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中医可强不可盛（被迫八千字单章）
随着事情的解决，几人并没有急着去找老爷子，而是跟着病人去了病房，至于那些好事的人则是被拦了下来。
李季时第一个上手诊脉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让其他几人也看了下，没有交流什么，毕竟都是差不多级别的人物，对于这种事情心里有数就行。
最后一个出来的人，留下一张建议单方，随后就不再过多理会。
回到老爷子的那里，其实也就是贺元华的办公室，空间还算大，但也容纳不下那么多人，索性他们几人就站在外面等了起来。
有座椅在，累了还能坐着，房间里倒是只剩下了秦明和老爷子两人。
虽然众人没问关于秦明的事情，但想必老爷子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们也懒得去问，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
“我的爷啊～刚刚你可真的吓死孙子我了，这是能随便玩的吗？”
房间内，秦明还是有些激动的在老爷子耳边念叨着。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烦，看着他跟苍蝇差不多的样子，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安静点吧，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
“老头子我耳朵本来就不怎么好使了，哪经得你这样瞎叫唤？”
秦明看着老爷子那厌烦的表情，脸色一僵，他也是在为老爷子担忧，毕竟要是出了事了，那就是真的避都避不开。
现代医学还可能用抢救来规避故意杀人的头衔，可中医有这个能力吗？
你说说哪个医生又不是在外面和里面之间徘徊着呢？
救人，也是要讲究方法的…
“嘚～您老还嫌弃我烦，等我在铁门外去看望您的时候，您就知道后悔了！”
秦明还是太嫩了，一激动也是有啥说啥的口无遮拦，听得老爷子那叫一个满头黑线。
“你个混小子，再在老头子面前乱说这种话，我先让你进去咯！”
听到这暴脾气的回话，秦明还是怂了，缩了缩脑袋，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这不都是担心您嘛？不能等着别人来救吗？您就非要担着那么大的风险？”
老爷子看着他那怂样，也是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让他出去自个儿呆着。
秦明听着这话，眼神黯淡了几分，也是听话的低着脑袋走了出去。
看了看外面站着的几人，没有说话，而是赌气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其他人看着他那反应，也是明白了过来里面的情况，李季时瞄了一眼贺元华，没有说什么，可贺元华却给了众人一个放心的表情，随后走了进去。
“老爷子～来，喝杯茶消消气，何必和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赌气呢？”
贺元华一进办公室，也是不去看老爷子生没生气，自顾自的打开柜子拿出茶叶，泡了起来，然后送到他面前。
秦老爷子看着那嬉皮笑脸的身影，满脸的浅笑，想要骂却又不好意思，看着那杯茶水，端了起来微微吹了吹才小口喝了一点。
“咕噜～”
“诺大的一个家业，你们就不能做点实事吗？出现这种情况，还能一个个的发呆？”
“要不是老头子我来的及时，等那些脑子里的东西都炸开了，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后，你们才能开心？”
“说了多少次，医者仁心，医者仁心，中医竟然连急救都忙手忙脚的，你们是在丢我的脸吗？”
“你们那是在打中医的脸！”
“病人在医院生病，还死在了中医院，说出去你们也好意思？”
“听着别人说这话，你们不脸红吗？”
“真不怕别人戳你们脊梁骨？！”
老爷子放下茶杯，咽喉润了润，又是开始了机关枪扫射。
秦明终究不是自己人，他不好意思随意骂，可贺元华就不同了，当然是要狠狠的批评一番的。
贺元华也是连连点头，不反驳，反正就是陪着笑脸，这些年来这种事情他经历的不在少数，早就习以为常了。
比如什么现代医学救不了的病人丢了过来，他们拉近一看，好家伙，连胃气都绝了，他们也就吊命几天，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可最后怪罪又是怪罪谁呢？
还不是骂他们，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屈于人下，这种侮辱的事情还能少了？
让谁骂不是骂？他也是有点认命了。
老爷子一骂就是几十分钟，那茶杯里的水都让贺元华添了好几次了，实在是到了最后不知道说什么了，才慢慢的罢休。
“嘚…您老也歇歇吧～”
“您骂也骂累了，我听也听累了，我们什么水平您又不是不知道的，不是不能治，而是还不到时候啊！”
看着眼前喘粗气的主，贺元华还是要上前去给他顺气，还要一边给他做着一些按摩手法的养疗。
“呼呼～我就是恨铁不成钢，这是理由吗？哪有放着病人在那里，医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贺元华听着这话也是有点郁闷了，有些管不住的嘀咕了两句。
“中医急救又没起来，您老又不支持我们去做，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啊…”
