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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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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歹说,康招弟和姚建舟两个才把激动不行的康乾给劝住了。

    老爷子跟疯了似的咬牙切齿状,叫康招弟愁的眼睛都红了,偏偏又不敢再刺激康乾,只得艰难的咽下了挤到喉咙口的话。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老人年纪大了,偶尔忘点事也正常。

    康乾的身体其实不允许他这么强撑的,只是看到老龙窑太高兴了,再有发现紫金土的兴奋,叫他根本不晓得困,精神振奋的不行不行的,恨不能就躺在这宝贝疙瘩上面睡着才好。

    压根没有功夫去探究康招弟那一脑门的纠结,只当她愁的是老爷子的身体健康。

    嗯,这闺女挺贴心的。

    最后依然是姚建舟留了下来,怕老头半夜趁他睡着了独自往上山摸,那么大个块头,硬挤在窑门口那段堵着,将康乾给推里面睡去了。

    康乾开始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躺在康招弟细心打理好的铺盖上,幻想着挖出好多紫金土要怎么跟以前的老朋友们分,首先就是异地联络问题,再一个就是他如今没人认得的尴尬处境,怕是说话没人信,回头再叫人给当骗子抓了,那可尴尬了。

    至于独霸紫金土的想法,康乾倒是没想过,都是寻摸宋窑青瓷复刻路上的孤独者,他们很珍惜彼此之间的交流,除了独门釉方用来支撑家业,其他可共享的资源基本没有吃独食的。

    这也是他们这些继任者,从小接受的教育之一,人人都有私心,但在大方向上要懂得取舍。

    结果,这一脑门思虑没转完,他就睡到叫姚建舟推也推不醒的地步。

    梦里都是流光溢彩的青瓷器,每一件哥窑开片上的纹理都令康乾着迷,他旋转在满是哥窑传世青瓷品的展览厅里,对着上面的开片垂涎欲滴,什么蟹爪纹、百圾碎都只用在最基础的风水缸器型上,满工雕龙杯上的跳刀刻,如意香筒上的祥云刻,玲珑盏上的镂空刻,以及月影梅花上的弯刀刻,件件精美,样样绝品,康乾看的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只想一辈子呆这里不离开才好。

    太美了,所有的工艺和施加在上面的釉彩变幻,都是每一位致力于研究青瓷匠人们,梦寐以求的成功,是穷尽一生都想拥有一件成品的满心奢望,就是梦,也没有一下子能梦到这么多集齐了整个辉煌时期的珍贵精品,真实感太足了。

    康乾乐的满脸舒展,要不是怕手舞足蹈会碰坏这些大宝贝,他能立即跳上一段,最后实在难以自持,憋的他嗷一嗓子嚎出声,将后周世宗的点评直抒胸意的叫了出来,“爷爷,我见到“雨过天晴云破处”的美景了……”

    他诈尸般的从铺盖上直挺挺的坐起来,没料眼前竟跪了一地的人,个个哀泣的正在抹眼睛,小石头的脑袋上甚至已经戴上了白帽子,正一脸懵懂的往他脸上盖草纸。

    康乾:……这唱的什么戏?

    目之所及处,依次跪着小石头、牛果,姚建舟,以及康招弟夫妻,外加一个眼生,但能叫上名字的老太太,那是姚建舟的亲外婆姚老太太。

    康乾:……这殡葬队伍有点寒碜啊!竟没有一个康姓本家,靠。

    哎?不对,我纠结这个干嘛!

    康乾都无语了,顺手捞过小石头,一手摘了他头上的白帽子,脸上因为美梦还没消失的笑容,诡异又平静的展示在众人面前,声音倒是冷静的问,“你们哭啥?一大早的,这么着急上山来送我呢!”

    他一开口,瞬间打破了因他乍起身时,骇咽在喉咙里的呜咽,窑口里这段局促的地方也破冰似的有了响动,康招弟首先抢上前来,一把摸上康乾的颈侧脉胳,等跳动的感觉一传过来,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爹啊~你、你没事啊?你没事你咋不醒啊?你咋能睡那么沉呢?呜~我跟建舟两个人怎么摇怎么喊都不见你醒,这才怕的把人都给喊来了,爹啊~我以为你没了呢!呜呜呜……”

    康乾一脸懵的探头看天色,“几点了?我睡了很长时间?”

    姚建舟也跪到了近前,红着眼睛,大高个里透着后怕,嗡声嗡气道:“中午饭都过了,爷爷,你饿不饿?”

    他不近前康乾还没看清,他一靠近,就叫康乾看清了他脸上的红印子,皱眉问道,“你脸怎么了?看着怎么像……”挨了巴掌。

    姚建舟立马摇头,耷拉着脑袋道:“没事的爷爷,是我睡太死了,没发现爷爷的异样,叫爷爷也一直不醒,我奶奶一时着急,就轻轻拍了我两巴掌,没事,不疼。”

    他本来就憨,这话再这么一说,莫名就叫人心里不是滋味,康乾本来就存了收他当徒弟的心,真心拿他当自己人待的,这就跟自己圈地里罩着的人被欺负了的心态一样,算是动了他的警戒线,当时就冷下脸不高兴了。

    “姚大妹子,你这手也太重了,亲孙子呢!怎么舍得的?再说,老头子这把年纪,说死也能死,建舟他一个凡胎小子,还能拽着老头的魂不让死了咋地?阎王收小鬼,谁也拦不住,咋你还动上手了呢!”

    康乾可不跟老太太客气,一气指责完了才又道:“大妹子的脾气还是太急,年纪大了就该缓缓,别一天到晚跟小辈犯难,有些事看开些,老头子早看开了,随便哪天都能死,不羁睡哪都能埋,活人该活活,该干事干事,不用为死人买单,反正死人又不知道,对吧?”

