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 试阅2
第3章秘密就是来听墙根的吗?
果然是个噩梦!
前一秒顾沉琅还觉着命运多舛病怏怏的晏小阎王有几分可怜,心一软就应了娶晏怀远破局一事,也算做个顺水人情保人过本命。
可谁知自己刚应下,这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就又恢复成平日专断独行的模样,不管顾沉琅的意愿,拉着他就往朝歌城内最有名的销金窟去。
琴雅书斋是朝歌城内最负盛名的花楼,据说里面的姑娘都是自幼找师傅教着识文断字,弹唱旋舞以及床笫之术的。
如此教养出来的姑娘,诗画方面不比闺门小姐差,一身伺候人的魅劲更是闺门小姐抵不上的。
姑娘好,这花酒价格就低不了,一水酒杯下肚就是一锭雪花银,是多少平民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可就是有无数的达官贵人爱这格调,一来二往的就将琴雅书斋供成了朝歌城有名的销金窟。
大概是身居高位有所顾忌的缘故,临去之前晏怀远还是拉着顾沉琅乔装打扮了一番,美其名曰两人是去办正事的,低调为主切莫被人认出。
为此晏怀远先从顾沉琅下手改造,一眼看中的是顾沉琅留了多年的络腮胡,说摄政王这络腮胡已然成为个人标志,朝歌城内谁人不晓摄政王是大胡子,若是不剃定然会被一眼识破。
看着手拿剃须刀走向自己的晏怀远,顾沉琅稍事犹豫之后还是应下了,因为晏怀远又拿柳寰兒的秘密说事,说去了琴雅书斋就能知晓柳寰兒讹上自己的秘密,若是真能堪破柳寰兒缠上自己的秘密,牺牲一把胡子又何妨,反正今后还能再长出来。
只是剃完胡须后,顾沉琅还没来得及抱怨脸上凉飕飕的,就发觉晏怀远看自己目光却越来越阴沉,面上好似还憋出了不怀好意的红,顾沉琅当下就觉着事情不对劲,结果还来不及问原因,晏怀远那厮又迅速拿了螺黛,果断给糊了顾沉琅一脸。
眼观鼻都能发觉自己变黑脸的顾沉琅终于是明白过来,这晏小阎王果然不安好心,这是在换花样的整自己!
当下就要理论,晏怀远却已恢复一脸的公事公办,让顾沉琅顾全大局,只道去晚了好戏就要散场了。
顾沉琅无奈只得顶着卖炭翁黑脸简装出行,晏怀远却扮成了一身贵气的小少爷,仿佛是只正打算开屏求偶的花孔雀。
进了琴雅书斋,以扇掩面的美人们只一眼就将顾沉琅归为没钱的护院,护的是那长得俊秀文弱来开荤的金主小公子。
毫无意外,美人们的媚眼和笑容全部送给了晏怀远,胆儿大点儿的,还在扇面后低声窃窃私语道,长得好看的恩客,伺候起来舒心,若真是来开荤的,白送也行。
听力极佳的顾沉琅免费听了出十八禁,怒气成长的飞快,脸色越发黑沉似锅底。
见多识广的鸨母见了气势煞人的顾沉琅,也是乖觉的绕了个小圈避开顾沉琅,站了偏位同晏怀远说话。
晏怀远面上含笑,似春风拂面,低声与鸨母稍稍交流几句,就得人破例送了间楼上厢房小憩。
顾沉琅这是还未来得及看清左右,又被迫跟着晏怀远上楼上厢房。
在顾沉琅看来大厅里人来人往的热闹,才是适合融入其中探听消息的环境,楼上清冷上哪儿去找秘密,定是想要躲起来寻欢作乐?
见顾沉琅愣在走廊边上,晏怀远折返回去,无声无息的走到顾沉琅身后,顺着顾沉琅的视线往下看,只见是三五个美人笑做一团,繁花似锦般的迷醉人眼,“王爷这是看中哪个姑娘,要不要下官请了上来作陪?”
“果然是一脑门的风月事,本王是来办正事的,不像你!”
