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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蔷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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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九月,夏天的尾巴开始唬人。

    听徐向北说,他最近的战绩越来越好,几乎可以冲进这个区的前二十,但她了解这些,也只能听他讲。

    趁着她进门放包的空隙,徐向北一个上前就抱住了她,将她往沙发上提。

    离了地,她一阵惊慌的甩着脚,徐向北将她放在沙发沿上,拉近了她的身子,让她的大腿磨着自己的腰。

    “你……干……什么?”

    少女拙劣的演技被放大,那种纯粹的质感,让他欲罢不能,几乎想吞了她。

    “你觉得呢?”他压低了声音,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不准她失神。

    她不敢看他,眼睛四处张望。

    “看着我”,青年醇厚气息包裹着她每一寸肌肤。

    他没有宣誓主权,但他却开始威慑。

    晚上,徐向北都会搂着她睡觉,他会在她耳畔慢慢厮磨。

    他会耐心的跟她讲电子竞技的未来,他说这是一个大市场,就像海绵一样,能挤出水的人,都是拼尽全力的人。

    她不懂,“海绵?”

    他眼含笑意,摸着她的肩胛骨,又握着她的小手细细端详,少女的掌心很淡,纹路也不太清晰。

    他的动作太过于恶魔,她脸颊微微发热,戳了戳他的鼻尖,“徐向北?”

    像小猫一样,她不会主动勾人,也不会摇摇小尾巴,但她诱人,娇憨的小脸漾开了无限春光。

    笨蛋美人,最为致命。

    不过他有个偏好。

    这些,事情他都可以慢慢教给她。

    而且他偏好这口。

    他装无辜,溢出一个不太清晰的音,“嗯……?”

    “你最近,是不是很冲动?”她说的很委婉,再笨的人也能听出她这话的暧昧。

    他微愣,随即笑出声,想来她也不是那么愚笨。

    又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脖颈处,大手用力压了一下她的肩胛骨,他就是要刻意的挑弄,她嗯了一声,不适应他的动作。

    他开始循循善诱,目光停在她背后棉被的那簇木槿花上。

    “你忘了”

    “我是个正值青春的,壮年”,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一下,怕她担心其它方面。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坐起身,皱着小脸,正气凛然的向他宣战,“你必须克制,不然我不和你睡了”

    睡,这个字,他倒喜欢。

    他挑高了语调,“睡?”

    又纠正了她的话,“我们还没有睡”

    看来,她还是笨的,这怎么能叫睡呢。

    黑夜里传来他的轻佻的话,连月亮都蒙着脸避开了她家的窗户。

    此刻,她脑子里只冒出两个字,羞人。

    她觉得,现在他还真有些无赖,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想法。

    但她说不赢他,一辈子也说不赢。

    他收敛了眼色,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青年遒劲的身躯覆盖了她整个身体。

    她与他四目相对,别开脸,木讷道,“我……我还是……”

    从前他都是搂着她,或者拥着她入睡,这次不同,他露了本性。

    她挺直了腰杆。

    不敢绽放。

    她感受着热。

    这时,乌云撩开了被挡住的暗影,摸着冰凉的残月,像荒地里的蔷薇花,没有绽放,焉着花瓣。

    好看,但容易上瘾。

    她对上青年迷离的目光。

    他没说话。

    但她看懂了这是什么。

    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小脚乱踢着他的四肢,几下扑通,他也不是想来真的,只想吓吓她,何况她现在还太小。

    “不准踢”,他发令,一只手撑。

    一只手握着她正放在他下面,随时准备进攻的小脚。

    “我断子绝孙了怎么办?”

    青年强势又凶狠,也温柔。

    她盯着他流畅的下颚好半会,立马跳开了视线,小声议论,“你才不会断子绝孙……呢……”

    “你怎么知道会不会?”他得了好处,自然高兴,声音藏不住喜悦。

    他又佯装生气,“你又没试过”

    她不想理,直接背过身,扯了扯软软的被子,盖住了正发晕的脑袋,背后全是他厚颜无耻的话。

    “你要不要试一下”,他问。

    “你试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断子绝孙”

    “要不要?”他又问。

    “你试试?”

