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白桃绿茶 > 第00章 试读

第00章 试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耽美新文试读

    第1章做人不能太摄政王!

    南门口,近日楼。

    日光郎朗照当头,摄政王两股战战欲窜逃。

    只可惜这步子还未迈出半步,就被一旁半倚在圈椅上的晏小阎王晏怀远又一个冷凝的眼神给定住了。

    顾沉琅眼观鼻鼻观心,尴尬的大手搓一搓,轻咳一声打破这该死的沉寂:“晏大人邀本王小聚近日楼,可是有要事相商?”

    ‘邀’这一字,也是顾沉琅为顾全朝廷和谐,往轻里说了。

    大理寺卿晏怀远,常人都道是个明辨是非的卓然君子,却不知这君子背后的小人招数,竟是全数招呼在自己这个摄政王身上了,行事作风活脱脱一个小阎王。

    远的不提,就说现在两人端坐一席的所谓小聚,还真不是顾沉琅自己乐颠颠来赴宴的,而是被晏怀远携五六侍卫胁迫而来的。

    只是这来了之后,晏小阎王又不开腔,就这般静静的待着,待得顾沉琅心上一阵阵的寒凉,真是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又惹这晏小阎王不高兴了。

    “也没什么紧要事,只不过近日城内新有曲调兴起,想摄政王最好这风雅之事,不如一起品赏。”晏怀远拢了拢身上的雪狐银毛大麾,越发衬得一张小脸血色全无,活脱脱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明明就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可上阵杀敌无数的顾沉琅却也不知怎么就是怕了这病秧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是开解自己,许是怕一个不慎把人给气绝过去,是要承包丧葬费的,不合算!

    “这……”顾沉琅环顾左右,这偌大一栋近日楼也不见第二桌客人,就连端茶送水的小二哥也早早匿了去,再看那中台上手执牙牌的俏姐儿,也仿佛是被定身一般木木的坐着,丝毫没有要开腔唱曲儿的意思,这和风雅之事完全搭不上调啊!

    像是终于感应到顾沉琅的不满,晏小阎王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清寒梅花的暖手抄里探出来,微微在空中点了点,中台上那俏姐儿就立马回过神来,拨开牙牌开了腔。

    芊芊素手红牙牌,俏姐儿的嗓音恰似黄莺儿,才一开腔就把顾沉琅给吸引住,于是宽了宽坐姿,把玩着手串沉了进去,暂时将晏小阎王当做摆设忽略了去。

    只是这曲儿听着听着好像不对味了?

    中台上,眉清目秀的俏姐儿唱到那名门世家蒙难留遗孤,幸得小叔照料长成人,收复家业续辉煌……可是外敌清除之后小叔却起异心,先是看上了侄儿的小青梅,处处刁难不安生,接着更是不顾年岁已高来一出霸王硬上弓,逼得小青梅为保清白跳河死,侄儿痛失所爱跟着赴黄泉,好端端一大家业白白便宜了心机小叔,正应了那一句同苦容易公甘难,败家祸端总是萧墙内。

    虽说没有点名道姓,也换了背景出生,还移花接木了不少,但顾沉琅依旧是从细节上听出点含沙射影的味道来。

    当今圣上青帝顾森桑,正是顾沉琅的侄儿。

    先皇悲念先皇后,早登极乐共续前缘,留下幺子顾森桑孤苦一人,妖妃齐氏趁机作乱,外戚茂起企图颠覆朝野。

    好在祸起时大将军顾沉琅已平复边境四国之乱,及时挥军回朝,带着铁骑直杀到朝上,将作乱的妖妃齐氏以及一干外戚全部生擒,肃清了朝野,给侄儿铺好了明君之路。

    有了顾沉琅这个大将军的铁血鞭笞,朝廷官员皆是皮毛紧绷,尽心尽力的侍奉新皇,几月的调整就让新王朝走上了正轨。

    看着朝廷内外恢复欣欣向荣的景象,顾沉琅心思便放到了归田当个闲王,娶门贤惠温顺的夫人,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清闲日子之上。

    请辞的奏章递上去三次,却次次都被青帝退了回来,说是国之初定,还需要摄政王坐镇监国以震慑小人觊觎之心。

    看着一脸稚嫩的侄儿,顾沉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一边监国一边找夫人好像也行得通,于是顾沉琅便接下摄政王这顶大帽子,勤勤恳恳的过起了鸡鸣就起、牛归才睡的监国生活。

    监国几年,顾沉琅还是无法融入圆滑世故的官场,但一片赤诚之心却从未改变过,毕竟放眼普天之下,于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青帝这个小侄儿,自己身为小叔自然是要帮扶着的。

