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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檀玄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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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逸思量许久,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他自然明白就算杀掉眼前流民,将士也无法复活,也不能让队伍今后不再遇见匪徒。

    主要原因不在流民,而在西域各国私下或多或少都勾连匈奴,对百姓和商人施行压榨策略,弄得民生埋怨,苦不堪言,但这也正是朝廷的机会。

    “郡主说得对!”劫匪忙不迭的磕头求饶,再三保证,“我回去一定对其他人说中原朝廷的仁义!”

    宋清逸虽然顾念将士性命,但心中知道自己当下做什么。

    孰轻孰重,他是能够分得清的。

    最后他下命令,让季蜀给劫匪一匹骆驼,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放他回家。

    劫匪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比以前所有磕的都要诚挚,认真。

    他双眼肿红,抬起头对宋清逸说:“将军是良善之人,愿意给我们这些罪徒改过自新的机会!阿鲁克感激不尽!”

    “你叫阿鲁克?”宋清逸蹲在他面前问道。

    阿鲁克点点头,“将军,阿鲁克是我的名字。”

    “好。”宋清逸点点头,“季蜀你去拿一包盘缠给他。”

    季蜀微愣,咬了咬后槽牙,还是遵命取了一袋碎银过来。

    宋清逸拿着钱袋,放在阿鲁克手上,对他劝说:“阿鲁克,既然你有改过自新的决心,就不要再跟驼铃帮的人混迹在一起了。这里面的银钱足够你交这一年的税收,拿回去,以后好好做人。”

    阿鲁克摸着还在暖呼呼的钱袋,听着宋清逸的话,心头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喜悦。

    曾经一度,他都不再相信自己能够变好。

    这次被抓,是他第一次被抓,他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然后又看见了希望。

    他盼望将军仁慈,能够放过他,但没想到将军不仅放过他,还给了回家物资和上交的税钱。

    阿鲁克看着宋清逸的眼睛认真的点头,然后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放在胸口合十,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他在做什么?”宋清逸疑惑地看着檀玄。

    檀玄淡淡一笑,如暖煦的春风将周身冰冷气质融化,湛然若神,“他是在向佛陀为将军和郡主祈祷。”

    最终,阿鲁克踏上回家的路途。

    宋如乐见到阿鲁克离开,暗自叹下口气。

    以往队伍遭袭,并没有将士死亡,因此只是将活捉的劫匪交给当地官署处置。

    这次死伤太多,她怕宋清逸怒火上头,违背自己诺言。但也是觉得阿鲁克作为从犯,杀他解决不了问题不如不杀。

    宋清逸年少成名,有勇有谋,长安传言,一诺值千金。

    为了劫匪坏了自己名声划算不来,虽然这次出行都是他们亲自挑选的人,但难保没有人酒后说事。

    “我已经放过他了。”宋清逸坐回做坐榻,语气冷傲,端起茶杯用茶盖细细在杯沿打着转。

    “檀玄师父,你还要给外面那个求情吗?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呢?”他眸子若箭,冷冷刺了过去。

    “外面那个,将军才更应该留下。”檀玄似乎对他的冷漠毫不在意。

    他右手一颗一颗拨着念珠,眉头紧了紧,语气变得微微严厉,“他叫艾山,是劫匪队伍的领头之一。”

    宋清逸瞳仁微扩,打转的茶盖霎时顿住了。

    他之所以在阿鲁克面前说他们领头当过兵,是因为劫匪夜袭的方式,不像是没受过训练的。

    这批人里面,恐怕掺杂了不少士兵。而且郑封他们没有捉到领头,不知是跑了,还是厮杀中死了。

    接着又听檀玄说:“应该说,是领头之一。”

    “说来看看。”宋清逸放下茶杯。

    太阳偏斜,束光从檀玄蜜色的脸庞转移到宽阔肩膀上。他抬头,浅黑棕的双眸恰似黑曜石深邃梦幻。

    宋如乐也望着他,清凌凌的双眸似有星光流转,她微抿着唇角,原本娇丽的容貌此时显露些许稚气和困惑,瞧着尤为娇俏可爱。

    她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讲述。

    檀玄指拇腹部缓缓摩挲着念珠的裂痕处,眼眸半阖,徐徐道来,“我在舍阗出生长大,从小跟随活佛学习佛法,舍阗辅国侯尉迟柏是我的父亲。”

    宋如乐默默地看着他,听他讲述。她对于历史了解仅限于中学和电视网络。

    但舍阗这个国家确实有名,但它有名的不是国家,而是一个叫尉迟昙嘉的活佛。

    民间野史传说尉迟昙嘉一生风流浪荡,生为和尚却跟女子纠缠不清。

    继任舍阗活佛位置之后,化了个俗名,穿上俗衣,白天在寺庙念经,夜晚就在街头饮酒。甚至在行宫旁造了一座房间,金屋藏娇。

    但檀玄……

    她翻阅过舍阗历史活佛名录,确实没有一个叫尉迟檀玄的人

    系统让她保护他到二十六岁,难不成他活到二十六就去世?

    所以才没来得及接任佛子的位置?

    听着檀玄的自我介绍,宋清逸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来历不凡,只不过未曾想到如此尊贵。

    他轻声一笑,笑的柔和,“这么说,是我们叫错了,应该唤你法师才对。”

    檀玄轻轻颔首,仍旧礼貌谦逊,“将军随意便是。”

    舍阗国与西域其他诸国国王制不同。

    舍阗国最高头领是佛子,既处理政务也是宗教领袖,而辅国侯更像是摄政王这类官职,主要执管军队。

    但舍阗的辅国侯可以类比别国的皇室,舍阗国每代佛子都是辅国侯的长子继任,次子则是继承辅国侯的爵位。

    所以每代的佛子和侯爷都是血缘兄弟,关系牢固,相辅相成。

    檀玄从小学习佛法,父亲又是辅国侯尉迟柏,那必然是长子。长子在未继任佛子时,职位就是舍阗的法师。

    想到这,宋清逸眉头一攒,按照舍阗律例,檀玄应该就是舍阗的下任佛子。

    这样重要的人物,辅国侯尉迟柏怎么会舍得他出舍阗?

    宋清逸右手叩在矮桌上,手指轻轻点动。

    他又问:“你是舍阗的法师,按理说,不应出舍阗。就算出行也应该有士兵护卫,怎么会遭了劫匪的毒手?”

    “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檀玄长叹一声,叹息声中带着无奈和不易察觉的痛惜。

    “五年前,则罗攻破舍阗,想要将其兼并。活佛与侯爷不肯,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没有那么多选择余地。”

    檀玄浅黑棕的眸子覆着一层浅浅淡雾,神色忧伤,像是在回忆当时情景。

    “则罗国王为了逼迫活佛和侯爷就范,决定一日不答应就屠一城。舍阗人口不过十万,城镇十二,刀起刀落,又能用得了多少时间呢。”他摆摆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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