听着这话的秦老爷子，猛的回头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的敲了下去。
咚！
“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全怪我呗？”
“是我不让你们去的？”
“老六现在什么个情况难道你们不知道？”
“在外面都被人叫什么‘血屠夫了’！”
“难道你们也想这样？”
听着老爷子的叫骂声，贺元华哑口无言，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给他按揉着身体。
血屠夫，中医大夫每次弄的满身是血，可不就成那菜市场的屠夫了嘛？
徒手止血，听着很牛逼，可在他们看来，那不是外科草莽的手段吗？
有些人就是放不下那份身份，不愿双手沾染鲜血，导致北方大面积的急诊领域其实都是别的流派在里面撑着。
南北分流，中医分区，南方似乎往专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可中医哪有专医一说啊～
咯，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面对意外事故的解决能力，真的不如北方。
而且很多时候，他们还各种藏私，在他们中的有些人看来，中医没落了反而更好，越稀少代表着他们的价值越高。
这就很现实了，中医的壮大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有人还想要奇货可居呢。
难道贺元华等人不知道急诊领域的重要性？
但有些事情不能急着来，好比现在那条南北分割线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宽了，越来越模糊化了起来。
在那条分割线的范围之内，有着无数大医正在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少数的甚至在他们的这个年龄段就已经挤入了国手的行列，进步速度不可以说不喜人。
这样的内耗碰撞，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高层都在默默的等待着，守着下方的部队不至于乱起来。
“老爷子我哪敢怪您呢，中医现在是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的，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又说我们不行，说开了吧，你又要说我们怪你。”
“您这让我们很难做啊～”
贺元华听着老爷子的谩骂也是发起了牢骚，毕竟还是自己的师傅，不是外人，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发牢骚。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对于自己亲近的人来说，忍耐度终究不如外人，毕竟都知根知底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秦老爷子听着这话有些气闷的瞪了他一眼，贺元华被看的有些怂了，连连摇手往外面退了出去。
要说老爷子看不透的话，那又有谁看的明白现在的处境呢？
老六鲁才去北方的时候，刚去就被别人各种歧视，搞各种小动作来刁难他。
仗着人数多就使劲的外围他，不让他去参与急救方面，还想着放空他，让他荒废技术。
老爷子听着这话，第一时间就杀了过去，硬是堵在他们家门口，摆了三个月的摊子，搞得那些同辈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最后才不得已的放了过去。
为此他才和鲁才吵了一架，一个爹娘疼着的孩子，非要去婆家受罪，哪个当爹的看的下去。
秦老爷子虽然把那些人搞得有些抹不开脸面，但根基毕竟是在南方的，不可能在北方呆多久。
给了一个教训后就想着拉他离开，可鲁才也是臭脾气，死活都不跟他走，最后才有了那顿吵架。
一气之下，老爷子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南方，懒得再管他，也许是他走的时候又去北方转了一圈。
导致他走了之后，也是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刁难他了。
老爷子啥都懂，就是气他们一个个的憋屈样，都是些成年大伙子了，怼他们不行吗？后面是没人撑腰吗？非要低声下气的？
其实有时候贺元华等人也是这么想的，可下面拖泥巴带水的，真的拉不开身手。
唯一一个没有牵挂的老幺，特么又是赤脚医生，医术太杂，精深的又不太行，难顶大局啊。
走了出来的贺元华，看见外面站满了人影，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后，没有去说什么，而是转身开始和领头人去对接事项了。
这些站着的人都是这次参加培训特意选出来的，为期几个月的培训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办成的，他还要去批一堆文件，找关系去沟通，总得一句话，他还要去给别人当孙子去…真的难。
“欸～三师兄…唔！”
张家全刚开口喊出声来，何知鱼从背后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给拉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贺元华看了一眼，不做理会的跟着领头人离开了。
老爷子也就是发发脾气，等等就消气了，这里还有老大几人看着，出不了乱子。
