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师爷教唆
管家面上惊慌最是明显，讶于这申建仁的无脑程度。
原本他还想着要保住这少爷，可少爷自己不配合啊！
果然再神的助攻，都比不过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接着便是那三位死者家属，恨恨地咬着牙。
若不是刚才风父那一出，他们此刻一定会一起扑上去找人算账了。
听申建仁这话，就代表他承认将人带回家了。
那他们女儿所遭的那些罪，肯定与他脱不开关系。
躺在地上的师爷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听到申建仁这类似不打自招的话，生怕露馅儿。
赶紧忍着痛，支起身，找补道：“皇长女殿下的暗卫为何会到申府去？”
这是又要转移话题了。
白媣接下这招，反问道：“申家都能往我的暗卫里安插人手，我怎的不能把你们自己的人派去了？”
师爷顿时语塞。
他可不知道暗卫部署这种深层的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管家倒是将这话听了进去，心中诧异——
难不成皇长女从前一直装作玩世不恭的样子，实际上将申家的谋划都看在眼里？
那么申家一直以来的努力，在人家眼中，是不是也成了个笑话？
而且眼下来看，明显是申建仁动了小聪明，想要祸害皇长女，却快把自己卖个底儿掉了，还要不要保他？
还有那暗卫的事，申家安插的暗卫将申家的消息回报给皇长女，那这暗卫究竟是哪家的？
申建仁显然有些急了，还催促那师爷，“你说呀，快说话！”
他平日里只顾着游戏花丛，哪管这些费脑子的事。
师爷一脸为难且痛苦的神色，整得跟便秘了似的。
看这形势，那些官员们又默默退后了几步。
“你想他说什么？
他的能耐也只会教你说上几句蒙混过关的话，其他的哪轮到他插手？
你作为主子，还要奴才替你出头？
还是端出一副主子的态度，好好回答我的话吧。”
白媣对着那申建仁挑衅一笑。
申建仁焦急地将头转向管家那边，而管家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申建仁求助的目光。
申建仁一副无赖模样，开始推锅。
“问管家，他什么都知道，我才不来与你说这些！”
管家突然被点到，扭头看向这边，然后解释道：“小民虽是申府管家，但权利也没有大到能过问暗卫部署这等事上；
今日这案情，我也只陪到回府为止，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步险棋，但他也想好了向将军开脱的理由。
摆明了是准备放弃申建仁这个猪队友了。
申建仁表面看着是申家最受宠的儿子，可将军府最有希望的却是二少爷。
这次的祸端惹到皇长女头上，还面临此番境地，他们申家也保不下申建仁了。
正好趁机把二少爷推到明面上来。
申建仁直觉不妙，大喊道：“申福你什么意思？
人不是你给我带回来的吗？
原本小爷还不稀罕这种货色呢！”
管家连忙解释：“少爷请莫要说这等话，做奴才的都是看主子脸色办事，您的确看中了那三位姑娘，行了欢好之事，奴才这才将人带回府中的；
送入您院中后，奴才就去忙府中事务了，的确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话为自己戴上了不知情的帽子，也在变相地承认申建仁把人给弄出事儿了。
白媣看出了眼前上演的狗咬狗的戏码，也明白这申建仁是被放弃的棋子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么没脑子的队友留久了，只会坑了自己人。
她趁机火上浇油。
“他说得对，一个奴才能做得了什么主；
你祸害了那三位姑娘不够，还带回府中折虐，接着使人送还尸身，并将此事推给本殿；
可你这主意漏洞百出，一下就被看穿了。”
申建仁疯狂摇头摆手，“不是我！我没有！是他！都是他！”
申建仁指着还在流血的师爷，“都是他给我出的主意，说人反正都死了，倒不如利用一番；
又听我说与你有了不快，就说吩咐下人嫁祸给你，还能趁机……”
他想说趁机为申府的大计出一份力。
可管家看出苗头，直接喝住了他。
“少爷！您怎能如此大意！
这师爷在我们申府不过三流之辈，您怎么就听信了他的话呢？”
这意思，也是顺着杆子往下爬，将锅都推到了师爷头上。
师爷头上冷汗如瀑，后背流血的温热，此刻也变成了刺骨寒意。
他知道，自己这是邀功不成反被害了。
既然如此，便豁出去了！
“我虽是师爷，但也只是申府的一个奴才，万不敢将主意打到皇长女殿下头上；
小人原本还劝过少爷，给这三位姑娘的家里送些补偿；
可少爷却说，死在申府也是她们的福气，要怪都怪皇长女殿下惹他不快；
许是送尸身的下人听在耳里，想要巴结少爷，才会做出后头的事来。”
师爷眼神直勾勾看着皇长女，想以此强调自己所言非虚。
申建仁听了这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直接去揪师爷的领子，怒骂道：“你个王八羔子，申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你现在居然敢出卖小爷？
好大的狗胆啊你！”
眼见又要开撕，两名官差上前用棍子架住了申建仁。
申建仁这体魄比不得风父，被棍子抵得直哎呦呼痛。
审案官一拍惊堂木，厉声宣判：“你二人皆有教唆杀人之罪，再加上慎刑司内妄言狡辩，判刑鞭抽二十，牢狱关押十五年！”
一听鞭抽二十，想到刚才那两下带来的下场，师爷浑身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跪地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认罪！
栽赃皇长女是我出的主意，直接判我死刑吧！
给我个痛快吧！”
他不认为自己能挺过那鞭抽之刑，与其受折磨，还不如一次了断。
万一扛过了鞭抽之刑，申家也不会放过他的！
申建仁趁机道：“他认罪了，杀了他！杀了他抵命！
反正都是贱命一条，他死了，我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