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胃疼
别墅花园里，被月光照的皎洁，淡淡的甜香好闻。
在中间有一个秋千椅，坐着一只精灵，被明亮的月光照的雪是霜，眼睛里闪着被月亮照的光。
头发还在滴水，滴答滴答。
女孩毛巾敷衍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整整半个小时，头发还是原样子。
“秋子头发是你这么擦的”低哑的声音响起。
程秋稔不睁眼也知道是谁，往后一靠：“不。”
程秋稔感觉到脑袋上的一处被夜辞澜拿着毛巾擦，掀开眼皮，是刚被她放在一旁的毛巾。
“谁让你碰了”程秋稔轻皱眉。
不爽的语气夜辞澜当然听出来了，把毛巾按在程秋稔的脑袋上擦：“干妈给我下命令让我来帮忙你擦头发，我妈下了死命令，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程秋稔没脾气的回答，抬头看向天空。
满天星的天空，一闪一闪的，周围有知了叫，并不觉得吵，寂静深幽。
别墅传来零零碎碎的说笑声。
程秋稔躺下去，睡衣的领子有点滑落，露出了点不该露的。
花园里没有很黑，相反，被灯光和天空照亮。
夜辞澜噎了口口水，把视线放在程秋稔的头发上。程秋稔的呼气愈来愈平稳，跟睡着了一样，但夜辞澜知道，她没有谁，只是困了。
“为什么回来？”
沙哑带着鼻音的问。
夜辞澜先是沉默，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明显，但躺在他身上的人感受到了，缓缓地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睛。
“你，想你了，想见你了，怕再也看不到你了，怕你忘记了我。”
声音的颤抖，害怕，没有调侃，却又是带有着抱歉的语气。
“嗯。”程秋稔在睡着前嘀咕了一小句，“我也是。”
暖了夜辞澜的心，让他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头发被夜辞澜擦的干爽，没有一开始的湿漉漉，这倒让程秋稔舒服多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睡熟了的程秋稔突然的睁开眼睛，把手按着胃，躺在床上缩着腿，又缓缓松开手，躺直身体。这动作程秋稔她每次胃疼都这样，强逞能，不管是有没有人都这样。
“扣扣”
门开了，进来的是温清瑟，手上还有杯水。
“醒了先喝点水。”
一并递过去的还有糖，水蜜桃味的。
程秋稔盯着没动，“妈我……”
温清瑟把她的每个动作，表情都看了，知道她在想什么：“嗯，妈都知道，帮你请过假了。”
程秋稔请不请假倒无所谓，只是有件事今天要去做，现在这个时间点，好像已经没有人在了。
“妈你先出去吧，等下我下去吃点东西在吃药。”程秋稔拿着手机，上面的消息一条条的轰炸在她的手机。
tt：md，出来受死，是谁誓誓旦旦的说不会忘记的？
cqr：。
cqr：闭嘴，胃疼，不去。
tt：好的姐，再见姐，记得吃了饭再吃胃药哈！
对面秒回。
“行，要是还是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去了。”温清瑟担心的表情收好，把水放下，看着她轻轻敲打着手机，又扔到一旁，帮她带上门。
程秋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打开衣柜一看，一半是她的衣服，她随手抽了件衣服，把另一边的带子解开，白裙快速滑落，光滑洁白如玉的肌肤。
她慢慢穿着衣服，跨过白裙，一双光滑的筷子腿，黑色露脐上衣，蓝色短牛仔裤，手上拎着一件单薄外套，头发扎成高马尾，尾尖翘起来，青春活力。
房门打开，走下楼，桌上有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这是谁弄的都不用说，程秋稔乖乖吃掉。
程秋稔吃完，时间刚刚好是她练琴的时间，她走去琴房，先去熟悉一下手感。
下楼，温清瑟给她准备吃的，怕她在她去公司后再次的胃疼。
悠扬的琴声响起，伤感愁离，慢慢地徒生清冷，清韵，听的令人落泪。
楼下断断续续的可以听到一点，从低沉伤感到流泪的欣喜，再单纯的平静。
楼上，程秋稔用一只手捂着胃疼的部位，腰挺得笔直，丝毫不见弯，另一只手维持着刚刚弹琴的最后一个动作没动。
“小稔你就这么喜欢伤害自己的身体吗？”温清瑟生气的说，天知道他看到程秋稔这样时多害怕，“你胃药是不是没有吃刚刚是谁说会吃的”
程秋稔微微侧头看了看：“不痛。”
缓慢起身，想出去，但门的一大半被温清瑟用身体挡住了，倘若她侧身出去，胃会更痛，一时间出不去。
温清瑟也发现了，开口：“再喝点小米粥，我去给你拿药和水。”
“嗯，好。”程秋稔坐在椅子上，从窗外望去，下面是红色郁金香，是温清瑟种了很久的。
阳光不燥的散进厨房餐桌，白色花纹桌布有三菜一汤的在那里摆。
坐在凳子上的程秋稔小口小口的喝粥，很香很细腻，也不会很烫，明显是放凉的。
温清瑟把吃的全部放好，让程秋稔饿了就去拿，还说下午不想去就别去。
程秋稔一直点头点头。
“喵~”
声音回荡在餐厅，家里没人，外面的花香被风吹进来。
“喵～”
懒惰的布偶猫叫，迈着小步子到程秋稔腿边蹭来蹭去，程秋稔虚虚推开。被嫌弃的布偶猫又去蹭白色的猫毛很顺，不像普通的猫，毛脏乱不堪。
程秋稔把它放在一旁。
程秋稔看自己养的猫，有点碍事，二郎腿一翘，喝粥，一大碗喝了半小时，结果呢？只喝了一半。
程秋稔觉得这粥喝不下去了，干脆丢掉勺子，往后靠在背椅上，瘫着脸不动。
猫猫像是感到自家主人不开森，从桌上跳下去蹭程秋稔的脚，哄主人开心。
程秋稔用脚轻轻一推，猫咕嘟咕嘟的滚开了。
程秋稔夹着煎包吃：“厨艺越来越不错了。”
把这句话发出去给温清瑟，在连带着手机扔一旁。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程秋稔打开一看，是夜辞澜的，那个五年了都不曾有过新消息的号，终于再一次的有了。
下午两点半上课铃一响，程秋稔踩点进班上，看着班上的双人桌，头疼。
“来了，卷子有两张，老徐说你可以不用做。”夜辞澜听到动静，瞥一眼，开口嘱咐，“你抽屉里有点吃的，可以先吃，你的卷子快写完了。”
程秋稔不想说话，点头，抬头顺着一道目光投去，半眯着眼。
这一眼看的秦芸絮快速收回，心想幸好幸好，秋姐还没戴眼镜，不然就完了。
程秋稔从口袋拿出皮筋和眼镜，皮筋套在手腕上，眼镜架在鼻梁上，白金色眼睛框架发光到夜辞澜眸中。
夜辞澜手速不变的写，模仿之前看到卷子上面的字写。
从口袋抓出一把糖放在桌子上，全是好看的淡粉色，也全是水蜜桃味，各种糖摆在程秋稔眼前，她照例随手剥了个糖吃，软软的，还有点酸。
“还要吗？带了一口袋，应该够你吃了。”夜辞澜手中笔一转，哒哒声让按动笔进去，眼神盯着程秋稔手里捏着的糖纸。
程秋稔毫不犹豫的说：“喂猪”
“我可没说你是猪哈！等下可别诬蔑我。”夜辞澜笑着用手比了个叉。
程秋稔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和这人说话，太磨练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