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第二次相拥
许秋思是饭点的时候，许母让许翊和秦湘一起叫回家吃饭的时候才离开的。
她知道他吃不下，所以也没有多劝他一起下去。
王晨下晚自习后，直奔秦晟浩家。
“秦湘呢？”王晨坐在沙发上问。
“许秋思那里。”
“不回来了？”
“嗯。”
王晨惊呆了，“你怎么敢放她去，你不知道许秋思领土意识强？”
“我爸妈和她说过，我也没多问。”
“厉害厉害，许秋思的领土都可以拿下。”
秦晟浩没说话。
“奶奶那边没事吧？”
“还没有消息。”
“别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秦晟浩声音低沉。
“听说你和许秋思都没上自习？”
“嗯。”
“她应该没请假吧？”
“嗯。”
“你俩在一起了？”王晨直白地问。
不是吹，他从秦晟浩来的第一天就觉得他和许秋思有发展空间，所以他刚来的时候他就特意给他反复强调了好几遍许秋思的名字。
“不知道。”秦晟浩回答，“但是……”
“但是什么？”王晨迫不及待。
“但是我对她，确实有想法。”
“有想法？”
“嗯，白天她在，我抱了她。”
王晨表示惊呆了，都抱上了！
虽然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但听秦晟浩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意外。
两人聊了很久，从小时候聊到现在，从家事聊到理想，从朋友聊到所爱……
直到深夜王晨才自己下去睡觉。
本来他想留在上面和秦晟浩一起睡的，但想到他奶奶的事，他心情不怎么好，也就自己主动回去不烦他了。
王晨走后，秦晟浩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正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麻木了。
他没关灯，直接去了房间睡觉。
另一边
许秋思带上秦湘一起睡，她给自己调了个六点半的闹钟，怕第二天出什么差错，自己迟到就算了，就怕把秦湘给搞凉了。
还有就是她希望如果早点的话，可以和秦晟浩一起去学校。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对你不一样？”秦湘睡在里面问旁边的许秋思。
“哪里不一样？”许秋思明知故问。
“他对你要好一点。”
“哪里好？”
“他以前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吃橘子、我把你的书弄丢以后，他就让我别碰你的东西、昨天晚上爸爸妈妈说我可以来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他让我少说话吵你。”
“这样啊。”
“还有，平时我哥和许翊在一起的时候，都会问他你喜欢什么。”
“那许翊是怎么说的？”
“嗯～”秦湘拖着尾音想了想，“他总说你喜欢睡觉。”
许秋思无奈地笑了笑，也是句实话。
“姐姐，你为什么经常骂许翊、骂王晨哥，就不骂我哥呢？”
“我想想啊。”
许秋思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因为自己对他心思不太单纯嘛！
“因为你哥话少，不惹我生气。”许秋思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
“哦，那我明天也让许翊话少点，就不惹姐姐生气了。”
“好。”
“姐姐，你喜欢王晨哥点还是喜欢我哥点？”
许秋思被她问得有点心虚，她反问道：“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想你以后嫁给我哥，我爸爸还和许伯伯说过呢。”
“哦？”许秋思虽然习惯了长辈开这种玩笑，但此刻她竟然有点莫名的开心。
她收了收嘴角的笑意，尽量平淡地问道：“许伯伯是不是一下子就同意了？”
秦湘想了想：“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
按往常，许父应该是一下子就同意了，然后再顺延这个话题开展出关于其他年纪相仿儿女的婚配问题。
但这次她爸没有立刻同意，确实挺奇怪的。虽然有点失望，但她没有多想，现在她也无暇顾及长辈茶余饭后的玩笑。
“你听你哥的话，今天早点睡好不好？”
“好。”话完，秦湘没再出声。
直到听到身边传来熟睡的呼吸声，许秋思才睡下。
她没睡好，做了一个很真的梦。
她梦见了秦晟浩，梦里秦晟浩哭得很厉害，他说他奶奶去世了，他很难过，她怎么也哄不好他，他说他要回去了，去陪在爷爷身边。她有点舍不得，但是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在他走之前，她叫住他，刚开口想和他说什么，人就被身下的凉意冰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额头上都是细汗，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茫然无措地躺着，直到身下再次涌出一阵凉意她才知道做了噩梦，迅速摸黑起身去了卫生间。
