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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字字诛心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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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空握拳,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这边丞相还在说话,“陛下,臣在朝十年,辅佐先帝与您,何时请过一次朝假……”

    众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花乱坠。

    便是江怀这么个从未见过朝局的都忍不住感叹丞相话语权之大,竟连陛下渐沉的脸色都视若无睹。

    江怀头皮发麻,哆嗦着去接北辰手中的茶盏,可还未碰上,便见眼前人倏而起身,扬手狠狠一砸,茶盏在丞相脚前炸开,四分五裂,清透的茶水溅起,鞋面已湿了大片。

    众人心里狠狠一跳,瞬间噤若寒蝉。

    北辰立于金殿之上,睥睨脚下丞相,“到底朕是陛下还你是陛下?”

    复而眸光又转向跪着的林空,“你说,谁指使你纵火的?”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林空身上,渐渐所有人都下意识以为,纵火是有人指使的。

    林空始终都垂着脑袋攥着手,大冬天里额角冷汗却是慢慢滴下,权衡许久猛地以头抢地。

    宛初失望地闭上眼,果然听见他哑声请罪,“纵火确为奴才一人所为无人指使,奴才愿以死谢罪!”

    一国天子竟比不上一国之臣在他心里的重量!

    眼看林空突而窜起往殿柱冲去,宛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脚在他膝盖窝一踢,冷言道,“我把你从户部捞出来不是让你死的!”

    丞相像看闹剧般摇摇头,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慌不忙道:“陛下未及弱冠之年,明辨是非之能尚且不足,诸位大人皆有目共睹……”

    “怎么,丞相是想做朕的父皇来教我辨别是非么?”

    丞相施施然垂眼抱拳,“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北辰自袖中掏出一本折子高高砸下,此次正中丞相肩膀。

    朝臣们瑟缩着不明所以时,又听得天子冷笑一声,“丞相富可敌国,开国建朝想必不是难事吧?”

    “嘶……”

    丞相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抽,弯腰捡起那张折子,上面竟悉数记录着他的所有财产。

    怎么会这样?

    不过瞬息之间他便想到了措辞,“不知此折子为谁所写,竟胡编乱造,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去老臣府邸搜查……”

    宛初抱臂,闻言拍手叫好,“真可谓是天大的忠臣啊。丞相是否觉得,赈灾军饷账簿皆被烧了便高枕无忧?”

    “你个小女娃懂……”

    宛初当即打断,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说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青雅!”

    殿外听召立马进来一个姑娘,仔细看去,可不就是当初膳食坊给宛初糕点的那位宫女么?

    青雅捧着好几本账簿踏入大殿。

    宛初伸手接过,看着丞相面容眼也不眨,“真是不太好,烧了的赈灾军饷汇总全在这呢。”

    丞相盯着她手里的账簿,面部肌肉发颤。

    宛初翻开一页,语速极快显然已烂熟于心,“赈灾叁壹陆年,十年前你初上任那会儿,你总理南方水灾,河道泛水庄稼被淹颗粒无收,拨至三郡十二县共一百万两黄金,工程再修百姓安家补助等耗费将近五十万,剩余五十万你从大时进购两百万石米,此处进价所写二两一石,但怎么据我所知那一年大时米价只是一两一石?你整整吞了两百万石米也就是二十五万两黄金!”

    “嘶……”朝臣瞬间倒吸冷气,不管真假,此次看丞相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二十五万两……黄金啊!

    这是多大的一笔数?

    “呵,十年前史官记载,你上报先帝二两一石的理由是,‘大时趁人之危哄抬价格’!”

    “小女娃胡言乱语,十年前你才几岁?休要在此惑乱君心迷惑朝臣!二两一石本就如此,上缴账簿还有大时亲印!”

    “哦……差点忘了,你怕是也没得到二十五万两,亲印?你指的可是当时国师府亲印?那丞相可知,大时国师府不久前被覆灭的罪名是什么?”

    丞相已经后背汗湿,眼里全是那个比他女儿看起来还小的女娃子犀利狠辣的眼神。

    “在场大人皆知吧,国师府的罪证可是在大时张榜处列的清清楚楚啊,贪污腐败,谋权篡位,架空皇权,被查是何原因?通敌叛国!”

    最后一词她一字一字从齿间迸出,犹如千斤大锤一下一下重重敲在在场众人心上。

    丞相周身的大臣们纷纷不着痕迹地倒退。

    宛初一步一步逼近,“你为何总想弄死我?因为你知道,如果账簿真的被重新翻过核对过,这罪名,你死一次都不够!”

    丞相艰难地挤出一抹笑,“这都是你自我臆断,你怎知大时当时卖给我国的米价不是二两一石?区区推测便能成真?你当真要背上诬蔑朝廷重臣的罪名?”

    丞相越想越是这个理,顿时心下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还能去翻得了大时的账簿了!

    宛初稍一抬手,青雅便恭敬上前双手接过账簿。

    “我今儿个,也没打算让你死。”

    好狂妄的口气!似乎一国之相的命都被她攥在了手里,要你生要你死,尽皆她说了算。

    如此胆大妄为参政议事,陛下竟只默默看着!

    “至于是否臆断,我想丞相大人心中清楚!你说你未曾指使,那好,我宫女与阮侍郎来朝议殿途中险些丧命,您不清楚?”

    他话音落下,青雅从殿外揪出俩人来,均是宫中奴才打扮。

    丞相都被她整笑了,“呵呵,这又能说明什么?你当朝臣如此慵闲看你演儿戏么?”

    “……”其实我们还很想看来着。

    宛初不待人反应,已上前粗鲁地扯了俩人衣衫,指着两人胳膊上一模一样的烙印道:“丞相清楚么?”

    丞相似乎很是无奈,“你随意抓两个人烙上一模一样的印记便来污蔑我?”

    宛初冷笑一声,快步上前去扯丞相衣衫。

    “胡闹!男女有别,你竟然……”

    “你闭嘴!”宛初倏而大喝一声,眼神已隐了杀气。

    旦听得衣衫撕裂声响,宛初揪起他胳膊一块肉,没想竟与那俩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烙印。“那日晚我走之后,叫宫女回去拿钥匙并提前叮嘱,他亲耳听着我让江怀将钥匙交给了谁,于是他自觉阮侍郎被押钥匙自然也被没收,又想栽赃他人,当晚自然去偷,便被抓了现形!”

    “而你自知事件扩大,便想在中途劫杀阮侍郎和我宫女让我没有证据无法收场!对是不对?”

    宛初豁地松了他,指着殿外一人道,“丞相大人想必很清楚他是谁吧?”

    丞相青着脸回头去看,那一瞬间一向严实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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