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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此礼敬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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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首的货老大听到声音后,明显一愣,毕竟这河道口,他走了十几趟,二河口绝不可能是个女人把家的。

    “货老大,赶紧走!”身后船员不住的催促,“走?你们走的掉吗!”伴着岸边那女人的怒吼,约摸四十来个面戴锦鱼旗的黑袍乌衣甩钩向着货船袭来。“看来,热身活动得提前了。兄弟们,操家伙!”

    眼见船上战的火热,岸边的缠斗正步入高潮。

    “话说前辈,暗区中的玩家若是死亡,该怎样复活呢?”明月心想,这种不法之地中的恶徒,就算是复活大抵和恶人谷大差不差吧。“暗区玩家死亡,即为死亡。”“啊嘞?”张嘉澍一句话,使本就茫然的明月更加懵圈,“暗区的角色如果死亡,复活也只是回到进入暗区前的状态,废你心血,无异于要你性命。但,暗区的无法无天,也确实诱人啊!”明月还想张开,却被张嘉澍硬生生噎了回去,“有人现实碌碌无为,infinite给了他们心里慰藉,有人现实愁于生计,虚拟给了他们二次创造的价值,有人现实平平淡淡,暗区给了他们敢为而不可为的机会,但这终归是场游戏,可别陷进去,太深了就分不清了。”说完张嘉澍打了个哈欠,“快到三河口时叫我。”“哦,好!”受教了。

    眼见货老大的船队即将过卡,鲈字小将此刻是分身乏术,冷颜回的攻势愈发凌厉,想从中分神自是难事,而那四十锦鱼旗,去拦一支船队无疑螳臂当车,“好一个蜉蝣撼树,看了我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该上路了。”什么!不等鲈字反应,冷颜回从袍中掏出一截断棍,将其插入手中长剑剑柄之中,随着一声紧密的扣合声,一把长槊赫然拿于手中。“现在,咱俩公平了。”

    枪槊相接,乒乒乓乓声此起彼伏,鲈字旗暗叹不妙,冷颜回步步紧逼,锦鱼旗势要死守,货老大当仁不让。“货老大,可否卖小女子一分薄面。”“这声音,那妖精也来了。”冷颜回收势作罢,不再出手。货老大看着一苇顺水而来,苇秆之上一女子踮脚而立,一袭蓑衣盖不住那丰神绰约,斗笠下一抹薄纱遮不了朱唇粉面,花容月貌。“小女子见过货老大。”但见那女子双手作揖,轻俯身前倾,双手盖过斗笠,朱唇轻启“希望此事就此作罢。”冷颜回收了兵刃,嘴角浮现一抹不屑,朝着货老大方向抬手挥指,鲈字旗死盯着冷颜回,愣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走的。“这二道河口好大面子,竟是请你来说情,玖画。”但见那女子迟迟不肯起身,货老大见状也只得作罢,“算我卖个面子,走了。”鲈字旗和四十余众锦鱼旗还想做些什么,不曾想玖画甩手一支纸扇横于面前,“你们主子可是有难,在这儿起干戈,思量清楚哦!小哥!”

    想来大姐已经许久未归,而现在战况不利,再战下去,自己便是罪人,无奈,鲈字旗只得折杆收枪,“停手了,那看来我们可以聊一聊了。”说着,玖画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烟枪。

    这久违的感觉,真是怀念啊!“说起来,我应是感谢你,谢谢你让我回想起了,那段有趣的时光,不过现在,请你”话音被一刀无情斩断,刀背不偏不倚直晃晃地抽向那片回忆。“这不是你该来的,请您离去,这是最后的敬意亦是警告。”扫过眼前这一众墓陵死侍,我张嘉澍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锻刀,摊开手,平放刀身于胸前,“此物何以敌之,我本无意侵犯,相安无事何乐而不为。”眼见张嘉澍手中锻刀已然落于地面,但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挑明了一切,“但若我就此离去,那份迟来的歉意可能会让我后悔很久吧。曾经没有挡下那一刀,现在,诸君拔刀吧!”说完,张嘉澍不知从何处操起一柄斩马刀向着眼前的死侍斩去。

    黄河河口

    那渡劫失败的海蛟重重地堕在河面,不等它起身二次飞渡,身体周遭便已然有不尽觊觎之徒,从渡劫时起,河口下便汇聚起了诸多鱼虾鳌蟹,渡劫并非百年难遇,但这海蛟之躯,可抵它们数十年修的功果。海蛟看着如砧板鱼肉的处境,竟仍要放手一搏。自然界弱肉强食,不争的铁证,可不是这放手一搏所能抗衡的。

    短短一瞬,众人目睹了海蛟被噬成枯骨残骸的全过程,而那些小的鱼虾虽无法分一杯羹,但这流泻的血水也不容浪费,于其而言,那尸骸肉块反而是其阻碍,海蛟之血倒是上好的养料。