反而是自己，要是等会儿老爷子出来了，自己这边手续还没办完，那才要命呢～
被强行拉回来的张家全，有些郁闷的看着何知鱼。
“你不在机关里面做事，有些事情和你说了也说不明白，你只要记住，看见他拿着文件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尽量别打扰他就行！”
何知鱼害怕他转死脑筋，连忙指着其他人又补了一句。
“对他们也是同样的待遇，要不然犯大错了，别说师兄们不给你情面。”
以前都是安排好了之后，张家全直接去培训基地等着的，这次稍微有些不同，所以何知鱼还是打算和他说一句，免得闹出事情来。
几人看着张家全那将信将疑的眼神，纷纷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他这才偃旗息鼓了下来。
秦明看着他们的交流，有心想要参与进去问问是什么原因，可问题是他谁也不认识，又有些抹不开面子去找他们说话，怕没人理自己，到时候就太尴尬了。
“小伙子，坐那里看了半天了，叔站的有些累了，让我坐坐怎么样？”
鲁才看了一眼那坐立不安的身影，靠近着碰了碰他。
其他人纷纷看向鲁才的方向，而被碰的秦明却是条件反射的猛的站起来，然后让开了座位，那模样…说不出的拘谨。
这样的表现，也是惹得几人想要笑，回想起自己等人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就天南海北的闯荡去了，抹不开脸皮那还真是不行的。
“嘿嘿～别紧张嘛？我看你似乎和老爷子也说的上话，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啊？”
鲁才换上了和善的面容，不过那略微有些高大的身影还是让秦明有些放不开。
“不，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从新媒体学校刚毕业的愣头青…”
说话有些卡顿，特别是他注意到有很多人看向自己的时候，变得就更加紧张了起来。
外面站着几十人外加之前见过的李季时等人，此刻全盯着他上下打量着，这让哪个刚进社会的人来，或多或少的都是会有些不适应的。
放不开，完全放不开，那双手都快拧成麻花了，看上去恨不得挤出几滴水来似的。
“哎吆～你看看你嘛～紧张个什么劲嘛？”
“我又不会吃了你是不？”
“啊？是是是…”
此刻的秦明脑子里一片空白，有啥应啥，分不清该干什么。
“那能和我说说你是为什么跟着老爷子吗？”
秦明脑子也是转不过来，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几人听着面不改色，可实际上背地里的几人却是心思活络了起来，那眼神纷纷擦的蹭亮。
看着那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的身影，几人是看了又看，最后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后，也是放心了下来，安慰了他几句。
“好事情啊～别这么紧张嘛？好好干，有机会大家也互相照顾照顾～”
“啊？是，好的…”
何知鱼拍了拍身边的张家全，眼神撇了撇秦明，小声的说道。
“看见没？”
“这就是没经验了，长辈上级这类人和你说互相照顾，那是真的需要你的照顾吗？”
“你小子可不要傻糊涂，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何知鱼等了一会儿见半天没个声响，转过头看去，只见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的身旁还站着一脸无辜的张家全。
…………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了…
“老爷子您什么时候出来的？哎吆～你看看我，也不知道给您让座，来来，您老快坐下！”
“少给在我面前打茶壶，一天天就在这里瞎教些什么？怎么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来，仔细的给我说来听听！”
何知鱼看着那气愤的脸容，满脸的憋屈，咋的就到我这里来了啊？
张了张嘴，便被老爷子一把拉开，满脸苦笑的在一旁站着，还不忘对着身边一脸无辜的张家全瞪了几眼。
好小子，老爷子来了你也不叫一声，要不是我刚刚一下回忆起了过往，想着给你点经验，否则哪有这么多事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想怪老幺不给你报信是不是？”
“没，没，…怎么敢…”
被抓贼了的何知鱼，连连否认，满脸诚挚的表情，义正言辞的否定了起来，只是那语气不足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哼，最好是这样！”
老爷子也懒得继续和他嬉皮笑脸，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这群家伙给气死，没一个能让他安心的。
有时候当爹的就是这样，怎么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种想法有时候就真的很神奇，还说不出什么依据来。
“鲁才，你搁那里和秦明念叨什么呢？”
“你要是把他教坏了，看我收不收拾你！”
鲁才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很自然的站了起来，毕竟有人已经挡了大部分怒气，这点小事真的无足轻重了。
“来，你坐下。”
起开，让秦明坐下去，可秦明哪见过这样的事情，连连摇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鲁才看了几眼，也是不好强硬的让他坐下，毕竟老爷子还在一边看着，自顾自的走到李季时等人的身边站着。