顾沉琅恼羞成怒的推开晏怀远,心中不悦的想到:这厮走路不出声,定就是想吓自己一跳,然后看自己的笑话,可自己偏不如他愿,在这样奸诈的人前,摄政王是要端着的。
推门进厢房,正对着的就是一面铜镜置于长供桌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讲究,但顾沉琅立马就被铜镜里的自己吓跳起来,黑咕隆咚凶神恶煞一张脸,若是碰上个胆小的见了,怕是活活能够吓死个人,怪不得刚才众人见自己都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顾沉琅长相随了人称小观音的生母前萧贵妃,生来浓眉大眼自含情,唇红齿白似春水,才长成就被称为是朝歌第一俊公子。
这翩翩公子还善骑射,当年寻猎出城,还在朝歌城内还留下了神驹踏过春风驻,一朝看遍朝歌花的风流美名。
只是这俊美之相,到了战场上却就成了累赘,顾沉琅白净着俊脸初次带兵,就没少被说开玩笑说闲话的,就连敌方国君都站在城墙上道,只要顾沉琅愿意下嫁,即可考虑放顾沉琅一条生路。
如此大辱,顾沉琅自然是一鼓作气捣了敌方三座城池,惊得那国君屁滚尿流的从城楼上跌了下来,再看到顾沉琅时,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了。
之后再上战场,顾沉琅都会用油彩给自己勾个狰狞的面妆,加之用兵入神的指挥,顾沉琅渐渐就被称为朝歌鬼将军,边境子民提及鬼将军都惊惧不已,却不知油彩之下是个俊美公子。
卸甲回朝辅佐青帝,为显威严又是留了一圈络腮胡,生生将一脸好颜色遮了去,只剩下半脸的大胡子。
往日里那些关于俊美的传说好像真的就只是传说一般,朝上再无人提及顾沉琅的相貌,说的更多的是鬼将军的果敢;城内更是悄悄兴起过画鬼将军桃符,说是凶狠之像专治小孩夜哭。
这也难怪柳寰兒拿胡子做文章,嫌弃顾沉琅老。
现如今络腮胡倒是去了,可晏怀远往上面涂了一层的螺黛,顾沉琅暗想这一脸黑煞新造型,说不定能和鬼将军桃符凑成一双,蹲个门神的位置。
“王爷这是要投怀送抱吗?”晏怀远揽臂抱紧突然倒退回来的顾沉琅,启唇在顾沉琅耳边含笑道。
湿热的气息绕过耳际,陡然拨动心弦一阵,惊得顾沉琅立马弹跳起来,反手就要将这小阎王摁住说教一番。
可楼梯那边却传来寒暄的声响,想是有人上楼来了,不好太过发作,只得暗骂一声“无聊!”,而后将人扯进房内。
关上房门,转身又见晏怀远手拿折扇,一身妥帖俊美的贵公子模样,顾沉琅顿觉气短闷热,扯了扯衣襟,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起来。
“我总算知道晏大人身体不好的缘故了,就你刚才与那鸨母调笑的熟练模样,想是温柔乡的常客,周旋于莺莺燕燕是耗体力的!”顾沉琅说着大手一卷,将房间内坠着的层层纱幔,打成结都抛到了房梁上,缠缠绾绾的看着就莫名的烦躁。
原以为晏怀远最恶劣不过就是各种挤兑自己,没想到私下里居然这般无聊!
待会回府要同白露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看清楚他崇拜的神探不过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也就自己实诚还真相信了这人命不久矣。
“王爷终于发现了!”
晏怀远不反驳,面上也无异色,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猫儿眼一转直勾勾的就盯着顾沉琅看。
被晏怀远这般盯着看,顾沉琅莫名觉着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一般,于是也不服输的看回去,这般如斗食鸡崽般对视了一会。
晏怀远突然一个起身将顾沉琅按压倒在床上,顾沉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果断的反抗起来,瞪不过自己居然改玩偷袭来了,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出身的人,哪能被个病秧子给压了!
感觉到顾沉琅的异动,晏怀远自如的摁压住顾沉琅挣扎的四肢,而后道:“嘘,解秘的来了!”
听到解密二字,顾沉琅抓到晏怀远后衣襟的手松了劲儿,一脸不解的看着晏怀远,终于要到正题了吗?
见人安静下来,晏怀远碰碰顾沉琅的耳朵,而后指了指床榻后面的隔墙。
是让自己隔墙偷听吗?
顾沉琅一脸狐疑,很是不解,耳朵却已经竖了起来,自觉的屏气凝神,听起隔间的墙角来。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将所有精神放到听上,不一会儿,隔壁的声音就变得清晰起来,只是嬉闹的男女调笑声中,好像并没有什么正经的对话,左右说的都是些劝酒的荤话。
相较于大厅里听到荤话,这房门一关说的就更是露骨,渐渐的就有某些不可言说的暧昧声响传来。
光见猪跑没吃过猪肉的顾沉琅,咋一听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响动,又细细听着摸扎了一会,这才从女子突然高昂的叫唤声里反应过来。
顾沉琅第一次觉得自己敏锐的听觉真是挺多余的,一张老脸都被羞红了。
这都是什么啊,秘密就是来听活春宫吗?
顾沉琅又羞又恼,再次肯定自己是被晏怀远耍了。
“阿琅莫急,又来人了。”晏怀远见顾沉琅脸上恼怒起,稳着声安抚道。
顾沉琅睁眼就见晏小阎王也是一脸春色羞红脸,心里瞬间就公平了,原来晏怀远也听得到,那自己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正想着,隔间门边果然传来声响,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声响。
“张大人,果真会享福。”
第4章头脑简单又好骗
来人居然是柳王!