    只不过最近这种局面被柳地小县主柳寰兒给打破了。

    前些日子,柳地柳王携掌上明珠柳寰兒进朝歌,明面上说是朝圣,可明眼人都知这柳王是要给小县主选夫。

    小县主柳寰兒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饶是看遍美人儿的顾沉琅也沦陷了几日,甚至还春心萌动的制造了几次偶遇。

    只不过几次偶遇下来,顾沉琅就明显的感觉到柳寰兒对自己的嫌弃。

    特别是那一句“摄政王这把络腮胡,看起来同我爹爹一般,来日有机会介绍一番,也是有话题可以聊的……”

    平生第一次心慕女郎,还未来得及告白就被嫌弃,而且还是被嫌弃老了,这事想想都窝囊,大受打击的顾沉琅便收了心,远远见着小县主来,都赶忙是绕道而行。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日后,城内摸摸索索的起了含沙射影的流言蜚语,说是当朝某权贵仗势欺人,看小县主长得俊美就起了色心,恬不知耻上前求娶,求之不得就打算是毁人清白,来一出强取豪夺的无耻强迫爱。

    小县主虽为弱势的女子,却坚贞不屈,为了不让歹人毁了自己的名节,不惜投湖自尽以保清白。

    顾沉琅听到这传言时,还叹柳寰兒不愧是自己曾经看上过的女郎,这血气满满的劲头,若是放到军中,那也是拼得出一番成绩的。

    只是这赞叹之词还未说出口,就被随侍白露给摁住重新梳理这流言。

    听了白露一通解释,顾沉琅才明白过来,自己竟成了这事件的主角之一,那个强女而上的当朝某权贵!

    这简直太荒谬了,自己堂堂一个摄政王真有那么饥渴难耐吗?

    这些年来给自己说媒的媒婆差点把府上的门槛都踏平了,如果自己真是那般随便的人,早就三妻四妾过的逍遥又自在。

    然而更荒谬的是柳寰兒的爹,柳王居然当朝下跪,求请青帝制裁恶贯满盈的顾沉琅,从未对自己甩脸子的青帝,当场就黑了脸,看向顾沉琅的目光冰冷,好似已经认定事情就是顾沉琅所为。

    顾沉琅则是懵了,这皮实黝黑的一口锅明晃晃的扣下来,还让人要不要活命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顾沉琅自然不认,当朝就和柳王理论起来,据理力争间柳王急得吐血倒地,仰天大呼:做人不能太摄政王!

    而后柳王晕倒在地,朝上乱成一锅粥,这一句‘做人不能太摄政王’却不胫而走,成为朝歌城内最流行的用语,一句出口抵过千千万万恶人之罪。

    顾沉琅理清楚了因果,再看晏小阎王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想今日这唱的曲儿,该是请君入瓮才对。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莫须有的罪名是扣不到本王身上的。”顾沉琅把玩着手串,心想这小阎王想用唱曲点人这种浑招激本王,简直就是幼稚至极!

    想本王带兵打仗的时候,你个病秧子还在家尿裤子吧!

    “怀远也是这样想的。”晏怀远见顾沉琅已是回过味来,就又伸手停了中台上的小曲儿,周遭又安静下来。

    晏怀远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一字一字仿佛直接坠在顾沉琅的耳边炸开:“可别人却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这话说的没错,这个‘别人’有可能是街上的走卒商贩,也有可能会是自己的侄儿青帝,毕竟传唱的曲儿里,叔叔是先夺美色再夺家业的。

    顾沉琅捏了捏眉心:“案发时,我在重阳楼喝酒,店小二可作证。”

    重阳楼的太白醉是朝歌城一绝,每到季节,顾沉琅总是要去小酌一番。

    柳寰兒遇歹人当天,顾沉琅正好在重阳楼订了两壶太白醉,楼里的小二哥进出两次上菜摆酒,顾沉琅念其伺候周到,还赏了些碎银。

    正因为有了这个确切的人证,柳王就是怎的不要老脸的撒泼,也不得将屎盆子扣自己身上。

    晏怀远敷衍般点点头,默了几秒,忽的直起身子探头到顾沉琅眼前,指尖沾了点茶汤而后蜿蜒的在桌面上画了一个‘x’,再轻声细语的说道:“如果没了人证呢?”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听着这话顾沉琅心上一惊,天子脚下,自己还是堂堂摄政王,谁敢这么放肆?

    抬眼看了看靠得极近的晏怀远,不知是不是被狐皮包裹着现了些人气,还是动了动身子回了暖,晏小阎王素白的脸上居然染出一抹血气,只是终归这人本就虚的很,淡淡一抹血气看起来倒像是话本里精怪偷了人气一般的虚浮。

    “皇天后土,谁敢这么放肆!”

