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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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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临渊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在街上,旁边老头传来的坏笑显得尤为刺耳。

    “你有完没完了,你要笑到什么时候?!”苏临渊忍无可忍地说道。

    “呵呵,小子,这赌约,可是你输了啊。”

    “谁叫你们给我找了这么一具身体呢,百窍不通就不说了,这长相还”

    “这长相怎么了,这长相你还不满意,而且你以为要找个地魂缺失的身体有那么容易吗?这整个魂极星说不定就这么一具呢。”

    “据我所知,这地魂缺失之人,可都是遭天妒、为天地所不容之人啊。你们这是到底是要救我还是害我啊。”

    “不找地魂缺失的人,还能找谁,难不成还要找了正常人再去剥夺他的命魂吗?”

    突然,老者闭上了嘴,看着苏临渊那深邃的眼眸。

    “说不定,他真想这么干……”

    苏临渊却似恍若未见,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欣赏着上元的盛世。

    忽地,前方一阵嘈杂入耳。

    “真惨啊,这短短一夜的时间,城主府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可不嘛,当时啊,那一个巨大的冰蓝色掌印从天而降,这墨府瞬间就倒了,里面的人也愣是一个没逃出来。还好我隔得远,要不然”

    “要我说啊,就是这墨家惹恼了上天,老天给他降罪来了。”

    “我看你是眼红他们家的金器了吧。”

    “我这哪敢啊,你又不是没见着前面那个人的下场。嘶,那叫一个惨啊。要说这韩李两家忒不厚道,让这些乞儿来给他们探路,发现没问题又卸磨杀驴了。”

    “唉,这墨家倒了,那以后这墨城岂不是就是韩李两家说了算了,这两家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墨城主在的时候还好,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

    穿过人群望去,人群中央是一片废墟。

    废墟之上,红白服饰与蓝白服饰的两拨人,正在废墟两旁相互对立着。

    “诶,小子,这不是你老爹的府邸吗?”老头贱兮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些人就这么霸占着,你就不生气?”

    “生气啊!”苏临渊的回答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错愕地看向苏临渊,却见其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别人拿了我的东西,我当然要生气了,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说完,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老者。

    “没事,所以你到底要逛到什么时候。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赌约呢。”

    “好好好,正好我也乏了,走吧,回去看看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轻轻摆了摆手,苏临渊率先转身离开。

    可脚下却是一软,险些跌倒。

    “诶,老头,还不快来扶我一下。”

    老者上前,转身之际,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苏临渊方才目光停留之处,

    那是一个身高不足六尺,长相猥琐的矮子。

    “哦?是他吗呵呵。”

    搀扶着苏临渊,两人缓缓向城门外走去。

    出城,

    城外北五里,是一座方圆十里不足的小山。

    山脚下,只有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

    酒楼的生意异常的好,可却只有一个伙计打扮的孩童在忙活。

    而等不及孩童上酒的,则是自己去取酒,再将钱放到柜台上。

    那酒自拿,但竟没有一个不给钱;那钱放柜台上,竟也没一人敢去拿。

    某时,一个大汉走入,寻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上酒!”

    “好,马上来。”孩童高呼着回应了一声,又自顾自地忙活了起来。

    可大汉等了半晌,等得口干舌燥,却是仍没等到来给他上酒的小二。

    看着大口大口地喝着酒的众人,他只觉一股怒气上脑,一拍桌子,怒声道:

    “小二,老子的酒呢?!”

    孩童见状,赶忙往这边跑。

    可邻桌的人却已经先开口了,

    “你嚷嚷了啥呀,要喝不会自己去打啊,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儿。”

    大汉一听,火气更盛,竟是提起拳头一拳便抡了过去,

    谁知邻桌男子只是随手向前一探,便抓住了他的拳头。

    随后大汉便感到一股剧痛传来,抓住拳头的五指收拢着,巨大的劲力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见孩童赶到,男子也没有过分纠缠,轻轻一推,便将男子推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而刚赶到的孩童,也仿佛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将一壶酒放在了大汉的桌上,便又赶忙跑向了下一桌。

    回到位置上的大汉此时火气也尽消了,右手颤抖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邻桌的男子。

    武师?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小小的酒楼里,怎么会出现武师呢?

    又过了一会,一位短衫男子走入,四顾寻见了大汉的位置,径自走到其旁边坐下。

    将酒壶中的酒倒出一杯,一饮而尽,方才看向大汉,却见其却只是一脸呆滞地喝着闷酒

    “许兄,你这是怎么了?”

    大汉似才回过神来,看向短衫男子,愁眉苦脸道,

    “张兄啊,你可是害惨了我啊”

    大汉似找到了哭诉对象,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却不想张姓男子听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姓大汉见此,顿时一阵气恼,

    “姓张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兄啊,你这是有所不知啊”

    见大汉气极,张姓男子赶忙将个中缘由娓娓道来,

    “这也怪我,没有告诉你这柳月楼的规矩”

    “那人说的其实倒也没错,在这柳月楼里,其实都是自己打酒喝的。

    这个小伙计,其实也是这些年才来的,以前这楼里,可也只有掌柜一个人。不信你看!”

    大汉顺着许姓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群人竟是排着队伍,真的自己在取酒。而取完酒的人,也都自觉地将钱放在了柜台前。

    柜台上,银钱已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大汉则是疑惑更甚,

    “这酒楼生意这般红火,却连个正经伙计都没有?而这些人,还都这么老老实实地交了酒钱?”

