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他竟爱得连骨气也没了。
无花宫为天下第一大邪教,但凡有机会,便是人人得而诛之。”
这不已经是天下人心照不宣的事吗?
表面笑嘻嘻,心中mmp,只要有机会就踩一脚,没机会就捅一刀,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实际上,只要是无花宫的人落了单,便会被人无声无息地了结。
只要不传到无花宫里,或是不被人发现是谁动的手,就可以。
宫主竟然忘了这个道理!
可花溺却手脚冰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无花宫岂不是被天下人惦记了性命?
那她这个教主头子岂不是更惨?
若有朝一日,沦落至无人境地,她简直不敢想。
不由揉太阳穴,告诉紫苏:“不必管紫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福是祸都由着她去,只要不威胁到本宫主,就不必管。你还有别的事吗?”
紫苏摇头:“就这些。”
花溺道:“那你就先回无花宫管理庶务吧,宫中不能长久无人,免得再有心术不正的贼心再起,让方郎中过来照顾本宫,以及把无花宫那些水井统统排查一遍,把有暗道的都统计好,封上。并着人多加留意楚湘王那边的消息。”
“是!”紫苏领命,花溺一挥手,紫苏退下。
这夜,花溺可是下了死命令,任何人,包括祁衍,绝不可再进她的院子里。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心里又实在是疼痛难熬,在现代,她多少有些不理解那些刚分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人,直到轮到自己,才知道,确实不太容易。
不管了,她今天一醉到底。
反正祁衍今天也顾不上她,倒也不必担心。
不过喝酒之前,她还是特地让无花宫侍卫包围好凤来朝,尤其吩咐,祁衍也不能进来,才敢喝个尽兴。
这夜,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祁衍。
他一杯一杯几乎麻痹自己的喝,殿内的喘息声也无法掀起他心中半分波澜,甚至还有些厌恶。
若不是因为东宫有三大家的人,他几乎要拂袖而去。
他面色冰冷地解着自己的衣袍,甩手便将月牙形的袍子扔落在地,并拎起酒杯,照着自己的左手浇了上去。
方才,赵容儿来靠他的时候,头发就碰到了他的左手,他恨不能用酒水洗掉一张皮,就连最喜欢的衣服,也觉得肮脏无比!
床上与赵容儿纠缠的自然不是祁衍,不管宫主喜不喜欢他,他都无法接受,同除宫主以外其他的女子亲近。
床上与她纠缠的,不过是一个身量背影与他相似的侍卫而已。
再加上黑灯瞎火,赵容儿又被他灌了烈酒,哪里分得清与她狂欢的人是谁。
只以为祁衍粗暴地索取了她。
赵容儿既委屈,又开心。
由是因为前几日,祁衍留宿花溺凤来朝,疯狂了两天两夜的消息,已经认证了他的‘实力’,那侍卫就算疲惫,也不敢轻易停下,只能勉强纠缠她到下半夜。
那侍卫对赵容儿下手也越来越狠,到后来几乎凌虐,直到把她咬晕了过去,那侍卫才松了口气。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赵容儿的身体一撇,扔到床尾的角落里,自己则迅速穿衣,来到了祁衍面前,跪下,道:“殿下,人晕了。”
他声音中还带着欢好后的暗哑,还有一丝疲惫解脱的叹息。
他有些厌恶。
那个女人也太下贱了,就这样还敢肖像太子?
他也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她晕过去,他就差点没直接砸她了。
祁衍却越喝酒,越清醒,眼底的冷意越浓,对那侍卫道:“坠宫,去吧。”
坠宫是一种刑罚,侍卫领命:“是!”
说罢,他便折回赵容儿床前,毫不怜惜地一把拽过她,一掌便按在了她的腹部!
一股鲜血,还带有一些白浊色的液体,瞬间从她的隐秘喷出,流了一床。
至此,这人算是彻底毁了,以后也再没有成为母亲的权利。
所以今夜,她也不会因此珠胎暗结,省去了日后诸多麻烦。
侍卫再次回到祁衍身前,祁衍吩咐:“小心点,下去吧。”
侍卫领命,退下。
殿内恢复了寂静一片,赵容儿的呼吸声都微弱了许多。
祁衍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放下杯子,站起身,抬脚便走了出去。
“来人,摆驾汤泉宫,本宫要沐浴更衣!”
其他女人的气味怎么都这般恶心!
他恨不能一剑劈死这个舞姬!
也不知宫主今日会怎样想他,是满不在意,还是也会因为他,有一丝伤情?
他泡在汤泉池子里,满脑子都是花溺的身影。
门口忽然响起了侍卫试探的声音:“殿下,可要侧妃娘娘陪侍?”
祁衍眸底划过一抹暗光,垂眸在池子里,面无表情地回答:“容儿太累了,不许人进去打扰,让她好生休息。”
他唇角不由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若是被人救了可怎么好?
今天白天,他有点被花岑的出现,以及那个吻,给刺激到了,但如今想想,这赵容儿白天说得话,大有问题!
简直就是处处针对他的宫主!
他没直接杀了她,都是他克制得好!
也不知宫主现在在做什么?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在门口,看到她与花岑拥吻的情景。
他一张白净的脸,逐渐被泪水浸满。
他眼神空得厉害,眼尾红得彻底。他沉入水中窒息,似想让心里的痛意能够为此减轻。
宫主,我该怎么办?
这一刻,他竟然有,只要宫主肯接纳他,他就算成为宫主的侧室,与花岑同侍一妻也可以的想法。
这个想法不由让他怔了怔,随即又忍不住嘴里的苦涩,在水里哭泣。
他竟爱得连骨气也没了。
等他忽忽悠悠,来到凤来朝门前,已然是天刚渐明。
凤来朝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无花宫人把手,见祁衍来了,直接冰冷地说:“宫主有令,若太子殿下驾临,便请您回去,宫主暂不见客。”
不见客?
祁衍想进去的脚步,不由顿下。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抹淡笑,道:“好。”
说罢,便转身而去。
心里似被刀割。
果然,花岑来了,她便不再需要他,这个‘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