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拿出点诚意
夜晚12点半，程潇想着给他说一声，明天买早点的机票回去。
后天周一，不能久留。
磨磨蹭蹭又过了几分钟，汪宏宇电话还没聊完。今天在外走了一天，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她打着哈欠从背包里拿上自带的睡衣去洗澡准备睡觉。
洗完澡，披散着长发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捂着胸襟又放开，就这么放空出去？
汪宏宇已经结束通话，在外敲门：“好了吗？”
程潇扯了扯衣服，应声：“好了！”
汪宏宇推门进来，他已经脱掉外套只穿了件白t恤。
程潇没出去，见他想用洗浴间，站在洗脸池边上一脸困惑。
汪宏宇右手抓住衣服往上提，把t恤脱下来扔到一旁，裸/露出上半身。
这是要，洗澡？
程潇从镜子里悄悄窥探，白暂结实的胸肌，往上移，心惊地看到他左腋下青紫色的癍痕顿时变了脸色。
她一直认为是肩上受了伤。
汪宏宇转过去，左肩胛骨下，也有同样的青紫色的斑痕，周围肤色白的原因，能清晰地分辨出上面有一块鸡蛋大小呈黄色的褶皱疤痕。
比前面的更为明显。
程潇的脚似沾了胶水，挪不动，想起周然的话：“一根铁刺差点要了他的命。”
痛了心。
汪宏宇从镜子里看她：“你要看我洗澡？”
程潇慌忙垂下头，没问“还疼不疼”这种傻问题。打开水龙头洗手，胡乱扯了张洗脸台上的毛巾擦干手关门出去。
外面的灯依旧没开完，她钻进被窝里，听见里传出来的水声，把被子拉过头顶，躺了一会儿，口干舌燥的又起来喝水。
汪宏宇洗完澡出来。
听见动静，她从被窝里偷偷瞄眼，外面的人裹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再度拿起手机站在窗帘边上忙碌。
程潇心脏怦怦乱撞，喝醉了般心慌意乱，可惜今天晚上没喝酒。
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唯恐怕他转过来，费劲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凌晨1点多了。
手机轻拿轻放，再次缩进被窝。
她迷迷瞪瞪快要睡着时，旁边的床凹陷下去把她彻底惊醒。
程潇侧躺着蜷缩成一团，廊灯开着，她的眼睁着，心脏乱跳着。
旁边的人轻轻挪了一下，应该是怕吵醒她。
一个姿势在醒着的时候躺久了，难免会不适。程潇把腿悄悄伸直慢慢转过去平躺着。
汪宏宇背对着她，手机屏幕亮起一小片光，。
她瞪着天花板，以前贴吧里那些帖子，说他是素食王老五，开荤什么的。
现在，躺一个被窝里，算素还是算荤？
汪宏宇熄屏半坐着，本以为她睡着了，侧过脸看，还瞪着眼睛想什么。
他带着酒店沐浴乳的香味靠过来：“没睡着？”
程潇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发声都困难。
随着他靠近，右手紧紧地攥着被子，问：“你不回去？” 。
心里犯嘀咕，一会儿留一会儿不留。
问完就有点后悔，这都几点了？
她东躲西藏的眼睛挺有趣，汪宏宇笑了。
他理直气也壮：“大半夜的，你让我回去？”
程潇稍稍动了一下，不满意起他来：“你不是想守身如玉？”
汪宏宇把她头圈在臂弯里，侧躺撑着上半身，轻柔地吻着她的耳廓，低声怪道：“我守身如玉不应该的？你要留人也不拿出点留人的诚意，还让我主动。”
程潇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被他引诱，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在她的颈脖和耳廓频频试探。
程潇浑身紧绷，终于按耐不住他克制又想进一步的亲密。
没头没脑地问：“怎么才算有诚意？”
汪宏宇彻底欺身过来，带着占有欲。
在她耳朵，肩颈，锁骨处留下痕迹。
薄薄的睡衣夹在中间像块遮羞布，滚烫的气息再度达到至高点。
热了脸，烧了肤，一片朦胧，。
情到深处，短暂缓气。
借着廊灯，看见他从床头的包里拿了一盒什么出来。
程潇晕着头，眨巴眼睛：“你怎么还随身携带这个？”
