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祁二少委屈,祁二少他要闹了
瞳孔霎时紧缩!
所有的醉意在看清边上人的瞬间,烟消云散。
俊美到变态的脸上凝着寒意,充斥着冷戾阴沉的气息。
祁牧深?他怎么在这里?
沈南絮立刻捞过边上巨大的哈士奇玩偶,紧紧地抱在怀里。
嫌弃他?宁愿抱着那只傻狗。
祁牧深冷嗤:“喝那么多酒,长本事了,嗯?”
沈南絮紧咬着下唇,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不说话,骂我的时候,不是很痛快吗?”祁牧深眸光落在她身上,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骂他?
她这么有种的吗?
沈南絮闻言愣了一下,刚想张口说话,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颤巍巍的开了。
随着圆滚滚的后脑勺一起探进来的,还有一只手。
“哥,这是给你补充体力的……还有最大号的……咳咳,你懂的,当然,也可以不用,咱家养得起。”
后脑勺的主人快速将东西放在地上,就要关门。
祁牧深喑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转过来。”
“这不好吧。”后脑勺矜持地犹豫着。
“要么,你自己动手把脑子拧过来。”祁牧深沉声。
好可怕的威胁。
“斯年小宝贝儿, 你小叔叔我要长针眼了。”祁以墨一边嘟囔着转身,一边将紧闭的双眼打开一条缝。
然后——
他指着衣衫完好的两人,诧异:“嗯?什么情况?”
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祁牧深没搭理他的问题,声音冷得掉渣:“拿解酒药来。”
“解、酒、药?”祁以墨呆愣愣地重复。
“原来沈南絮中的不是那种药啊?”他顿悟过后,又陷入怀疑:“不对啊,书里这种时候,中的都是春……”
“滚。”祁牧深压抑着怒气睨他一眼。
“……”哦。
祁二少像受到鞭打的陀螺,以飞速冲了出去。
很快,又飞速闪现回来。
“谢谢。”解酒药效果很好,沈南絮吃了之后,没多久,就清醒了不少。
“不客气。”我也是受害者,我们都有同一个敌人。
祁以墨将后面两句话咽了回去。
恢复了些力气后,刻意忽略另一道投过来的目光,沈南絮往门口走去。
“以墨,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祁牧深眯着眼盯着她的动作。
正在这时——
“沈南絮,你害了人,还有脸躲?”一道尖锐的女生刺破了寂静,响彻在走道。
“你来干什么?”
沈南絮正抓着门框,抬头看到冯荷花,厌恶地皱眉。
“干什么?当然是看着你,不让你这个罪犯逃跑啊,严少他们喝了你送过去的酒,中毒昏迷了。”
冯荷花双手抱臂,像打量阶下囚一样看着沈南絮。
凭什么她一个新来没多久的服务员,可以去服侍顶级包间的客人,而自己,只能在一堆挺着大肚腩的油腻老男人中间打转。
幸好,老天有眼,攀高枝的这么快就摔了下来、
抛开其他人,单是严氏的独子,因为喝了她的酒,而中毒。
仅凭这一点,严家人也不会放过她。
“罪犯”两个字,狠狠地敲击在沈南絮的耳膜上,某些不见天日的回忆瞬间被勾起。
她敲打着头,阻止自己去想,集中精神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
端过去的酒,直到她离开之前,都是全新未打开的状态,春意盎然的客人怎么会中毒?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荷花见她面色苍白,更加得意:“你就等死吧,在酒里投毒,这是谋杀。”
谋杀……
沈南絮的眼神倏地变得犀利,指甲深深的抓进门框里:“冯荷花,我有没有做,不是你能够评判的,滚开。”
沈南絮在这里,一直温和示人,突然厉声,将冯荷花吓了一跳。
她不动声色后退,嘴上仍不依不饶,用尽最刻薄的语气:“沈南絮,你就是个杀人犯,低贱,恶毒。”
“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完了原委的祁以墨突然出声,充满杀气的目光从冯荷花身上一掠而过。
“祁……祁少。”
糟了,光顾着来奚落沈南絮,她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竟然是祁氏的二公子。
要是能攀上这一位,嫁给他,那自己岂不是山鸡变凤凰?
