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像以前亲近我了
体育课,女生打排球,男生打篮球。
沈思夏最后一个去拿球时,框里没有剩的了。
她来到器材室,进门发现程辛年也在里面,顺口问了句:”你也在啊?”
“要拿什么?”程辛年腰际夹了一颗篮球。
“我自己拿吧。”
沈思越过他来到框架前,排球在最上面。
她踩上矮凳,踮脚去勾藏深处的球,没注意腰际的衣服随她抻起的动作往上带,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
她运气不好,运动服回回不合身。
运动服下摆晃荡,随着她往前挺的姿势,程辛年看见了她肚皮上方凸起的肋骨。
她现在这幅样子,诱而不自知。
程辛年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程辛年一把将人扛肩上,沈思夏猝不及防的惊呼,排球孤零零的滚到角落。
器材室深处有个小房间,专供老师休息的,这会儿体育课,老师全部出动上学了。
沈思夏被他扛在肩膀上,羞愠交加:“你要干什么!”
程辛年放她下来,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
与此同时,器材室的门打开,有人进来了。
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程辛年特别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的小兔子,只能可怜兮兮的依附自己。
外面的人出去了。
沈思夏垂下手,撇头向后张望,确认外面的人出去了没有。
下颌被人捉住,强势的掰了回来,紧接着一个炙热的吻覆了上来,长驱直入的吻过她的每一寸。
沈思夏被迫承受这个吻,他吃了葡萄软糖,感官占满了专属程辛年的气息。
甜腻又侵略感。
杜康拧动器材室的门进来,“程哥,球拿到了吗?”
沈思夏听到杜康的声音,猛地睁眼,推开他的胸膛,结果被压的更紧。
他置若罔闻,甚至咬了她一口,惩罚她的不专注。
杜康四周环顾了一圈,没见程辛年的身影,视线在那扇敞开的休息室里停留了一秒,随即挪开。
他挠了挠后脑勺,嘟囔,“奇了怪了,人呢?”
杜康走后,程辛年停下对她的侵占。
沈思夏面色驼红,眼角泛着泪花,身体腿脚发软的往下落
程辛年及时捞住了她的腰,顽劣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刺激吗?”
“你真有病!”沈思夏羞赧的骂了声,指背蹭过红润的嘴唇。
“啧啧,会骂人了?”程辛年唇边的笑弧扩大,“看来人的潜力是需要不断挖掘的。”
挖掘?
他这都挖掘多少次了?
沈思夏捡起角落的排球,一言不发的走出休息室,面色冷沉。
程辛年以为她生气了,仿佛一只跟在她身后摇尾巴的大型犬,“别生我气啊,错了错了错了”
沈思夏没搭理他。
他迎面撞见了折返回来的杜康。
杜康惊讶:“程哥,你刚刚在器材室吗?”
“是啊。”程辛年的目光紧随女孩的背影,敷衍的搭话。
杜康围场地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我怎么没看见你?”
纤弱的娇影消失在了视野。
一个吻把女朋友惹生气了,心情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程辛年又恢复一贯的冷淡口吻,“下周带你去看眼科。”
刻板的校园生活过去了一个月。
好不容易迎来一个轻松的周末,沈思夏决定去一趟程辛年家。
原因是早晨接到了他的电话,说安愿最近变得很暴躁,差点又抓伤了他。
他很郁闷,急求女朋友的安慰。
程辛年提前留好了门。
他之前提议把门锁的密码改成她的生日,还留了她的指纹。
沈思夏进门没有看见安愿往日好动的身影。
“安愿——”
安愿有灵性,晓得它的名字。
它回头一次,继续抓挠猫爬架。
沈思夏感受到它的疏离,“我怎么感觉它不像以前亲近我了。”
程辛年说:“它最近发--情了。”
是哦,已经三月了。
沈思夏一靠近,安愿警惕的竖起尾巴。
“那你要不要带它去做结扎手术?”
程辛年手肘压在另一只手上,指抵下颌,“需要吗?”
“当然要啊,它这样多难受。”
猫春天发情性格会变得格外暴躁,程辛年深受其害,前两天给它喂食,安愿以为他要抢猫盆,给了他一爪。
幸好没抓破皮。
程辛年认真考虑了她的提议,“你下午有空陪我一起去吗?”
“我下午约了许梦圆去图书馆,你一个人不行吗?”
“论辈分,怎么说你都是它妈妈,嘎蛋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这个家属不该陪同吗?”
沈思夏脸一热,矢口否认:“谁说我是它妈了?”
“你救的它,我养的它,论理你就是它妈妈,我是它爸爸,这个逻辑有问题吗?”程辛年自认条理清晰的给她分析。
沈思夏没反驳,算默认了。
她给许梦圆打了声招呼,说她临时有事,晚点再来。
“好了。”程辛年进房间取了一个猫包,“收拾一下,带我们儿子去结扎。”
沈思夏:“”
整的像一家三口。
安愿做结扎手术的宠物医院是上次去的那家。
公猫手术很快,不到半小时结束了。
安愿套了伊丽莎白圈,麻药没过,舌头吐在那里。
他们只能隔着笼子看它。
“它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太监’了。”程辛年抱臂,遗憾的摇了摇头。
沈思夏蹲下身,见有滴泪从它半阖的眼角滑落,“它是不是哭了?”
“纪念一下,猫生第一次嘎蛋。”程辛年拿出手机对它来了两张。
沈思夏:“”
她担心的是安愿结扎后会不会抑郁,真正的饲养员在它伤处撒盐。
“好像也是最后一次了。”程辛年脑回路清奇,“没割干净的话就不是最后一次。”
“你能不能盼它点好?”沈思夏真受不了他。
“医生都在这儿,不要紧的。”程辛年当着安愿的面,牵起沈思夏的手,“带你去附近的小吃街。”
“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它。”
“男孩子家家的,没那么娇气。”程辛年转身拉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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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愿做完结扎手术后,脾气变得极度暴躁。
程辛年说它两天不吃不喝,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被抓伤了,沈思夏领他去打狂犬疫苗。
程辛年怕打针,不敢直视针梗刺入皮肤,攥紧了她的衣服。
沈思夏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男孩子家家,有什么要紧的?”
程辛年委屈的向她哭诉安愿的十大罪状。
沈思夏提议他带安愿出去散散心,安愿本来生活在大自然里,被程辛年领养后一直待在公寓里,没机会出门。
出去走走,兴许能缓解它的焦虑。
程辛年问:“猫需要出去溜圈吗?”
他一时想不到去哪里合适。
沈思夏替他想好了:“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
她指的是上回江杞带她去的白桦公园。
落日嵌于绯紫的云层之下,无限接近海岸线,云雾缭绕的天空似要吞噬这座城。
云被风中的露水褪去了颜色,晕染成斑驳各异的景象油画。
程辛年放出了安愿,它撒欢纵情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