“老爷子也就这样，遇到急事后，总是在那里发牢骚，过一会儿就好了…”
鲁才听着身边老大的安慰话，点了点头不说话。
其实老爷子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也就是从他那件事后，才逐渐的变得有些暴脾气起来。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众人，害怕他们再像鲁才那样，非要去找个地方受气，与其让别人欺负你们，那还不如我自己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老爷子开始拉着秦明说了起来，介绍着接下来的安排，好让他有所准备。
时间不长，几分钟后，贺元华就走了过来。
“老爷子，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县级的医师，我让他们自己直接过去了，您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能和秦明开始聊天了，其实也就是在告诉众人，他并没有多生气了，所以贺元华也懒得再说什么敬语讨好他了。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早都熟透了，要是老是这样那样的客套，反而容易显得生分。
“安排好了，那就出发吧！”
秦老爷子站起身来，向着外面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开始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就出发了。
秦明也是早早的跟了出来，他实在是有些呆不住这里的气氛。
“老大，这次你去不去？”
何知鱼对着李季时直接问了一句。
“不去了，我还要去瞿瑶那里看看，今年那丫头又没来，我看看她究竟在干些什么 ，小时候老爷子最疼她了，怎么这几年都不来看看了。”
李季时摇着头回应了一句，见座位上没人了，自个儿也是坐了下去，站的有点久了，感觉腿有些酸了。
“那你们几个呢？”
贺元华看向何知鱼等人。
“我也不去了，这次就王德发带队吧，你可不要在那里说什么也不去了！”
何知鱼也是拒绝了，还提了一下王德发，眼神示意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王德发嘴角蠕动了一下，也是没有否认，其他人也只是看了一眼，没去解释什么。
鲁才没有说话，大家也知道他是个怎么回事，能抽时间来就已经不错了，不可能再期待他也去了。
“那这次就我们三个出发咯？”
贺元华看着众人说了一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张家全，瞬间愣住了。
“师兄，我…”
“你就别想了，每年的培训你都别想跑掉，自己什么水平有点数好吧，让我们清静几个月。”
何知鱼推了推他的后背，毫不客气的说明了原因，看着他那尴尬的笑容，也是懒得多管。
“这样也好，这么算下来，人数够了，我倒是轻松了下来，我也可以再去多做些事情了。”
何知鱼看了一眼他，在一边给张家全安排了起来。
“你有事那就让王德发去带队进山，让张家全去外面坐堂子吧，顺便检查一下那些学生的绩效，眼力方面，我还是不怎么放心王德发的，最主要的是这次是他应得的报应！”
王德发苦笑了一下，也是不敢反驳，谁叫他之前扰了众人的兴致呢？
没看见老大都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吗？
“好了，那就这么安排了，我现在带人就准备出发了，你们几个也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这边就不多留了。”
“哦～忘了说了，鲁才你走的时候，记得给我这边的人说一声，我安排了几个人去你那边练练。”
贺元华和几人确认了一番后，转身带着两人和站着的一群人离开。
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去，留下的三人互相看了看，感觉也没啥好说的了。
“鲁才，有事别憋着，要是谁敢做的太过分，也别怕告诉我们，大师兄还是下得了台面的。”
鲁才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季时在身后说了一句。
两人看着他离开，纷纷看出来了眼中的难色。
男人嘛？有时候就是倔脾气，宁可受着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特别是越亲近的人越是不愿意麻烦。
“老大，你现在过的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那可不，我也是这么觉得。”
“……”
何知鱼脸色怪异的看了一眼李季时。
“看不出来啊，老大你也学坏了。”
“我只是喜静，又不是古板，什么叫学坏了呢？”
“也是…”
“人都走了，说说吧，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何知鱼听着这话也是没有否认。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中医真的能恢复到以前所谓的鼎盛时代吗？”
“不可能！”
李季时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让何知鱼诧异了一下，不过也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是啊～中医不可能再鼎盛了。”
