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固执

    攀祜与李奂回到竹楼，攀祜方才舒了一口气：“今日好险，总算过关了。”

    李奂沉思道：“这羌巴年纪虽小，却比翟灵精明强干许多，容貌娇美如同女子，也算是个人才，怎会甘心屈居人下？”

    攀祜意味深长地说道：“听说翟灵对羌巴有救命之恩，又是亲自抚养长大的，羌巴自然对翟灵敬如父兄，更何况”

    攀祜见四下无人，轻声说道：“传言他二人之间有分桃断袖之事，在黔地之时就听说翟灵有龙阳之好。”

    李奂似乎早有所料，并不惊讶。

    攀祜语气轻快：“贵人如今已说动了羌巴，那羌巴乃翟灵身边第一得力之人，想来您不日便可见到翟灵了。”

    李奂却轻轻摇了摇头：“恐非易事。”

    ——

    这日，羌巴正向翟灵禀报公事，趁机说道：“国主，这几日虫蛊之事还是未有进展，已入隆冬，这邙山上几乎难以打到猎物，地窟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翟灵怒道：“那群掌药使都是一群废物，本王亲自吩咐之事都敢阳奉阴违，看来不杀两个祭祖宗，真当我是个纸糊的。”

    羌巴忙劝道：“国主息怒，那些掌药使家族世代侍奉王族和巫族，更何况一家老小还捏在国主手里，背叛荆黎国，也必不为朝廷所容，他们定是不敢生二心的。只是这洛邑城的温病与荆黎国山林中的瘴气极为不同，那虫蛊颇有些水土不服，的确棘手。”

    翟灵皱了皱眉：“那地窟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羌巴微微躬身道：“顶多三个月。”

    翟灵沉思不语。

    羌巴忙进言道：“依属下看来，如今这洛邑已无荆黎国的立锥之地，藏身在这邙山之中，终非长久之计，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国主先秘密返回黔地，休养生息，卧薪尝胆，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不想翟灵一口回绝道：“不可，我费尽心机方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怎可再走回头路，何况见识了洛邑的繁盛，谁甘心再回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羌巴还想再劝：“可毕竟故土难离呀，再说属下前几日结识了一位颇有来路的道士，他与谪封黔地的高陵王很有渊源，国主若能背靠高陵王这棵大树，何愁霸业不成？”

    羌巴说的句句在理，只是翟灵本就是个酒色之徒，他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哪还有励精图治的心气，如今一门心思只想要用旁门左道投机取巧，旁的话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翟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今日我乏了，你也不必说了，只去加紧命那些掌药使饲养虫蛊才是正事。至于粮食吗？既然还能撑到开春，到时这山里自然活物会多起来，也就能解燃眉之急了。”

    羌巴只得住嘴，刚要退下去，又听翟灵说道：“昨日采花使带回一位妇人，是娄氏寨长的夫人，甚是美艳，把她唤来伺候。”

    羌巴只好应下，只见少年转身之时，肩背挺直，素腰袅袅，刚劲中带有惑人的柔弱，翟灵不禁着了迷，一把搂住羌巴的腰，将他捞到腿上，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先尝尝那妇人的新鲜，等到晚些时候，再让你来伺候。”

    羌巴毫不反抗，只微微垂下头，低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