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去吗？
程秋稔静静地看着被他写了的卷子，字体和她相差不大，但他不知道她有一个习惯，就是除了不在考试卷子写字好看，其他的全是鬼画符，基本的跟一横线没什么两样了。
“怎么不好看”夜辞澜轻笑凑过来。
秦芸絮也同样凑过脑袋来看，这这这，这是秋姐她写的字她不是一向一笔而过吗？
小心翼翼开口：“秋姐，你不写草书了吗？居然在这儿写这么好看。”
感受到一股视线，秦芸絮明白了，根本不是程秋稔写的，tm的是夜辞澜写的，艹差点害到她了。
夜辞澜想听了个什么大玩笑，嘴角抽搐：“很久之前教她写草书都写不像样，现在会写了”
程秋稔闭眼不想说话，满脑子的在想等下要怎么办，怎样可以逃过老徐的唠叨。
夜辞澜没有去看弱小无助的秦芸絮怒狠狠的瞪他，而是去看一脸挣扎的小表情的程秋稔，程秋稔睫毛轻轻颤抖，唇瓣紧紧的被咬着。
夜辞澜哭笑不得：“应该不至于吧！秋子你可是谁也不怕的不是吗？”
“唠叨。”程秋稔睁开双眼，揪着夜辞澜的衣领出去了。
秦芸絮偷偷溜出去跟上他们，怕真打起来，夜辞澜也和她打。
夜辞澜侧脸，躲开了程秋稔挥过来的拳头，这手劲还挺大，带着风声都这么的大：“不是，你怎么要和我打”
程秋稔双手被架着，只好用腿：“老徐唠叨一般一个小时打底，两张全是他的，你写了，说，他会唠叨多久”
自知理亏的夜辞澜，松开只手摸鼻子，被程秋稔踢了下：“嘶，这么狠啊！”
程秋稔没有说话，一直专注的打架，夜辞澜无法，被迫防守，不让程秋稔弄伤他，也不弄到程秋稔。
程秋稔足足打了二十分钟，被鹿穆袁和秦芸絮拦下。
“秋好了。”鹿穆袁抓住她的手说，“不要把人惹过来了。”
程秋稔认真思考，时间不允许，她没动手了，靠在墙上玩起了手指。
“你又怎么惹她了”鹿穆袁小声问，目光一直往程秋稔那里飘，怕她突然反悔过来接着打。
夜辞澜不在意说：“帮她写了两张老徐的卷子。”
远处的无人区，让鹿穆袁很是心动，听到这个，他抬起手来往夜辞澜头上就是一盖：“你真该庆幸他们两个没被我叫来，不然三男混打你一个。”
夜辞澜轻轻地笑出声，拍鹿穆袁的肩膀，示意他没有事的，放心。鹿穆袁怎么可能放心，苦笑。
都说源江四中的月考试是按照成绩来出的，一百个人的卷子里只有一半的人相同，说是变态考试也不为过。
周考也就简单多了，就每个年段的各个老师都出一题，不像月考那么变态，至少能及格，月考连及格都没有几个。
现在的九班挤满了人，都在看有几个人借到了，年级第一程秋稔的笔记。
虽然这字是老师看得懂的那种，但不妨碍他们这些看了老师字的人，他们越看，越觉得之前很难的题居然还可以这么的简单。
看着前门挤满人桌子，程秋稔头疼，转头看向夜辞澜，让他去开路。
“你直接走过去，我保证他们纷纷让开。”夜辞澜笑到。
程秋稔手握着笔，咔嚓断了，面无表情的扔掉：“不至于。”
“怎么就不至于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夜辞澜身体诚实的去让人走开，笑眯眯的，却让人心生恐惧，本能反应的退后。
“你吓唬他们了”程秋稔跟在后面，那种退后的脚步她太熟悉了。
夜辞澜无辜：“没啊，你不是看着吗”
挤过这人群中，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程秋稔问：“考试点知道”
夜辞澜惊喜挑眉，原来身体很诚实嘛，之前还说那么多的狠话，啧啧，秋子也开始口是心非了啊。
“不太知道。”夜辞澜摇头。
也是，一个刚刚转来的学生，怎么会知道呢？
程秋稔本要去老徐办公室里拿习题册，突然的转身，对着夜辞澜认真的说：“要帮你吗？”
“不用。”夜辞澜带有笑意回答，让她好好走路，“我可以的，小絮也是可以来帮我的，可不敢劳驾秋姐来帮忙。”
程秋稔：“那群人来借笔记，借你，要吗？。”
夜辞澜一愣，随后一笑：“好~”
“啧。”程秋稔不耐烦，拿个东西怎么那么多事，忍着脾气没一脚踢过去，把垃圾桶弄翻。
老徐见人不耐烦了，打算放人，把新一册习题拿给她：“这本看看如何，你这本我就发给大家了哈，去吧！每次都这样。”
“嗯。”程秋稔掀开眼皮，拿起一小碟本子走出办公室，还顺便看到了一出好戏。
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男生不耐烦，嘴唇动了动在说什么，看女孩的表情，眼泪都泪汪汪的，跟要流下来一样。
走到近处，程秋稔听到了点声音。
“不喜欢，有喜欢的人了。”
声音噗笑，接着说：“喜欢男的不行，你现场变个给我看看。”
女孩因为听到这话直接哭了，哭的更崩溃了，转身就跑。
程秋稔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没理，而是问他：“鹿穆辕，夜辞澜人呢？”