何知鱼嘀咕了一句，有些低沉的走了，那走廊清冷的身影下，瓷砖中的倒影又显得几分模糊化了。
李季时在身后默默的目送着众人离去，他不说明原因，但想来何知鱼应该是看透了某些方面。
中医可强不可盛，这就是现实。
至于原因…比较多方面，简单的选择一个方面来做解释。
就拿中医和现代医学做个比较，中医是系统性的经验学科，而西医却是在发展中的研究性学科。
现代医学在教育领域的深入到了哪种地步？
哪怕别人不是学医的，但对于现代医学的一些名词却还是有着一些了解，比如癌症…肿瘤之类的。
可对于中医呢？
虽然说现在书本里也有了说明，可一旦说到什么阴阳五行，虚实沉浮的地方，真的有人能简单的搞得明白吗？
而且没有数据无法去佐证你的判断，无法让其他人拿到证据且完全相信你的判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
是对是错，患者自己无法判断，对比其他的能有数据表现的特征，你觉得患者会选择谁呢？
抛开这一点不谈。
单说进步性方面，中医是经验之谈，佐方论证都需要大量的积累才能进步，对比于现代医学的实验室研究，你又认为它有着哪些优势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中医上，其实还有着很多旧疾的，随便想想都能说出几条。
不信？
那就再随便举个例子吧，中医在传承中，或许因为战争，或许因为个人，很多传承其实都是有着中断层的。
虽然不排除有人曾经做到了承上启下的地步，但终究还是一大诟病，而且影响就真的没有吗？
比如一些神奇的针灸法，烧山火，透心凉之类的，在以前那都是压箱底的秘籍，不外传的那种。
能不能掌握是一方面，你能不能学到又是一个方面。
这些陈旧的病痛，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忽略的？
不知道多少高超的技术又需要重新去翻学，还不一定达到那样的高度。
再加上社会资源的配比问题，你能有那么多研究数据来支撑你的药方理论吗？
有，但会很难！
而现代医学则是在各种方面的加持下，高速的向前发展，这样的对比之下，中医又有什么资格去取代现代医学？
还没有算上医生出师的成本和时间的问题，若是再加上这些，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样的局势下，也注定着中医不可能成为主流医学，但它却不一定不能强起来。
强与盛是两个概念，就如同中医上咳与嗽的不同。
若是还在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推翻现代医学让中医成为主流医学的梦的话，说实在话，那样的中医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走。
不说几率了，除非现代医学一夜消失，否则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再出现。
所以中医要生存，要发展，所求的方向不该是盛大，而应该是强大！
解决别人所不能解决的问题，占据制高点，不断的巩固自己的地位，然后不断的推进自己的学科发展。
这才是现代中医该去做的事情。
总有人喜欢把强盛合在一起说事，根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的贬低社会的变迁所带来的结果。
可真的是如此吗？
大家只需要稍微的思考一下，便会知道现代医学根本不是其他的医学所能取代的，不管是从哪些方面来考虑。
成本，人力，教育，资源等等一切的方面上来看，现代医学有着它自己所不可取代的原因存在。
妄图取代现代医学的医药方面，其实都是看不惯它一家独大而已，选择性的无视了各方面的考虑，抓住它的一个小漏洞，进行了无限放大后，直到自己信以为真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句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而已。
活到李季时这种地步的人，其实都已经看穿了社会的需求，和自己等人要走的路。
中医的地位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样了，这是社会和历史的淘汰制，所有人都需要去遵循，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壮大中医。
中医要走精英路线，是比现代医学更精英的路子，注定艰难，却也是一种可期的方向。
只有犯错少了，才能逐渐洗刷那些年的污蔑，以及那些不二郎中（一个药方贯彻到底，没什么真本事的郎中）造成的名声损失。
在行医的路上，每个人都会幻想很多，可现实终究是现实，还是需要去正视自身条件的。
世界因为情绪而多样，并不是因为世人之所怒而保持精彩，它只是表现的比较突出而已，容易让大家发现和共鸣而已。
…………
说明一下，最近事情可能有些多，章节也就没有分开了，可能会给读者带来一些不好的阅读感，还请见谅。
对了，还有各位对于本章作者主述的“中医可强不可盛”的观点，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一下。
本故事是期冀以辩证思路为核心，从非对非错的角度去对比，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想法有限。
若是不喜欢，就当给大家逗了个乐子，图君一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