    这话其实是他爷爷说的,怕他因为康守松熄窑卖祖的事被气死后,康乾会不顾一切的找康守松麻烦,叔侄相斗,两败俱伤,本意是劝他看淡生死,顾好自己就行的意思。

    此刻叫他拿来一用,倒显出股心胸豁达的姿态,算是贴合了他现在身体的年龄段,没叫人看出骨子里的嫩,起码熟如姚老太太,见他心气一如从前,没有半点被子女气到不想活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是笑道:“小孩子打两下又不会坏,再说他都这么大了,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错大了,打两下长个记性,以后再陪你也能长点心,老哥不用心疼他。”

    姚建舟被说的低了头,默默的将温在陶罐里的粥递给康乾,脸上泛着知道错的委顿,连肩胛骨都一道耷拉着跟认错般的,没了力量的垂肩塌腰。

    康乾不太高兴姚老太太这种说法,康招弟见他一直冷着脸,直好抹了眼泪起身打圆场,“我爹是心疼建舟,再说我们都没怪他,姚大娘这两巴掌打他就跟打我一样,毕竟我才是我爹的闺女,陪护的责任在我,建舟这孩子老实,任劳任怨的,姚大娘应该高兴有个这么懂事的孙子才对,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打了,不然可讲不到好媳妇的。”打成了怂蛋,谁家姑娘肯要呢!

    她这一缓解,倒叫两边都有了台阶,康乾连喝了两碗粥,将胃填了半饱,之后又在姚建舟的搀扶下出了窑口,这才发现天光大亮,太阳高悬,果然已经过了正午时间,他还惦记着山上的紫金土。

    牛丁一一直没说话,见康乾没事,就往康招弟处看,想问问她今天怎么安排,没了丧葬礼,他还得去县里找活,家里没有余钱,他是不好歇的。

    康招弟见他频频瞅她,就往康乾身边凑,问道:“爹,你今天还整理窑么?丁一今天没出去找活,反正也只剩了半天,叫他帮你收拾收拾。”

    康乾对于不主动说话的人也是没办法靠近,他本身也不是爱自来熟的,牛丁一闷的三声不出一个屁,能跟他沟通的也就只能是康招弟了,因此,他点头应道,“自然是要收拾的,只是现在不急着忙这里,你先带我去挖紫金土,我要看看你说的一掘掘一铲子是怎么个容易法。”

    康招弟脸上的欲言又止再次出现,只是这次没等她想理由解释,姚老太太倒是抢了先,“老大哥怎么老是惦记那东西?那东西没用,烧砖都用不上的废料,人地质局来的那俩年轻小伙子都说了,这土不是你说的那样值钱,烧砖厂的工人上次差点没找你算账,不是还坑了你一笔赔偿金么?老大哥,算了,别折腾了,你现在没钱了。”

    康乾叫她说懵了,转头往昨晚上泡土的盆里看,发现盆面积了一层釉,厚厚的油一样的飘浮在水面上,质地呈褚红,比初泡时又深了一个度,显出紫金土里铁含量的浓郁度。

    难不成康老头也是个内门中人?他认得这种土?

    康乾不吱声,倒把康招弟给急的不行,捏着手指头团团转,“爹,你要是自己用,我就叫丁一去挖一框来,你要是还想向砖厂推销这种土,那咱就别弄了,回头不够人讹的。”

    连姚建舟这回也不站在康乾这边了,跟着点头符合康招弟,“爷爷,你要不死心,说这土一定能烧出东西,那咱们自己烧,你要还想向人推销,就,就算了,没人愿意听你的。”

    这下康乾肯定了,原来康老头是真认得这土,只是可能被反噬的太狠,叫他丁点不愿想起那糟糕的过往,竟把记忆埋的一点不剩,叫他找不到与这土相关的有用信息,弄得他现在跟个得了老年痴呆症似的,懵着脸听人劝着自己不知道的所谓难堪事。

    牛丁一本来没吭声,但此时也不知触动了哪条神经,居然闷闷的开了口,“不是的,爹说的这土,砖厂没烧出来,但是瓷砖厂那边听说是烧出来了,只是硬度不够,颜色漂亮,目前都在做墙面瓷砖新品测试,我前头有个工在那边做,就是专门淘洗这种土疙瘩。”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眼瞎的,至少有人愿意尝试用这种土加工烧东西。

    只是瞬间就把康招弟和姚老太太给气坏了,两个女人激动的不行,“走,咱们去砖厂找他们算账,当初讹爹(老大哥)的时候可没手软,坏了名声赔了钱,弄的所有人都指责他,不是为着替本镇找个能长脸的土特产,老大哥(爹)根本不可能往上报这种土质的事情,结果地质考矿的那俩人没本事,自己认不得,反回头来怪爹(老大哥)瞎报,这回等他们烧出瓷砖来,我看他们还怎么再冤枉我爹(老大哥)是个假文化人。”

    康乾:……这竟是没料到康钱老头还有这么个大冤屈呢!真一片公心喂了狗。

    “算了,这节过去了,先放着,等我们自己的烧出来再去找他们算账,丁一,建舟,今天你们就都留山上帮我把这窑收拾收拾,回头我教你们做隔墙,这龙窑太长了,咱没钱烧这么长,做个隔火带,先烧三分窑吧!”

    三分窑,就需要在龙腰的侧火门那里改烟道,做个类似龙尾的部位,火窗口往前移,封闭侧火门,只留正门龙窑口。

    这么一改,至少让他们有个能烧得起窑的起步阶段,但相对来讲,工程量和一些需要遵守的规矩,则得他亲自在旁指挥,否则容易发生坍塌事件。

    改建龙窑,就是他们学的第一课。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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