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禁区
谁想和你睡觉。
想想她还没经历过那种事,程潇触电般放开他的手,脸胀得绯红。
同时,又想挽回点颜面:“睡觉怎么了?”
正经谈恋爱,又不是地下情。她精辟总结:穷光蛋想睡高富帅。
汪宏宇说: “是不怎么,只是让你这么早得到了,我不吃亏?”
程潇想想,一板一眼回他:“你说得有道理,那你回吧,我要睡觉了。”
汪宏宇重新坐回沙发上:“我忘了件事。”
“嗯,你说。”程潇站他前面,认真听。
汪宏宇:“你什么时候把生日礼物给我?”
程潇彻悟,心说,她现在穷光蛋一枚。
“让我缓一缓行吗?后面一定会给你补上。”
最近,囊中羞涩。
身上就几千块防身,当时毫不犹豫地买车票过来没想那么多,就单纯地想见到他。
汪宏宇不依: “那不行,等不了那么久。”
程潇心中不大畅快,不知道怎么办了,勉为其难道:“要不,你今晚留下……”我买蛋糕给你补过。
话音未落。
遭到汪宏宇谴问:“你想睡我来抵?”
这口气听着倒是他很吃亏,程潇眼珠盯着地面滑动,回答:“没往那方面想过。”
男女共处一室,一站一坐,四目深沉对上,颇有点暧昧的情愫夹杂在内。
程潇撇开眼,下了决心,豁出去对他说:“你要是觉得可以,也行。”
汪宏宇快喷了,捡起自己的包站起来扯她脸:“想得美。”
程潇:“……”
汪宏宇放开手,又像给小朋友交代事:“不早了,早点休息。谁敲门都别开,知道了吗?明天来接你,走了。”
程潇怔愣地看着他关好门,脑门顿时被那扇门弹了回来。愤然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举在空中:“王……”八蛋。
翌日。
给程小英报备完行程,电话里让她别急着回去,多走走看看,匆匆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汪宏宇来找她,带她去了趟学校。
走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里,没人认识他们,情侣之间牵手在他们这个年纪早已不足为奇。
程潇享受着轻松。
这一天的行程汪宏宇按照旅行的规格来安排,
中午,带她去海鲜餐厅吃海鲜。周然跟着来蹭饭,顺便当电灯泡,吃完饭匆匆溜了。
下午去海边,拍了很多照片,买了些不值当的小玩意儿。只有那条纯银的鱼尾手链是最值钱的。
晚上吃当地特色菜,坐下来双双都有些挪不开凳子,一顿饭吃了快两小时。
晚上回酒店前,她坚持买了蛋糕,给他补过生日。
汪宏宇说:“一起过20岁的生日。”
程潇弯着眼睫:“好。”
房间里,就进门的廊灯开着,其余灯全熄着。
程潇把数字蜡烛点上,在她看来,20岁是个节点,以后还有30岁,40岁,50岁,60岁……
汪宏宇把生日帽给她戴头顶上:“许个愿吧!”
程潇问:“你一般许几个愿望”
汪宏宇:“最多三个,别贪心。”
程潇闭上眼睛,当成最终愿望来许。
汪宏宇的每个生日里都有她。
吹了蜡烛,都懒得去开灯,汪宏宇坐在沙发上切蛋糕,她把抱枕垫在地毯上跪坐着问:“吃不完怎么办?”
汪宏宇回答很干脆:“拿回去给周然。”
“好吧!”
甜腻的奶油配上水果,程潇只吃得下一小块,吃完擦擦桌子和手。
汪宏宇把剩下的大半的蛋糕收拾好,撩起眼皮,见她跪坐在抱枕上洁癖认真地擦着手指,嘴角边的奶油和暗光下的脸蛋儿相映成趣。
像只刚解馋完洗爪子的猫,他从纸盒里抽了张纸递过去:“嘴角擦擦。”
程潇手不空,像猫儿凑过去跪坐在他右下边,嘴角贴到他手中的纸上一顿擦。
擦完露出一排好看的洁齿:“谢谢!”
此举撩人,拨人心弦。
汪宏宇眸光微沉,看她没擦干净的嘴角,强迫把人捞起来坐腿上。
他忘了这是人,不是猫。
程潇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嫩圆的脚趾点在他的鞋上。
重心不稳,又挪开脚悬空着,把重量全搁在汪宏宇身上,寻找舒服的坐姿,越蹭越火。
汪宏宇冷静惯了,一瞬之间也经不住这般诱骗:“别动。”
程潇安稳地坐着不敢造次,任由他重新擦拭自己嘴边的奶油。
汪宏宇喉结滚动,好似在紧张。
程潇好奇,以往亲密她从没有触犯过这个位置,抬手去摸,刚触碰到。
汪宏宇往后躲开,擦完下令:“下去。”
如大人给小孩洗脸,小孩不听话乱动遭到呵斥一样。
“哦!”程潇正欲起身,蓦地,又被拉了回去。
汪宏宇环着她的腰,抬起下巴与她极近对视:“谁让你乱动的?”
程潇心中捣鼓,她就用手指碰了一下,谁知那是他的禁区,根本不让碰。
那滚动的喉结,致命,程潇嘴馋想咬。
她嘀咕:“我没乱动。”
汪宏宇又把她的躲藏心思罗列出来:“没乱动你红什么脸?”
光线很暗,他不确定她红没红脸。
“被你吓红的。”程潇确实红了脸,还不忘把锅扔给他。
汪宏宇失笑,猜对了。
从沙发中抽出来,程潇被迫一个横转,短短时间就被他撩靠在沙发上。在私密的空间内,与他一上一下对望。
汪宏宇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压迫感极强,含糊不清的暧昧愈发浓郁,心跳声震耳欲聋。
呼吸由缓放快,汪宏宇低头咬住她的下唇瓣。
他从来没有这样咬过,好似在释放积压的怒气。
程潇隐忍,轻轻颦着眉,汪宏宇没有放刑。
抽出缝隙之余,他问:“你这几天吓我,又吓得轻了?”
程潇本就内疚不已,这几天倒像她干了什么负了他的事儿。
只好微微张开齿缝放行,试着讨好他,接受他电光朝露带来的沁润,丝丝微甜。
各自情不自禁间,他忽然暂停住,暂时被理智分开。
彼此胸膛剧烈起伏,在对方红着的唇上梭巡。
程潇觉得不够还他,小声问:“怎么停了?”
汪宏宇撑着沙发没完全压下去, 锋利的轮廓在弱光下变得柔和,语气却很张狂:“还想来?”
程潇舔舐着刺痛的唇,想想怎么把‘余味无穷’委婉地表达出来。她问:“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汪宏宇不作答,但不做人,笑着站起来,弯腰食指勾起地上的拖鞋,捉过她的脚穿上。
程潇羞愤,脸红烧心地靠躺在沙发上,她没发现自己双手还紧紧地握成拳挡在胸前,心里倒是不停歇暗骂他,昨天晚上一次,又来一次。
显得她饥渴,人家不愿意。
汪宏宇从桌上拧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缓缓。”
程潇坐起来接过水小啄了几口放下,准备下逐客令。
还没开口,汪宏宇有电话进来,公司的事。
本以为几分钟可以结束,一接就是二十多分钟,不知道何时能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