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特殊训练
这第二场竞技交手不到十回合，苏行川胜。
“我靠啊今天真丢人到姥姥家了”输阵的教官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后拱了拱手下到场边。
“服不服？”小刘哈哈大笑。
“反正我是打不过他了，也真他妈邪门儿，我刚要出招他那边儿就同时作出破解动作，简直跟戚队一模一样”
“话说戚队，你这招‘料敌先机’能不能也教教我？”
戚武摇头一笑：“第一我并没教他，他是无师自通；第二如果你也能瞬间计算出对手的各项战斗数据，或许尚有一丝希望。”
“那算了吧，连天天跟你交手练习的刘副队都学不会，我干脆也甭费那心思”
“行了。”戚武不再理会这边视线望向苏行川，“苏行川，你只要再胜一场便能立刻结束今天的训练，但是你眼前却有两个对手，你选一个吧！”
虽说赢了一局但苏行川并未有丝毫轻视这几位教官的意思。
首先他隐隐感觉到这几位教官似乎并未使出全力，他猜测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学生，所以这几位教官不忍下死手。
其次刚才在竞技中他又开始头疼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意识又到了干涸的临界点。
但接下来这一局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必胜，这样他就可以多腾出一些时间去看看雷霆bug组的情况，看看今天刚刚成立的应急工作组表现如何。
顺便也在戚武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所以他很快便选中了一名教官，同时构筑起一个灵梦。
没错，他要窥视这位教官接下来与自己的竞技中前三个回合的出招动作。
这样一来即使自己意识干涸，也能在三个回合内迅速结束战斗。
就在苏行川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其选中的那名教官身上时，戚武同样目光如炬。
他在观察苏行川。
“就是这个神情”戚武心里忖思着，“今天上午他观察高鸿时就是这个眼神”
“戚教官，我选好了。”苏行川抬手指向一人。
就在被苏行川选中那位要出列时，戚武上前一步拦住，“你继续观战，另外一个出列！”
被选中那位倒未说什么，因为跟戚武亲近的这些队员们早已习惯戚武的不按常理出牌。
但苏行川却心头大惊，这样一来自己之前所做的铺垫岂不是统统作废！？
而此时苏行川却再没时间重新构筑灵梦来窥视新的对手，因为对手已然站立于身前。
“果然是这样”看到苏行川蓦然变色的脸戚武微微一笑，随后喊出“开始”二字。
三回合，只用了三回合。
苏行川被干脆利落地放倒在地，四仰八叉。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打胜这位脸上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些生气。
轻踢了苏行川几下：“小子给我起来，你看不起谁呢！难道你那招‘料敌先机’还是看客下菜？起来跟我认真打一场！”
苏行川非但没有起来，更是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又开始头疼起来，实际上从戚武刚才喊出“开始”那两个字的同时，他便开始头疼。
“难道意识又干涸了？仅仅是因为我构筑了一次灵梦？”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头疼”
然后苏行川觉得自己整个人再次跌入虚无之中。
现在时间是晚上8点58分，苏行川已一动不动沉睡了10分钟。
小刘和其余几位教官在苏行川躺下没多久后就被戚武打发走了。
戚武就坐在苏行川身旁，看向苏行川的眼神里夹杂着几丝心疼。
这十分钟里苏行川的眼角不时会涌出些透明液体，此刻两边脸上已各淌出一条清晰可见的鲜明痕迹。
只是不知是汗痕还是泪痕。
难道说这沉睡的十分钟里，他的脑袋里还想着其他东西？
戚武摇了摇头散去心里那“多愁善感”，同时苏行川睁开眼来。
“戚教官，我头疼”苏行川的声音里说不出的疲惫。
“头疼就再歇一会儿。”戚武说话的同时，眼里的心疼再也寻不见。
“不休息了，没脸休息”苏行川强撑着坐起身子，然后仰头看天。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输了场比试而已。”
“可是我不该输的。”
“你该输。”
“嗯？”苏行川转脸看向戚武。
“因为你这场失败本就是我今天对你的特训内容之一”
苏行川眼中疑惑更深：“戚教官你可别跟我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这类正确的废话”
“莫非你觉得我闲得没事儿干？”戚武转移话题接着道，“我明知你今天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想没想过我为何还要在此基础上高强度地训练你？”
“我可参不透戚教官的想法”苏行川自嘲一笑，“但是我还想猜猜看，戚教官是想看看我的极限？”
“虽然不准确，但方向猜对了”戚武仰躺下来，“确切地说是意识极限。”
苏行川跟着躺下，一口浊气吐出后，才发现头顶繁星满天。
“意识干涸即意味着丧失思考能力，戚教官是想告诉我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算是吧不过我更想让你明白是，意识为什么会干涸。”说到此处戚武顿了顿，“因为只有明白了这些，你才能知道如何避免意识干涸。”
“为什么会意识干涸”苏行川思索良久，“既然出现了意识干涸，那必然是意识消耗超过了其最大临界值，所以决定因素有两个，一是消耗，二是临界值。”
“悟性不错”戚武先予以肯定随后话锋一转，“且先不说消耗，也不说临界值，你先回答我意识是什么。”
“现在我还无法给出具体的定义不过若以计算机来比喻，那意识就相当于可以自动运行的操作系统，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接收一个外部信号，立刻就会反馈相应结果”
“倒是很贴切的比喻”戚武似乎仍未满意，“除此之外呢？”
苏行川结合自身实际略一忖思：“在我看来意识还分两种，一是潜意识，二是主观意识。潜意识属天，主观意识属人，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不一定仅仅是所谓的人”
“不一定是所谓的‘人’能理解到这一点儿当真很不错”
“不过我们现在不讨论主观意识的延展问题既然你都理解意识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不妨大胆说说，意识干涸指的是主观意识，还是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