    “谁敢不交啊,我告诉你,这酒楼的掌柜,可不是一般人呐。

    这也不是没有人干过这事,而且这掌柜的当时也没管。

    只是告诫了那人一句,酒钱易赊,命钱难还哦。

    你猜怎么着,没过两天,那人就真死了。”

    “要知道,那人,可是武师七重的境界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大汉顿时如坐针毡,生出一股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真要如此,还有这么多人来这酒楼送死?”

    “还有比这还吓人的呢!

    我听别人说啊,这酒楼,可是几百年前就在这了。而且啊,这酒楼的掌柜可一直都没有换过呢。”

    “怎么可能!就算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活几百年吧。”大汉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说不定人家还就真是个陆地神仙呢,不然你以为我们都来这酒楼作甚。

    还不是希望,能得到这掌柜的几句指点?”

    “这掌柜会有那么好心,无缘无故指点你们?”

    “这就说来话长了,却说那没给酒钱的人死后,这酒楼的生意理应冷清了才是。

    可它却偏偏更加红火了,皆是因为啊,这酒楼掌柜好酒,而每次喝醉后,都会指点一番别人的武艺。

    而接受了他的指点的人,也大多都会有所突破。”

    见大汉仍是害怕,张姓男子赶忙给他安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啊,这掌柜的也没有说的那么吓人。只要你不吃白食,你在这酒楼里干啥都行。而且这掌柜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也很少会在酒楼里现身。我们这些人到这里来啊,一是来碰碰运气,更多的还是为例和其他武者交流切磋罢了。”

    话音刚落,一声突然童音响起,

    “掌柜,你回来了!”

    众人连忙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只见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子,正搀扶着一位佝偻着腰的老者往里走。

    众人在为女子的容貌所惊艳后,又赶忙站起身来向老者问好,

    “向老好!”

    “向老好!”

    “”

    而见到老者的许姓男子顿时目瞪口呆,

    “这就是,陆地神仙?”

    灰白的头发不加打理的散落在两颊,满是皱纹的脸正笑的如同绽放的菊花一般,与众人打着招呼。

    与他家里的老头子也没什么两样,这看着简直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他不禁为自己方才的害怕感到羞赧,转而将怒火转移到了这老头身上,他势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般想着,他也和众人一样站了起来,见老者走来,

    “掌柜的,喝一个?!”

    说着,将手里的酒壶扔向了老者。

    可当酒壶飞到老者的面前时,却是突然转了个弯,回身向大汉飞了回去。

    大汉惊骇之余,忙不迭地伸手接住飞来的酒壶。

    忙乱之际,老者淡淡的声音传来,

    “老夫今日还有事要理,便不多陪各位了。”

    说完,也不理会方才对其无礼的大汉,径直向二楼走去。

    而没想到如此变故的许姓男子,向老者敬酒的手也还没抬起便又放下。

    他看着一旁如失了魂般的大汉,头疼道:“老许啊,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啊。所幸今日向老的心情不坏,不然我俩可都要惨咯。”

    感受到众人杀人的目光,他顿觉无地自容,只好留下酒钱,拉着大汉匆匆离开了酒楼。

    二楼是不许人上的,以往也只有向老和孩童上下。

    只是今日向老竟然还带了一个女子上楼,不免让人臆测起了这位女子的身份。

    二楼的布局十分简约,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十几间房间的木门都紧闭着,门外挂着的门牌昭示着:此屋有人。

    可当苏临渊路过时,却是听不见丝毫动静,仿佛里面并无人一般。

    “难不成,这里边还有隔音法阵不成?”这不免引起了苏临渊的好奇,

    “诶。老头,这些房间里,住的都是谁啊?”

    向老看向这些房间,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悲色,他伸出手,将门上刻有名字的铭牌一一取下。

    “这些房间啊,是他们的。”

    “他们?”

    “是啊,那群不遵守约定的混蛋,说好了让我给他们留间房,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

    见到这样的向老,苏临渊也不再言语,默不作声地跟着向老走着 。

    转过尽头处的拐角,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前。

    可向老的手停留在铭牌前,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是他的?”苏临渊轻声问道。

    向老点了点头,心一狠,伸手便要将铭牌揭下。

    而一只手却抓住了他,扭过头,苏临渊嬉皮笑脸道:

    “老头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他既然选定了我做他的继承人,他的遗产,包括这间屋子也都是我的了啊。你要收回这间屋子,可得先经过我的同意啊。”

    说着,便推门而入,假意地打量了一番房间,满意地对向老道:“掌柜的,这间屋子不错,给我留着吧。”

    说完,又关上房门,抢先取下铭牌,揣进兜里,道:“这屋子,以后可就是我的咯,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乱进。”

    见向老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反应。他上前拉了一把,

    “老头,你不会忘了要带我来是干嘛的吧,我可不是来这里看你怀旧的啊。”

    向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拉开对面的房门。

    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是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临渊跟着进门,刀未出鞘,可看见那把刀的一刹那,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却油然而生。

    就仿佛这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名绝世刀客正在对着你挥刀。

    苏临渊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刀,又看向老者,

    “这是?”

    “没错,这具身体已经承受不了我的神魂了,我便将神魂融入了这柄向天刀之中。”

    “而如今你所见到的,只是我的一个分魂来操纵的残躯罢了。”

    “值得吗?”

    “要是能等到他们回来,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可惜了”

    “那也得亏你遇到了我啊,要不然你就真的亏大发了。”

    “那也只是主上认可了你,我可没有认可你。”向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抽出抽屉,自其中取出一本纸页泛黄的书来。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苏临渊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嘴上不由地念道:

    “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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