    “有心之人,为达到目的,总是肆无忌惮的。”晏怀远说罢又缩回自己的大麾里,幽幽的道:“王爷,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第2章王爷可愿当怀远的良剂?

    “赌那重阳楼的店小二必定会遭意外,而王爷你就快要当新郎官了。”晏怀远长得一双漂亮的猫儿眼,同僚总道晏大人眼里透露着真诚,可偏偏顾沉琅看到的却都是妖异,稍有不慎就会被制住。

    “无意义的事,本王就不同你……”

    浪费时间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得街上乱做一团,隐隐约约间有听到‘走水’之类的词,疑惑间有侍从跑上楼来报:“大人,城内重阳楼起火,原因不明,候命火师已带充足水袋前去。”

    晏怀远表情淡淡,一个“查”字又将侍从打发走。

    倒是顾沉琅坐不住了,起身凭栏往重阳楼方向看去,果然见大团大团的黑烟笼在那片上空。

    “晏大人既然知道重阳楼会起火,也备下了火师,为什么不彻底制止,让事情发生于未然?”顾沉琅转身就质问晏怀远。

    “王爷觉得怀远看起来像先知吗?”面对责问,晏怀远倒也不恼:“青天白日就敢在天子脚下放火,任谁做好万全准备都是枉然,不如我们继续赌王爷是今天还是明天当新郎官吧!”

    顾沉琅双拳紧握,狠狠砸在栏杆上,“你还知道什么?”

    晏怀远面上依旧淡淡,言语亦是笃定:“王爷有兴趣,那怀远斗胆猜一猜,我猜溺水昏迷多日的柳寰兒很快就会醒来,醒来之后就会哭哭啼啼的指证王爷是登徒子,柳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估计还要晕上一个回合。”

    “大概还会有劝和之人附庸,说些左右也是郎才女貌的昏话,劝王爷既然尝了一口鲜,也索性直接娶回家,这样一来丑不外露,二来还成就了一件美事,如此王爷就成新郎官了。”

    听着晏怀远平淡的说完,顾沉琅脑中却似被重锤敲了一般,嗡嗡直响一身寒气莫名就跑遍全身,心中承认晏怀远的推说句句在理,可嘴上却还是不肯认:“狗屁的美事,本王又不是那提线木偶,怎可能任他们如此摆布!”

    “可重阳楼这青天白日一场火,估计该有的人证物证都消失了,届时柳寰兒就成了这奸案最有力的人证。”晏怀远说着突然加重语气,看向顾沉琅的目光沉沉:“另外不止一人见过王爷同小县主独处交谈,王爷一人之词怎堵得了悠悠之口。”

    顾沉琅早年间南征北战,打得西蛮南夷都不敢再轻易过浠水一步,至今听得顾沉琅的名字都还惧怕;不想一朝卸甲在朝中,倒是被当成摆设,这一步一步的是要骑到自己头上来了。

    侧目看倚在雪狐银毛大麾里的晏怀远,面上依旧平平波澜不惊。

    想如今单独约自己出来,定是有破局的办法,只是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回自己的清白自由。

    不过相较之下,栽在晏怀远手里,可要比被柳王设计好多了。

    败在聪慧之人手下,是甘拜下风,若败奸诈之辈的诡计下,则就成了身不由己。

    “晏大人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有开解的妙计,还请赐教!”

    看着猎物开始咬钩交付信任,猎人心中暗喜,但面上不露半分,而且并不急着收网,反倒是诱饵加码。

    “王爷就不好奇这柳寰兒前后言行不一,如今又要设计嫁给王爷,意在何为?”晏怀远丝毫不忌自己知晓顾沉琅曾经的小心动。

    “晏大人这是已经查出来了。”虽然平日里晏小阎王总是一副看不惯自己的模样,而自己见着这个晏小阎王也烦,但在断案这一事上,顾沉琅不得不承认这晏小阎王确实有能力的,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官及大理寺卿。

    “已经查出大半,案情甚是有趣,而破解之法也是其中得来,只不过……”猫儿眼一凝定住,似有几分猛虎之势,顾沉琅忽生才出狼窝又入虎口错觉来,“现在赌到一半,王爷是不是该许个彩头给我。”

    话说一半开口加码,真是够贪婪的。

    不过如果知道了柳寰兒欲意何为,就能够破解眼前的燃眉之急了,顾沉琅倒是要看看这大理寺卿如何破这唯一的人证。

    “晏大人直接说就好,能够办到的,本王绝不推脱。”话已经到这个份上,左右这个彩头是从自己身上来了,顾沉琅自觉自己钱财不缺,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输不起的。

    听着顾沉琅这般爽快的应下,晏怀远却又是卖起了关子:“王爷爽快,怀远先记下;至于如今破柳寰兒之计,其实将计就计就可。”

    已经做好被晏小阎王拿捏的准备,顾沉琅也就不计较这些,直问:“什么计?”