自家女儿昏迷不醒,当爹的居然还有心情来喝花酒,看来真如晏怀远所说,那小县主柳寰兒根本就没有昏迷。
心上疑惑更甚,顾沉琅沉下心来继续认真听,两人寒暄几句过后,房内的莺莺燕燕就被清了出去,室内安静下来之后,谈话内容终于是正经了许多。
按着先来后到的顺序,顾沉琅还以为张大人邀约的柳王,却不想细听之下才知他二人相聚于此,是柳王做东,张大人挑的地。
柳王大概是个急性子,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就道柳寰兒选夫婿之事,张大人必须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一定要让摄政王娶了柳寰兒。
那张大人倒是比柳王谨慎几分,应下之后又细细询问了几句内情,例如这柳寰兒原本相中的是大理寺卿晏怀远,为何匆匆就换作了摄政王之类云云。
柳王嫁女居然还有这样的转折,居然是攻不下晏怀远,而后找的顾沉琅接盘。
怒气催得顾沉琅骤然睁开眼,抬眼看向晏怀远,这才发觉这厮居然还压在自己身上,四肢相缠像足了一团乱麻麻的菟丝子,顾沉琅的心也跟着烦躁了起来,这奸诈的晏小阎王,打不过就搞偷袭,真是不要脸。
胜负心让顾沉琅当下就忘记自己在偷听,手脚活动开就要开打,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压了好一会儿的缘故,顾沉琅居然无法撼动病秧子的压制,这也太气人了。
感觉着身下人又开始挣扎,晏怀远脸色微变,双腿又暗暗蓄力,将人紧紧困住,而后伸手弹了弹顾沉琅气鼓鼓的脸颊,摸摸他那恼红了的耳垂,示意继续认真听。
那边柳王笑了笑,而后说了个让顾沉琅郁结的答案:“年纪大的男人,总是招架不住小娇娘撒娇,这枕头风才能起效;而且寰兒是我掌上明珠,自然是要替她选个会疼人的夫婿。”
张大人听了也笑了起来,声音微微大了几分:“那柳王还真是挑对了,萧妃仙去,小县主进了王府无需操心婆媳关系;再说我们这位摄政王,小时被先太后带着吃斋念佛,长大了些又好武,在朝中不偏不倚跟个吉祥物一般,最是头脑简单又好骗,平日里也不见寻花问柳,配上小县主那般伶俐再合适不过,定能是将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届时还需小县主关照一二。”
说罢,两个算计完顾沉琅的奸人就默契的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中,顾沉琅居然开始感谢还好晏怀远压着自己,否则自己早该冲到隔壁,两拳打得两个奸人找不着北。
说自己老也就能忍了,说头脑简单简直就是污蔑!
直到隔壁房间没了声响,顾沉琅还在郁结头脑简单又好骗的评价。
“那张大人是谁?”顾沉琅平日里除了上朝,私下里很少和同僚聚在一块,只觉得那张大人声音有些熟悉,却是对不上号来。
“户部张祁阳。”
柳地异姓王同朝廷户部官员交情这般好,一起喝花酒,一起算计朝廷官员?
“他和柳王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晏怀远适时起身,也将顾沉琅拉了起来,“尚不得知。”
顾沉琅定睛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指甲粉润,不显病气倒是好看的紧,所以那小县主是看中了晏怀远这个病秧子什么地方。
“那柳寰兒原是中意你?”
大概是没想到顾沉琅会问这事,晏怀远稍是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顾沉琅一脸探究的表情,心中某个念想闪过,而后轻描淡写的道:“原是在宫道上遇到过几次,后来小县主坦言是有意为之,我无意小县主,便避开了。”
柳寰兒居然去堵晏怀远?
顾沉琅觉得自己在此事上强装的若无其事快要撑不住了,要崩裂了!
就宫道上堵人这事,自己为了接近柳寰兒这样做过,没想到柳寰兒有样学样,只不过堵的对象居然还是晏怀远!
虽说顾沉琅现如今对柳寰兒已经没有旁的想法,可一想到自己被柳寰兒拒绝,而晏怀远又拒绝了柳寰兒,这一遭理顺了下来,得出的结论岂不就是自己现在是连个病秧子都不如了吗?
