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程老实社死瞬间
年夜饭不能含糊，下午三点程小英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她不仅饺子做得好，还烧了一手好菜，特别是烧牛肉，程潇百吃不厌。
这是她过得最舒心，最温暖的第三个新年，虽然只有两个人。
程潇守在厨房里看着牛肉汤‘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泡，一会儿问一句：“妈，这个能吃了吧？”
“你尝尝不就好了，别问我。”程小英正在房间里试她买的大衣。
程潇掀开锅盖，用瓷勺舀出牛肉，她就馋这一口，光嗅嗅就已经垂涎三尺了：“哇~好香啊？”
程小英穿着她买的大衣进厨房，问：“怎么样？”
程潇转过来，眼前一亮，边吃边竖起拇指：“好看！非常有气质。”
程小英一身藏蓝色的过膝羊绒大衣配白色高领衫，本来身高就摆在那儿，比她预期的还要好看。
程小英扯着吊牌说：“买这么贵做什么，还连着搭配好了。”
虽然嘴上抱怨贵，内心还是挺开心的。
程潇由衷地笑着说：“一点儿也不贵，真的非常好看。”
程小英穿着在客厅和房间溜达了一会儿，又回去换回来，说：“等会儿还要做饭，怕弄脏了。”
程潇随她，端着一碗烧好的牛肉在四仰八叉的方可俞鼻子边上扇了扇。
方可俞翻了个身继续睡，把被子扯过脑袋顶。
程潇：“……”
程小英出来见状，说：“让他睡会儿，估计吵架了，等会儿再叫他。”
方可俞和家里一向不对付，当初叛逆不上学出来做美容美发家里就不同意，还好现在做得有声有色，不然早和他断绝了关系。
程潇正吃着， why发来了视频通话邀请。
提示音不是很大，她往程小英卧室瞄了眼，起身去卧室关上门。
接起来，整个屏幕被汪宏宇睡眼惺忪的脸占领，看角度是趴着的，主要是没穿睡衣，能清晰地看见锁骨，极为魅惑人。
程潇没忍住吞咽，花痴地看着他没睡醒的样子。
汪宏宇半眯着眼：“发什么愣呢？”
“没，”程潇笑着问：“还没起吗？”
汪宏宇：“嗯，昨天晚上和几个律师还有他们的家属一起吃饭。”
汪宏宇两天一直在陪父母应酬，就没怎么和他联系，都是偶尔发条消息和各自吃晚饭的照片。
程潇没问其他：“哦！”
镜头短暂模糊，再次露出他的脸，已经翻了个身平躺着。
视频里他用右手举着手机，右肩裸/露出来，左肩用被子盖住的。
她联想起周然的话，凭空想象那处被他盖起来的伤疤，是什么样的，那么严重，曾经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程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被掩盖的左肩，进入发愣状态。
“嗯？”汪宏宇装模作样地把被子往上遮严实，又举起手机，被子已经盖到下巴。
他说：“往哪儿看呢？光看脸不够满足了？”
程潇：“……”
她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要点脸不。
汪宏宇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乱看。”
“……”程潇无语地撇开眼，咬咬唇厚着脸皮说：“光欣赏脸，怎么够饱眼福啊。”
汪宏宇意外，从鼻息里发出笑声，没脸没皮地问：“你意思是还想通过视频，欣赏我的身t？你怎么那么下流？”
程潇有些脸热地咽了咽，想挽回点面子，硬着头皮有样学样，故作无趣地说：“这怎么下流了？你怎么那么封建。”
末了，她又说：“隔着屏幕谁有欲望看你。”
汪宏宇在视频里慵懒地笑着问：“欲望？难道你想看真人的？你好意思看？”
啊啊啊~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无耻。
不能就这么算了，程潇不服输地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吃亏。再说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汪宏宇长长地“哦”了声：“程潇，你藏得够深啊！你不是就想看吗，绕这么大个弯，也不害臊！”
“……”程潇简直想给他一锤：“我对你又不始乱终弃，早点迟点的，不一样看吗？害臊什么？”
说出来，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矜持呢。
汪宏宇正儿八经地说：“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惯用的套路就是老实。”
程潇早就摸准了他的路子，汪宏宇诬陷她是练得炉火纯青的，对着干要吃亏，越是这种时候别脸红，比谁更不要脸就对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像个无赖，说：“那你叫我程老实呗！程老实早就想得到你了！”
觉得不够，程潇又补充说明：“等以后程老实有钱了，把你金屋藏娇。”
汪宏宇不客气道：“你没钱还想打我的主意？哪儿来的金屋藏娇这种自信？”
程潇老实说：“总不能因为没钱就失去自信吧！想法还是要有……”
汪宏宇又翻了个面，彻底露出右边的锁骨：“所以，你天天对我抱有幻想？就没想点别的？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东西？”
程潇：“嗯，难……”
汪宏宇那边有人敲门，她赶紧闭嘴，把刚发出来的音给吞了回去，不再不做声。
紧接着汪宏宇把手机放在一边，镜头朝上对着天花板。听见他说了声：“就放柜子上吧！我起来。”
