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涉嫌投毒
后面有个警察立刻拿着手铐靠近。
“等一下。”祁以墨往前一步,横在了那些人和沈南絮之间。
他浑身炸着毛,像个护崽的小狼狗。
“这位少爷,您有事?”
出声询问的人不认识祁以墨,但见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气,穿着一身手工定制,又是祁爷身边的人,所以也不敢怠慢。
“她是我大嫂,你们不准带走。”
听着是个很有背景的。
小警察心里叫苦不迭,面上还要赔着笑:“那请问,您大哥是?”
“那就是我大哥。”祁以墨一抬下巴。
小警察:“……”你在逗我?
半分钟前,祁爷还说和嫌犯没关系呢。
“将来时态,没学过吗?”祁以墨重重地哼声:“小学三年级英语课,没学过的话,我可以买书送你……”
“祁以墨。”祁牧深神色不善地打断他:“再胡说,就滚去非洲挖矿。”
沈南絮真是出息了,直到现在,还不肯向他求救。
拿着手铐的小警察犯了难——人,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
沈南絮轻声道:“你说,我涉嫌投毒案,能仔细讲讲吗?”
见她态度和善,小警察也没刁难。
他问:“春意盎然包间里的酒是你送过去的吧?顾客喝完之后,集体中毒,被救助车带去医院了。”
“中毒?什么毒?”沈南絮拧眉,追问。
小警察睨着她,说:“一粒-眠。”
祁以墨刚捞过手铐拿在手里把玩,两个圆环撞的叮当响,闻言立刻又炸毛:“什么玩意?”
这东西,他在国外听说过,是一种毒-品的“解药”,服用之后,人会变得意识模糊,嗜睡。
沈南絮也怔愣了一瞬,随后从字面意思分析,猜测:“是安-眠药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很多人拿它当做强jian药。”
小警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南絮的表情。
按理说,一个姑娘给很多男人下这种药,逻辑上解释不通。
但先例也是有过的。
一屋子的富二代,会所的服务员下-药强行办事,拍一些大尺度的照片,或者第二天谎称自己被强jian,从而讹诈。
“我离开春意盎然之前,除了我喝过的那瓶,其他酒并没有被打开,还有,这种药,一般途径应该买不到,你们可以查我的网购记录,线下消费记录。”
沈南絮冷静地解释着。
“暂时是没有查出可疑的,但那些顾客确实是喝了你的酒才中毒,还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小警察速度极快地说完,顶着祁以墨激光似的杀气,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慷慨赴义般的壮烈。
“总之,不能带她走,我不允许。”
祁以墨被保护的太好,没遇见过这种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祭出必杀招——耍赖。
小警察:“……”
他惴惴不安:“除非,您嘴里的那个将来时,是个现在进行时。”
如果对方是祁爷的女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带走的。
“你是说,她是祁爷的人就行,是不是?”
祁以墨一喜。
这可太简单了。
小警察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艰难地点了个头。
“那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你们不能带她走。”祁以墨笑容可掬:“小爷我姓祁,也符合你口中的祁爷。”
他可真是个天才。
他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
小警察:“……”豪门这么乱的吗?
走道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祁牧深目光扫向沈南絮,才声音清冷的开口:“你离开的时候,其他酒没有开封?”
沈南絮没想到他会出声,还是老实地答了:“没有。”
“监控呢?”听到答案,祁牧深没再看她,视线从那个抖成鹌鹑的小警察身上掠过。
“已经查过了,其他的没有异常,只是,她中途和另一个服务生发生了争执,恰好那几分钟里,有一处监控盲点,所以不排除是在那时下了药。”
一长串话说完,小警察冷汗涔涔。
抓人也要讲究证据,他们是基于合理的怀疑,所以才要带沈南絮回局里问询。
“和你发生争执的是她吗?”
祁以墨一抬下巴,指着窝在角落里正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冯荷花,问道。
沈南絮:“是她。”
“你可以作证,沈南絮没有投毒,要是说了实话,小爷可以给你在江城买个大平层。”祁以墨十分豪气。
在场的其他人:“……”
当着警察的面,威逼利诱,真的好吗?
“祁少爷,伪造的证词,是不予采用的。”小警察觉得自己快死了。
祁以墨撇撇嘴:“真麻烦,沈南絮真要下那种药,也是给我哥还有我下,这种福利哪轮得到其他人。”
在场的其他人:“……”
祁二少的脑回路,清奇的可怕。
“沈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小警察清了清嗓子,问道。
监控有盲区,而那些顾客又确实喝了她送过去的酒,怎么看,她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总不至于那些人拼着中毒,也要陷害她吧。
“我跟你们走。”
她相信,警察会查明真相的。
祁牧深嘲弄的目光锁着沈南絮,真是高估她了,这才撑了多久。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
他轻嗤一笑:“做血检,去查那些人有没有吸过毒。”
小警察愣了几秒,随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一粒-眠”既然是一种毒-品的“解药”,那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们当中,有人吸-毒嗨了,然后放进酒里作情绪舒缓剂的。
正在这时——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
“喂……确定吗?好的,知道了,这就收队。”为首的警察挂断电话。
然后毕恭毕敬地躬身:“祁爷,您说的对,果然是因为有人吸-毒,然后将药放进去,导致其他人也中毒的。”
祁牧深面容冷寒,没搭理他。
“沈小姐,对不起,打扰了。”为首的警察道完歉,带着其他人离开。
“嘿,我就说你没事吧。”祁以墨手探出去,等着沈南絮和他击一下掌庆祝。
沈南絮一时没反应过来:祁牧深的一句话就让她脱罪了。
她尚在状况中,只呆呆地看着祁以墨奇怪的手势。
祁以墨:“……”
默契呢!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就在他慢吞吞地收回爪子时,沈南絮终于想起来了,她连忙也将手探出去。
就在两只爪子即将顺利会合时——
“还不回家?”
某人语气凌厉,全身散发着冷若冰霜的气息。
呦,这是吃醋了?
祁以墨才不怕他。
顶着要剁掉他爪子的视线,祁二少晃悠悠地和沈南絮完成击掌。
……
回家的路上,祁爷的面色一直都是冰封万里的冷寒,但祁二少他很开心。
他向来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自顾自乐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摇着尾巴在大魔王面前嘚瑟。
“哥,沈南絮的爪子真软。”
“还白,跟个小白面馒头似的。”
“哥,你看她多幼稚,小朋友之间才击掌呢。”
“哥……”
连前面安静开车的司机小张都为祁二少捏一把汗。
偏偏他像是吃了炫迈,一直喋喋不休。
“哥,你说,人的口味会不会变,沈南絮她会不会爱上我?”
小张:“……”
二少,有时候您挨打,真的不冤枉。
而且,人不大可能审美降级。
一直闭目养神的祁牧深淡漠道:“祁以墨,非洲的那几个金矿交给你负责,定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去,”
祁以墨:“……”
玩脱了,好像刺激的有点狠。
他学着祁斯年去拉他哥的袖子,“知错就改”。
“哥,我要是走了,老爷子再催婚,可只有你一个人挨训了,我在非洲,也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喂蚊子……”
“闭嘴。”祁牧深捏着眉心,嗓音冰冷。
“好的。”
给他哥顺好毛后,祁以墨瞬间乖巧。
他掏出手机,给沈南絮发去信息——
“明晚等我,给你带一沓小鲜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