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陛下您以身相许如何?
余安安习惯性地想从海棠窗户抄近路,但是没想到这次她怎么推,窗户都关地死死的,似乎昭示着这扇窗户的主人并不欢迎她。
余安安瘪瘪嘴,走不了窗户走正门就是。
主殿的正门外守着侍卫和元鱼总管,余安安看着元鱼笑道:“元总管,陛下在里面吗?”
元鱼看着余安安手里并没有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再来给陛下吃,心里安心了点。
早上不知道这小祖宗给陛下吃了什么,陛下一整个上午气场都低沉的要命,害得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最后陛下还下命令,把东边的窗户给封死了。
“陛下在里面,但是陛下有要务要处理,交代了不见外人。”
余安安了然地点点头,“不见外人啊,没关系,我是内人!”
元鱼一愣,没想到这沈三姑娘说话有点口无遮拦啊,陛下地“内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陛下,郎君,官人!我就是找你借点东西!”余安安对着门内吼道。
司君夜正在思考北地进贡的战马瘟疫一事,就被余安安聒噪的声音吵得思绪混乱。
奈何门外的元鱼也摸不清司君夜对余安安的态度,所以也不敢硬轰人,只能由着余安安喊人。
而余安安一方面是真的为了找司君夜拿点笔墨纸砚,另一方面,她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怎么哄男人自己也摸不清楚,但是一定要刷足了存在感才行。
这才一个上午不见,司君夜就把自己钻进钻出的海棠窗户给封了,那她更得多表现,哄哄他了。
“陛下,您真的生气了啊!”
“官人,别生气啊,本来只是想让您吃点新鲜的,但是没想到您不喜欢。”
“郎君,我下次铁定不做这些稀奇古怪的给您吃了。”
司君夜被门外的余安安吵得脑壳疼,好像自己再不开门放她进来,就真是自己太过小气一样。
“滚进来!”终于司君夜松了口。
“陛下,您是咱大皋国最英明神勇的陛下啊,怎么会跟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呢,您看您,把这窗户封了,空气都不流通了,还是得常开窗开门,才能有好心情。”
余安安一边说着,一边把海棠窗户撬开。
司君夜看着她,有些不耐道:“究竟何事?”
“太后让我们给她抄佛经,我缺些笔墨纸砚,过来跟您借点。”
司君夜没想到她在外面嚷嚷这么久,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但是余安安最后又补充了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都半日没见着陛下郎君了,实在是想得紧!”
司君夜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厚脸觍颜,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若不是她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真想立刻马上将她轰走。
但是余安安却并没有关注司君夜的这些情绪,自顾自的绕到桌案后面拿起一沓空白的宣纸,又拿起放在一边的笔墨砚,准备抱回去,今夜挑灯夜战。
只是她拿毛笔时,便看见一个折子露出一角,写着什么战马,疫情,之类的字样。
余安安便猜到,这应该还是前次太后提到的北地进贡战马疫病的事。
余安安作为看过原书的人,是知道这批马并不是得了瘟疫,而是被裕王安插在御马监的眼线下了慢性毒药的缘故。
所下的毒药是羌杉豆晒干后研磨成粉制成的。马匹食用后,开始并无症状,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药量的积累,马匹会出现肌肉颤抖、肢体不协调、呼吸困难、心率降低和抽搐等等症状。
但是原书里也提到,如果发现及时,把羌杉豆粉停了,再疗养一段时间,马匹是能够恢复如初的。
原书里虽然经过原女主沈于希的参与,最后查明了真相,也抓住了下毒的人,但是裕王做得隐蔽,并没有牵扯出他,而且发现地太迟,最终战马折损八成。
之后裕王一众以此事为借口,让后来的好几批战马归太仆寺所管,成了兵部的囊中物。
不得不说,小说里前期的司君夜也真是窝囊憋屈。他小时候就好像过得就不太好,长大了好不容易争得皇位,还处处被母家势大的裕王压制。
也许正是因为前期司君夜过得太过隐忍窝囊,后面他才逐渐变得暴躁残戾。
余安安想着,也许自己能帮帮司君夜,让他过得顺心点,这样才有多余的心思谈恋爱?
余安安想了想道:“陛下在为御马监的战马得了疫病而愁虑?”
司君夜没想到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余安安突然谈起了正事,只是朝堂之事不是这等小女子能够参合的,他便不想与她有什么过多的讨论。
“这些不是你们闺阁女儿家要惦记的事,拿完快回去,朕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
余安安心想,这男人还有些大男子主义,不知道有个词叫“巾帼不让须眉”吗,那就让自己露两手给他看看。
当然,余安安也知道自己其实不算哪门子的巾帼,毕竟她沾的是穿书的光以及原主对动物医治的心得记忆。但是她可不管,一切都给为自己搞钱服务。
“陛下不若让我去御马监走一趟,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呢?小女不才,在家时就喜欢看些动物医治的书籍,也救治过不少猫狗牲畜。”
司君夜皱紧眉头,不明白面前的女子又是闹哪出。
但是他转而又想到,如果沈于希参与进战马事件,那刚好可以拉她父亲沈宴礼站队。不管沈于希能不能做点什么,要是能拉沈宴礼站队,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司君夜道:“御马监里都是战马,不是你接触过的普通牲畜,救治不好,你脑袋可不保,你确定要掺合进来?”
余安安胸有成竹,“那我要是查出点什么,陛下怎么赏我?”
“你想要什么赏?”
余安安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司君夜。
她突然靠近司君夜,身体贴近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司君夜的胸前,轻柔柔地,缓缓地画着圈,她捏着声音,妖娆妩媚道:
“要不,陛下您以身相许如何?我就喜欢陛下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