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你的人啊
“沈三姑娘真是胆大包天!”司君夜一把捏住余安安在他胸前晃动的手腕。
他内心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他的美色岂是几匹小小战马就能换的?
余安安手腕被司君夜捏得生疼,但还是强颜调戏道:“我不胆大包天,怎么能追得上陛下呢!”
司君夜甩开余安安的手腕,“你还是办成了事,再来找我讨赏吧!”
余安安却又道:“那不行,我要是真查出了马匹疫病的原因,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完她又见司君夜狐疑地看着自己,就又道:“好啦,不让你以身相许,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想好了我再找你。”
余安安心里想得却是,现在司君夜都没有对自己动心,就算他以身相许,自己也只能贪图一时美色,又没有佣金拿,她要得从来都是财色双收。
余安安看司君夜沉默,没有拒绝,又说道:“那我当你默许啦!”
“那我走了,我还有好几本经书要抄写呢!”
说完,一溜烟跑回去了。
次日。
因为郑瑾宁等三人住的玉兰宫离康泰宫很近,所以余安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康泰宫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太后随手翻了翻余安安递上来的佛经,开始几页还算规整,写到后面就龙飞凤舞起来。
太后皱了皱眉头,“沈三姑娘前两日还病着,却也能把这经书赶出来,真是不容易,就是这三姑娘的字还得再练练。”
“太后娘娘不知道,这沈姑娘在歧阳宫天天可忙着呢!哪有功夫抄佛经啊,能递上个囫囵本子,就是百忙里抽空的诚心了!”郑瑾宁的话意有所指。
太后冷哼一声,“哼,哀家还在这坐着呢,可不允许这宫中出现什么狐媚惑主的人。”
下首的江清和与许浅意也默不吭声。
余安安这才发现,合着这个屋子都是太后裕王一党的人,只有自己父亲没有站队,结果自己跑到司君夜那里去,也相当于说是对外宣布自己沈家大概率是皇帝一党的人了。
太后招自己进宫,本意是给裕王拉拢沈尚书府,结果自己没按招数出牌,自己就跑了,太后这是要敲打自己了。
“这后宫的妃子必定是贤良淑德,才华横溢才能配位,浅意你说是不是?”
许浅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赶忙答道:“太后娘娘说得是。”
余安安低着头,撇了撇嘴,这太后看来是相中让许浅意嫁给司君夜了,不知道她和督察院御史许家勾结多久了,又许了人家什么好处呢。
太后又斜睨着余安安道:“那些连字都写不好的,还是不要想了。这后宫终究是哀家说了算。”
余安安低着头,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以她的能力没法跟太后刚,她想敲打自己,那自己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等从太后那出来,许浅意像是余安安的尾巴一样跟着她,好似两人是多么亲密的闺中密友一般。
“沈妹妹身子刚好,估计还虚得慌,我上次从公主那拿了好几道滋养的方子,那猪肘红枣汤只是一味,今日我又做了老鸭茯苓汤,我给妹妹送到歧阳宫去。”许浅意让丫鬟拎着食盒走在后面。
余安安往后看了眼,两个丫鬟一人一个食盒,不用说,一个是给自己的,另一个是给司君夜的。司君夜的才是重点,而自己不过是顺带。
余安安不用想都知道,许浅意给自己的不会比上次飘着一层油花的猪肘汤好到哪里去。
等回到歧阳宫,许浅意让丫鬟放下给自己的食盒,连屋子都没有进,就去了司君夜所在的主殿。
余安安勾着脑袋看着主殿的动静,许浅意亲手拎着食盒进去,片刻功夫又空手出来。
余安安撅了撅嘴,这是情敌啊!
等许浅意离开歧阳宫,余安安便又翻着窗户进了司君夜的主殿。
“你就这么大剌剌收了人家姑娘送来的汤?也不怕我吃醋!”余安安看着桌子上还热乎的食盒,扁了扁嘴。
“你是我什么人,我怕你吃醋!”司君夜觉得这沈姑娘真有些自以为是。
“我是你未来的娘子!”余安安理直气壮。
司君夜又捏了捏眉心,无情道:“你觉得你与她有何不同?”
这一问,余安安直接一愣,心想当然不同,不同的地方多的去了,但是她开口却道:“她可是太后的人,你能安然接受?”
“哦?那你就不是了?”
“我当然不是,我是你的人啊!”虽然这话有些苍白,但余安安说得格外坦荡。
“你什么时候去御马监?”很显然司君夜并不想要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随时都可以去。”
“这是朕的私牌,若有人阻拦,你出示即可。”司君夜递给余安安一个刻有龙影的小巧金牌。
余安安接下,在手里描摹一番,装进了袖兜里。
余安安临走时看着许浅意放在案桌上的食盒,对着司君夜道:“我既然和她一样,我给你送的美味你都不爱吃,她送的你也不能吃。”
余安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门一热要说这种话。其实和司君夜在一起,大多数都是自己刻意去调戏他,要说真感情,好像都是建立在钱和美色的份上。
但是,如果司君夜和原书里描述得不一样,他如果不是个从头到尾都是不近女色,而是个见色起意,会和送上门的臣女们搞暧昧的男人,她会很膈应的。
如果司君夜还是个种马皇帝,那自己这钱就宁愿不赚了,拍拍屁股走人,做穷鬼就做穷鬼。
对,余安安就是这么双标,她可以对司君夜见色起意,司君夜却不能是个见色起意的种马男。
所以,其实潜意识里,余安安对司君夜是有一丝期待的,只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司君夜看着余安安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案上的食盒,嘴角轻轻扬了扬,他本来就不会吃这些来路不明的食物,她又在担心什么。
或许司君夜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余安安在自己这里从来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