一下吧！
矮个子偷偷对我眨着一只眼睛。
他的这番建议绅士风度十足，这才像一个真正的主人该做的。这一次他听到的掌声比上次热烈了一倍，他很躬身致意，得意洋洋坐下来，朝我眨眨眼睛。
主人如此周到，我作为客人自然也要说几句。
我学他的样子，也敲敲盘子，站起身。
所有女人都不自主拿热忱目光凝视着我，两个德国人嫉妒的轻轻叹气。
尊敬的朋友，虽然旅程还在继续，风光还在远方。可你们的热情就如同山谷清泉，清澈甘冽。我本来只有耳朵，现在却有了听觉，以前只有眼睛，现在却有了视觉，以前是一年年过，而今活在每一个刹那，以前只知道学问，现在却能辨别真理。这些都是因为在座的你们。至于你们的安排，我只愿意感谢和接受。
我的话脱口而出，我的英语水平现在几乎是纯熟的。这些话的前半段和最后一句，是感谢。但这不是重点。而中间那段，是深藏于我心中的，是我最爱的诗行，它们是献给我的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