    “就……就这么吃完了?”不等日落说完,那发白的尸骨也荡然无存,此行之凶险不言而喻。

    芦苇荡

    “凌云姐,唉?”看着思音疑惑的样子,春水忍不住吐槽,“怎么?她没事咯?”“多谢相救!”看着已然起身似若常态的凌云,倒是把春水吓了一跳。“你……你你……这就没事了?”春水和思音异口同声地问,但惊讶之意不加言表。“应该是,但我也不知道。”凌云对于自己目前的状态也是一知半解,对于那莫名的寒毒,以及现在恢复正常,凌云能想到的,“估计是任务进程中的一环吧?”“应该是吧。”但对于凌云恢复如初,春水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看着春水愣在原地,思音不住催促“还愣着干嘛?咱们得追人了!凌云姐,我体力值不多了。”

    “喂!睡懒懒!停下!”眼见睡懒懒直愣愣地往前走,山山而川无奈一击缚人忧,瞬间数以千计的天蚕冰丝从袖中飞涌而出,将睡懒懒结为蚕蛹,“麻烦!要是旅者在就好了,一道静心咒的事。”看着眼前蚕蛹有了挣扎,山山松了口气,甩出三枚飞火针,眨眼间,原本偌大的冰蚕蛹荡然无存,唯有空气中残留下的气味证明过曾经这里有蚕蛹,“你干嘛!把我困住干嘛!”睡懒懒倒是一脸不可置信,山山也不惯着他,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拖着他来到他刚刚停下的位置,“自己看,干嘛!”我不出手困你,你就没了!气的山山不住的咳嗽,然则当睡懒懒顺着山山指的方向看去,待雾气略有消散,心中暗惊倒吸口凉气,“再往前走,纵使我有千般手段,也是无力回天救你不得。”“这是怎么回事?咱俩是在芦苇荡周围吧?”“大概是吧,但是这断崖,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突然,山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顾不上胸闷,拉起睡懒懒就掉头而返,当然标记这种小事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你……你慢点,怎么了?这么激动!”睡懒懒猛的挣脱,甩开山山而川的手,不住地抖着手腕,“你……咳咳……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咳咳”经他这么一提,本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睡懒懒,恍然大悟般,“就是说,那个断崖!”看向山山而川,“怕是如此了。”“那还等什么?赶快回去,这任务真是众里寻它千百度,柳暗花明归元处。“不用走了。”“嗯?”山山稍有迟疑,但顺着睡懒懒目光所及,那三人不知何时已然追上他俩的进程。“挺好,省地回去找了。”

    泯幽龙髒

    捅刺声捅出音爆,眼见这一击避无可避,张嘉澍对着远处火把猛的伸出右手,只一刹,两柄战矛插入地面,而张嘉澍的身形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阵阵幽紫色波纹,正当死侍四下寻找时,张嘉澍出现在火把旁。“好在这房租没白要。”死侍看着莫名出现在火把旁的张嘉澍,并未过多思索,而是结阵而行,将张嘉澍的躲避空间进一步缩小,而这步步紧逼的矛阵,恰似罗马军士手持短刃利盾将敌人逼入线阵,空做困兽犹斗。本以为战矛的长度限制了结阵战法,但策划的歪心思可不是玩家们猜的透的,当你只注意死侍们手持长矛,往往会忽略死侍手部腕甲。张嘉澍看着覆盖面堪比半面盾,防护强度匹敌护心甲的腕甲,已然让张嘉澍濒临绝境,但希望不正是诞生于绝境之时。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战法很高明,不过很可惜你们听不懂。”退无可退的张嘉澍叹了口气,下意识扫了眼周围环境,伴着咔咔的脖子扭动的声音,张嘉澍右手挥刀直砍,左手伸于后背击袋抽棍,眼瞅战矛已逼至身前,立刀于身,随手转棍,棍随身动,双手挥舞,抡了个满圆,一技棒打须弥,虽似枪骑强龙压,一力破百巧,但不同的是棒打须弥,实则强中代柔。强龙压技能释放后,由于枪压对手武器,以至于技能会露约12s的后摇而对手只有08s,且不论pvp,单是这一点,打本是mt枪骑基本不会带强龙压,而武僧的棒打须弥不但可以规避伤害还不会露后摇,缺点只是伤害不足,而对于张嘉澍,显然他最不缺的就是伤害。死侍群见长矛被挑起击退,眼中怒意骤增,伴着一声声怒吼,死侍群化整为零,而那背上破甲而出的骨翼也彰显了其身为子嗣旁支的身份。看着空中和地面的双重包夹,张嘉澍倒是松了口气,将长棍与斩马刀结合,看着空中夹击愈逼愈近,张嘉澍以刀为杆,跳斩相迎,锄杆立身,踏步起跳,在起跳过程,抡刀劈砍,空中死侍见刀劈面而来,自知避无可避,俯身而冲,势要以身破刃,将张嘉澍逼入绝境。张嘉澍挥刀斩落空中死侍,看着化为血雾的死侍,眼中没一丝犹豫,看着愈缩愈小的包围圈,张嘉澍自知中计,但脸上毫无害怕可言,而那嘴角压抑不住的笑意,竟出奇地使死侍群害怕了。

