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拒绝
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复仇计划。
世界上的诱惑太多了，金钱，权利，女人，更多的金钱，更大的权利，更美的女人，更，更，更。。。永无止境。如果不懂得拒绝，而一味拿解放本性作为幌子，放纵自己的欲望，沉迷于诱惑，这就是自取灭亡，我十分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我拥有的幸福和幸运已经算上天格外开恩，不懂得珍惜眼前拥有，任意挥霍，而还要一味索取，就像那个贪婪的老太婆，从破木盆到新木盆，从破泥棚到新房子，直到变成女王享尽人间富贵，仍然不知道满足。最后只落得还是守着破泥棚，看着破木盆，依旧一无所有。
我可没有那么愚蠢。
因为有两张面孔悄然闪现，如同撕破漆黑夜幕的闪电，明亮，清晰，令人悸动，让人畏惧。魔鬼仓惶逃窜，它躲进洞穴，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我拿出手机，调出女人们的照片，坦然的拿给两个女狼看。她们莫名其妙，眼前这个男人从神魂颠倒忽然变成平静如水，这个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诧异，迷惑，不自觉凑到一起看，照片里的女人们如天使般美丽。这是谁？
我的爱人。我说。
哪个是？
都是。
也许我忽略了你们的美貌，我很抱歉，其实，刚刚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我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再给别的女人了，她们占据了一切，我就是心甘情愿的臣服者。她们很爱我，和我一样爱着她们一样爱着我。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她们选衣服的。
我脸上的神态能说明一切。没有谎言。
可是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性爱。
我哑然失笑。
你们知道在中国字里性爱并不是一个字吗？
我拿过手机，在上面打出两个汉字。她们好奇的看着。
这个字是性，后面的字是爱，合到一起才是性爱。没有爱，性就变成了动物的本能。请体谅我的直言不讳，你们都是好姑娘，非常漂亮，我不想拿你们当做泄欲的工具，不想和你们做野兽的媾合，这违背我做人的准则。
我的话的确直接，加上英语用词又有点生硬，直接令到两个本来毫不羞涩的女孩忽然就脸红了，她们抓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的遮挡住身体。女人的羞怯是男人冲动的催化剂。我的心脏骤然一抖，身体似乎也微然反应。
我赶紧转开目光，心里暗骂自己，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再不逃走就要落入万劫不复了，一念至此，我竭力装成一副坦然神情，语气却讪讪不安。
请允许我向你们告辞，感谢你们送的衣服。
我返身拿起那几个手提袋，低头就走，仓皇间，一个不留神，脑袋嘭的撞到紧闭的大门上。身后女孩子们愣了一下，转而发出一阵不可抑制，银铃般的笑声。这种狼狈和之前的坦然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脸上发烧，心中哀叹着，头也没回，像个逃兵夺门而逃。
我当时可不知道，不久之后，我最后的这个愚蠢和冲动行为将给我惹来多少纠缠和麻烦。
坐到回酒店的出租车上，我一路上都没敢闭眼，因为一合眼，就有两具身躯扭动着，涌进来，占据我脑海的全部，不可抑制的冲动让我只能坐直身体。
我急急忙忙赶回酒店，她们引起的渴望使我更思念我的女人们，就像一座被地震激活的火山，已经沸腾的岩浆必须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否则就会引起剧烈的爆炸。
门铃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却没人来开门，电话也很长时间没有接听，我慌了手脚，想先把衣服放回自己的房间，再出去找，这才看见门口贴着字条，上面有一行小字。
我们在游泳池，你回来之后来找我们。
字条没有落款。
我一下放下心，赶紧开门，放好衣服，背起洗漱包，出了门才想起来，泳裤都没拿，又赶紧返回，心里有无数只蚂蚁乱跑。
没走电梯，我从步梯冲上酒店天台，远远看见无边泳池里，她们兴奋的向我挥手示意，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她们面前，两个女人有点奇怪。
怎么，你是跑回来的吗？
是啊，我，我。。。
我想说我想你们，我爱你们，我要你们，可是大白天，又是两个女人都在场，我实在难以启齿。
想我们了，是吧。
女人们却早已猜透我的心思，一个抢先说，却一脸揶揄之色。
阳光明媚，池水清澈。
她们凝望着我，或深或浅的蓝眼睛里光华浮动，妩媚动人。雪白的肩膀挂满水珠，露在水面之上，被阳光照的闪闪发光，好像披上一件水晶外衣，流光溢彩，更衬托出肌肤如玉，而沒入在水中的身体随水波变幻着，放大，扭曲，显出一种奇异性感的美丽。
我不由得拿她们与两个法国女郎做着对比，后者让我兽性冲动，前者则一样让我激情难耐，却又深深眷恋，顶礼膜拜。我再次感叹自己何等幸运，也为自己的果断而庆幸不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如果有天使，她们就是我的天使！
