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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们两个玩的这是什么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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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夏稍加沉默,她并不认同:“上诉是为了换一线生机,这世间有贫富差异,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也是设立法律援助的初衷。”

    程辛年语气凉凉的:“有些人上诉是为了一线生机,而有些人是为了把人往绝路上逼。”

    沈思夏闭眼又睁开,糯声道:“律师的有限性决定了法律所追求的正义是有瑕疵的,但并不代表正义是不存在的(1),律师维护的从来都不是法律,而是人民的公理。”

    程辛年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好似有点兴味,女孩认真的模样是发光的。

    “肖想身为原告的律师,他只是在完成他的本职工作,维护原告的合法权益,他并没有错。”

    这场争论沈思夏毋庸置疑是赢的。

    程辛年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贪恋柠檬糖酸涩后的那点余甘:“你说的对,肖想没错,该死的人的确该死。”

    沈思夏喉咙发涩,她想为肖想辩驳,可他失去的是父亲,他父亲又是那般德行的人,从头到尾替他收拾烂摊子的是他和他的母亲。

    他恨他的父亲,恨肖想,都是情有可原的,人没有真正感同身受的能力,那一纸诉讼带给他们家庭的是怎样的灾难,沈思夏无法想象。

    她内心还在打架时,程辛年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忍不住说了句:“你头发还在滴水,去吹吹干。”

    沈思夏跟上他的脚步:“我先帮你看看房间的热水器。”

    沈思夏侧坐在浴缸的边沿,打开花洒,伸手试探水温。

    放了几分钟的水,还是冷的。

    沈思夏起身,刚想说热水器坏了,往后退了一步。

    后背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穿的是睡衣,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少年蓬勃的力量感。

    程辛年扶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

    沈思夏眼前一黑,程辛年往她头顶盖了条浴巾:“擦擦干,头发湿了容易感冒。”

    和她说了一遍,她没当回事。

    沈思夏关了花洒,走出浴室,程辛年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手机。

    “热水器不能用了,二楼还没别的房间腾出来,你去我房间洗吧。”沈思夏头上裹着浴巾,样子有点滑稽。

    程辛年投来的目光灼灼,怕他误会了,沈思夏强调:“我等你洗完再回去。”

    程辛年收了手机,站起来慢慢逼近她,沈思夏压下心里的紧张,一步步后退,最后避无可避,坐在柔软的床垫。

    他手的方向是要朝她大腿根伸去。

    沈思夏紧盯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截住他的手,低呵道:“你要干嘛?”

    程辛年神情冷冽,蜷起的指骨敲了敲她的腰际:“屁股挪一挪,你坐到我内/裤了。”

    沈思夏面上一哂,身上像装了弹簧,忙不迭的立起来,不敢多看。

    程辛年没和她多说,不知道是不是还为刚刚的事生气。

    沈恪言敲响沈思夏的房门,他敲了许久,没有回应。

    他烦躁的说:“沈思夏你在不在里面?再不开们我进来了。”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恪言没看清来开门的人是谁,劈头盖脸的训话:“你在忙什么,怎么过那么久才开门”

    等看清给他开门的人,沈恪言嘴张的老大。

    程辛年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妹妹的房间里?

    沈恪言慌张的往室内张望:“沈思夏呢?”

    程辛年半身赤裸,腰际以下围了条浴巾,发根还在往下淌水。

    程辛年刚洗完澡,身上还笼罩着一股蒸汽,冷淡道:“在我房间。”

    他们两个玩的这是什么情趣?

    程辛年在她房间洗澡,那沈思夏在他房间在干什么?

    等程辛年洗完澡又会发生点什么?

    沈恪言不敢去想去了,生怕程辛年一个辣手摧花,她妹妹被啃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沈思夏还在琢磨她今天说的话是不是过了。

    房间门打开,程辛年换了一身深蓝色的丝绸浴袍,领口大敞,他越过沈思夏,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电。

    程辛年卧在沙发上,倦怠的掀起眼皮:“你哥哥来领你了。”

    跟在他身后是沈恪言,他表情凝重,有种将两人捉奸在床的得意。

    沈思夏知道她又免不了听沈恪言在她旁边胡诌。

    沈思夏经过沙发时,脚步顿了顿,“今天我说的话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心上。”

    她没有半点要戳程辛年痛处的意思,这是他这么多年守在心底的禁忌。

    程辛年朝她敷衍的笑了笑,困恹恹的换了个躺的姿势。

    沈恪言看了看沈思夏,又看了看程辛年,听得云里雾里。

    她走的很快,沈恪言以为她是要下楼,结果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沈思夏企图把他关在门口,可男女力量悬殊,沈恪言伸了只脚掌板进来,往内一顶。

    沈思夏没敌过他,放他进来了。

    小姨就是心疼沈思夏大过他,还为她准备了水果。

    沈恪言心里酸酸的,剥了颗桌上放着的葡萄,往嘴里一塞,吊儿郎当道:“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你想要什么解释?”沈思夏介怀程辛年那事,心情不太好,口气有点冲。

    “你大半夜在他房间,他在你房间洗澡?”

    “什么情况啊沈思夏!”

    仅仅一会时间,桌上的葡萄皮堆得跟座小山一样,沈恪言还在往嘴里送,浑然没想给他留。

    沈思夏端过那盆所剩无几的葡萄,平静道:“他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我让他去我房间洗了个澡。”

    沈恪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调拖得很长,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怪不得开学你就向我打听他,是不是从那时起你就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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