汪宏宇回到被窝里：“酒店的不好用。”
程潇还存有意识，满脑子官司，奈何被压制着不能动弹：“你怎么知道好不好用？”
汪宏宇如同吸血鬼吸食到甘露仍旧不满足，咬她的脖子，轻喘说：“想什么呢，第一次。”
酒店的好不好用他不知道，听人说的。
程潇不适，双手抵住他。
汪宏宇隔得慌，把她的手拨开压着，温声道：“放松。”
“宏宇……”
轻柔的光线，微弱耸动的影子印在床头。汪宏宇找到她的唇，把她的话和低咽一并给堵了回去。
-
凌晨4点多，程潇意识全无，把脸埋在被窝里，只留下缕缕长发懒懒地摊在雪白的枕头上。
“睡着了？”汪宏宇喊了两声没应，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
她迷糊地睁眼，整个人悬在空中，软软地说：“放我下来吧！你的手……”
听见汪宏宇依旧精力旺盛地说：“没残疾。”
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了，程潇一点儿记不清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被渴醒。
缓缓睁开眼，房间里还是一片黑，以为还没天亮。
“醒了？”汪宏宇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上看着她。
她第一反应，结束了就要回校？
有了意识后，不适蔓延至周身。
“再躺会儿还是起来了？”
程潇晕乎乎地揉了揉眼皮：“还没天亮起来做什么？”
汪宏宇晃着手机：“中午了。”
中午。
程潇嗓子干哑，昨天还思量着早点回去，这一觉都睡到中午了。是得起来，她今天要回去。
她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用手悄悄摸身上的睡衣，还好，不用尴尬地当着他面穿衣服。
她拿过手机：“我看看机票。”
“今天回去？”汪宏宇问。
“嗯。”程潇点头，屏幕刺着眼睛有些难受，她把亮度调低，打开订票app：“我已经出来很多天了，我妈一个人……”
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停住想，程小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汪宏宇抽过她的手机：“外卖快到了，先吃饭吧！机票多，不着急订，等会儿一起看。”
“哦！”
程潇起床，带着不适慢慢走到镜子前，挤好牙膏，把牙刷放嘴里抬眼照镜子。
傻住。
睡衣没遮盖的锁骨处没一块好的……
她扯开领口，低头。
程潇：“……”
汪宏宇进来在后面排队洗手，她频频从镜子里看他，右边脖子上有块红肿。
昨晚坦诚相见，她一时疯魔给咬的。
“看什么？”汪宏宇同样从镜子里看着她，“还想咬？”
程潇险些吞了一口泡沫，埋头认真刷牙不理他。
这个天家里边还得裹两件衣服，辛亏脖子上没有，穿上衣服能遮盖完。
汪宏宇看了机票，订的下午五点后。
吃完饭收拾收拾退房，又匆匆赶往机场。
机场里。
临走前，程潇说：“终于也让你送我一次了，那我走了？”
汪宏宇在她额头落了一吻放开：“到家记得报平安。”
“好。”程潇往前走，汪宏宇一直在后面看着。
每到分别时，总是酸涩的。
她忍住几次没回头，哪怕一眼，她都怕走不了。
就像她每次送汪宏宇，心就跟着一起过了安检门。
还有好几年，这种滋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停下脚步，用微信给汪宏宇发了一条消息：快回吧！
why：看你进去。
程潇：那我就不回头看你了。
why：嗯，别回头。
她要是回头，他会忍不住冲上去把人扣下来。
-
程潇坐上飞机缓缓上升，离这座有他的城市越来越远。
三小时后，降落在她熟悉的城市，上摆渡车刚开机，程小英的电话就进来了。
只是说在机场接她。
等程潇到达出口，从人群中望见程小英，林渠，林致还有方秀兰，挺着肚子的程絮和程承，整整齐齐的都在等她。
她愣了，阻拦在向出口涌动的人流中间停住脚步。
林致眼尖，跳起来向她招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