    本应对主人无比忠心,立身为死的死侍竟然会对一个玩家害怕,张嘉澍懵了,但丝毫不影响他手中利刃的挥舞,只一刻,旱地结春花,冰城现秋果,虽然自己hp不再健康,但此刻张嘉澍顾不上这么多,满脑子只惦念着死侍群所守护之物,人往往后悔于不假思索之事。

    冥卒幽涧

    见寒梦和子不语的异样,乱在释放完一轮万境归尘,阵阵剑气遁于雾中,俯下身来,抓起一把土嗅了嗅,顿时一股恶臭直冲脑门,不时间胃里翻江倒海,顾不上寒梦和子不语,当着二人就吐了出来。寒梦见状走上前,手作空掌样轻拍乱的后背,使其好受一点,“我们不是在黄河河口吗?何时出的大漠?现在这是什么地界?咳咳?”见乱吐的差不多了,子不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任务地点了,这周遭的环境,如果我所猜不错,此处应是一处战场。”

    三人看着眼前这条小径直通幽处,就是这路旁的阵阵白骨和不知何时已融为血泥的路面,任谁在此心中难免不膈应。“好了,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咱们得赶进度了。”“知道了,上符!”

    三人顶着醒神咒,明神符,但看着自身debuff增增减减,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任务的艰巨。“话说,这前置任务这么离谱吗?还没进入副本,先上了至少五个debuff,要是子不语不拿符抵了,很难说啊。”“留心周边,我mp倒是还顶的住,但是打怪就难说了。”约摸半响,寒梦正要向前,乱一把拉住了她,同时挡下了子不语,“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寒梦不解,“怎么了?”“你们没感觉到温度更低了吗?”

    “只是温度低,就停下,是不是有点?”寒梦没在往下说,只因子不语的脸变了,“还记得这个任务的剧情吗?”乱警觉地看向四周,“不是让我们调查夜晚扰民的音乐吗?”子不语闻言笑了,“音乐,你这修辞不错,但是仔细想想,大漠边缘哪里会有音乐,而这阵阵阴风和愈发的寒冷。”“你倒是接着说啊!”寒梦气的跳脚,但多半是因为温度,“他不用说了,结果很明显了,就看你愿不愿意面对了。”说着侧身让出一半视野,而视野的尽头,雾气尽消,皆为亡土,目之所及,尽是尸躯。

    细瞅来,前方幽径内横七竖八地倒着百计尸骨,想来此地定是场恶战。三人小心上前,每走一步都是步步惊心,生怕惊扰了这些亡士,随着深入留给脚步的落点愈发减少,子不语却看出了些端倪“这些士兵好像不是与敌人正面相拼而死。”“什么意思?”寒梦挑起其中落于地面的战旗,对着上面出现的洞有了自己的想法,见乱有些茫然,寒梦补充道“你仔细看看,这里倒伏的士卒不论铠甲军旗,都是统一制式,而且身上所受致命伤无一不是箭伤。”“说来也是。”乱蹲下身来,看着士卒腿部的创伤,已经头盔被钝器所击打的裂痕,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所以……”“他们其实是受伏而死!”“就这样解决了?”寒梦不由得松口气,心中暗喜,这前置任务也太简单了。不料,这凭空而来的喜悦顷刻间被子不语粉碎的一败涂地,“现在高兴,过于提前,这只是个开始,不过也并非没有关联,那莫名的声音,看来我们还需深入。”

    “我大概已经猜出是什么了,但只是希望这一路上机关和怪物少一些。”寒梦白了乱一眼,戏谑地讥讽“怎么,堂堂pvp前三甲还怕清不了怪?”“倒不是怕,只是不想污了这些护国忠骨。”“看情况而论,能避则避。”子不语亮了张清心符,示意二人上路。

    黄沙崖口

    黄色在此处截断,沙漠的板块被硬生生切了一刀。几人在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无不汗颜。近乎百米的落差,谁人可曾想过是断流而促成,绝户怎料天不作,断流何促坟立孤。

    “这……这东西怎么调查?我记得黄河断流是个自然现象吧?”睡懒懒看着眼前的奇景不自知地说道,“自然现象,也不可能断出这个落差,估计是boss战了。”山山而川说完扭头看向了凌云,他实在不能确定这个曾数次击杀自己的悍将,现在状态如何。凌云像是看出了什么,没有多说,只是看了思音一眼,那种托付感,没有长时间的磨合不可能练就,“先看看boss吧!相信队友,也相信自己。”话音未落,春水就已然滑沙而行,众人见状,虽想制止,但为时已晚,只得跟上,却不知,那物觊觎他们良久。

    春水刚落于干涸的河床,那一瞬间的接触,使她猛感不对,但却说不上来。众人也于其后纷纷落下,睡懒懒刚一着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了看凌云,山山而川,还是暗了下去。

    就在几人想要前行时,“话说,断流才发生不足三天,怎么这么旱!”思音说出自己疑惑时,春水刹时想起了,那违和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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