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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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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一闷棍敲晕他。

    有个爱吃醋,不自知还不讲理的老板怎么破?

    在线等。

    挺急的。

    任默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开始满嘴跑火车:“祁爷,钟武掉厕所里了,我去捞他。”

    “掉的深,要捞三个小时!”

    说罢,他仿佛被撞破了捉奸现场,风驰电掣地溜了。

    沈南絮:“……”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

    能将任默吓成这样的“祁爷”,不会是温良无害的祁以墨。

    她神色淡漠地转过身。

    来人从她左手的外卖餐盒上收回视线,一脸不善地盯着她:“你喜欢他?”

    沈南絮没吱声。

    “任默是我的助理,名校毕业,书香门第。”祁牧深眯了眯眸:“别把心思打他身上。”

    “知道了。”沈南絮没辩驳:“别让你身边的精英监视一个杀人犯,大材小用。”

    祁牧深的眉深深地拧着:“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一次,罚一千万。”

    沈南絮眼底的讽刺分毫毕现。

    祁牧深没错过她的每一丝表情,勾唇:“觉得不公?沈南絮,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公平,就让自己握有足够的筹码。”

    张狂自信的语气,带着睥睨众生的桀骜。

    “受教了。”沈南絮抬眸,眉心微蹙:“你挡道了,让开。”

    祁牧深的脸色,冻得如西伯利亚的寒雪,他看了眼表盘:“七点,该吃晚饭了。”

    他的三餐进食一向规律。

    沈南絮没说话,她绕过祁·障碍物·牧深就要进病房。

    “我饿了。”祁牧深说。

    沈南絮的手被一把拉住,以不由分说的力道,拖到了先前的空房间里。

    她叹了口气。

    拆开保温桶跟包装盒,只当他不存在。

    刚拿起筷子,边上虎视眈眈的男人,声音微沉:“温泉蛋牛丼饭,给我。”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祁牧深的手很好看,白而薄,十指修长。

    她画过很多次,手上的脉络青筋早已刻尽了脑子里。

    只垂眸看了一秒,就挪开了视线:“祁爷连这种嗟来之食也要讨?”

    话里的刺,不加掩饰。

    “沈承业的医药费加到60……”祁牧深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要治她,易如反掌。

    “啪”,温泉蛋牛丼饭重重地落在他面前。

    祁牧深抬眸,看着仿佛心无旁骛喝着汤的女孩:“洋葱。”

    他不算挑食,唯几不吃的东西里,洋葱算一个。

    从前,每次一起吃饭,沈南絮都会帮他把切得碎碎的洋葱挑到自己碗里。

    对他的要求,沈南絮充耳不闻。

    祁牧深要折辱她,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半晌,见她没有动手的打算,祁牧深掰开筷子,将洋葱一粒一粒拨到饭盒的角落里。

    洋葱细碎,拨得他烦躁:“沈家的老宅,没人敢买,你趁早打消念头。”

    沈南絮喝了两口,将剩余的汤一滴不剩地倒进垃圾桶:“这是我的事。”

    老宅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亲情,她从来没打算卖。

    但她不想向他解释。

    “心上人还埋在这里,就想一走了之?”祁牧深嗤笑:“你舍得?”

    每一个字都仿佛刮骨钢刀,破开新结痂的创口还不够,还要一片一片,将她凌迟,

    “我舍不得。”

    她抬眸无畏地回视他,脸上是坦荡的自嘲:“没有他,我早死在了那场车祸里,背负着杀人未遂的罪名。”

    “我不会走,会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他。”

    “还想听吗?”

    沈南絮眼睛里半分情绪都没有,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祁牧深如同被拂了逆鳞,嗜血的脸上霎时乌云密布:“你爱他?”

    话音里,带着两人都没察觉到的一丝颤抖,与……委屈。

    泪水忽然大滴地滚落,沈南絮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吼:“是,我爱他,他是我这22年间,除却家人之外的唯一温暖,我爱他,还想听什么?”

    她如同一只处在崩溃边缘的小兽,亮起锋利的爪。

    “你再说一遍?”祁牧深的手猛地掐上她的喉咙,五指用力:“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说她爱章劭。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陌生的窒息感盈满胸腔,祁牧深冰冷薄削的唇吐出刻薄的话:“收回去,不然……”

    “又要断我爸爸的药?祁牧深,每次都是同一招,真令人不耻。”沈南絮讥讽地回视他。

    眼神中有蔑视,有仇恨,唯独没有……爱。

    祁牧深的心仿佛被什么绞住,细细密密地绑缚着他。

    “你很恨我吧。”沈南絮说的很慢,下唇几乎咬出了血,试图把这阵心脏痉挛般的疼痛缓过去。

    伤敌几何她不知道,自损却不止一千。

    恨吗?恨吧。

    他恨沈南絮。

    他恨不属于他的沈南絮。

    他恨满眼都是别的男人的沈南絮。

    他恨,轻易就放弃他的沈南絮。

    “是。”祁牧深毫不犹豫地承认。

    听到答案,沈南絮有片刻的失神,旋即笑了:“你想杀了我,为你喜欢的人报仇。”

    她曾听过一句话:他对你的狠,是对新欢的示爱。

    祁牧深爱孟晚,所以为她谋划一切。

    祁牧深恨沈南絮,车祸发生后,他做的种种,也印证了这一点。

    恶之欲其死,他是真的想要毁了她。

    那句“我爱他”像魔咒一样充斥在祁牧深的大脑。

    被背叛,被掠夺的恨意将最后一丝理智席卷殆尽。

    他近乎狰狞地紧扣着沈南絮的手,掌下的肌肤触到一条极细的凸起。

    他翻开掌心,沈南絮柔嫩细白的腕部,疤痕清晰明显。

    “喜欢他,喜欢到为他殉情?”

    祁牧深的眸中染上嗜血的愤恨,他寒声道:“就那么个小白脸……”

    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整,因为,沈南絮将他吃了一半的饭扔进了垃圾桶。

    “别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所有的过往,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掠过。

    愉悦的,难堪的。

    她忍住心如刀割的钝疼:“别再出现了。”

    话里的亲疏有别,和对章劭的维护,令祁牧深怒不可遏。

    他将扣住的手腕弄出红痕,几乎捏出了声响:“朝三暮四,半途而废,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肤浅,廉价。”

    腕骨仿佛被捏碎,沈南絮恍若未觉。

    月光下的那张画在此时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定定地看着祁牧深。

    始终无法将他和记忆里的那人重叠。

    人心易变。

    窥不得,认不清。

    剑拔弩张,又势如冰炭的两人,谁都没有再出声。

    恰在此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祁牧深烦躁地滑开手机。

    刚一接通。

    屏幕那端传来祁以墨视死如归的认错——

    “哥,小宝贝儿出事了,你快回来,顺道带把锋利的刀,给罪魁祸首我一个痛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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