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礼物
程潇返回包间，人都已经散了。只留得汪宏宇在等她。
“去哪儿了？”
程潇举着干燥的双手给他看：“去洗手。”
“嗯，走吧！回校。”
汪宏宇中午喝了点酒，没醉。
家里的司机过来送他们，上车后，一路无言。
直到车停靠在店门口，程潇才说：“晚上下了课，我有东西给你。”
“好。”
关上车门，程潇远远地望着车在校门口停下，过了有一会儿，他才打开车门下来，车走后，他也跟着消失在了校园门口。
程潇一下午都泡在书店里，一股脑地扎进书堆里，再度捡起英语教材来看。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她刚上初一的时候。
好多同学早就知道goodmoring、vegetable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还在每个字母拆分开来背。
那会儿考了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一名是班上的一个男生，考了试后就去没上学了，她成了垫底的。
听老师说要请家长，低落了一整天，各种压力集于一身。
她也是这般拼了命地看书，给老师保证下次定能冲到前面去，才避免了请家长。
凭着一股狠劲儿，从倒数冲到了前二十，每次考试逐渐递增靠前。
程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当初可以，现在也行。
她给钱思傅打了一通电话，恰好他也无聊，就到书店里小坐。
钱思傅面对她的前途总是一贯的语重心长：“你得规划好想做什么，想学什么，着急，所以才迷茫，还有，书看杂了容易混淆。”
程潇握着笔说：“我就是想多充实一下自己，我想考英语和计算机等级证书。”
钱思傅拍手：“这多简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来，你现在除了每半年得考一次试，其余时间用在这上面完全足够了。”
程潇撑着下巴：“钱大哥，我想咨询一下，我现在报的专业是管理类的，像我这种非法律专业的以后可以自考法律本科吗？”
钱思傅捋了捋：“实话说，可以，但你以后不能参加司法考试。怎么突然想选这方面的？学策划和设计不更好吗？”
程潇笑笑：“知法才不会犯法嘛！想做个一稍微精进一点的，懂法的好公民。”
“切。”钱思傅不相信，“看你呗。想学什么，最好给自己定个目标和规划，别盲目的努力，又累又没效果，知道了吧？”
“好！”程潇说，“以后还得麻烦您帮我参谋参谋，要不您后半辈子都吃我家的饺子吧！”
“别用‘您’”钱思傅严肃起来，“怎么又用起长辈的尊称了？”
程潇浅笑，没说话。她确实该好好规划了，最近累成这样也没什么实际收获。
钱思傅叹了口气，问：“我妈最近没找你吧？”
程潇回答：“没有。”
钱思傅和她聊：“我爸去世早，我和二妹是怕了她，早早的就分出来了，只有我弟弟比较听她的话，她有时候无聊了想的东西比较多，我给她说过了，你别介意。”
“嗯，没关系。”
她现在没心思想这些事, ‘事在人为’四个字在她脑袋里装了一下午，走路会想，坐车会想，连喝水的空隙都不放过。
——
程潇请钱思傅喝了杯咖啡，又淘了不少有关计算机和英语类基础教材拿回去。
忙完晚上这阵子，让程小英先回家，她留在店里等汪宏宇。
直到十点四十分，汪宏宇才推开玻璃门进来。
程潇已经在打瞌睡了。
汪宏宇绕到收银台里面来：“困了吗？”
程潇揉揉脸，清醒不少：“没。”
没等她把礼盒拿上来，汪宏宇问：“给我的？”
程潇把礼盒提上来：“嗯，生日快乐！”
汪宏宇就要解开外面的丝带，程潇一把摁住：“要不，你回去再拆？”
“行。”汪宏宇手里还提着某珠宝店的纸袋：“我也有东西给你。”
程潇眼前一亮：“什么啊？”
汪宏宇把盒子拿出来，她挺紧张的，心里想着，这东西一看就比她准备的贵。
程潇期待着他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那枚黄金定制的笑脸徽章时，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霎时间，五颜六色的烟花同时间在心口处‘噼噼啪啪’绽放，慌了神，乱了心。
时光倒流，扭进东广场。
仿佛她正面对着广场上身披闪闪亮光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枚笑脸徽章和那日唯一的一起张幸运卡。
递给她：“我知道你不会嫌弃，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新年快乐！”
程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汪宏宇说：“这个不会掉色，给你戴上？”
程潇忘情傻怔，捂着嘴的手渐渐松开，慢慢垂下。
汪宏宇把徽章取出来，问：“怎么不戴了？”
“啊？”程潇声如游丝“什么？”
“以前的那个？怎么不戴了？”
程潇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你后，就不戴了。”
“为什么？”
程潇说：“怕你笑话我。”
陪了她整整两年，宝贝似的天天带着。
“一直戴着？”
程潇轻轻换了口气：“嗯。”
汪宏宇没再问话，新旧皆由他来替换。
把新的给她别在针织衫上，程潇低头看了眼，抿唇含笑，心里乐开了花。
汪宏宇稍稍提了一下她的外套。
衣服里面的why露了出来，他问：“衣服上，是我名字？”
程潇抬手捂着胸口，又仰着看他：“嗯，我绣的。”
“绣的？那你捂着干嘛？”汪宏宇疑问，似乎不相信。
“嗯。”程潇说着脱了外套给他展示袖口上的猫，“这是无名。”
汪宏宇好奇，用指腹试探了一下她的绣工：“我和无名是粉色，怎么不给我绣一件？”
“有的，这里面。”程潇看了眼礼盒。
汪宏宇笑道：“我看看。”
说着就要拆丝带，十分好奇。
程潇快速蒙着丝带：“你，回去再拆。”
汪宏宇由着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