抬眼仔细端详一番眼前人:惯穿的白色暗纹袍子,外罩黑底白花大氅,这样的装扮在朝歌很是常见,也没什么出挑的地方,可腰间镶玉缚带一系,窄腰长腿的身姿优势就突显出来了。
面上带有几丝病色,唇色也是淡淡的少点精神,可一双灵气满满的猫儿,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珠已经成功的病色转化成惹人怜爱的娇气,看得顾沉琅也忍不住对其脾气软上三分……哎,不对,往日朝堂上见到的晏怀远可没有这股子娇气。
平日里晏小阎王一身皂色官服,面色严肃,张口闭口便是严苛的刑律之说,顾沉琅见了避之不及,完全没有今日这般好颜色,想来今日这变化也是沾了来喝花酒的光了,可见晏怀远还是有颗寻欢作乐的心。
见顾沉琅突然没了话,晏怀远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所言暗示太过,于是找补又道:“柳寰兒并非良配。”
这一点顾沉琅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备受打击的顾沉琅回到王府,见着一身素服候在门前的白露,不由得长叹一声还是白露好!
“王爷这出了趟门,回来怎么就愁眉苦脸的?”白露端了茶水上来,就见顾沉琅跌坐在圈椅里,正长吁短叹的直发愣。
“白露,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傻很好骗?”
闻言,白露斟茶的手抖了抖,嘴角微微一抽,稳了几秒才道:“王爷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就突然这么随便想想。”话已经说出口,顾沉琅才想起回府之前,自己在晏怀远的要求下,对天起誓不会将今日之事不得同第三人提及,好险,差点一顺嘴就说漏了。
顾沉琅与白露相识于年少时,先侍伴读而后随军征战,如今两人名义上虽是主仆关系,可顾沉琅却一直都将白露当作好友,平日里事无巨细都会告知白露,习惯性的坦诚。
“对了,帮我准备生辰八字的名帖,明日要用。”
“王爷有何用?”白露捏紧手里的茶壶,表情有些紧张。
“生辰八字,自然是要去宗正寺求册算婚期。”
翌日,养心殿。
“柳王有何要说的?”青帝一身缠金丝的常服端坐养心阁正位,看着殿下忽的齐整整跪成一排的朝臣,很是头疼。
“老夫斗胆还请陛下帮忙做主。”胖墩墩的柳王说着抹了抹眼角,好似要抹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般,“爱女柳寰兒昨天夜间清醒过来,声声控诉摄政王的恶行,差点又要去赴死,可怜我一个白发人差点就要送黑发人而去,陛下要给我那可怜的女儿做主啊!”
顾沉琅站在一旁,无趣的摩挲着自己的双手,心想:有些人说不出哪里烦,但就是见到拳头痒!
“柳小姐欲意何为?”青帝看了一眼自家小叔,今日居然没有暴走,也是稀奇的很。
“小女清白被毁,如今再想嫁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老夫又不忍看着小女去死。”柳王说着顿住须臾,而后又悲戚着声音道:“这祸事是摄政王闯出来的,自然是要让摄政王负起责任来。”
张祁阳听柳王说罢,立马是跪着上前一步,叩首道:“陛下,确该如此。”
旁的跪在一处的几位大人见此情况,也都上前一步附议,一时间朝风一边倒,殿上众人似达成了一致,全然不顾还在一旁的当事人是何反应。
“柳小姐生得端庄貌美,摄政王亦是英雄壮年,若是结缘也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喜事喜事啊!”
“摄政王壮年,思慕小娇娘也是正常的事情,这娶回府上就是美事一桩!”
青帝颔首点点头,转身看向顾沉琅:“皇叔以为如何?”
顾沉琅上前一步拱拱手道:“诸位大人说的是,祸是谁闯的就应该谁去承当。”
闻言柳王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得笔挺的摄政王,自上次胡搅蛮缠败下阵来之后,柳王觉得自己发挥的特别糟糕,为此回去准备了不少的说辞,同时将能够说得上话的官员都点醒了一遍。
今日本打算是耗上一耗,定要逼得摄政王娶了柳寰兒的,可现在说辞还没用上几句,这摄政王就应了下来,难道是……那柳寰兒还真是生得勾人的很,石榴裙下风流鬼多。
“陛下,臣已步入而立之年,也该寻个知心人稳定下来。”
顾沉琅这话一出,柳王肥嘟嘟的脸颊得意的抖了抖,这是要心随所愿了。
“这些年来陛下为了臣的亲事也没少费心,这让臣一直惶恐不安,不如借此机会成亲,倒是也省却了今日众位大人的担忧。”
众位大人见事情已有定论的模样,各自也轻松下来,笑意难耐的就等着青帝那边下令。
可顾沉琅这边却突然跪了下去:“陛下,臣之前之所以一直未娶,只因臣心悦之人是大理寺卿晏怀远,得陛下庇佑民风开放,但我二人终是当朝为官,恐影响不佳,故一直不敢说破。”
“却不想会遇上被诬陷一事,不得已将实情告知,臣已将名册送到宗正寺排期,今日前来是恳请陛下为我二人证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