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病娇变态都长得帅
为了缓解涌现出来的烦闷,他将人更深地抵在墙上,两指捏住她的下颌。
那是个亲密到,有些危险的姿势,只隔着寸余的距离,两人彼此对视着。
仿佛都带着刺,等对方先妥协,退开。
正在这时,“滴——”
电梯门开,走出了一对年迈的夫妇。
是住在沈南絮隔壁的夫妻。
“沈小姐,这位是……”临到门口时,老爷爷狐疑的目光在紧贴的两人身上游移:“需要报警吗?”
有外人在,祁牧深也没松开手,连眼神都没错开一分。
沈南絮感激地对着邻居一笑,叹气,摇了摇头。
别说只是江城,就算在z国,也没人敢动祁牧深。
“我说不用吧,小情侣闹别扭很正常。”
老奶奶在老伴儿的腰上点了一下:“哎,老头子,沈小姐的男朋友,比你年轻时候还要帅。”
“谁说的, 你就是个大sai迷。”老爷爷抱怨了一句。
可语气里却尽是宠溺:“那电视里演的,病娇变态可都长得帅。”
“……你看人比我准,那你瞧瞧,这个是变态吗?”
老爷爷正掏出钥匙拧开门。
闻言回头又多看了几眼,欲言又止。
“看出什么了你?”老奶奶扶着门框,一肘子杵着他。
“他手上那块表,hublot big bang,价值几千万。”老爷爷不无羡慕:“变态戴不了这么贵的。”
“帅气又多金,这要放在相亲市场……咱家大孙子喜欢女孩,可惜了。”
老爷爷:“……”老婆说得对。
隔壁的人进屋后,门板上的数字亮着微光,又可以重新输入了。
祁牧深微微松开对她的钳制,空出一只手,按了一串数字。
“密码错误。”
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响在耳侧。
还不对?
祁牧深的耐心快消耗殆尽,抬手又输了一串进去。
然而。
还是提示,“密码错误。”
他没说话,下颌尖削的线条极具张力,无声地压迫着沈南絮。
半晌。
他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将人放开:“开门。”
僵持在这里,只能浪费时间。
沈南絮抿着唇,输入正确的密码,进门。
她动作很快,但还是被祁牧深捕捉到了。
一抹幽色从眸底闪过。
……那是,她入狱的日子。
尽管克制着不动声色,但沈南絮进门的瞬间,还是被他察觉到了异常。
膝盖受伤了?
祁牧深眯着眸,行动已经快于思考,大步上前将她抄起抱在了怀里。
避开伤处,疾行几步,将人扔进沙发里,自己倾身压了下去。
“怎么弄得?”他问。
湿热的呼吸和她的纠缠。
沈南絮尽力后仰,才堪堪避开他擦过自己唇角的脸颊,没什么情绪道:“不小心撞的。”
“每次说谎,你的左手小拇指总是不自觉的屈起。”祁牧深抓住下颌逼迫她抬头望向自己:“还骗我吗?”
沈南絮嘴唇微微颤抖,将手藏到身后。
经年相处,让自己的一切,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垂了眸,用打发陌生人般的语气敷衍:“早没事了。”
祁牧深贴的近,将她额上沁出的冷汗尽收眼底。
长在他手心里的沈南絮,明明又软,又怕疼,现在却因为有了别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
祁牧深将抓在她下颌的手顺着曲线,一路下移,最终覆在膝盖伤处,平淡的声音中蕴着火气:“还不说实话?”
沈南絮的身体因为他的话不由自主地轻颤,却倔强地没出声。
被他看尽狼狈,已经足够难堪。
“很好。”祁牧深蹙眉,修长白皙的手指透过衣料,加了力道压在一处。
洇着血的纱布被迫按进刚结痂的血肉。
血腥气丝丝缕缕地冒出,钻心的疼从膝盖往四肢百骸蔓延。
沈南絮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只死死的盯着始作俑者。
不足寸余的距离,祁牧深轻易地从她清澈的眸底看到了恨意。
宁愿忍着疼,也不肯求饶么。
他噙着令人胆寒的笑,加重手上的力道。
一时间,血腥气更浓。
透过衣料,仿佛有凉的液体紧贴着掌心。
沈南絮没忍住,溢出了一声闷哼。
而伏在身-上的人,这才不紧不慢地撤了手,掀起碍事的衣服。
纱布被猩红的血染透,祁牧深抬手撕开,查看血肉模糊的伤处。
创口很深,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碾过。
他拧着眉,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没护住沈南絮,让她受了这样重的伤。
旋即他又将莫名的情绪强行压了下去——沈南絮不肯要他的庇佑,那就该吃些苦头。
从沈南絮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绷紧的下颌。
膝盖被大掌握着,温烫的体温透过膝弯熨帖着她。
“等着。”撂下这一句话,祁牧深起身,踩上楼梯,去往二楼的卧室。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一个药箱,是沈南絮从小就有的习惯。
果然,他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
掏出手机让任默查沈南絮受伤的原因后,祁牧深拿着家用医药箱下了楼。
“我自己来。”
躲过沈南絮伸向药箱的手,他低斥道:“不想死就别动。”
沈南絮咬着唇忍痛,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手上。
弄破伤口的是他,虚与委蛇要帮忙的又是他。
羞辱人之后,再给些不合时宜的“善心”。
这就是祁牧深。
他包扎的手法有些笨拙,弄得她很疼。
直到裹上纱布,沈南絮才冷声道:“好了,你可以……”
她未尽的话被吞了回去。
因为,祁牧深的手滑过小腿,在她的踝关节处勾勒个圈。
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祁牧深满意地收了手——沈南絮身上敏感的地方很多,细白的踝关节尤甚。
只是轻勾一下,她就会有反应。
黯淡的月光已不太能照的清,只在阳台的地面上铺一层朦胧的光。
一室寂静。
沈南絮忍着淡淡的酥麻,续上刚才的话音:“你可以走了。”
祁牧深捻了捻指腹,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着。
他声音低哑的开口:“以后,再赶我一次,罚一百万。”
“……”
包扎时掌心沾了血,扔下这一句话,他便迈着长腿去洗手间清理。
无耻,混蛋。
惹不起,她还是躲吧。
沈南絮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刚要回卧室,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你好,外卖。”
隔着门,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
沈南絮一路扶着手边的东西到门口,拧开把手。
“外卖,请查收。”
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将手中的包装袋递过去,眼神却极快地越过她,在屋里扫了一圈。
屋里果然没有人!
他心中一喜。
根据经验,在外卖单上备注“谢谢”的顾客,基本都是女性。
她们的这种“礼貌”,恰恰暴露了自己是独居。
真的做些什么会留下证据,不过,跟进去占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面前的小姑娘姿势不对,应该是伤了腿。
那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他按耐住兴奋,一脚抵住门,轻佻道:“姑娘,我看你这腿也不方便,我扶你进去。”
他的反常引起沈南絮的警觉,她冷下声:“不用了,你走吧。”
“助人为乐嘛。”
男人见她眉眼警惕,知道自己猜对了:“小姑娘一个人多孤单,伤了腿也没个人照……”
他笑的猥琐,手也放肆地直接伸向了沈南絮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