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诈出真相
管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被叫来问几句话。
若知道申建仁惹了这么大麻烦，绝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反之，他还得不断抬出将军和正宫皇夫的身份，以求申建仁的平安。
申建仁被吓坏了。
经管家提醒，他哆嗦着道：“本少爷……乃……乃……是申府……长子，申……申建……建仁。”
“噗嗤”一声，绵锦赶紧捂住嘴，将上扬的嘴角挡住。
附耳对锦娟道：“这申家居然给长子起名贱人，看着一副贱样，真是贴切!”
白媣也听见了这番话，嘴角抽了抽，然后努力板起脸。
“本殿昨日入选斗花宴最后一关，见到的正是这二位，审案官可仔细问问，他二人在本殿离开后，都做了些什么。”
管家一听这话，顿觉哪里不对。
但没等他细想，审案官就开始审问了。
“昨日参加斗花宴，最后入选的三名女子身亡；
据皇长女殿下所言，她离开前还见到那三人好好活着，之后便是你二人与她们在一处；
给本官说说，你们之间都交谈了些什么话，之后又是否发生过争执？
如实招来，不得虚言！”
管家开始了选择性的发言。
“昨日我与皇长女殿下一同下了楼，宣布她获得斗花宴的头名；
待殿下离开后，宾客们也都陆续离去；
待我回到楼上时，那三名女子已经急不可耐地勾引了少爷，行了欢好之事，声音大的雅阁内都能听见；
好在昨日申家全权包下了雅阁，是以没有其他的人听见。”
他心中清楚，申建仁才是急不可耐的那方，可偏偏要说成女子勾引少爷，以此来保证申府的立场，也是变相地为申建仁开脱。
听到这话，死者家属都不乐意了。
“我家女儿知书达理，怎会做出你说的那等下流之事？！”林母带着哭腔对管家说。
“我家澜儿从小熟读《礼记》、《女德》，平日里都甚少与男子见面，更别提说上几句话了，又怎会做出那种肮脏举动？”齐父的声音冷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向管家。
风父最是直接，上前就揪住了管家的领子，挥起拳头要揍人，还喊了声：“你敢污蔑我的女儿，老子跟你拼了！”
“住手！”审案官赶紧拍了惊堂木，喝止了风父的举动。
两名官差走上前，用长棍架住了风父的双臂，以免他冲动伤人。
审案官严肃地对风父警告道：“在本官审出结果前，不得干扰办案！”
风父憋着气，胸膛不断起伏，但也不敢挣扎。
白媣出声解围：“为人父母遭此一难，心中悲愤可以理解；
另外，本殿也想为那三位女子做个旁述——
我昨日也近距离观察了那三位姑娘，都是眼神极清明的人，不似会做出那等行为的人；
倒是这位申少爷，双腿虚浮，面色青白，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所致；
还请大人好好问问这位少爷，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都做了哪些不当行为。”
皇长女发了话，那官差也适时松了手。
风父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同时，因为听了皇长女后面的解释，三名家属这才仔细打量了下那申建仁。
发现果真如皇长女所说，一副纵欲之相。
再结合之前的验尸结果，于是将怒视的目光转向了申建仁。
管家生怕申建仁说出些什么冒犯的话，又抢着开口道：“之前官差来申府时，我家少爷还在一位侍妾榻上，许是那侍妾太过贪欢，亏了少爷的身子。”
“肃静！”审案官再拍惊堂木，“本官要听这申建仁自己说，你若再替其狡辩，以从犯论处！”
管家闻言低了头，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申建仁虽是因为腿软而滑坐在了地上，但态度还是一样猖狂。
“本少爷有权有势，风流倜傥，这些女子自然是蜂拥而至，有什么问题吗？”
“哼，也不仔细瞅瞅自己长什么样儿！”这话是绵锦说的。
其实，申建仁严格来说不算难看，毕竟有申家的基因在。
而正宫皇夫申英怜若是不好看，也不会被选上。
但问题在于申建仁生活作风极其差劲，德行也不过关，再加上现在还有杀人嫌疑，所以人见人厌。
“且不论此事从属，本官问你，那之后，三名女子去了何处，你可有数？”审案官犀利的眼神看向申建仁。
“本少爷要将她们收房，可她们说要回去告知父母一声，我就准许了；
怎么，本少爷已经如此宽宏大度，你们还要我怎么做？”
若是按申建仁本来的性子，一定会直接大喊“就算我杀了她们又能拿我怎样”。
可昨夜交代这事的时候，师爷也教过他这一番话，就为了防止眼前这种情况。
更何况，他们主要目的是把脏水泼到宫珃身上，搞臭她的名声，让她储君位置不保，可不能让自己被带进去。
申建仁说完话，投了个赞赏的目光给还躺倒在地的师爷。
想着过了这关，就让府里好好犒赏这师爷一番。
毕竟这主意就是师爷出的。
白媣微微动了动眉毛。
她看出申建仁这番话明显是人家教的，也为查明案情增加了迷惑点。
因为这样一说，就代表三位姑娘离开申府后遭遇的不测，与他们申家毫无关系，跟白媣说的“我见到时还活着”是一个道理。
而出门后遇见了什么，这皇都可大了去了，找个知情人都如大海捞针，更何况找到真凶。
白媣看见申建仁的小动作，眼珠一转，准备诈他一番。
“你说那三位姑娘回家了，但你有亲眼看见她们出府吗？
本殿的暗卫来报，说那三位姑娘可是连你的屋子都没出过。”
她这也有点赌的成分在里面，赌这申建仁和师爷都没想过有暗卫这一茬。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申建仁面上有着明显的惊慌之色，反驳道：“你胡说，我可是让人直接带她们到了院子里，连房门都没来得及进。”
听到这句话，边上众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