好在醒得早，血没有流太多。她洗了个澡才出来。
她没吹头发，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用毛巾随便擦着头发。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梦，看什么电视剧都没有兴趣，就索性关了电视。
头发擦个半干后，就去了厨房。
她一向不吃早餐，更不用提做，所以也做不了什么难的。就简单简单煎了几个蛋饼。
自己先尝了一下，味道还凑合。
她刚煎完，秦湘就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出来了。
“你怎么醒了？”许秋思问。
“姐姐，闹钟响了。”
许秋思这才想起她调了个闹钟这回事，以前都是靠生物钟自然醒踩点去教室，今天醒的时候完全没想起自己还调了闹钟。
“那你先洗脸好不好，我去叫许翊。”
“好。”
许秋思把许翊叫醒后就去给秦湘扎了个好看的公主辫。
秦湘看着头上许秋思亲手扎的美美的新发型，简直高兴得起飞！
许翊洗完脸出来，看着桌上的蛋饼，真是惊喜加害怕！她姐竟然能够早起做早餐，但就是不敢知道他姐做的早餐是什么味的。
“姐姐，你煎的饼真好吃。”秦湘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
许秋思欣慰地笑了笑，没说话。
许翊本来都不敢仔细尝，但听到秦湘这么一说，就本着好奇的心理浅浅尝了一下，确实还可以。
吃完，差不多七点的样子，许秋思拿了两个饼，和许翊秦湘一起出门。
天已经有点亮了，头顶看得出是清澈的湛蓝色，路上已经干了，太阳的霞光从山头泛出来，一看就会是大晴天。
许翊和秦湘往下走，她往上走。
她敲完门后，站在门口等秦晟浩开门。
秦晟浩刚起，凭直觉就知道是她，所以开得很快。
许秋思把饼放在茶几上，随意地坐着等他洗脸。
三五分钟他就弄完了出来坐在她旁边。
她看他眼里都是血丝，便问：“几点睡的？”
“三点。”男生的声音里全是疲倦。
她看着他，多少有些心疼。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想着她的梦，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秦晟浩握住她准备收回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像个孩子一样糯糯地看着她。
就那个姿势维持了五秒后，许秋思抽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乖。” 语气很平常，但听上去就很温暖。
“给你。”她把茶几上的饼拿起来递给他。
他接过来拿着，吃不下。
许秋思凑过去轻轻抱着他，抚着他的背，“乖，听话，我身体不舒服，别惹我生气。” 说完又抱了几秒才缓缓放开他。
秦晟浩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生硬地咽了咽口水，怀里是她的余温。
他程序式地把饼吃完，最后一口几乎是吞下去的，雏形初现的喉结伴着大口的吞咽动作若隐若现，什么味道他完全没去尝。
吞完，他抽纸潦草地擦了擦手上的油，转身就把许秋思搂进怀里，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不生气，我很听话。”
许秋思嗯了一声。
他的右手从背上转去摸着她的小腹：“疼吗？”
许秋思缩了一缩，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细声说：“你听话就不疼。”
秦晟浩反握着她的手，“我听话。”
“嗯。”
“今天怎么这么早？”
“为了等你。”许秋思并不掩饰她起早的动机。
“你来这么久了，去过湖边吗？”许秋思问。
“还没有。”
“那就先别去，等今年下雪了或者明年开花了我带你去好不好？”许秋思说话的声音难得甜一次。
“好。”
“那一言为定！”
“嗯。”
……
“要不你放开，我们去学校吧？”许秋思商量道。
“再给我一分钟。”说完，他挪了挪头又抱了会儿，鼻尖贴着她的侧颈，一起一伏的鼻息弄得许秋思发痒，她忍着没去动。
他松开前，又把头在她的颈边蹭了蹭。
松开后，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自己的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
许秋思笑了笑，挪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他也跟着站起来，提着她的书包牵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边才把手松开，把书包还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