我呆呆的样子一如既往，女人们再也熟悉不过这个表情神态，那是爱到至深处情难自制的神态，它渴望着拥有，它仿佛是暗夜里的一道光，从天而降，无比明亮而温暖，每次它的出现，都能驱走灰暗与烦闷，让她们幸福到心跳加速。
快去换衣服啊，别傻站着。一个女人轻轻娇柔的说，看着我没动地方。另一个女人欲言又止，她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人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目光唰的一下落到我的身上，仔细端详，一种难以描述的古怪表情，微蓝的眼睛，忽然露出一丝狡黠和揶揄。
这个神态我更为熟悉。这只小狐狸又开始打什么鬼主意了。
我真不敢去换泳裤，脑子里想到她们的身体就无法自制，更何况和她们戏水嬉戏，肌肤相亲。我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
好，我去换衣服。你们要什么喝的吗？
只有转移注意力才是最好的解决尴尬的办法。我在更衣室平复了心情，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换了泳裤，出来时到吧台要了三杯气泡水，放到泳池旁的桌子上。
女人们却已游远，在无边泳池最边缘，似乎在眺望远处的湖光美景。她们似乎知道了什么而免除了我的犯难。泳池里的人还是不多，只是一两个趴在充气泳床上，随波逐流，晒着太阳。毕竟免费的都已经足够好，谁也不想多花钱。
我跳进水中，朝着女人们的方向游去。池水清凉，让我的身体不再火热，而变得舒适畅快。我想偷偷接近到女人们，她们似乎有第六感，一起回过头，笑容似花儿绽放。
她们让出一个位置，让我在她们中间，三个人扒住池边，眺望波光潋滟的阿尔斯特湖。
你买到衣服了吗？
一个女人靠着我，手臂轻轻贴住我的手臂，她轻声问。
买到了，咱们三个人都有，最新款的，一会你们回去试试。我说。
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的啊
另一个女人歪着头，脸贴住池边，乌黑的长发拖在水里悠悠飘荡，她的眼睛却好像在问，亲爱的，你想我了吗？
彪马，短袖还有鞋子，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游完泳你们有什么打算，是去逛街，还是去今天就在酒店呆着？
我心想，糟糕，什么颜色来着。我居然一会就忘记了，赶快转移话题，其实这也是多余，女人就是没话找话，她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在我身上。
你说啊，怎么样都好。
恩，你们要是累了，那就懒一天。今天是礼拜天，这边好多商店都不开门的，我们多游一会，等太阳太热了，就回去，你们试试衣服，然后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去湖边转转。下午去看场电影，晚上我们坐游船。
我说着我的安排。
两个女人都没意见。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鸟儿鸣叫，小妖精立刻抬起头，聚精会神的盯着看，她还真是爱鸟迷。两只棕色小鸟就在我们头顶，它们上下起伏翻飞，似乎在嬉戏，叫声婉转清亮，悠扬悦耳。这场歌舞表演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它们一前一后，飞向湖面，变成两个小小的黑点。
好美啊。。。好好听啊
小妖精长长叹息着，久久才收回视线，把脸又贴回泳池边，眼睛又放到我身上。
这是什么鸟？
我问。
这是画眉鸟啊，叫的特好听，是吧。
她一下兴奋起来，这个话题当然是我刻意勾起来的。她开始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转眼化身为鸟类科普员。我们耐心听着，什么夜莺，画眉，旅鸫，红额金丝雀，噪鹃。。。，那种鸟叫声最甜美好听，那种鸟最漂亮，那种鸟喜欢偷东西，那种鸟濒临灭绝，她滔滔不绝，说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我们两个都竖起大拇指，才得意的昂着头，但她旋即提出要求。
晚上我不去游船了，我要去树林里找夜莺！
啊，
剩下的两个人同时啊出声来。
那不行，你自己不安全。
我想起昨天遭遇小偷的事。姐姐连声附和。
那你们陪我，好不好啊，求你们了，我发誓找到一只我就收兵。。好吧，姐。
她抱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对丰满的胸脯在我胳膊上蹭啊蹭，刺激到我一下一下膨胀起来。我赶紧答应，好好好，快松手，我们就陪你去。
她仿佛要扑上来，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眼神里却似乎有欲火升腾，喷出烈焰直接要把我融化。而我真的要融化了，像一块奶油被放入煎锅。
我爱你，那个眼神在说。
我一样爱你。我眼睛柔情似水，默默回应着。
我要回房间提前做好工作，你们玩吧，等一会房间集合。。。今天还没更新，唉，它们太漂亮了，可惜没带相机。
她转过目光，扭头就游走，急得像一条逃窜的游鱼。
泳池里只剩下我们。
