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
“做生意，尤其这吃食生意，虽说众口难调，但要想把这生意做开了，就是得满足大多数的口味，这样才能有长远的发展。”二爷爷虽说是个秀才，却没有酸腐气，并不像当朝有些文人那样，瞧不起满身铜臭的商人。
众人看大家长都这么说了，评价得更起劲了，一时间，院子里欢声笑语不少。
“月娘啊，虽说这鸡蛋饼确实不错，但是这鸡蛋和白面都是精贵物，你要卖得要多大的成本啊？再说了，人家会舍得买吗？”大嫂觉得这鸡蛋饼确实美味，但是寻常百姓谁舍得花这个钱买呢？
被大嫂这么一提醒，梁月也反应过来，现在鸡蛋和白面成本高，一般人家的鸡蛋平时都省着，换一些粮油回来，是硬通货。
可是这鸡蛋饼没有鸡蛋，还叫什么鸡蛋饼？
梁月回到家还在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她这鸡蛋饼摊子就摆不起来。
“娘！您还没睡呢？”老二出来如厕，看他娘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想到老二那聪明的脑袋瓜子，梁月就将这事和他说了。
老二在她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思索片刻。
“娘，我们书院的食堂采用了分餐制，即每人可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况，选取不同的菜肴。娘如果想卖鸡蛋饼，也可仿照此法。”
对啊！现代的早餐车不就是自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吗！不一定只单卖鸡蛋饼，包子，烧卖，豆浆，豆花，粽子等等一系列的早餐小吃，还怕顾客没得选，吃不起吗？
“好孩子，你实在太聪明了！”梁月猛地拍了一下老二的肩膀，她好歹还在现代生存过，却还没一个孩子机灵，谁再说穿越女比土著聪明的，她就跟谁急！
“嘶！”他娘最近干农活，手劲都变大了，老二揉了揉肩膀“娘，那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好！好！好！”梁月“慈眉善目”的目送老二回房，想到心里的打算，忍不住又咧开了嘴。
虽说已经有了主意，但梁月并没有着急开始，最近一直在忙田里的收成，一家子都累得不轻，尤其是她，简直像参加了变形记一样。
休息了几天后，梁月才开始准备去镇上卖早餐的事。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材料问题，食材、锅碗瓢盆、餐车等都需要一样一样的准备。
村里有一个郑木匠，小时候和镇上的木匠学过手艺，但是这年头祖传的手艺都是要教给子孙后代的，郑木匠一个外人最多就学个皮毛，所以这些年只能在村里帮人家打打柜子之类的简单家具，再难的，他就做不出了。
梁月就请他帮忙做一个大板车，用来放置锅碗瓢盆和食材。
又和大嫂他们一起去镇上赶集，买了五十个大海碗、五十双筷子和几个大小不一的木桶用来做生意，又买了些勺子、调料等厨房用品，因为她买的多，老板答应送货上门，也算是减轻了她们回去的负担。
接着，她找了家铁匠铺子，买了一个大铁锅、两个小铁锅和两个平板锅，外加炒勺锅铲等。
有些吃食需要现场做，有些可以做好了再加热一遍就可以了，但这些都离不开火源，所以，梁月就想到了炉子。
她到卖炉子的地方一瞧，发现有一种比较大的炉子，里面可以烧炭，也可以烧柴火，跟现代的煤气灶差不多，就是价格有些贵。想了想以后的用途，她咬咬牙买了下来。
厨具之类的准备好了，她打算去买点油纸，用来打包饼、馒头之类可以带走的吃食。
大嫂听到她说要去买纸打包食物，连忙拉住她：“你傻了不是？你以后又不是只卖一次，那得花多少钱买这个？回去多摘点箬叶，不一样能用来打包？还不花什么钱。”
梁月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可以用箬叶打包？箬叶通常用来包粽子，它的叶片厚实，带有竹子的清香，青绿色的叶子也更具美感，更重要的是，村子里多的是这个。
“谢谢你啊大嫂！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没想起来这个。”钱本来就不多，可得精打细算着。
这时就有人说，茶叶蛋方子不还卖了六十两吗？
这时合格的家长，梁妈妈就会告诉你，这钱既是做生意的本钱，也是孩子们的教育基金，伤不起啊！
回到家里，梁月又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到村里收白面和鸡蛋。这样梁月可以节省点本钱，村里的人也不用大老远的跑镇上去卖，达成双赢。
“阿秀娘，你收这些鸡蛋白面，又要做吃食生意啊？”村子里人知道梁月之前到镇子上做生意，如今见她又收这么多鸡蛋，以为她还要做生意。
“阿秀娘肯定赚的不少吧？”有人猜她肯定是赚了不少，不然不敢继续做生意，心里有些发酸。
“男人没了，不得她抛头露面啊？不然这一大家靠谁养活？”有人开始说怪话。
村子里就是这样，大家都差不多还好，如果有一家突然与众不同了，佩服鼓励的人少，酸气冲天的人多的是，恨不得你永远发达不了。
梁月知道孤儿寡母本来处境就艰难，现在自己又处在风口浪尖上，难免有人会说三道四的，但如果她一味地忍让，别人只当她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搓圆揉扁。
“老大，别收刘老四家的白面，他们家的我们可收不起！”梁月将手里的竹筐往地上一扔，横了一眼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刘老四家的听到她这么说，立即瞪大了双眼，那吊眉三角眼露出一抹凶光。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要是但凡有点本事，跟你家刘老四的姘头闹去，跟我在这叽歪！怎么？打量我好惹的？”
“嘿！你个不要脸的贼婆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老四家的说着就扑了过来。
几个孩子下意识上前挡，被梁月推开，开玩笑，她就等着她动手呢，不然怎么去收拾她？正好趁此机会，杀鸡儆猴，也让村子里那些在背后嘀嘀咕咕的老娘儿们知道，她梁月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