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她感觉被剧本卡了bug!
花溺回答得坦坦荡荡,她丝毫不在意花岑的去向。
祁衍眸里闪过一抹笑意,道:“宫主,我们先用膳吧。”
没了赵容儿这个疙瘩,花溺忍不住想调戏他,她看着他的眼睛,戏谑:“这回怎么不自称为夫了?”
祁衍微微一怔,忽而眼睛一亮,夹了块虾肉给花溺,道:“为夫喂你。”
花溺张嘴吃下,冷了几日的心肠终泛起暖来。
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宫女,她来到二人身前行礼:“殿下,宫主,贵妃娘娘驾到,正在正殿等您。”
二人吃饭的动作一顿,默契地相视一眼,眼神都微微深沉下去。
文贵妃这个时候来是想干什么?
祁衍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暗光,他淡淡地吩咐:“让她先在正殿等着吧,本宫陪太子妃用完早膳,再去看她。”
“是。”那宫女传命而去。
花溺又吃下了他夹给他的一筷子酥肉,问:“你就这样晾着她,也不怕她生气?”
现在多事之秋,祁衍又圈禁了她的儿子,前几日他还气晕了老皇帝,变相禁足了文贵妃,这才放出来几天,就又来祁衍面前多事,祁衍又是个强硬的,恐怕双方不太理智。
祁衍道:“父皇已昏迷数日,太医说就在这几日了,之前禁足文贵妃,原是没有皇帝的旨意,她便出不来。结果父皇还没醒,释放她的圣旨就传出来了。娘子猜,这是什么原因?”
花溺往最可能的方向猜测:“难道文贵妃手中有盖了国玺的无字圣旨?只要她需要,就随她填写。”
祁衍微笑:“差不多,文贵妃被软禁,圣旨是从外面传来的,可见无字圣旨应该是在三大家手中,可,若只是释放文贵妃倒还好,就怕,等父皇殡天,他们要释放的,是祁褚。”
而后,再立下传位诏书,那他们岂不是任人宰割?
后面这句话祁衍没有说,但二人都在无声之中了然。
花溺道:“按理来说,文贵妃与你母妃同出丞相府,自该对丞相感激不尽,甚至拉拢,就算是为了争夺帝位,与你不睦,也不至于处处针对丞相,携手三大家,岂非危险?”
她当初只写皇后与文贵妃皆出于丞相府,便顺理成章地认为二人都是丞相府的小姐。
祁衍解释道:“父皇此生唯有我母后和文贵妃两人,在最初的时候,父皇深爱母后,曾为母后十数年不纳一位妃,后宫仅有母后一人,就算母后十年无所出,朝堂大臣纷纷反对,也从未动摇过分毫。但,后来,因为皇室无后,各藩王蠢蠢欲动,父皇不得不为了稳固皇权,象征性的纳了位妃子。”
“为了不让母后心里没底,父皇便娶了母后身边的奴婢,羡鱼,并赐号文,封文妃,意为是看在文丞相,文皇后的面上,才纳的妃子。不仅是告诫朝廷,这是他唯一的退步,也是告诉母后,他就算纳妃,也希望母后安心。”
原来文贵妃不是文丞相的女儿。
这个同出丞相府还能这么改?
她感觉被剧本卡了bug!
不过,花溺倒是理解老皇帝的良苦用心。
毕竟,身为皇帝,自有很多不得已处。
老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但不知怎地,她竟联想到了祁衍身上。
若有一天,同境而处,她可能就无法这么善解人意了。
道理归道理,很多事情,轮到自己身上,就讲不了道理了。
祁衍看出了花溺的不对劲,不由放下筷子,握住了她的手,解释。
“放心,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就算到了,我也宁舍江山,也绝不让你委屈。”他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花溺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稍稍没安全感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别人自然不能跟她的男主比。
祁衍继续解释:“父皇刚娶文妃那阵,她对母后还是及其尊敬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母亲有了我。父皇很高兴,我刚出生便被封为了太子,也算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母后刚生下我没两年,文妃也有了身孕,怀的正是祁褚。可文妃那时候,就算有了身孕,对父皇母后也是当做主人来对待,尤其是对母后,一如既往地恭敬,哪怕身怀六甲,怀孕六月,若不是母后执意让她休息,她只怕也是要在母后宫里,一如既往地照顾母后起居。”
花溺不禁疑问:“那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简直跟祁衍针锋相对!
莫不是之前那些乖顺都是伪装得不成。
她还记得在原文中对文贵妃的描写是,魅惑君王,计杀皇后,并追杀男主祁衍。
妥妥的一个反派角色!
祁衍继续道:“后来,他生下祁褚,一夜之间,变了性子。不止她变了,就连我的父皇也变了。”
“她用药物操控了父皇,让父皇亲手杀了母后,并用药物操控了祁褚,让祁褚也深陷毒物中,无法自拔,使二人每日都得在固定时间,吸食残害足够多的女子,才能够得以存活。”
花溺不禁又想起,她当初为祁衍偷书时,在皇宫中以及齐王府看到的场景。
老皇帝蹂躏少女,似没有理智的野兽一般,险些连文贵妃都要杀害。
而祁褚更是直接将花季少女吸食成了干尸,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原来都是中毒吗?
这女的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也是个狠人!
祁衍安抚着花溺的背,轻声解释:“如今,父皇已经断了药,病入膏肓,用不了几天便会驾崩,而祁褚也在圈禁的宫廷里发疯发狂,据侍卫来报,祁褚自废了筋脉,每天都在院子里发疯,若这天下给他,估计迟早灭亡。”
他说得也是事实。
自文贵妃生完祁褚,被封贵妃,性子就来了个两极反转,不仅坑害年幼的祁衍,还设计杀害了先皇后。并在祁褚耳边天天说,要如何如何提防他们母子,以及文丞相。
到现在,更甚至和三大家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
这无外乎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花溺不禁问:“她就不怕玩脱了,三大家同她对付完你,就把她也搞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