这是大前天我们在沙洲做爱以来，又一次单独相处。大妖精更紧的依偎到我身体上，我懂得她的想法，因为我跟她想法一样。我想要你！我侧过脸对她耳语。她马上转头就把嘴唇送过来，一个长长的深吻过后，她满足的喘着气。
你要把我憋死啊？
女人愉快的抱怨。
我们去。。我们去卫生间吧。
什么？啊。。
女人一下没明白过来。她的脸变得通红。
你怎么这么坏，我不去。
那去哪？要不然回房间，我们小声点。
女人更是摇头。
可是我好想要你。
我有点抓狂。
女人深深地凝望着我，她扑进我的怀里，在我耳边呢喃着。
我也好想要你，晚上你给我留门。
这句话就像蚊子哼，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就像两个背着大人幽会的孩子，订好了时间，兴奋期待让我们觉得时间过的好慢。
两套衣服和鞋子尺寸都非常合适，看来我已经具备了裁缝的基本素质，对这两个女人了如指掌。衣服也确实很棒，材料极好，女人们超级满意。我暗暗思忖，该怎么投桃报李。
中午按计划在酒店用餐，她们穿的光彩照人，我们的出现，让整个餐厅都为之侧目，我几天来已经逐渐习惯了别的男人盯着女人们的目光。你既然无法阻止一件让你讨厌的事情发生，那就放平心态，坦然接受，因为任何事情都会有结束的那天，不管它有多么糟糕。
午餐过后，换了运动服，我们仨个人就在酒店的湖边徜徉，小妖精继续观察湖边，林中的小鸟，熟悉着地形，准备晚上来寻觅夜莺的踪迹。大妖精则蹦蹦跳跳，适应着新鞋子，看来她的运动计划已经开始制定。我则等着赶快天黑，期待软玉温香，缠绵缱绻。可令我没想到，没有让我等很久，这个旖旎的画面早早就出现，因为欲火不仅灼烤着我，还燃烧着其他人。
一直逛到感觉午餐后的饱腹感没那么强烈，我们就慢慢走回房间，我早上起的早，加上吃饱了饭，倦意袭来，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两个女人却神采奕奕，非要拉着我说话。
我回去洗个澡，一会再来找你们。
中午依旧很热，在湖边逛了一会，我出了不少汗。从海岛死里逃生，我深深切身体会到，和大自然相比，人类是多么脆弱，被现代生活宠爱惯的人，一旦突然回到原始状态，失去衣服，失去工具，赤手空拳与自然搏斗是多么艰难，这个时候，才彰显出一副健康的体魄有多么重要。我也庆幸自己一直没有松懈自己，女人也是平时一直没有停止过运动，身体素质极好，否则两次遭受水母的袭击，早就难以支撑，也才能和我一起逃出生天。我回到家之后，更严格要求自己，除了工作之外，业余时间都坚持锻炼，也学习更多的生存技能。锻炼其实就是这样，起初貌似下定了决心，守时守点，按部就班，感受锻炼给身体带来的变化，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惊喜。可随着时间流逝，半年，一年，两年——坚持变成了一种煎熬，自己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和理由，半途而废的例子比比皆是，因为锻炼的确太枯燥了。
从女人重新回归我的生活，我的确放松了自己，满脑子都是下一步的财富计划，天天想如何能给她们富裕的生活，买房，买车给她们优厚的物质保障。我想了想，我已经有两三周没有好好运动过了。这让我实在汗颜。
我匆匆洗过澡，回到女人们的房间，郑重其事和她们说起这个话题。我说的很明白，很直接，就像已经和她们生活在一起，在一个屋檐下共度余生一样。
她们一点没有惊奇，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微笑着，附和着，建议着，自然而然达成一个完善合理的锻炼计划。登山，跑步，游泳，武术，户外穿越，涉水，露营等等，都列入了计划当中，我们开始憧憬未来美好的日子。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最后说，并一本正经的抬起胳膊，亮出手掌，想与她们击掌为誓。而女人们好奇的看着我，眼睛里画着问号，好像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这两个笨女人，我讪讪得想放下手臂，眼光流转间，却瞥见她们偷偷互视一下，尽管极短，却正好被我捕捉到。我这个气啊，戏弄我啊，但是接着我就想，她们怎么这么默契，默契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心领神会。我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论起耍心眼，我对付一个就已经招架不住，如果未来我们生活到一起，她们联起手来，我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利刃下的羔羊？
我的不安落入两人眼中，她们太聪明了，嬉皮笑脸的好像是恍然大悟，伸出手，与我啪啪击掌。
你们啊。。。你们啊，唉。。。
我只好安慰自己，她们就是两只爱我的小狐狸，可能会让我吃点苦头，但绝不会让真的危险侵犯我，假如有外敌入侵，我大可放心，她们就是我最可靠的壁垒。谁敢于挑战她们，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不知死活！
你们休息一会，我一会来喊你们，下午，恩，继续按计划行动。
我退出房间，合上门的同时，听见里面传出难以遏制的咯咯笑声，那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我气得心中暗想，等你们落单，看我怎么一个一个收拾你们。我更加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