联想到以后的“风光”,冯荷花立刻换了一张脸,变得“善解人意。”
“二少,您怎么在这里,离这个杀人犯远一点,免得沾上晦气。”
在他面前诋毁他嫂子,这个服务生是有毛病?祁以墨嘴角勾笑,往她的铭牌上一扫,漫不经心道:“你叫angela?”
她的双颊染上红晕,做作的娇羞:“是。”
“真土。”
祁以墨嫌弃地啧了两声。
“……”冯荷花咬紧了下唇,努力的挤出眼泪:“祁少。”
“本名叫什么?”祁以墨状若无意地冲她比了个中指。
他刚才听到嫂子叫这个聒噪丑陋的女人本名了,多此一问,不过是想再羞辱她一下。
谁让她自己找死,欺负到沈南絮头上。
“我叫……”冯荷花咬牙,羞愧道:“我叫冯荷花。”
“土到掉渣。”
祁以墨嫌弃地冷哼,又闲闲地补了一刀:“真难听。”
冯荷花:“……”
她面红耳赤,却不敢得罪祁二少,只好祸水东引。
“二少,您还不知道吧,沈南絮她就喜欢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祁爷。”
冯荷花话说到一般,忽然脸笑开了花。
逆光从门内大步走出的,居然是声名显赫的祁爷。
她今天是什么神仙运气,一下子遇见两个最有权势的极品帅哥,不管拿下哪一个,她都能立刻飞黄腾达。
祁牧深眉眼微抬,瞥着面色苍白的沈南絮。
祁以墨仇报到一半,正不爽呢,见到个更能给沈南絮撑腰的,顿时计上心来。
他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故意道:“土掉渣,你刚才说,沈南絮喜欢什么?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
冯荷花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叫自己。
直到祁以墨面色不耐地扫她一眼,才反应过来,她动了动嘴,还是老实地重复:“沈南絮喜欢老男人,喜欢的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刚落,就被狠踹了一脚,她整个身体呈抛物线摔到了角落里。
祁以墨弯腰掸了掸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一脚,是让你记住,不该惹的别惹。”
死一般的寂静里。
沈南絮旁观一场闹剧,突然出声。
“她没说错。”
祁以墨:“??”
没等他为亲哥反驳,另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她确实没说错。”
祁以墨:“????”
合着只有我是大冤种?
沈南絮在气头上,骂两句很正常,怎么他哥还自己骂自己?
他的挑拨离间,怎么好像把自己拨到了他两的对立面。
显得他才是那个坏人似的。
祁二少委屈,祁二少要闹了!
祁牧深完全无视了他的委屈,瞳孔深处一闪而过阴鸷。
沈南絮居然这么舍得说章劭,真是……薄情。
正在这时,几个警察匆忙赶到,为首的人眼尖地看到了祁牧深,上前巴结:“祁爷,您怎么在这儿?您跟这位……”
他一时猜不透沈南絮和祁牧深的关系,不敢乱说,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继续:“这位姑娘跟您认识?”
祁以墨刚要说话,就被一记警告挡了回去。
祁牧深神色淡淡:“不认识。”
不到最后,沈南絮是不肯依赖他的。
他等着她来求助。
“那就好,那就好。”为首的警察明显松了一口气。
如果对方是祁爷的人,自己可没那个胆子,敢从他面前将人带走。
“您看,我这……”
祁牧深屈尊降贵地嗯了一声。
“打扰您了。”
确认嫌疑人和那位没有关系后,他挺直了脊背。
掏出证件,往沈南絮面前一摆。
“沈小姐,你涉嫌一起投毒案,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