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为了殿下的清白,一切都不重要!
他身体不由一僵,人也呆滞了几秒,默默地往远离了他几步。
祁衍只默默一笑,道:“可是奴,还是喜欢宫主叫奴衍衍。”
他卑微到了泥土里,花溺心中似有一根针在拨动,微微刺痛,溢出了一丝血,可她极力忽略这种感觉。
祁衍问:“昨日宫主又喝酒了?”他直接在她身旁坐下,似与她闲聊。
花溺轻“嗯”了一声。
欲崖心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虽说昨天这酒是他找鹰鸟喝的,但这主仆喝多了都一个德行。
他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鹰鸟。
鹰鸟似想过去帮他揉,可欲崖直接给他一个制止的眼神!
鹰鸟不敢动了,他站在原地委屈。
欲崖头疼。
这一天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祁衍道:“宫主,昨日和赵容儿在一起的并不是奴。”
就算宫主不在乎,他也是要解释的。
花溺听此话,不由抬眼看祁衍,眼神里略带诧异。
她心中升起希望的同时,又一瞬间想起昨天,她亲眼看到的场景,不由暗了眼睛。
她问:“怎么说?”
她倒要看他怎么鬼扯!
祁衍看着花溺的眼睛,道:“昨天和赵容儿在一起的,是奴的暗卫,青矢。”
不由又向外面一唤:“青矢。”
一位身形与祁衍相似的少年,瞬间出现在二人眼前,他跪拜在地:“在!”
花溺不由一怔,眼中的冷意冲散了些许。
祁衍温和缱绻地看着花溺的眼睛,又道:“因为赵容儿是赵家送来,再加上东宫还有许多三大家的眼线,如今三大家未除,为了麻痹他们,奴只能做出宠幸赵容儿的模样。
前几日宫主不愿见奴,奴在赵容儿身边周旋,也从未让赵容儿近过奴的身,只昨日,赵容儿依靠过奴一回,奴也毁了那衣裳,并沐浴了良久,方才来见宫主。望宫主,莫要嫌恶奴。”
他的眼睛里几乎带着渴求,花溺心神一怔。
可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昨日她亲眼所见的场景,她冷下心,扭头道:“知道了。”
“宫主不知道。”祁衍着急解释。
跪在地上的青矢听着都诧异。
他家太子面对宫主竟然这么怂?简直跟平时的清冷模样,相距甚远!
还一口一个奴?
家庭地位这么低?
欲崖表示他已经习惯。
他家殿下简直就是个恋爱脑!
不碰见这位宫主还好,一碰见这位宫主,啥底线都没有!
不对,宫主就是他的底线。
祁衍慢慢解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他是如何和跟赵容儿斡旋的,是如何让青矢代替他解决赵容儿的,以及,他是如何让青矢废了赵容儿的,都跟花溺交代了个彻底。
花溺一颗被冷到的心,也逐渐化开,心上压着的那道无形的压力,也逐渐消失。
她不由地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赵容儿有一丝关系,只当她是细作?”
祁衍点头:“不错。”并拉过花溺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宫主说过,祁衍是宫主的人,祁衍记下。所以,祁衍从身到心,唯有宫主一人可以触及,只归宫主所有。”
花溺看着他邃如烟海的眸子,一颗心逐渐温暖加快。
她终于忍不住地问系统:【系统,你说,祁衍的人设,会不会因为我的改变,而改变?若改变了,会不会影响他未来的结局,以及他开创盛世的心?】
系统冰冷的回答:【会!】
花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但尤不死心地问:【是祁衍的人设会改,还是结局会改,还是他开创盛世的心会改?】
系统回答:【都会改!】
完了,这可就玩大了。
花溺看着他不作假的眼神,以及被他按在他心口上的手,半晌没有抽回去。
祁衍知道,花溺这便是不排斥他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之前花溺冰冷地对待他,都是因为赵容儿的事?
所以他的宫主,莫不是吃醋了?
祁衍意识到这点,也不敢确信,不由又看着花溺的眼睛问:“宫主,您用早膳了吗?衍衍想陪你。”
花溺心中思绪变换。
她喜欢祁衍,而且祁衍的人设已经改变,并也承诺出只爱她一人的誓言,想来他未来后宫佳丽三千的局面并不会发生。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大结局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到呢,她为了这个放弃一个自己喜欢,而又喜欢自己的人,简直不要太傻。
她很想直接就接受祁衍,可又因,系统说的那句都会改,而一时迟疑。
祁衍想开创盛世的心会改变,这个可就不太好办了。
她得想办法把这个改回来!
花溺看着祁衍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好!”就吩咐人,准备早膳。
她不由又问:“你今日不与赵容儿一起,不怕旁人起疑?”
祁衍微微一笑,拉着花溺的手,走出卧房,道:“太子昨日刚临幸了侧妃,今日见正妃合情合理,更何况,是她起不来床,太子也没办法。”他眼底略过一抹嗜血的萧杀。
青矢又回到了暗处,鹰鸟欲崖跟在二人后面。
鹰鸟几次想扶着一瘸一拐的欲崖,都被他多次拂开。
花溺不由注意到了欲崖,回头问:“你怎么了?”
怎么一副挨打的模样?
难道昨天鹰鸟打他了?
花溺不由又看了眼鹰鸟,只见他一脸的心虚,心中便更加肯定。
欲崖涨红了俊脸道:“没事。”就低下了头,不肯再解释。
为了殿下的清白,一切都不重要!
如今能看到殿下抱得美人归,他这点付出,也可以,忽略不计。
可心底却又有另一个小人儿再喊:这要他怎么忽略不计啊!
他现在恨不得跟鹰鸟打一架!
只可惜,他两股战战,打了也得输。
祁衍率先转移了话题:“宫主,花岑呢,怎么今日不见他?”
花溺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宫人忙忙碌碌地摆上餐食,问:“他不在客房?”
祁衍摇头:“不在。”
花溺满不在意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我让他去客房睡,他如果没去,那可能就是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