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被掐伤的受害者
程潇辗转难眠，她起身再次坐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借着窗外的微光，盯着柜子上被永生花拥簇的招财猫，思绪跟着它摆动的手神游。一直呆坐到凌晨四点多。
等回过神，突然发现有点诡异。
她起身时有些晕厥，有种梦游的错觉。拉上窗帘回到床上，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被电话轰炸醒了。
程小英打了两个，汪宏宇打了三个。
程潇迷糊地盯着手机上的红色未接来电，乍然掀被而起，拖鞋都没穿利索从衣柜里找衣服换。
手机叮叮叮地收到了几条消息，待屏幕暗下去，她换好衣服拿起来看。
why：楼下了。
why：没醒？
程小英：过来了吗？
程潇洗漱时，咬着牙刷回复给他：马上下来。
又老老实实地给程小英回了一条：刚起，晚点出发。
等她收拾好颠颠地跑下楼，已经是二十分以后了。
她跑到车边，汪宏宇放下车窗，举着手机里的计时器给她看：“二十二分零三十一秒。睡着了？”
这是有多无聊，计时器都用上了。
“嗯。”程潇勇于承认，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她跑到一边开车门坐进去：“出发吧！”
汪宏宇没动，待她系好安全带，看过去。
汪宏宇也回望过来，眼里带着零星的探究。
程潇没懂他是什么意思，问：“怎么了？”
汪宏宇手指轻轻点着方向盘：“你昨天晚上，掐我干什么？”
“……”程潇脑神经突然抽了一下：“我没掐你啊？”
汪宏宇指着自己左边大腿：“这儿，你发誓没掐？”
程潇记起来了，她发誓那不是真掐，她哪儿舍得真掐啊，于是辩驳道：“我没用力，也不疼，吧。”
汪宏宇可劲儿地得寸进尺：“掐了两次，都掐红了，你良心怎么那么歹毒？”
程潇盯着他眨巴着眼睛，顿时有点不自信起来。昨天晚上汪启明就坐她前面，她确实挺紧张的，好像只轻轻掐了一次，因为隔着裤子，也没用什么力！怎么还掐红了？
她将信将疑地问：“真红了？”
汪宏宇依旧保持受害者的态度：“不然呢！现在给你看看？”
程潇呼吸一滞，目光落在他的大腿上，心绪飘渺到他结实洁白的大腿上是否是真的有块红红的印子，她暗自嘲讽自己是个变态，开始结巴起来：“不，不，不看了吧。那现在还疼吗？”
汪宏宇坚定：“还疼。”
程潇狐疑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要不你忍一忍。谁让你昨天晚上挤着我了，我也是不得已才掐的。”
汪宏宇：“……”
程潇坐正目视前方，装作和自己无关。
汪宏宇抬手扯住她的脸：“那是挤你吗？我那是靠着。”
“那就是靠得有点重。”
“是吗？”
程潇随着他的力道把头凑过去，待两张脸近在咫尺，她主动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你看这样，能抵你腿上的伤吗？？”
汪宏宇依旧坚定不移：“不能！别试图用美色迷惑我。”
程潇：“……”
汪宏宇扬起唇角 ：“不过，倒是有个方法。”
狭隘的空间内，隔绝一切嘈杂声。
程潇认真地看着对方，在彼此眼中交替，愈发的清晰起来，她小声问：“什么方法？”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蛋放到后脑勺，把即将退缩的她摁向自己，轻柔地吻了上去，第一次伸出舌尖扫过，趁她不注意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很快就分开了。
程潇下唇短暂的麻木，齿间还有他刚刚扫过的温热。食指轻轻触碰他刚刚咬的地方，不疼，带着丝丝微凉。
“疼吗？”
程潇还想着刚刚那段吻，有些错乱地摇头又点头：“还好！”
“那就再来一次。”
程潇盯着他微微发红的嘴唇，说： “好像挺疼的。”
“行。”汪宏宇笑着放开她，坐回去，打灯扳着方向盘把车滑了出去。
到达西城区是十一点多，程潇去苏姨家时，程小英不在。告诉她和秦姨逛街去了，马上就回来。
苏姨家今天休息，没做生意，都在家堵在厨房里，她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溜回沙发上坐着等吃饭。
除了晚饭后回家，她在西城区待了两天。
年三十一早，程小英背着她在房间里打了半小时的电话。
程潇双手抵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妈。
程小英见她一身喜庆的红色毛衣，一脸灿烂的笑容实在是好看，跟朵花儿似的，她跟着笑起来：“你堵在这儿做什么？”
“给你说声新年快乐啊！”程潇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程小英从羽绒服里掏出一个红包给她：“拿着。”
“谢谢妈？新年快乐！”程潇也没客气，接过来，又抵着门问：“程小英女士，我发现你今天开心得有点过了。”
程小英佯装瞪她：“没大没小的，大年三十的，我要拉着张脸你才高兴。”
“那倒没有，我巴不得你天天这样呢！”程潇没继续问，总觉得这几天她妈有点怪怪的，经常和苏姨秦姨一起讲悄悄话，她走近就不讲了。
程小英把她拉开，进了厨房。
这会儿有人敲门，程潇跑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
一光脑袋站在门口满脸惆怅，她拉开门问：“你怎么来了？”
方可俞进门，自己从鞋柜里找了双她的拖鞋踩着就进去了。
进去后把车钥匙扔茶几上，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又顺便拉了一个抱枕蒙头上。
程潇：“……”
程小英从厨房出来，往门外看了眼，又看看沙发上的人，问：“小方怎么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方可俞声音从抱枕里传来：“我睡会儿，你们不用管我。”
二人愣着，期待一个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人说句话，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程小英擦干手，从房间里给他抱了床被子盖上，把窗帘拉着让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