刚还在的，不是说等她吗？啧。直接更加烦躁。
鹿穆辕听到这名字一愣，指向：“他不是在那……吗”
程秋稔撇了一眼，更加烦躁，人都没有，这人跑哪去了。
“嗯。”程秋稔拿出糖塞进嘴里，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鹿穆辕出神，刚刚的她都听到了吗自己该怎么办？会和他说吗？应该不会，她没那兴致。
夜辞澜喘着气，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把水递过去，用另一只手从下巴划过去，汗被擦掉了。
接过水的程秋稔轻轻一拧就开了，喝了几口，问：“去哪了？”
从背包里拿出水蜜桃味的苏打水，给夜辞澜，她好像就是不想给他矿泉水。
“小絮刚找我说有事，说要带他们去我家复习，我答应了，秋子要来吗？我去接你。”夜辞澜说着说着倾附在程秋稔的耳边，但一说完就分开了。
湿热的气体好像还在程秋稔的耳边，她沉思一下，就当去看看干妈，而且在帮他们画一画知识点，给他们点笔记：“嗯。”
夜辞澜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问这话他是抱着侥幸心理，怕被拒绝，但同意了，也就相反了。
“真的假的？”夜辞澜故作不信，原本皮囊笑着，一下子拉胯。
程秋稔只觉得有只狗在她面前撒娇，还是狼狗，轻咳：“嗯。”
这个嗯是让夜辞澜没有想到的，让他这个狗子变得开心，眼底含笑。眼眸中的光印着程秋稔，把每一个地方都印到了。
两视相对，不知是谁先移开目光，一惯不怎么笑的程秋稔轻笑起来，笑意同样漫上眼底，眼眸被照的明亮好看，愣是把夜辞澜带回去了五年以前，那个爱笑的女孩还在，不过他会让女孩一直在的，这是他的承若。
秦芸絮的消息躺在了微信里，程秋稔也没看，就算看了也不回。秦芸絮只好找夜辞澜了，夜辞澜说她会来的，这句话说的很有底气。之前还打架，现在这么快就好了吗？？？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却下着人们所说的太阳雨。
眼底淡青色，在白嫩细腻的皮肤上很明显，程秋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认命的闭上眼睛，捧起凉水往脸上泼，让自己清醒清醒，水珠滑落，慢慢的从睫毛到锁骨，勾人心啊！
下楼不出意外绝对是会看到夜辞澜的，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几点来接程秋稔，但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早。
不说别的，程秋稔一下楼就看到，沙发上的男孩很是明显的可以看到，黑色卫衣外套，黑色卫裤，卫衣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有点儿远程秋稔看不清楚，只看得到他手里拿着自己昨天做的卷子，正摊开在腿上。
人可能感受到了目光，抬头朝她这儿笑，手上的卷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程秋稔的面前。
夜辞澜勾唇笑道：“哎，秋子你睡的有点晚啊，居然会起这么晚，走吧，带你出去买早餐吃，他们说先去吃顿饭再来。”
程秋稔点头，表示明白，他安排就行，她是无所谓，从口袋拿出皮筋扎个可可爱爱的丸子头，皮筋也是一样。
“老板要一碗混沌，一碟煎包，两碗藕粉。”夜辞澜随便找了个小摊贩，生意还挺不错的，看这人多的，要是他们来晚一点可能都没地方做坐了。
“一共45块，小伙子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大叔拿着计数板问，脸上的憨笑。
夜辞澜考虑一下，询问程秋稔的意思，见她点头他也是以微笑回这位大叔：“在这儿吃呢，给你老板。”
四张十块一张五块的纸币递给去，明明可以用微信扫码支付的，可夜辞澜没有，而是递了纸币。
看到纸币明显愣住了的大叔，接过，快速的去给这一桌的客人做餐。
等待是最好的，程秋稔觉得还要很久，就拿出手机玩游戏，游戏击杀音效在这人儿多的吵闹地，很突出。
夜辞澜还好没那么的无聊，拿出手机看题，用脑子计算和记答案，打算等会儿和程秋稔对一下答案，可能不会理他。
混沌这些点了的东西逐渐的上桌，还有多一碗豆腐脑，上面点缀着葱花。
程秋稔边把煎包塞进嘴里边提醒道：“老板东西多了。”
大叔啊了一声，看向桌上，憨笑：“不是，请你们的，放心吃，不收你们钱。”接着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