    “柳寰兒想嫁,那王爷就先娶。”

    想嫁就得娶,简直就是笑话!

    没错,顾沉琅之前是对柳寰兒起过爱慕之心,但很快就打消了想法,现在这柳王联合柳寰兒一番操作想要吃回头草,为此还扣个屎盆子给自己,顾沉琅如何还会就范!

    亏得自己还信这晏小阎王,结果这出的是什么破招,哼!

    “本王怎么可能娶那包藏祸心的柳寰兒!”顾沉琅冷哼一声,这计策出的,晏怀远简直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下官这话还没说完,王爷也是心急了。”晏怀远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顾沉琅,心上稍稍是松缓了些,敲打桌面的指尖也停了下来:“柳寰兒自然不能娶,王爷只能娶我才能破此局。”

    好了,这下顾沉琅绝对相信晏怀远是在寻自己的开心了,娶柳寰兒荒谬,娶晏怀远更荒谬。

    顾沉琅不悦的正打算要反驳,却被晏怀远抢了个先。

    “想那柳寰兒届时指证王爷的缘由,左右逃不过是她倾国倾城色,而王爷你见色起意,站在男女情爱这一点上出发,又有传言已经传遍朝野市井,最是难以开脱的;如若换个根本,王爷你是断袖,喜欢的是男子,娶的是男妻,这柳寰兒可不就是胡说一通。”晏怀远冷静道来,却让顾沉琅听得云雾里。

    “陛下是王爷侄儿,也已经有子嗣,王爷身为长辈至今依旧孤身一人,这一点易攻也易守,若王爷心仪女子,那这一遭饥不可耐侮辱小县主就成立了;可如果王爷是断袖,则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朝民风开放,民间娶男妻者比比皆是,只是朝中官员间并无结缘先例,为此王爷和我瞒下了此事,这也是完全可以说得通的。”

    被晏怀远一张巧嘴说道,好像还真是可以这样来开解。

    顾沉琅想了想,一时间倒想不出更适合的破解之法来,只不过这晏小阎王平日里处处看自己不顺眼,如今却要提出要嫁给自己的建议,只怕自己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我想要嫁给王爷也并非是做善事。”晏怀远仿佛是读出了顾沉琅的担忧,大大方方的说开话:“王爷看我这幅身子骨,想必也听过不少人在背地里唤我病秧子吧!”

    顾沉琅心里狂点头,可不就是一戳就倒的病秧子,不敢开罪你,也是怕了一个不慎气得你气绝。

    “我这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加上幼时受到惊吓,自然是难长成,现在我这般体质连个寻常女儿家也不如。”晏怀远平日里最是要强,也是忌讳旁人拿病身说事,现在这般主动说起,倒是让顾沉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大人聪慧,断案如神是旁人不及的。”想来想去,好像也就这个可以夸夸。

    晏怀远长长叹了一口气,“终是慧极必伤,而后不寿对吧!”

    “哎呀,本王口拙,大人见谅。”不会安慰人真是尴尬。

    “其实早年间得高人指点,说我体弱最易招惹鬼怪近身,阴寒之气常年汇集左右,才会这般孱弱,长成人已是不易,如若是找不到能够护我之人,只怕是早衰无寿的命。”晏怀远说着自嘲的笑笑,“年少的时候觉得自己定能胜过这命运,活下去能有多难,一粥一饭即可,那高人说我若撑过本命之年又是新的开始。”

    “可过眼见着明年就是本命,自己却明显的感觉到体力和精力衰退的极快,之前说服自己不在意生死的,可到了这个时候却开始害怕明朝再也睁不开眼了,所以王爷能够护我吗?”晏怀远语气戚戚,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沉琅,仿佛在看救命稻草一般。

    顾沉琅惊愕的伸手反指自己。

    晏怀远点点头:“王爷早年征战沙场,一身肃杀之气足以震慑鬼怪,我想活下去,王爷是我最后的希望。”

    “晏大人日常行折狱之事,也相信鬼神之说吗?”

    这鬼神之说,若是旁人之口说出来,顾沉琅不觉有异,但出自一个严谨的大理寺卿之口,还真是挺让人意外。

    “若王爷有我经历,想必就不会将求生之人的挣扎当做笑话看了。”晏怀远说着略带自嘲的凄凉一笑,“王爷可愿当怀远的良剂?”

    日常怼你到怀疑人生的死对头,现如今这般可怜兮兮的恳求,顾沉琅觉着莫不是噩梦来奔白日里来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