    她蒙着头,脑子开始发涨,他这人,还真葷。

    —

    她在餐馆的工作很顺利,周路平对她很好,秦佳尤对她也很不错,包括那个张哥。

    自从上次见过后,她后面又见到了几次,但他还挺规矩的,没有对秦佳尤动手动脚,只是跟秦佳尤眉目传情。

    每次都像是碍于她在场,她有些语塞,毕竟好像是她把人家搅和成这样。

    她看出来了,那个张哥也不算坏人,他每次在餐馆吃完饭,还会打扫自己的餐桌,有漏掉的饭菜也会捡起来放进垃圾桶。

    说他礼貌吧,也礼貌,就是长的很不礼貌。

    上午十一点,张哥带了一群人来餐馆吃饭。

    最突出的是他身旁那个脸上有块刀疤的小哥,看着年纪不大,跟她相仿,长的比较像东北汉子,是个很糙的人,说话的时候大开大合的。

    但他是个很苦命的人,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毕竟谁又会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

    “小桃子,还有几个菜没上?”秦佳尤在二楼的结账处,打着计算器,冲厨房走廊吆喝了一句。

    她赶紧回头细数,周路平旁边还有三盘菜等着炒,“秦姐姐,还有三盘菜”,回道。

    清亮的声音引起刀疤脸的注意。

    二楼的餐厅传出很多粗犷的音,混合着汉子们的各种声音,这也是郝桃第一次见张哥带其他人来。

    最后一道菜,是一碗很大的剁椒鱼头,刚出炉的大菜连碗都是烫的,她包了小帕子,摇摇晃晃的端了过去。

    刀疤脸赶紧挪开了凳子,礼貌的接过她的菜,还关心了句,“不碍事吧”

    声如其人,很糙。

    她没回,礼貌性的点头。

    张哥见了菜,啧啧称赞,“开动开动啊,这可是小平的拿手好菜。”

    “小桃子,上酒”

    “好,来了”

    她应了声,从冰柜中抱起一大箱啤酒,很沉,她得很用力才能抱起来。

    “我……我来吧”,刀疤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没等她说话,刀疤脸一只手就拎起了啤酒,手臂上的青筋几欲爆裂。

    她第一次看清,明明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只看他面貌,都能瞧出是个吃了很多苦的孩子。

    “看看,小茶弟多懂事,把人家小妹妹撩的一愣一愣的”,说话的是另一个穿着黑大褂的中年男人,看着跟张哥差不多的年纪。

    郝桃见黑大褂男的第一感受是,这么大热天,他捂的不难受吗。

    这话,汉子悄悄红了脸。

    张哥略带威严的制止了黑大褂男,“别逗人家啊,吃你的饭”

    名叫茶弟的刀疤脸,将箱子里冰镇的啤酒全部放到桌上,又跟张哥敬酒,粗犷道:“谢张哥,以后我孟小茶一定改过自新,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说完一饮而尽。

    她站在远处瞧着,对那个刀疤脸有些惋惜。

    那个时候,在她眼里,坐过牢的人都是坏人。

    张哥豪放大笑,跟他干着酒,一边寒暄,一边说着哪里需要帮忙什么的。

    又是一阵狂笑。

    她不免好奇,仔细打量了一圈那些人,他们说话不到两句就哄堂大笑,是在讲什么,真的这么好笑吗?

    走的时候一群汉子们将桌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特别是那个刀疤脸,还把地板拖了,非常完美的把她的活都干完了。

    她拿着扫帚,站在秦佳尤的结账柜前,略带疑虑的看着那个刀疤脸拖地。

    秦佳尤抬眸看她一眼,打趣道,“怎么?不干活就不开心啊?”

    她想了想,不知道该夸他们,还是该解释自己,问道:“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勤快?”

    这话让秦佳尤格外好笑,她冲刀疤脸喊,好笑道:“小茶,我家小姑娘说你们多勤快呢!”

    汉子挠挠头,又脸红。

    秦佳尤是什么人,风月场上的老熟人,她一眼就看穿了小茶的心思,没有点破他,眼含轻笑,看了眼郝桃。

    接着爽朗道,“哎哟,这找男人啊,就得找勤快顾家的”,似乎意有所指。

    她没发觉这话的深意,单纯觉得秦佳尤说的对,“秦姐姐说的对”

    秦佳尤低笑,留意了下小茶,发现他已经红的像个猴屁股,实在忍俊不禁,没想到她这风月里的老妈子,也开始撮合人了。

    “小郝桃,你觉得他怎么样?”秦佳尤问。

    她懵了下,“谁啊?”