程潇脑补，哦，要起床了。吃午饭吧！这会儿才起，午饭都端到房间里来了。
那边有稀稀疏疏的声音，汪宏宇没有移动手机，露了个脑袋出来，应该是坐在床边上的。
静悄悄的，又听见关门的声音，应该人进来又走了。
汪宏宇把头偏过来看着手机，问：“继续啊！你刚刚想说什么？”
程潇因为刚刚突如其来的紧张给忘了，她问：“说到了哪儿了？”
汪宏宇提示：“你对我产生幻想，脑袋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
“哦！对。”程潇学他挑眉：“我脑子里不就装的你吗，难道这还会犯法？要被制裁？”
汪宏宇现在是背着她的，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他极为正经地说：“谁教你的这些话？土不拉几的。”
胜在眉睫，程潇故作不满：“你心眼怎么那么小，几句土不拉几的话都装不了，以后还怎么装我？”
汪宏宇把镜头扭转，又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像被无赖缠身一脸不情愿，一副是真吃亏似的皱着眉：“你脸皮怎么那么厚？我妈还在呢！”
“……”
程潇僵住，呆住，愣住。反正……现在……只能用被雷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脑袋里后知后觉地听到‘轰隆’一声，犹如一个惊天大雷从脑袋直直往下给劈裂开了，还能闻见糊味。
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挂视频。
挂，挂，挂，快挂，视频还没挂，她快挂了，程潇哆哆嗦嗦地准备点击挂断。
谁知汪宏宇把镜头转向了赵雯沁，离得很近，温柔的赵医生侧脸有几根发丝没拢到耳后都能数清。她正在查着什么，应该是查看他的左肩，没让她看见。
赵医生笑盈盈地给她打招呼：“程潇，新年快乐啊！”
程潇面部狠狠地抽了抽，快乐！她现在就是快乐的源泉——笑话。
汪宏宇在一边提醒：“没礼貌，怎么不叫人啊？”
一阵天旋地转，程潇努力寻找方向，半天抽出一个笑容：“阿姨，新，年快乐！”
赵医生偏过头看着视频里的她，说话都带着笑：“好久没见又漂亮了，有时间过来玩。”
“哦……那你们，忙，我挂了。”快挂，程潇颤抖着挂了视频。
她神色游离地顺了顺心口，扯过一个枕头，把头埋进去冷静，又极度悲伤地直起腰把它当成汪宏宇卖力地一拳一拳地往下锤：“我锤死你！王八蛋。”
大年三十啊！她的脸！丢了。
她又把头埋到枕头里捂了一会儿，没捂死。
她想了千百种消失方法，最终，她发毒誓，这几天要是再联系汪宏宇，就是狗！
“潇妹儿，充电器拿出来给我用用。”方可俞在外面喊。
程潇一道冷光射到门口，怼道：“你手机不是用其他充电器要爆吗？自己回去充。”
方可俞在门口说：“开玩笑的，哥哥手机没电了，快点。”
程潇把充电器拿上，开门出去。方可俞已经捞了一碗牛肉在饭桌上吃着。
方可俞把手机递给他：“拿去给我充着。”
我呼死你！程潇瞪了他一眼，夺过来给他充上电，又走到沙发边把被子叠好抱去程小英的房间。
她频繁地看手机，某些人居然不道歉，也不发消息过来。
哈，她心一横，把手机调静音了，不行，得关机。
就这样一直忍到了三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年夜饭后，她才开机。
微信上有不少新年祝福消息，汪宏宇就只有一条。
why：怎么关机了？
程潇目光一沉，打了一行字：你是怎么好意思问这个问题的？
她发过毒誓，又把消息给删了，把手机放一边图个清静。
方可俞吃完年夜饭后，没有要走的意思。
三人坐在沙发上看联欢晚会，程潇侧目： “你是打算住下了？”
方可俞回道：“这还没到十二点呢！有你这么赶人的吗？”
程潇：“哪儿赶你了，你要住也可以，睡沙发就行了。”
方可俞说：“算了，还是回去睡我的大床吧！”
二人都闭口不提方可俞的事，都清楚他是个什么状况。
程潇非常喜欢这样的氛围，有人陪着一起看晚会，聊聊天，足矣！
一直到到十点，程小英就开始犯困。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她打着哈欠起身，说：“你们看吧！我去睡了。”
她进去把今天的被子抱出来：“小方等会儿不回去的话就在这儿住吧！”
方可俞瘫在沙发，一人占了一边说：“好！”
程潇晃眼见到手机在闪动，她一看，有十多条未读消息和几个未接来电。
她关静音忘打开了。
汪宏宇给他发了一张年夜饭的照片，又给她发了无名睡觉的。
why：怎么不接电话？
why：生气了？
why：接电话。
……
她没打算回，刚熄屏又弹来一条。
why：有件事，关于方可俞的，速回。
程潇看看消息，又看看没开灯下那一明一暗的光脑袋，莫名地有种诡异的感觉。
她联想今天方可俞一来就呼呼大睡，这是犯什么事儿了？这两人有什么关联吗？除了上次开业有过交集外，之后都没联系过。
程潇弹了个问号过去，等待着他回复，那边几乎是秒回。
why：方可俞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程潇满腹疑惑：你怎么知道？
why：她女朋友的爸爸任振峰是‘章天律所’的合伙人，苏律的上级就是他，昨天晚上一起吃过饭。
程潇懵的，苏律是他们请的律师？苏律的上级是任振峰，任振峰是任雲的爸爸。
他们昨晚在一起吃过饭，带了家人，那就是任雲也在，专门提到过这件事。
程潇：你见过任雲了？他们说什么了？
why：别在背后说别人，后天找你。
why：明天有事。
程潇：……
一气之下，她再次把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