    秦佳尤抱着手,止不住笑意,“他啊,那个猴屁股”

    “猴屁股?”她疑惑。

    但猴屁股本人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依旧勤快的拖着地。

    郝桃摸不着头脑,秦佳尤扫他一眼,这地板都拖的可以滑冰了,不知道的还以他才是店里的员工呢。

    秦佳尤吆喝一句,“小茶啊,你是准备在这地上打滚吗?这么亮”

    孟小茶还没反应过来,二楼的楼道口就传来一句督促声,是那个黑大褂男。

    “你这干嘛呢,拖干净不就行了,你这架势是要把这二楼拖穿啊?”黑大褂男不满的看了一眼猴屁股。

    “兄弟们都在下面等你一个人呢,你在这拖!拖!拖!把地都拖穿了,还不走”

    秦佳尤愈发好笑,“哎哟喂,我大鹏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呐。”

    黑大褂男啧了一声,“拆什么婚,你跟小茶啊”

    “打趣我做什么?”秦佳尤娇媚的叫了声。

    黑大褂男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郝桃,得,这事他算看明白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走不走啊,还是在这非要拖地。

    小茶匆匆的收拾好,跟黑大褂男立马准备走,走之前,看了一眼郝桃,见她杵着什么也不说,莫名又红了脸。

    这一眼,万年。

    也与他苦命的一生背道而驰。

    秦佳尤见后,心里感慨,现在这些小年轻啊,动不动就脸红,真是一辈比一辈娇羞。

    孟小茶是北方人,爸妈很早就离开了,从小放养,自幼野惯了。

    今天,是他成年后第一天见到外面的世界。

    他今年十九岁,刚满十八岁的那天,一场意外他杀了人,进了监狱,是意外,也是为了自卫和保护,情况轻,又是自首的,被判了一年。

    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还是张哥和兄弟们去接的他,在这里吃了一顿大餐。

    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跟人在街头混,不为别的,也是被生活所逼,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唯一的亲人奶奶也不在了。

    他孤苦伶仃,在老家熬了几年,后来就出了社会,就为跟人混一口饭吃。

    十八岁的时候,一个老汉躲在厕所里正侵犯一个小女孩,偏被他撞见了,血气方刚的少年,什么也不怕。

    他上前拉,跟人撕扯了好一会,然后想也没想,搬着砖头就砸了上去。

    谁知道,老汉是个短命的,不禁砸,就死在了他面前。

    但世界还好,不算太阴暗。

    小女孩一家资助他打官司,请了最好的律师,花了重金,但老汉是个年纪大的人,家里面几个儿子有些势力,最后一系列流程走下来。

    他还是进了局子,蹲了一年。

    不过,他是个实心眼的,拎的清错是错对是对,这个事,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会救人。

    少年无惧暗沟,唯恐不见天明,不见光。

    下午的时候,餐馆没有客人,郝桃跟着周路平在后厨剥豌豆荚。

    是豌豆。

    看到豌豆她很难过。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豌豆啊?”周路平出奇道。

    她说:“我以前遇见一个人,也经常和她这样剥豌豆”

    周路平:“她也在北京吗?”

    她摇摇头,“不在”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周路平心领神会,扯开了话题,“你家那个,是你男朋友?”她年纪这么小,应该还不能结婚吧。

    她嘴皮打颤,“不……不是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徐向北的关系。

    “不是?”

    “那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

    周路平的话像一把尖刀,犀利又蜿蜒。

    图什么呢?她不知道,按现在这个场景来说,他们应该是惺惺相惜的亲人?家人?

    “你是慈善家吗?”周路平开始埋汰她。

    她问:“我很像吗?”

    周路平上下打量她,不免叹气,说了句,“你不像,你就是个傻的”

    她想到徐向北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也这么说我”

    “他还说你什么呢?”周路平开始套她的话。

    “他还说,我是个骗子”

    “骗子?”

    她笑着应,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嗯”

    周路平几下剥完豌豆荚,跟朗读一样,“这世风日下啊”

    过后,周路平又拉着她和秦佳尤在二楼打牌,三个人斗地主,就她赢的最多。

    也不算,只有秦佳尤知道,周路平是故意输的,他是真的把她当自家妹妹看待。

    毕竟他手里最后剩一个大王,都让她一个一个小六一个小王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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